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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旭站在原地,久久的看著他的背影,眼眶通紅,若是稍稍放松,熱淚便要順著面頰落下。 前世父子一場,有過嫉妒,有過怨恨,可大夢好似浮煙,見面亦不相識(shí)。 正當(dāng)此時(shí),莫鈞青走了過來:“師弟,我正要找你呢,我……” 莫鈞青在看到祝旭時(shí),不由一怔。 他正想開口打招呼,卻瞧見祝旭朝他做了個(gè)噓聲的手勢。 莫鈞青便緊閉上了嘴,沒有半點(diǎn)糾結(jié):“師弟啊,小師叔雙修大典后就是門派小比,你可是臨曲崖的弟子,天衍宗的嫡脈,可得爭氣!” 明霄:“師兄放心。” 他們越走越遠(yuǎn),祝旭再?zèng)]有喊住明霄。 兩人的對話不時(shí)傳來—— 明霄:“師兄,怎不見陳櫟?” 莫鈞青:“哼,蕭淼閉關(guān)了,那小子現(xiàn)在整日往蕭家跑,穩(wěn)定蕭家局勢,真是胳膊肘往外拐,都不棒棒自家?guī)煾阜N種靈植!” 明霄:“陳櫟也是想幫師尊吧。” 莫鈞青:“那小子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跟蕭淼成了莫逆之交。陳櫟已經(jīng)不管用了,我看得再收一個(gè)徒兒幫我照看靈田?!?/br> 明霄:“……”徒弟就是這么用的嗎? 聽到這里,祝旭不由的笑出了聲。 對面相逢不相識(shí),這樣也挺好。 他望著青翠的山峰,紛紛而落的桃花,天清地闊,心境高遠(yuǎn)。 “霄兒,你再也不必勉強(qiáng)自己了。從今往后,月淮城不再是你的枷鎖了?!?/br> — 天色陰沉,很快便下起了雨。細(xì)雨如織,天衍宗各大主峰皆在朦朧的煙雨之中。 明霄前去藏經(jīng)閣時(shí),才聽人說起月淮城的城主祝旭。 他是個(gè)古怪的人,年少勤奮刻苦,中年昏聵度日,而現(xiàn)在竟又把月淮城打理得井井有條了。 月淮城的傳承也極其奇怪,非要青玄琴認(rèn)可,才能獲得月淮城上下效忠。他這個(gè)城主名不正言不順,一生都在渴望別人的認(rèn)可。 他的父親眼底從來都是死氣沉沉,一生都在鉆研青玄琴。 祝旭原以為得到青玄琴的認(rèn)可,便能使情況改變。 可在他筑基那日才漸漸知道,青玄琴也拒絕了他。 為什么青玄琴不認(rèn)可我? 這種絕望的滋味,好似周圍的人都給他判了死刑,覺得他合該平庸一世,再無翻身的可能。祝旭開始自暴自棄,昔日的天才成了昏庸無能的代名詞,就連修為也是用丹藥催生出來的。 弟子:“就連祝城主也說,時(shí)至今日,他才接受了自己的平庸。” “平庸又有何不可?在這眾多的修行者里,我是三靈根,不也是平庸?”明霄有些奇怪。 那名弟子氣呼呼的說:“旁的三靈根,可不愿意別人提起他的靈根。師叔你還真是不在意呢!” 明霄:“在意又有何用?這東西不是出生便注定了嗎?” 這坦然的態(tài)度,更是令那弟子有些尷尬。他也是三靈根,總是死死的捂著,生怕受到旁人嘲笑。 他只當(dāng)明霄是臨曲崖的真?zhèn)鞯茏樱挪辉谝膺@些的。 那名弟子氣憤的離開了這個(gè)地方:“師叔是臨曲崖一脈,不缺丹藥功法,亦有個(gè)好師尊,哪里能知道我們的苦!” 雨下得越發(fā)大了,加深了未過的春寒。 茫茫夜色之中,蒼穹猶如翻墨,雨里裹著狂風(fēng),將剛剛開敗的桃花吹落枝頭。 明霄捏緊了手中的劍錄,這是他剛從藏經(jīng)閣借來的,心底卻總是想起雙修大典上見到的祝旭。 真是煩悶。 他抽出腰間長劍,銳利的劍芒刺破了雨滴,橫劈開雨水。夜風(fēng)也變得殺氣騰騰,劍鋒過處,桃花盡碎。 別想了,要想就該想想天衍宗的小比! 若是能奪得小比前三,也算給師尊爭一口氣。 他已經(jīng)困在煉氣七層許久了,得快些突破! 明霄舞劍時(shí),體內(nèi)靈氣游走經(jīng)脈,劍修不同法修,許多時(shí)候都是在戰(zhàn)斗中領(lǐng)悟。自從師尊給他吃下了丹藥,附著在靈魂深處的異火,已經(jīng)比之前溫順了很多。 長劍如掠影,一聲輕嘯,體內(nèi)異火竟包裹住了劍身,在黑夜里燃燒了起來。 困擾了他多年的異火,此刻竟化作了他的助力? 明霄眼露詫異,隱約感到有突破的痕跡,便立馬盤腿坐下。 不知隔了多久,他漸漸看到了一個(gè)虛影。 眼前是漫山梨花林,開得至純至白,荼蘼花事快要泛濫成災(zāi)。 花下一人身著青衫,清逸又矜貴,如霽月清風(fēng)般。一首熟悉的曲子從他指尖泄出,其聲悠悠然,如山川白雪初融。 明霄不由駐足,聽了許久,也隨聲輕和。 待一曲之后,那許久未動(dòng)的修為,竟在此時(shí)突破了。 明霄不由問:“你是誰?這里又是哪里?” “月淮城?!?/br> 明霄微怔:“我并未去過月淮城……” 那人:“所以這里也是你的夢里?!?/br> 明霄似懂非懂,明明兩人是第一次見面,他卻完全沒有戒備對方。只是他想靠近,前面就跟隔了一道霧似的,怎么也靠近不了。 那人:“別再靠近了?!?/br> 明霄:“你為何會(huì)出現(xiàn)?” 那人:“我不過是一片快要消散的碎片罷了,你以后不會(huì)再見到我了,無需在意。我日后……也不會(huì)再影響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