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的報恩(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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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生氣的時候就會叫她全名,每次都是。 妙妙無視他的不悅,只是抱著他的腰委屈道:“你好晚才回來,家里沒電了,我一個人害怕?!?/br> 卻沒想到邸南理智得很,并不吃這套,他毫不留情地拆穿。 “你夜視能力那么強,大半夜黑天暗巷地在外面找嵐姐,這會和我說怕家里黑?” 妙妙頓口無言。 他似乎真的動了氣,手指掐住她的下巴,狹長的眼睛微凜。 “毛妙妙,捉弄我你很得意是不是?看著別人的情緒掌握在你手里很開心是不是?你多大了,幼稚不幼稚?” 最后一句話簡直是戳在了妙妙心窩子上。 他總認為她還小、不成熟,所以不把她的喜歡當一回事。 他不喜歡幼稚麻煩的,所以轉眼就找了鄒楠丁那樣溫柔寧靜看似無害的。 他極少對她發(fā)脾氣說重話,現(xiàn)在卻因為那個女人兇她。 “就因為我氣走她,所以你著急了是嗎?”她松開手臂,臉色漸冷,“你就這么喜歡她?” 邸南撇開眼,側臉的線條冷峻生硬。 “這是我的事情,她現(xiàn)在是我女朋友?!?/br> 說罷,他繞過妙妙,取下外套拿在手里,就要出門。 “不許去!” 嫉妒的情緒像野草一樣,蔓延瘋長,刺痛妙妙的神經(jīng),她拽住他的衣角。 “她是你的女朋友,那我是什么?”她梗著脖子,死死盯著他。 邸南薄唇微動,卻仿佛被卡住了嗓子,沒有聲音。 妙妙忍著眼淚,扯出一個譏諷的笑,“你只拿我當meimei是嗎?” 她靠近他,語氣低冷,聲音像是毒蛇游動。 “可是你還cao過我呢,而且不止一次,你忘了嗎?還有一次就是在這里,你差點就插進去了……有這樣對meimei的哥哥嗎?我們算哪門子的兄妹?” 對于這事,以前兩人都是默契地無視,等到放在角落蒙上了厚厚的灰,邸南以為就這么過去了。 沒想到她始終明白,現(xiàn)在更是當面把這層窗戶紙捅破。 “以前……是我做的不對?!?/br> 他的眼睛很深,倒映著她的影子,看不出情緒。 “一句你做的不對就完了嗎?你就這樣讓它過去了,我怎么辦?你能忘,我可做不到!” 妙妙幾乎是哭著喊出來,推開他,摔門而去。 鄒楠丁離開邸南辦公室后,沒有立即走,而是站在一樓門口等了一陣。 最后邸南出來了,卻不是來找她,而是追在毛妙妙身后離開。 她就站在出口旁的自動販賣機旁,他從她的眼前走過,都沒有看到。 回家后她才接到他道歉的電話,知道她已經(jīng)平安到家,他如釋重負,只說下次向她解釋,卻沒說下次是什么時候。 鄒楠丁的話在喉嚨里兜了幾圈,最終忍不住倒出來。 “你和妙妙……是不是太要好了?呃……我是說,你不能什么事都順著她?!?/br> 電話那端默了默,再出聲,語氣已經(jīng)是冷淡淡的。 “我撿到她的時候,她沒有親人,一無所有,我不順著她,她還能依靠誰?” 掛了電話,鄒楠丁就后悔了,到底是自己沒沉住氣。 邸南本打算過年的時候把妙妙介紹給家里人,以后他的家就是她的家。 王女士生了兩個兒子,沒有閨女,心頭本就有憾,一定會把她當親閨女疼。 可自從那層窗戶紙捅破后,兩人之間的氣氛便有些微妙。 邸南以為自己早就忘了的那些夢也紛紛溜出來,叫他更不能直視她。 況且那天后,妙妙時常將自己關在房間,話都不同他多講。 因為邸南配合地相了親,處起了關系,除夕當晚在家,王女士對他的態(tài)度好了許多,至少不像念經(jīng)一樣追在耳邊叨叨了。 只是囑咐他別忘了過年去鄒楠丁家里走一趟,順便借著大兒子開的這個頭,在飯桌上敲打邸時。 邸時早已練就了生意場上的功夫,當著王穎的面拍胸脯保證帶女朋友回來,轉頭就挖苦起邸南。 “一個戀愛怎么還談得你愁眉不展呢?不喜歡?”他靠在沙發(fā)扶手上,一臉的幸災樂禍。 邸南看著手機沒有吭聲,他玩笑道:“長得不好看?還是性格不好?”隨即自言自語,“沒道理啊,王女士挑人,肯定是先過了自己那一關的,她眼光也不差啊……” “還是床上不行?”他最后下結論。 邸南收起手機站起來整理衣服,訓道:“你腦子里有沒有點有意義的內容?” 邸時對自己這位兄長最了解不過,漆黑幽長的眼定定瞧了他一會,抱臂笑起來。 “南醫(yī)生啊南醫(yī)生,這都什么年代了,談了這么久竟然還沒上床?” 笑聲過大,引得王女士側目,邸南眼神警告地瞅他一眼,轉頭朝王穎和邸茂安道:“醫(yī)院有事,調不開人,我過去一趟,就不回來了?!?/br> “怎么才吃了飯就要走啊,醫(yī)院這么缺人手的嗎?”這種情況不是第一次,王女士抱怨幾句,邸市長朝他一擺手,“去吧?!?/br> 只邸時在他面前經(jīng)過的時候,斜睨著他,低聲笑道:“有鬼?!?/br> 外面紛紛落落地下著雪,街道四處張燈結彩,當真是火樹銀花。 邸南沒有去醫(yī)院,而是拐進超市取了剛才手機下單的食材,回到公寓。 屋里亮著燈,卻是清寂無聲。 妙妙房門關著,但門縫有光,邸南敲了幾下,沒有應聲,也不甚在意,想到她可能還在忙著什么軟件開發(fā)。 他在廚房忙活了一陣,才隱隱感覺不對勁。 這么久了也不見她出來倒杯水喝,房間里一點動靜都沒有,況且,這是除夕夜,有什么好忙的? 他又去敲門,這次沒應聲便直接推門進去了。 人果然沒有在忙著,而是捂在被子里,雙眼緊閉,臉頰緋紅,卻不是正常的那種暈紅。 再伸手到她額頭一觸,燙得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