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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錯把真愛當游戲在線閱讀 - 第226節(jié)

第226節(jié)

    他聽著夏念哽咽的聲音,聽著念愛的哭聲,急得不知怎么辦好,煩躁的捂著額頭,“夏念,為什么我們要變成這樣呢?”

    不知道過了多久,黎夏念終于平和下來,她將念愛哄好,語氣也歸于溫柔,“我是mama,對不起,都是mama的錯?!?/br>
    安靜下來她才聽到電話里項子恒的聲音,她將手機撿起放到耳邊,項子恒猶如自言自語般的說著,“夏念,那天晚上我跟你說過的,我已經(jīng)找陳美希談了,很明確的表態(tài)我這輩子除了你不會愛上其他女人,原來我說的話你根本都沒聽,陳美希跟那個市長兒子失聯(lián)兩天了,我不清楚這次合作能不能成功,如果不能的話……”

    很疲憊很無力的聲音,黎夏念愣愣的坐在床中央,他有跟她說過嗎?她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她捂著眼睛,究竟是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們之間變成這樣的,好像已經(jīng)背離了當初拼盡一切在一起的初衷……

    第359章 當愛只剩疲憊,不如分手【1】

    有些話無論在電話里怎么說都是說不清楚的,況且黎夏念很清楚現(xiàn)在這個現(xiàn)狀是她無力改變的,盡管她很想努力,卻有種被禁錮住的感覺,就好比現(xiàn)在,明明坐在安全的房間里,卻總覺得推門出去那個世界危機四伏著,就好像有雙眼睛一直在盯著她。

    她甚至沒法像以前那樣帶著孩子出門肆意的玩耍,她甚至連蔬菜水果都是通過網(wǎng)絡訂購的,整整一個星期,她沒邁出過大門一步。

    她哽咽著切斷電話,阻隔了項子恒的聲音,她不知道該向誰求救,她不想將她的現(xiàn)狀告訴身邊人的,讓大家跟著一起擔憂。

    按部就班的,她幫念愛換好衣服,抱著她下樓,將她放在手推車上給了她兩件小玩具,然后開始做飯。

    嘩啦一聲,也不知道是哪里傳來的響動,她嚇得渾身一震,一點點的探頭朝大門看去,門板似乎晃動了兩下,她連忙掏出手機,調(diào)出一段網(wǎng)絡視頻,彪悍的男人聲音從手機里傳出,喊了一聲誰。

    嘩啦的聲音消失,門板也恢復了平靜,她嚇得呼吸都哽住了,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她不確定是真是發(fā)生的,還是幻聽,畢竟連她自己都認為自己精神不太正常。

    黎夏念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退回廚房,見念愛咿咿呀呀的咬著玩具,很餓的樣子,她壓下心頭的恐慌,快速做了飯。

    吃過飯整理好房間已經(jīng)八點多,她將小念愛放進圍欄里,反思著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

    身在病中的人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有病的,黎夏念也一樣,思來想去并不覺得自己哪里有做錯,無非就是有些神經(jīng)敏感,無非就是想要生個孩子,雖然有些忽略了男人的感受,不過這都是身為丈夫該盡的義務。

    丈夫?想到這里黎夏念猛然驚醒,以前項子恒無法跟她登記結(jié)婚是擔心被沈建元知道惹起事端,現(xiàn)在大勢已去,該發(fā)生的悲劇已經(jīng)發(fā)生了,沈建元也進去了,為什么他還沒提及登記的事情?

    黎夏念咬著手指在房間里來回踱步,再度陷入胡思亂想之中,難道項子恒已經(jīng)對她失去興趣了,昨天晚上她就感覺到了,他在跟她做|愛的時候不是很賣力,而且總是用那種失望的眼神看著她。

    越想越是肯定,沒錯,這段時間他的態(tài)度很低沉,明顯就是在敷衍她,她轉(zhuǎn)身快步跑上樓,想要去書房找些他變心的蛛絲馬跡,可扭了好幾下門把手都沒打開,居然上了鎖。

    黎夏念心里就好像有一個怪獸,張牙舞爪的將她吞噬,她抓狂的給項子恒打電話,一遍無人接聽就打兩遍,直到第五遍項子恒終于接起。

    她咆哮著,“為什么這么久才接我電話?為什么要把書房鎖上?為什么直到現(xiàn)在都不肯帶我去登記結(jié)婚,其實你已經(jīng)不愛我了對不對?自從念惜離開你就對我很冷漠,其實你心里是埋怨我的,怨我沒有緊緊抓住念惜……”

    黎夏念跌坐在地上,用力拍著自己的腦袋,她這是怎么了,就好像精神病一樣,可她控制不住大腦里那些想法。

    項子恒剛剛正在剪彩,他感覺到手機震動了,可在那么隆重的場合,四周都是媒體,身為主創(chuàng)者他不能丟下那么重要的儀式。

    剪完彩的第一時間他就退到了角落里接她電話,一刻都不敢怠慢,就算她不打來他也正準備給她打過去的,他想第一時間把那位市長兒子答應今天跟他簽合同的好消息通知她。

    卻沒想到電話一接通就聽到了她的哭喊聲,早上那通電話不了了之的掛斷,他以為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看來這兩個小時她不僅沒有反思,還想了些更嚴重的事情。

    他放下面對外人時的高姿態(tài),有些低聲下氣,“我剛剛沒法接電話,書房的門……壞了,我明天就找人修,還有登記時的事情,我是想著等恒諾股份賣掉的,最近一直很忙……”

    “借口,去趟民政局而已,鬼才信你每天忙得連兩個小時的時間都抽不出!”

    以前黎夏念覺得只要跟他在一起就好了,有沒有那一紙證明她不在乎,那是是因為她有足夠的自信,人在經(jīng)歷過打擊之后,連自信都會離她而去,她害怕沒有任何約束,那個優(yōu)秀的男人隨時都會厭倦她離開她。

    她蠻橫起來,“總之我今天就要去登記,我知道你在新城,我給你六個小時時間,民政局下班之前,你必須趕到!”

    黎夏念生怕他拒絕,慌張的掛了電話,她現(xiàn)在迫切的想要拿到一些他們在一起的證明才能安心,她不知道同樣的事情發(fā)生在其他女人身上,那些女人會不會變得像她這樣如履薄冰。

    孩子沒了,她的魂像被抽走了一大半,如果這個男人再離開她,她肯定會變成行尸走rou。

    想起孩子一個人在樓下,她心頭一緊,連忙跑下樓,放眼一看,原本在圍欄里的孩子竟然不見了,她喊了一聲,“念愛!”轉(zhuǎn)身就往門外跑。

    剛跑出院子就被從隔壁沖出來的沈諾攔了回去,“你這是怎么了?”

    黎夏念六神無主的推開他,“念愛不見了,會不會又被沈建元的余黨給抓走了?”

    “不可能,我沒看到任何人從這里走出去!你給我冷靜點,房間你都找了嗎?”沈諾將她推進屋,目光一掃,快步繞到沙發(fā)后面將小家伙抱了起來。

    黎夏念連忙撲上去將孩子摟在懷里,“嚇死m(xù)ama了,嚇死了!”

    沈諾將她安頓進沙發(fā)里,幫她倒了杯水,“你哭了?項子恒對你不好?”

    黎夏念喝了杯溫水才壓下驚慌,“沈諾,或許我生病了,我最近很不對勁,就好像恐怖電影看多了一樣,我該怎么辦?”

    沈諾看著耷拉著腦袋的女人,這哪里還是以前那個意氣風發(fā)的黎夏念,“你已經(jīng)一個星期沒出屋了吧?我給你介紹個心理醫(yī)生吧。”

    黎夏念皺緊眉頭,其實沒有人愿意承認自己精神有問題,可再這樣下去她會喪失正常的生活能力,她點了點頭,“那麻煩你把醫(yī)生叫來家里吧,還有,你能在這陪著我嗎?等醫(yī)生給我看完你再離開?!?/br>
    沈諾沒料到她竟然這么嚴重,“要看病就換好衣服跟我去醫(yī)院,你看看你現(xiàn)在,整天悶在家里穿著家居服,頭發(fā)也不打理,灰頭土臉的!”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難道你都不怕項子恒離開你?你不是為了跟他在一起不惜背叛全世界背叛你自己嗎?難道連這點努力都不想做?”

    沈諾實在是看不下去她這個頹廢的樣子,一把將她拎起來,“給你十分鐘,給我打扮的精致點!”

    一想到之前跟項子恒約在民政局見面,既然不得不出門,有個人陪著壯膽也好,她快速上樓換了身外穿的衣服,將頭發(fā)梳成簡單的馬尾辮,涂了點遮瑕霜就下來了。

    盡管跟以前那個意氣風發(fā)的模樣沒法比,不過這已經(jīng)有很大的進步了,沈諾將車子開到門前,朝她招了招手,“出來啊,磨嘰什么!”

    黎夏念站在門口朝四下看了好半天,確定沒什么可疑人物才鎖好門,抱著孩子快步上了車。

    車子啟動,她下意識的舒了口氣。

    交通崗等紅綠燈的時候,沈諾偷偷給康建發(fā)了條微信,“有沒有發(fā)現(xiàn)可疑人物?”

    康建與沈諾的車子相隔三個車位,回信息,“沒有,自從大雨滂沱那晚之后,對方就沒有什么舉動,應該是發(fā)現(xiàn)你在暗中監(jiān)視項少家?!?/br>
    “不能放松警惕,警察那邊正在排查全市的監(jiān)控,有消息馬上通知我!”

    車子很快抵達心理疾病中心,沈諾看著神經(jīng)緊繃的黎夏念,說不出心里多心疼這個女人,他現(xiàn)在都要恨死沈建元了,要不是他爺爺,他都想手刃對方了。

    他想幫她抱孩子,剛伸手,黎夏念嗖地躲開,“我自己抱著就行。”

    沈諾悻然收手,將她帶到他認識的那個心理學專家面前,“我在場你可能會放不開,我就在門口等著。”

    房門關上,黎夏念沉了口氣,在醫(yī)生面前落座。

    “黎夏念小姐,不必拘謹,就當是來跟我聊天的,隨便說說吧,你最近都在做些什么?!?/br>
    在醫(yī)生的引導下,黎夏念將最近發(fā)生的一系列事情和心里活動毫無保留的講了出來。

    醫(yī)生拿起兩個綁頭發(fā)的皮套勾在一個鉤子兩端,然后用力拉,讓兩個皮套最大限度的繃直,隨著拉扯兩個皮套同時斷裂,那個金屬鉤子高高彈起撞在一塊玻璃上,鉤子變形、玻璃也碎了。

    “看到了嗎?你和項少就是這兩根皮套,鉤子就是你們現(xiàn)在的相處方式,而玻璃就是你們周圍的人?!?/br>
    黎夏念蹭地站起身,目光迥然的看著那名醫(yī)生,“不會的,我跟子恒不會變成這樣的。”吼完她抱起孩子轉(zhuǎn)身就往外走。

    沈諾就等在對面,見她眼眶紅紅的,連忙追了上去,“怎么了,醫(yī)生說什么?”

    “沒什么,麻煩你送我去民政局,不會有事的,我們之間不會有問題的?!?/br>
    然而直到民政局下班,黎夏念也沒能等來項子恒……

    第360章 當愛只剩疲憊,不如分手【2】

    下午五點,原本還陽光明媚的天空逐漸變得陰沉起來,黎夏念抬起頭,天空飄起雪花來,是這一年的第一場雪。

    身后傳來關大門的聲音,她回頭看去,民政局已經(jīng)下班了。

    以為他一定會來,所以連同電話都沒有打,篤定的等在這里,現(xiàn)在看起來竟是那么的傻氣。

    她朝街對面看去,沈諾坐在車里,靜默的陪了她兩個小時,小念愛已經(jīng)在車里睡著了。

    就好像認輸了一樣,她將手機掏出來給項子恒撥過去,她也知道這樣的行為很討人厭,這一天來這已經(jīng)是她給他打去的第三通電話,明明每晚都睡在一張床上,卻還是令她如此的不安。

    猶豫著、猶豫著,她還是撥了過去,無人接聽,她一遍遍的打,最后突然的垂下手,如果人類能隨意的控制自己的大腦就好了,她就可以將思緒的閘門關上,不去胡思亂想。

    或許項子恒從始至終都沒打算娶她吧,才會一拖再拖,他究竟愛不愛她呢?

    黎夏念頹然的邁下臺階走進風雪中,過馬路的時候手機忽然響起,她停住腳步,連看都沒看的接起,“子恒?”

    電話里傳來熟悉的聲音,卻不是項子恒的,“馬上到市中心醫(yī)院一趟!”

    車子呼嘯著從黎夏念眼前飛馳而過,她驚得手一抖,電話掉在了地上,隨即手腕被沈諾一把抓起,她步伐凌亂的跟著過了馬路,“你瘋了,過馬路都不知道看路嗎?”

    “醫(yī)院,市中心醫(yī)院,肯定是項子恒出事了,馬上開車送我去!”

    沈諾微愣,將她安頓進副駕駛,“別一驚一乍的,能出什么事!”

    嘴上雖然這么說著,沈諾卻有種不祥的預感,難道是上次潛伏在別墅門口那個人對項子恒出手了?

    說實話,項子恒的死活他根本不在乎,畢竟是情敵,就算是再大度都會心存怨恨,他甚至暗暗的想,如果項子恒真的出了問題,他就可以趁虛而入了。

    他都已經(jīng)是奔四的人了,已經(jīng)沒有年華可以蹉跎了,只要是人就會有貪念,他怎么可能滿足這種愛而不得的現(xiàn)狀。

    可他又舍不得看黎夏念這幅擔憂的要死的樣子,他快速啟動車子,一顆心被天使和魔鬼兩種極端的念頭拉扯著。

    車子很快抵達醫(yī)院,剛下電梯就看到了等在門口的古特助。

    跟以往不同,古特助的目光很不友善,尤其是看到她跟沈諾在一起,“項總昏倒了,醫(yī)生說是體力透支和心力交瘁導致的?!?/br>
    黎夏念緊繃的神經(jīng)瞬間松懈,拍著胸口舒了口氣,“太好了,我以為……太好了?!彼詾槭前l(fā)生了什么事故,如今的她再也承受不起任何差池。

    古特助狠狠的握住她的肩膀,向來紳士的人突然暴躁起來,“一點都不好,你知道項總最近有多辛苦嗎?每天坐在辦公室里一動不動就是十個小時,面對沈權(quán)就要回來的壓力,面對股份賣不出去的困境,還要面對海悅皮具原材料質(zhì)量問題的風波……他一個人都要被掰成八瓣了,回家還要面對你的咄咄逼人,越是這種時候你不是越應該給他溫暖讓他依靠嗎?”

    沒想過,黎夏念從來沒想過項子恒的處境,她就只想著帶好念愛,顧好瑞瑞,再快些要個孩子……太恐怖了,她竟是如此自私的一個人,她無法調(diào)整好心態(tài),還將想法強加于人。

    “你都不知道項總每天一把把的吃藥,這個季節(jié)他的身體就像已入暮年的老人,有時痛得發(fā)高燒都要強挺著面對那么大量的工作,而你呢,不幫她分擔也就算了,還給他平添煩憂……”

    沈諾掰開古特助的手,一把將他推開,“行了,別說了,這是他們之間的事情,輪不到你多嘴多舌!”

    古特助白了黎夏念一眼,“我只是心疼項總,難道只有你是那孩子的mama,項總也是爸爸啊,失去那孩子就你一個人難受嗎?”

    沈諾豹子脾氣,見古特助還說,揚起拳頭就要開打。

    黎夏念伸手攔住,聲音低沉著,“他說的沒錯,子恒跟我同樣難過,而我只想到了自己。”

    她指了指兩步之遙的房間,“子恒在這里?我進去看看?!币姽盘刂c頭,她推門進去。

    晚上五點多的陽城天色已經(jīng)暗下來,病房沒開燈顯得有些昏暗,她將還在睡的小念愛放到沙發(fā)上,給孩子蓋了薄毯才坐到床邊。

    她又多久沒有仔細看過他了,她都不知道他的黑眼圈竟然這么重,明明每晚都在做著最親密的事情,可她卻不知他竟瘦了這么多,臉頰微微塌陷,手上的骨骼也比以前突出了很多。

    她回想著最近兩人之間的一幕又一幕,他愛她她是知道的,可明明知道卻就是任性,將他的寬容當成了肆無忌憚折磨的借口。

    黎夏念伸手將他那深深皺在一起的眉頭撫平,原來他也一樣即使睡著了也無法安穩(wěn),應該是夢到了什么傷心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