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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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后王嘉華給王榛榛打電話,那時王榛榛剛洗過澡坐在床上等伍乾坤,電話來,她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接起來了。 王嘉華直接說:“跟我回家?!?/br> 她回:“我不回?!?/br> 王嘉華覺得這個堂妹十分陌生:“你知道那個人多大年紀(jì)了嗎?他能當(dāng)你爺爺了!” 王榛榛淡淡說:“我知道,那又怎么樣?” “怎么樣?你怎么變成這樣了榛榛?你才二十歲!大好的青春留給你,為什么不做點有意義的事情呢?” 王榛榛冷漠道:“有意義的事是什么?像你上了那么多年學(xué),學(xué)了一肚子知識最后只是進(jìn)公司當(dāng)個小助理,被人吆三喝五,大氣都不敢出嗎?像你一樣熬夜加班摸爬滾打一個月拿五千塊錢的工資,交了五險一金付過房租后,就只剩下吃喝了嗎?姐,那么活著累不累?” 王嘉華聲音也冷了許多:“累,可我活得對得起自己!” 王榛榛笑了一下:“對得起自己?你連件好看衣服都不舍得給自己買,這叫對得起自己?你知道嗎?今天這個能當(dāng)我爺爺?shù)哪腥酥皇请S便打了一個電話,我就一套價值上萬的名牌套裝穿。” “不勞而獲的東西,你穿著心里踏實?” “怎么叫不勞而獲?我跟你一樣是付出勞動的?!?/br> 王嘉華張張嘴,話在嘴邊怎么也說不出來。 她想起大學(xué)時候身邊也有不少人選了和她不一樣的路。 外國語學(xué)校最不缺的就是樣貌好氣質(zhì)佳的女孩兒,條件越好,擺在眼前的誘惑就越多。 王嘉華家庭條件雖差,父母卻自小教導(dǎo)她,做人,要有羞恥心,危害別人的事情千萬不要做,還說了,天上不會掉餡餅,如果真的掉下來,想要接住,一定會付出頭破血流的代價。這些話在她心里內(nèi)化之后,成了她的行事準(zhǔn)則,也成了她的本能,加上開竅晚,那時候的她還沒意識到金錢和名利的重要,她心中十分鄙夷那些走捷徑的人,而她也成了那些人口中的榆木疙瘩,她們用和王榛榛一模一樣的語氣問她:你這么活著累不累...... 王嘉華愣了許久,等她回神的時候電話那邊已經(jīng)沒了聲音——王榛榛掛斷了電話。 她默默的收起手機,獨自走回去,那一段路她走了將近一個小時,到家后,高跟鞋把腳后跟磨破了一層皮,她脫下鞋用熱水泡過腳。 躺在床上,王嘉華能感覺到四肢的血在快速流動,sao擾著她疲憊的神經(jīng),而這一晚,她卻睡得分外熟...... 又過幾天,伍乾坤要到j(luò)科技和拜康旗下的分公司和供應(yīng)商進(jìn)行實地考察,j科技這邊由白露和市場部總監(jiān)負(fù)責(zé),拜康那邊則是邢濯與周云。 第52章 兩邊的競爭關(guān)系這個時候才終于真正的顯露出來,不管是技術(shù)還是銷售方面, 兩方都派出了精良部隊。這個過程中, 白露跟伍乾坤從南走到北, 奔波了整整一個月。 行程即將結(jié)束的時候, 伍乾坤道,他會把所有資料都交給al集團(tuán)上層, 至于到時候怎么安排, 還要一個月后才有結(jié)果, 到那時,他還會來中國。 回南城的這天晚上,白露在北京請伍乾坤吃烤鴨。 伍乾坤喝洋酒一把好手, 兩杯白酒下肚,卻有些撐不住了。 回酒店的路上,他搖搖晃晃地拉著白露, 不知是不是因為喝多了, 他竟有些交心的意思。 伍乾坤晃悠悠說:“這一趟下來,最大的收獲, 一個是見識了拜康的系統(tǒng)部, 那個隊伍如果真建立起來, 一兵能抵千軍萬馬, 更可怕的是, 他們以后還會將這個隊伍無限復(fù)制,而第二大收獲,就是結(jié)識了胡然女士和白露小姐。” 等他回去休息后, 白露反復(fù)琢磨這些話,她知道這一趟下來,其實j科技和拜康已經(jīng)分出勝負(fù)了。 林勢安有一整個隊伍,而j科技只有她和胡然,像邢濯說的那樣,大部分企業(yè)的營銷方式都還存在在領(lǐng)導(dǎo)腦中,她和胡然都還沒有擁有林勢安那種可以呼喚炮火的能力…… 而這一次,她輸?shù)眯姆诜?/br> 回去這天,北京降溫,刮起大風(fēng),卷起落了滿地楓葉,城市瞬間變成了銅黃色,而他們回到南城后,卻遍地都是被雨打落的紫紅色木棉花,伍乾坤看著街道有些失神:“beautiful…” 白露也看向窗外,被這景色迷住眼睛…… 手里的電話震動了一下,她點開看,是林勢安發(fā)來的消息,問她:“回來了?” 她道:“你總是消息這么靈通?!?/br> “下次你得主動告訴我?!?/br> 白露笑了一下,道:“行,下次我記住。” 隔了會兒,他說:“晚上一起吃飯?!?/br> 白露卻說:“不行,白雪過兩天要開學(xué)了,我回去幫她準(zhǔn)備東西?!?/br> 林勢安回了個省略號。 白露發(fā)了個笑臉:“送走她,我陪你……” 等她回到家時,白雪已經(jīng)自己在收拾行李了——說是行李,她來時也沒帶多少東西,這段時間在書店上班,倒是攢了不少書。 白露說書就暫時放在她這里,白雪住校,周末還是能回來她這里。 白雪聽了,十分高興。 白露給她收拾好書,又想起來她是去住校,需要一些日用品,雖然能?;貋?,但被褥這些肯定少不了。于是帶著白雪逛了趟商場,把要用的都買齊了。 等開學(xué)報道這天,白露正準(zhǔn)備開車把白雪送到學(xué)校,臨出門收到林勢安的短信,他問:“你們什么時候出發(fā)?” 白露不明所以,回了個:“這就準(zhǔn)備走了?!?/br> 林勢安說:“等我十五分鐘,我快到你家樓下了?!?/br> 白露:“……” 說起來,林勢安的到來,還真幫白露解決了一個麻煩。 她和白雪去買東西的時候,沒算著要帶過去會費多大勁兒,結(jié)果到去學(xué)校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車只能勉強把東西塞進(jìn)去,兩姐妹正在樓下等著,見林勢安開了一輛商務(wù)車停在她們跟前。 商務(wù)車空間大,東西輕而易舉全部塞進(jìn)去了。 林勢安拍拍手讓她們上車,白露愣愣的,上車后說:“還是你自覺,專等著這一天來當(dāng)苦力。” 林勢安笑說:“眼瞧著約你一次比一次難,我還不見縫插針,趕緊表現(xiàn)?” 后座的白雪聽到這話也捂嘴笑了起來,小聲說:“是我姐要求太高,林先生我支持你!” 林勢安回頭沖她笑一下,白露也回頭,瞪了她一眼。 到學(xué)校,門衛(wèi)查的嚴(yán),不讓隨便進(jìn)去,不少家長排隊等辦手續(xù)等的心煩氣躁,但那門衛(wèi)一瞧林勢安的車牌號,立刻給放行了。 白露先開始沒注意,等下車給白雪找報道的地方時,回頭瞧了一眼車牌,才發(fā)現(xiàn)他開的是軍牌車,難怪人家一看就放行。 林勢安停好車也跟上來,白露說:“你準(zhǔn)備的還真充足,連車都花了心思?!?/br> 林勢安慢慢道:“今天早上是從家里出來的,早上陪家里老爺子一起吃飯,吃完我說要出門,他問我去干嘛,我就說送朋友的meimei去學(xué)校報道,老爺子一聽,問,哪個學(xué)校,我說南大,他說南大啊,南大的門車最難進(jìn),所以就讓我把這輛車開來了?!?/br> 白露又愣了,半晌說:“你跟你家人提了我?” 他理所當(dāng)然:“提了,老爺子一聽我活到這個歲數(shù)終于也有對象了,高興的連腿腳都好許多。” 白露一笑:“你現(xiàn)在是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他點頭笑道:“說得沒錯?!?/br> 白露心里熱熱的,她走上前第一次主動挽住林勢安的手臂,道:“走吧?!?/br> 林勢安低頭瞧了眼她的手,嘴角微微上揚。 他們來得早,報到處人不多,排了會兒就排到白雪,簽到之后就有白雪班級的輔導(dǎo)員過來接她,幫她安排好住宿,并把開學(xué)典禮和軍訓(xùn)等一系列的重要日程安排表發(fā)給她,讓她有問題微信聯(lián)系。 報完道就要搬宿舍了,開車到宿舍樓前,這個時候又是體現(xiàn)到了林勢安的作用了。 他身強體壯,對白露和白雪來說很頭疼的被褥和行李箱對他來說像是拎著玩具一樣。 有林勢安幫忙,白雪很快就找到了她的宿舍,推門進(jìn)去,屋內(nèi)已經(jīng)來了一名室友,女孩兒的父親正幫她擦桌子。 白雪走進(jìn)來,那女孩兒沖她開朗一笑:“啊,終于見到新同學(xué)了!你好,我是李鑫!” 白雪有些羞赧:“你好,我是白雪……” 女孩兒的爸爸模樣很是憨實,笑呵呵說:“以后你們住在一起,好好相處。” 白雪笑著點頭:“好的叔叔?!?/br> 林勢安把東西都給她放好之后,白露本說也要幫她收拾一下,結(jié)果白雪死活不想再麻煩他們了。 東西放下,就把他們送出去,她這樣堅持,白露便說:“也好,你自己收拾吧,記得跟同學(xué)好好相處,如果有事,及時聯(lián)系我,想回家了,就自己回去,反正你知道門的密碼?!?/br> 白雪應(yīng)下,笑說:“好的,學(xué)姐的話,我一定聽?!?/br> 白露也笑了,手抬了抬,竟是下意識想摸摸她的頭,但還沒抬起來,就被她放下了,她輕聲說:“回去吧……” 白雪回去宿舍,先動手洗毛巾擦床板,睡在她隔壁的李鑫笑說:“那是你jiejie嗎?長得可真漂亮!” 白雪道:“是我jiejie。” 李鑫羨慕:“哇,有個jiejie可真好,我也想有個。” 李鑫的爸爸聽到,說:“你想有個meimei的話還來得及,想有個jiejie,爸媽可真幫不了你了?!?/br> 李鑫笑:“老爸,你在我同學(xué)面前能不能給我留點面子?。 ?/br> 白雪跟著笑。 她直起身子,看看陌生的床,看看陌生的宿舍,看看陌生的同學(xué)……心里既新奇又期待,她的新生活,從這里開始了…… . 走出宿舍樓的白露和林勢安上車后準(zhǔn)備離開,送走白雪,兩個人都想是卸下了心里的一塊兒大石頭。 但白露的擔(dān)心還有。 “白雪開學(xué)之后,我父母想找她就容易了,只要到學(xué)校一打聽,就能找到她。” 林勢安捏住她的手:“是禍躲不過,更何況,你們早晚要面對?!?/br> 白露點頭:“就是因為知道會有這一天,我每天都在想,重新見到他們的時候,我該怎么做才能讓雙方都最小程度的受傷……” 林勢安輕聲說:“父母與孩子的戰(zhàn)爭,從來都是兩敗俱傷的?!?/br> 白露吐了一口氣:“剛才看到白雪的室友和她父親,我也想到了那時候我考上南城大學(xué),報道那天,我自己背著大行李包來學(xué)校——那會兒我連個行李箱都沒有,到報道處時,輔導(dǎo)員見我這樣,就幫著我把行李抬到了宿舍樓,那會兒已經(jīng)有兩個室友在,他們的父母都在忙前忙后地幫她們收拾房間,只有我一個人形單影只。羨慕不是沒有,但是更多的,是對未來的憧憬,這種憧憬蓋過了所有心酸,才能讓我走到現(xiàn)在。” 林勢安道:“白雪現(xiàn)在恐怕和你一樣?!?/br> 白露露出笑:“以前我從來沒有擔(dān)心過白雪,但自從見到王榛榛之后,我總會忍不住想如果是白雪,在面臨現(xiàn)實考驗時,她會怎么選......” 林勢安卻搖頭說:“她不會這樣?!?/br> 白露看他:“這么肯定?” 林勢安淡淡道:“你和白雪身上都有一種東西,這種東西王榛榛沒有,所以她會那樣,而你們不會?!?/br> 白露問:“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