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玄學(xué)大師在八零年代、家養(yǎng)小妖精、錦帳春、嫡幼子的從容人生、小嬌妻、錯把真愛當(dāng)游戲、嫁入豪門的二哈、裙下的曖昧(futanari)、玄真遺夢、一夜醒來變成了妹子
白露道:“還不是周云離職的事,公司忙成一團(tuán),我還要準(zhǔn)備一下做實習(xí)生的培訓(xùn),顧不過來,先讓王嘉華整理了資料,等五一假回來,再去見李院長?!?/br> 林勢安點頭,兩人現(xiàn)在這樣,算是重歸于好了。 陸沉派的人送得很快,到了地兒,菜還是熱乎新鮮呢。 換了另外四道菜,口味清淡但滋味不錯。 林勢安在酒柜上看到他帶來的那瓶紅酒還沒開,便拿下來。 “怎么沒喝?” 白露托著下巴說:“一個人喝啊?一個人喝沒意思。我那天還在想,你可能真不會再來了,我就把這酒當(dāng)紀(jì)念品,保存下來?!?/br> 他直接拿開瓶器打開紅酒,一笑:“改天我送你瓶好的,你存下來,還能傳給后代?!?/br> 白露大笑:“那就不是紀(jì)念品了,是傳家之寶!” 菜湯美味,白露一個沒忍住,吃多了,過后還要埋冤林勢安,她這身材如果沒保持住,一定是他的鍋。 林勢安卻覺得她現(xiàn)在太瘦了,白露說:“你懂什么,年近三十,新陳代謝跟以前真不能比,吃胖容易,再想瘦下來就很難?!?/br> 林勢安說:“想要保持好身材,就多運動,你那么多工作,光不吃東西身體早晚頂不住。” 白露道:“我哪有時間運動,也就你來這兩天我能偷個閑,平時這個時候要么還在公司加班,要么得給客戶打電話處理資料到十二點。” 他笑:“那我以后常來,帶你多運動。” 白露一怔,明白過來他這“運動”的意思,嗔道:“得了吧,凈占嘴上便宜!” 林勢安說:“我說真的,你不想在外頭見面,我就到你這里來,行不行?” 白露想了想,緩緩點頭:“也行……” “門口密碼?!?/br> “3910?!?/br> 他默默記下,道:“來之前,我會給你電話?!?/br> 這天之后,林勢安又來過兩次。 兩個人工作都忙,白露有心不愿和他聊太多工作上的事情,他也似乎覺察到,不主動談及,兩人平時聯(lián)系不多,見了面直接干正事。 林勢安每一次都不遺余力,這幾次體驗,他精力不見衰減,反是越來越旺盛,叫白露既害怕又貪戀…… 五一假前林勢安就沒來了,白露從他朋友圈中看到他與拜康的董事長一起去了新加坡,出海照上,不乏美女環(huán)繞,他站在中間,卻是不茍言笑。 這樣子,又讓白露想起了那位文學(xué)鑒賞課的老師。 說起來,學(xué)生時代少女春心蕩漾,有不少女生曾暗戀過那位年輕老師,白露也算其中一個。 不愛讀文學(xué)的她為了這個老師去看三毛與荷西的故事,最后被那些情愛句子酸倒了牙,恐怕就是因為這樣,她對那老師的興趣只持續(xù)了一個月就消散了。后來遇到過幾個人,也都沒能走下去。 年平是在她身邊最長的一個,他們在一起整整三年。 他曾說過,白露是個過于現(xiàn)實的人,她不相信愛情,但她有欲望,所以她需要愛情。 年平卻是和她截然不同的人,他在這場感情中義無反顧的做了奉獻(xiàn)者,她要愛情,他給她,掏心掏肺,她不要了,他轉(zhuǎn)身離開…… 白露只有三天假期,頭一天受節(jié)日氣氛影響,她生了懶意,蒙頭大睡了一整天,第二天就再也閑不下來,干脆跑去找周樾。 生孩子的不會挑時間,周樾的世界里根本沒有法定節(jié)假日。 而且白露來的這一天,大概是因為五一假期是好日子,生孩子反而比平時還多,她剛到,周樾就塞給她一套手術(shù)服。 頭一次見生孩子時,白露也挺心驚rou跳。 雖然她是女人,可她還是沒辦法體會,那樣的身體,怎么能生出那么大的孩子,況且女人多柔弱,產(chǎn)房中嘶吼怪叫時,卻一個比一個可怖。 后來見多了,也就習(xí)慣了,或者說,變得冷漠了。 周樾更是如此。 今天一位產(chǎn)婦生產(chǎn)時大出血需要緊急搶救,和白露一起的一位年輕護(hù)士看著那血湍湍流出,臉都白了,白露以前沒見過她,以為她是新來的,安慰她說,見多了就沒感覺了。 不想這位年輕護(hù)士說:“我當(dāng)三年護(hù)士了,見過挺多的,以為習(xí)慣了,直到我也懷孕了,再看這種場景,真有些心驚……” 周樾一直沒什么表情,但手術(shù)中如果太緊張,醫(yī)護(hù)人員反而容易出現(xiàn)失誤,于是他開□□躍一下氣氛說:“回去得罵你老公,讓你懷孕,讓你吃苦,還讓你躺手術(shù)臺?!?/br> 年輕護(hù)士這才笑了,“可算了吧,我現(xiàn)在剛兩三個月,早期妊娠反應(yīng)有點明顯,看到血倒沒事,但一聞到油味兒就想吐,家里人剛開始還遷就我,只吃水煮菜,吃了一個星期,我老公臉就綠了,說我懷個孕,事兒真多!我問他,我是給誰生孩子呢?他就說,女人哪有不生孩子的?不給他生,也得給別人生,真要把我氣死!” 周樾也笑,嘆道:“對呀,女人哪有不生孩子的?!?/br> 護(hù)士說:“難啊,當(dāng)女人真難!” 手術(shù)最后成功止住血,孕婦被推出去,家屬聽到,千恩萬謝,周樾只點點頭,脫身出來,和白露一起下樓,兩人還是來了上次躲著抽煙的地方。 周樾抽一支,給白露一支,兩個人一起吞云吐霧。 白露坐著,周樾習(xí)慣蹲著。 白露一直覺得周樾這個人跟她以前接觸過的人都不一樣,他活得像個憤世嫉俗的滄桑青年,不管是做什么,都冷眼旁觀。他好像對什么事情都提不起興趣,但真做起事來卻又十分專注。 白露平時很少過問客戶的私事,這會兒有些沒忍住,問他:“周醫(yī)生,你有女朋友嗎?” 周樾看她一眼:“嗯?沒啊,干嘛?” 白露笑道:“我看你也不像有女朋友的人?!?/br> 他撇嘴:“我眼光這么高,貓貓狗狗可看不上。” 白露早已習(xí)慣他的毒舌,趁他心情好的時候,她還能頂幾句,于是說:“你臉上寫著’生人勿近’四個字,就算有好女孩兒也不敢靠近了?!?/br> 他反擊:“你呢?你有男朋友嗎?” 白露突然想起來林勢安,可是……他算嗎? 她搖頭:“沒有……” 他扯唇:“我就知道?!?/br> “怎么知道?” 他卻笑,不說話。 白露問:“需要我介紹女孩兒給你認(rèn)識嗎?” 沒想到周樾竟說:“好啊,歡迎。” 白露笑:“那你喜歡什么樣的?” 他說:“我要求不算高,只要不是你這樣的,都行?!?/br> 白露:“……” 第16章 假期結(jié)束后,白露回到公司,先聽說的就是公司董事長的女兒要回來了,下個月就接任總裁一職。 這個消息其實從去年就在傳,一直沒定數(shù),j科技董事長年事已高,膝下有一兒一女,大兒子原本任北部區(qū)總經(jīng)理,因涉嫌性/交易,被關(guān)進(jìn)去了,董事長便是這個時候身體開始變壞。大女兒胡然一直在外開拓海外市場,聽聞父親身體不好,就一直想回來。 趙仁動作很快,一拿到胡然回國的確切時間,就發(fā)給了白露。 胡然回來,必然會帶來她手里的資源,包括海外市場渠道,白露作為j科技在南部銷售市場的領(lǐng)頭羊,不得不把眼睛聚焦在胡然身上。 公司安排人去機(jī)場接胡然,原本定的趙仁,胡然一直是做銷售一塊兒,回來了,自然也是先著手了解國內(nèi)的銷售情況,趙仁去了,就一定能帶著白露。 結(jié)果不知上面怎么安排的,最后改成了王勤森去接機(jī)。 趙仁沒什么大追求,心想,接個機(jī)而已,還能“一接定乾坤”??! 白露氣他傻,說道:“這是個形式,但是誰去還是十分重要,胡總在國外這么多年,沒什么人跟她有過接觸,現(xiàn)在回來了,第一個見到的人,一定印象會更加深刻?!?/br> 王勤森既然拿到了這個機(jī)會,自然不會放棄,白露曾從他嘴里奪過食,這次他知道,一定會咬得死死的。 在胡昕然回來之前,白露先聯(lián)系了福醫(yī)的李賀院長,并約定好見面時間,她和王嘉華一起去了。李賀跟馬醫(yī)生不一樣,他是部隊出來的,做人十分圓滑,對白露來說,很好下手。 只是第一次見面,白露還是求穩(wěn),先透出誠意,再等李賀的回應(yīng)。 這天見完李賀回來,已經(jīng)十點多,白露身上的骨頭像是被拆了重組一樣。 回家,剛進(jìn)門,她就歪躺在沙發(fā)上,過了會兒,睜眼,卻看到白天還空空如也的茶幾上放了一支精致的紅酒盒子…… 白露猛地坐起來,拿起那瓶紅酒端詳,瓶身上寫著法文,她認(rèn)不全,也不知道是哪個酒莊出來的,只看紅酒成色,也知道十分珍貴。 她拿出手機(jī),發(fā)信息給林勢安:“你來過?” 不久,那邊回:“下午去過,今晚有會就沒久留,紅酒藏好,很貴。” 白露無聲笑笑,就知道是他…… 既然林勢安說貴,那一定是真的貴。 白露帶盒子一起藏在了酒柜里,過后又覺得好笑,得好酒之后十分痛苦的就是,只能看,不能喝。林勢安把酒帶回來了給她,還真要當(dāng)傳家之寶啊…… 重回沙發(fā),白露窩在原處問他:“什么時候回來的?” 林勢安回:“今天上午?!?/br> 上午回來,下午就來她這里,實在有心。 白露道:“也沒多玩幾天?” 他說:“你以為是玩,實際全是公事。” 白露笑:“那么多美女陪著做公事,辛苦林總了。” 他這次沒回這么快,但隔了十幾分鐘回了兩個字:“皮癢?” 白露笑倒在沙發(fā)上,眼前仿佛浮現(xiàn)了他無奈搖頭的樣子。 她沒再繼續(xù)調(diào)戲他,關(guān)了手機(jī),早早睡覺,到后半夜正熟睡時,卻覺得身旁有人,一條胳膊纏到上腰上,白露似醒非醒,迷迷糊糊“嗯”一聲,忽然驚醒,回頭看,夜里,男人眸子卻很亮。 她本嚇得心臟險些跳出來,這會兒看到是林勢安,竟不知道該笑還是該罵人。 林勢安卻顯然沒有意識到她的火氣,順勢把頭埋過去,蹭得她不好發(fā)作,只能任由他揉弄一會兒,才忽然推開他,問:“你不是說不過來了?” 他喝酒了,不知喝了多少,卻是洗漱之后才上了床。 他低聲開口,說:“夜里黑,沒摸著回家的路,摸到你這兒了……” 白露哭笑不得:“能耐了,這么大個人,還能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