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jié)
“你自己寫寫看?!睂幋伤砷_了他的手。 蕭祺力氣小,握筆還不能穩(wěn)當(dāng),寫出來的字歪歪扭扭,但好歹是有那么個形狀在的。 “沒有娘親寫得好看?!笔掛髑浦切埳献笥覂蓚€字對比明顯,不由有些沮喪。 寧瓷的字娟秀大方,光只瞧著便是好看的。 “你還小,以后多練練,一定寫得比我好看?!睂幋深D了頓,又是笑著道:“不過啊......你肯定寫得要比你爹好看?!?/br> 寧瓷說這話的時候,蕭青山正好走到門口。 自從蕭祺出了這樁事之后,蕭青山就在國公府住下了。 說是想看著蕭祺,放心不下,可實際上,是要護(hù)著寧瓷的安危。 無論是誰,無論有多少人,他都放心不下,唯有自己親自看著。 他總覺得,即將要有什么事情發(fā)生。 就在三月初六之前的這些時日里。 總歸不會一直平靜下去。 這廂他推門,邊是往里頭走,邊說道:“阿瓷,你在背后說我壞話。” 寧瓷聽見聲音,曉得是他,也沒回頭,只是淡淡道:“我說的是事實?!?/br> 他一個粗人,只會舞刀弄槍,又不像大哥那般從小有人教,肯定是沒碰過紙筆的,會寫才怪呢。 蕭青山走過來,從蕭祺手中將筆拿了過來。 他拿著筆的姿勢,倒是對的,但就是那一雙大手握著筆,實在覺得有些奇怪,讓人看了甚是別扭。 他筆尖落下,在紙上寫下“青山”二字。 十分僵硬的兩個字。 “阿祺,你說?!睂幋膳牧伺氖掛鞯募绨?。 蕭祺看得仔細(xì),目光凝在上頭,沉吟片刻,評價道:“沒有娘親寫得好看?!?/br> 這么一眼就能看出來的事,虧這孩子還認(rèn)真想了這么久。 “那當(dāng)然?!睂幋梢埠敛槐苤M,同時,認(rèn)為蕭祺說的很有道理。 “腿好些了嗎?”蕭青山問蕭祺道。 “好了,已經(jīng)可以走路了?!笔掛鲝牡首由舷聛恚闶亲吡藘刹?,給他瞧瞧看。 他本來就沒傷到內(nèi)里筋骨,只是看著腫了些,寧瓷給他揉了幾日,已經(jīng)沒有大礙了。 82、動亂 ... 晚間時, 寧瓷坐在榻邊, 輕聲的哄著蕭祺睡著了。 自蕭祺受傷以來,她晚上一直都是陪著他睡的,只是今日他才入夜時便說有些困了,寧瓷這廂手里頭還有事沒做完, 就讓他先睡了。 聽著耳邊呼吸聲逐漸均勻。 應(yīng)當(dāng)是已經(jīng)睡熟了。 蕭祺每回睡覺,都特別乖巧,好好的待著了, 就從不亂動, 抱在懷里,像是軟軟嫩嫩的豆腐,還帶著奶香的味道。 可比他爹抱著舒服多了。 寧瓷瞧著,小心的站起身來,將被子掩好, 接著便是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 正好出門, 一轉(zhuǎn)身,瞧見綠蘿也是往這邊過來。 寧瓷便是朝她擺了擺手,示意讓她跟她過來。 “信已經(jīng)送到了?” 綠蘿跟在寧瓷身后,點點頭,道:“已經(jīng)送到皇后手里?!?/br> “那......jiejie她有說什么嗎?”寧瓷沉吟片刻, 又是接著問道。 “皇后娘娘只說,小姐您讓查的事,她會盡快查清楚,還有, 讓小姐你顧好自己的安全。” 綠蘿說的這些話,寧瓷大概也都能猜到了。 她也只不過是為之后的事情做打算,才想著讓寧虞去查些以前的事情,畢竟她是皇后,要做什么事,都比她要容易。 寧瓷點點頭,沒再說什么,又往前走了段路,回了自己的房間。 “準(zhǔn)備熱水。” 這幾日一直都睡在蕭祺的房間了。 今日正好他已經(jīng)睡了,天色也還不是太晚,沐浴一番,倒是正好。 ...... 凈室里擺著一方檀木屏風(fēng)。 寧瓷沐浴的時候,一向不喜有人在旁伺候,此番一個人靜靜的泡了會兒,只覺通體舒暢,倒是有些不大愿意起來了。 只是也不能待的太久。 寧瓷感覺到頭有些暈了,想著不能再這么待下去,便是站起了身來,伸手去拿屏風(fēng)上的衣裳。 不太夠得著。 于是她接著又往旁邊移了移。 這邊手指頭剛要觸到,衣裳卻是猛然往下滑,她尚未反應(yīng)過來,一手已經(jīng)攬在她的腰上,將她整個人抱起,然后衣裳散開,披在了她的身上。 這冬日里涼,就算屋子里燃著地龍,空氣是熱哄哄的,可是猛然從水中出來,身上還是禁不住的泛了涼意。 微微打顫。 緊接著身前的人已經(jīng)覆了上來,將她緊緊的攬抱住,倒便是多了些暖意。 “我――”寧瓷剛想要說什么,卻已經(jīng)被攔腰抱起。 抬眼,當(dāng)時落入眼簾,是一方堅毅有棱角的側(cè)臉。 不用想也知道是誰了。 寧瓷就是在想,他為什么總是出現(xiàn)的這么神不知鬼不覺,一點兒預(yù)兆都沒有。 每回都存了要把她嚇?biāo)赖男乃肌?/br> 可好在她心思沉的住,經(jīng)嚇。 不然可真是......要他好看! 蕭青山將她放在榻上,當(dāng)時才稍微的松了手,寧瓷就已經(jīng)拉了錦被過來。 顧不得自個兒身上還沒干完全了。 “我沐浴呢,你搗什么亂!” 寧瓷蓋著被子,就露出一雙水靈靈的眸子,黑黝黝的,便是直將他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