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jié)
但是這回傳得實在有點兇猛。 甚至比幾年前阿瓷失蹤那一回傳得還要厲害。 這般的大范圍傳播,傻子都能想到,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控制。 目的是針對阿瓷,但細細一想,針對的,也不僅僅是阿瓷。 “誠然,他們要開始動手了?!?/br> 周武的死,就是一切的開始。 若說之前他和大司馬,還只是朝堂上的明爭暗斗,但是到現(xiàn)在,是已經(jīng)完完全全牽扯到了兩個世家。 “你只需要,保護好阿瓷的安全,記住,這是最重要的。” 雖然他時常會同他談論這些,但是蕭青山目前對朝堂之事,還不是十分的了解,這其中又是牽扯復雜,多把人牽扯進去,就越麻煩。 蕭青山當時沒有說話,他頓了頓,道:“那安復臨,查到千陽去了。” “安復臨?” 寧淮略微沉吟。 有關之前的事,蕭青山都同他說了,他自然也知道,他以前,就是那匪窩的頭子。 雖然現(xiàn)在不是了。 可是于朝廷來說,這一樁身份,是實打實的大忌,一旦被揭發(fā),那引來的后果,是不堪設想。 很有可能,會連累到他身邊所有的人。 畢竟千陽匪窩,一直是朝廷的心腹大患,皇上絕不可能在已經(jīng)知道他的身份的情況下,而置之不理。 寧淮的眉頭漸漸皺了起來。 以安復臨的人脈,怕是很快就可以查到。 “我馬上派人去,能擋一時是一時?!睂幓匆粫r也想不到好的解決辦法,頓了頓,接著道:“你先穩(wěn)住,現(xiàn)下,不要透露任何有關之事便是,我會想辦法解決。” 就算是為了阿瓷的安全,他也得想出一個萬全之法來。 ..... 樊素問為了挑個吉時,還特地請云觀的素心大師給算了日子,最后挑在三月初六。 說是個百年難遇的好日子。 距現(xiàn)在,也不過三個月的時間了。 該籌備的,國公府也都該籌備起來。 樊素問雖然日日都是忙上忙下,但是她忙得開心,臉上一直是掛著笑容的。 這小女兒也要嫁出去了,她這心里一直沉著的一塊大石頭,總算是放下了,日后她同玄柏在外游歷,也能少些擔憂。 不過若是寧淮能再給她帶個兒媳婦回來,她就能徹底的放心了。 這兒女都有了好的歸宿,那自然便是世間最好之事。 “這日后我和你爹出去了,你還得好好替你大哥尋摸尋摸,不然都二十好幾的人了,還不成家,像什么話。” 樊素問剛才還在說著給寧瓷準備婚宴的事,話頭一轉卻就扯到了寧淮身上來,哀聲的嘆了口氣,倒是惆悵。 這些時日里,她也明里暗里的同寧淮說過這事,同時還找了皇城最好的媒婆,尋著哪家的姑娘好,能給她當兒媳婦。 只是這適齡又適合的女子倒是不少,偏偏就是寧淮他,沒那個心思。 給他看了好些畫像,都說沒興趣。 可把樊素問給急的。 這沒興趣......哪能沒興趣啊,他們國公府,可還就指著寧淮未來媳婦給她個小小世子呢。 “大哥貴為大將軍,又一表人才,那皇城里歡喜他的姑娘,自然是少不了了去,想要什么好的沒有,只是――” “只是妾有意郎無情,有什么辦法?!?/br> 寧瓷無奈的擺手。 寧淮確實不近女色,屋里連通房丫鬟都沒有,這么多年來,一直都是一個人,那真真就跟,遁入了空門似的。 “誒――”寧瓷說著,忽然想起什么來,抬眼瞧著樊素問,笑道:“上回在邊關,有一小姑娘,瞧著對大哥有意思,而且還救了大哥一命,守在榻邊,整整一個晚上?!?/br> “當真?”樊素問一聽,當時眸子都亮了。 她可從沒聽過自家兒子同哪位女子有過接觸,現(xiàn)下這么一聽自是驚喜,倒首先不管其它,只要能弄個媳婦回來,她都很高興了。 先前是還想著要挑個門當戶對,溫婉賢淑的,可是這時間過去越久,她心里頭越急,就怕兒子一輩子就這么一個人清心寡欲的生活過去。 到現(xiàn)在,自然也就不挑了。 “你快同我說說,這是怎么一回事?”樊素問著急發(fā)問。 寧瓷只就著自己知道的那些,一五一十的同樊素問說了清楚,而后說完了,還感嘆道:“只是日后,也不知還能不能再見到。” 人姑娘在邊關,先不說身份的問題,首先隔得就遠。 “正好待你完婚,我和你阿爹準備往云關那邊走,若是有緣,倒還能順路瞧瞧?!狈貑柭爩幋烧f,那姑娘心地善良,又精通醫(yī)術,濟一方之名,不由便生起了好感。 應當是個不錯的姑娘。 當媳婦她必定是歡喜的。 “小姐,小公子受傷了?!蹦鹃却掖覐耐忸^跑進來,來不及站定,開口便說了這么一句。 寧瓷心里猛然就咯噔一下。 她起身就往外走,道:“快帶我去?!?/br> 81、受傷 ... 蕭祺這些時日, 每日都會早起晨練。 他一個小孩子, 自然不會像寧淮蕭青山他們那樣,練武cao練什么的,他頂多就是跑一跑,再扎扎馬步什么的, 會費點體力。 這倒沒什么,小孩子鍛煉對身體好,可重點是, 這每日起得太早了。 天還未亮, 人就已經(jīng)起來了。 寧瓷瞧著也心疼,這他年紀還這么小,就該多一點睡眠,那晨練可以,只是若是稍微晚起一時半刻的, 便更好了。 蕭祺卻說沒事。 他說他起得來。 既然如此, 寧瓷自然就不再說什么了,只是每日也盡量的早起一些,去cao練場陪著他一起。 今日是樊素問這邊有事要忙,寧瓷才沒有過去,卻是未想到, 就落了這么一日,人便出事了。 聽木槿說,是跑得太急了,把腳給扭到了。 現(xiàn)下已經(jīng)是在房間里。 寧瓷趕到的時候, 大夫也正好過來。 她在榻邊坐下,小心將蕭祺抱在懷里,瞧著那左腿腳腕處,紅腫了一片,不由的,心里一陣揪著疼。 偏生看蕭祺還忍著,一聲不吭,就連面色都沒太大的變化,一時間,心里就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