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節(jié)
寧瓷分明記得,有些話她雖然沒有當(dāng)面和他說,但是已經(jīng)讓大哥說的很明白了,這幾年的態(tài)度也一直很明確,可為何他還是......如此執(zhí)著。 “安公子,我――” 當(dāng)時間寧瓷的話還來不及說完,阿棄便是拉了拉她的袖子,突然出聲道:“jiejie,這兒太冷了,我們快些走吧?!?/br> 這處位于兩座假山之間,有風(fēng)直通而過,呼嘯的往人臉上吹,倒真是冰寒的不行,阿棄此時一張小臉已經(jīng)被吹得泛紅,鼻頭也是紅紅的,瞧著可憐。 “好,jiejie馬上就帶你走?!睂幋傻囊暰€移開,便不再理會安復(fù)臨了,俯身摸了摸阿棄的臉,便是拉著他從一邊走了。 阿棄跟著寧瓷往前走,拐過彎時,阿棄回頭看了一眼,目光飛快的從安復(fù)臨身上掃過。 “jiejie,那個......是你的什么人?。俊卑壱浑p眸子帶著疑惑的神色,輕輕眨了眨,問道:“他是不是jiejie的情郎?” “這話可不能亂說。” 若是旁人問出這樣的話來,那寧瓷一定是要生氣的,可是阿棄還只是個孩子,童言無忌,寧瓷自然便不會計較那么多。 “我同他沒有關(guān)系?!睂幋蓮娬{(diào)了一句之后,便點了點阿棄的額頭,笑著轉(zhuǎn)頭問道:“你說你還這么小,怎么就曉得這么多?” 還情郎呢...... 阿棄聽了這話,忽然便笑了,不知在慶幸什么,抬頭看著寧瓷,認(rèn)真的道:“我覺得他不好,配不上jiejie?!?/br> 這小娃娃還知道什么配不配的上呢,寧瓷聽著,便順口問了一句:“那你覺得誰才配得上我?” “當(dāng)然是我爹爹,我爹爹是這世上最好的人?!卑墰]有的絲毫的猶豫,回答的斬釘截鐵。 寧瓷不免失笑。 當(dāng)然,當(dāng)時她也沒有想多,只當(dāng)是小孩子胡說罷了。 ...... 因著寧瓷來的晚,這到了舒府,也近午時,進(jìn)了內(nèi)院寒暄一番后,沒多少時辰,宴席便是開始了。 原本來說,應(yīng)當(dāng)是女子聚在里頭,男子們安排在前廳,可是因今日皇上也在,禮數(shù)自然與之前不同,便是所有人都聚在了一處。 寧虞讓寧瓷坐在她旁邊,寧瓷沒答應(yīng),畢竟比起以前,現(xiàn)在的她,并不愿意受到太多人投來的目光。 便是自個兒帶著阿棄坐到了一邊去。 即便如此,還是有不少人時不時的往寧瓷這邊看,明里暗里,那目光是意味不明。 這些人,有的是因為太久沒有在這樣盛大的場合見到寧瓷,覺得新奇,便多看了幾眼,還有的,是在打量她身邊的阿棄。 許是這孩子同她相似的緣故,引了不少人竊竊私語。 有些話寧瓷早就聽得夠多了,自然不在乎,扯著唇角,面上笑意始終不改,還在不時低聲詢問阿棄,問他冷不冷,吃這些食物,是不是習(xí)慣。 “jiejie,我憋尿了?!?/br> 阿棄放下手中的筷子,突然湊過身來,小聲的在寧瓷耳邊說。 寧瓷這個時候也不好離開,便吩咐讓綠蘿,讓她帶阿棄過去。 這過了好一會兒,也不見兩人回來,寧瓷頻頻往后打量,憂心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這么的又過了一會兒,寧瓷捱不住了,便是起身,也往外走。 才剛剛出踏了這門,就看見綠蘿一個人急匆匆的跑過來,一看見寧瓷,便著急道:“小姐,阿棄不見了?!?/br> 她剛剛帶阿棄去凈室,讓他自己進(jìn)去,她便在外面等著,可是好一會兒不見人出來,她進(jìn)去看,才發(fā)現(xiàn)阿棄不見了。 “那凈室就只有一道門和一扇窗戶,窗戶是開著的,奴婢猜測,人應(yīng)當(dāng)就是從那里出去的?!?/br> 這舒府人多雜亂,阿棄一個孩子不見了,指不定出什么亂子,寧瓷自然是一聽就著急了,來不及想其它,急忙吩咐道:“快,快去尋,多喚幾個人,一定要找到阿棄。” 綠蘿不敢耽擱,匆匆應(yīng)下,就依著吩咐去找人了。 寧瓷也順著這條路往前走,目光環(huán)轉(zhuǎn),在四處不停的打著轉(zhuǎn),忽然間,一打眼,瞧見前面假山處,有一個黑影閃過。 寧瓷一頓,當(dāng)時心里咯噔一下,腦海里閃過一幅畫面,心里的恐懼隨之而生,馬上便轉(zhuǎn)身,要離開這兒。 但是尚未來得及有動作。 一雙大手緊緊捂住她的嘴巴,順著身子一轉(zhuǎn),將她帶到了假山后面去。 17、受傷 ... 四年前的那個晚上,她就是在這個地方,突然失去了意識,然后,便被擄走了。 所以當(dāng)時那一瞬間,她看見有人影閃過,寧瓷心里是十分害怕的,想到自己如今是一個人在這,四周又都不見有人,可千萬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 所是當(dāng)后邊有人將她拉走的時候,她的心完全提到了嗓子眼,猛然一抖,下意識的,手腳亂動,便開始奮力掙扎―― 但那人很快就放開了她。 寧瓷慌張的回頭。 “你為什么在這?” 不知為何,看見是蕭青山,寧瓷一怔,反倒松了一口氣。 至少她知道,如果是他的話,不會傷她性命。 永遠(yuǎn)都不會。 “別說話?!笔捛嗌轿欀迹隽藗€噓聲的手勢,微微側(cè)身往外面看去。 有幾個侍衛(wèi)走過去了。 看著沒了人影,他才轉(zhuǎn)過頭來,盯著寧瓷,許久,才開口,緩緩道:“我來找我兒子?!?/br> 寧瓷的臉色瞬間就白了。 有些事她不愿意去想,不愿意去提起,卻并不代表,那些事就不存在。 她認(rèn)為,時間可以撫平一切。 有些事情,能慢慢忘記。 但是剛剛聽見蕭青山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她的心猛然就揪緊了,像被針扎了一樣疼,腦袋里一片空白,像是有許多的記憶涌來,卻又什么都想不起。 “阿瓷,如果你愿意聽我解釋,我會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可是你為什么選擇一聲不吭的離開?” 蕭青山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再次沉聲強調(diào)道:“我可以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過?!?/br> 聲音堅定,無可反駁。 “我不想聽?!睂幋蓮难揽p里擠出幾個字,便是想甩掉他的手,可是他兩指間扣的死死地,一點兒都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 寧瓷太清楚他的力氣了。 她是根本不可能反抗的。 可越是這樣,她心里的怒火就燃的越甚,看著眼前的人,她便是狠狠咬緊了牙。 “我已經(jīng)都忘記了,那些所有的事都不想再管,你喜歡誰,你想如何,我任你去,但是,不要再來招惹我了好不好?” 寧瓷看了他一眼,目光一狠,便是一字一句的道:“我不是你的妻子?!?/br> 聽到她最后一句話,蕭青山猛然就瞪了眸子,瞳仁緊縮,按著她的手往上一壓,便將人抵到了假山上。 “你說什么?” 蕭青山的聲音嘶啞低沉,瞪著眼睛,在她眼前,便活像是一只發(fā)怒的野獸。 寧瓷還從沒見他這樣過。 以前他雖然也會偶爾生氣,但是,卻從未見過他如此憤怒的時候,就好像要將她直接生吞活剝,拆骨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