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本只是想瞇會兒,不曉得怎么就睡著了。”寧瓷揉了揉頭,微微泛疼。 “罷了,你愿意如何就如何,該睡便睡,別強(qiáng)求了自己去就行?!睂幱葺p笑著,當(dāng)時卻是嘆了一口氣。 自從三年前她失蹤了一段時間,回來后,便是整個人的狀態(tài)都不太對,顯得渾渾噩噩的,有時候在椅子上坐著,都能閉了眼睛睡過去。 對于當(dāng)年發(fā)生了什么事,寧瓷不說,他們也都不敢問,只能是看著寧瓷這般模樣,可以盡力撫慰著便撫慰罷了。 生怕就戳到了她心里的傷痕。 說到底,他們寧家的女兒,終歸有任性的資本。 要曉得她寧瓷,可是整個大祁最尊貴的貴女。 寧家公卿世家,寧瓷的父親寧玄淇,世襲衛(wèi)國公,雖無實(shí)權(quán),卻是地位頂頂尊貴,就連皇上,也是敬著三分。 寧家統(tǒng)共一個救子兩個女兒,兒子寧淮,十六歲便上陣殺敵,如今二十六歲,已經(jīng)位處大將軍,掌十萬兵權(quán),大女兒寧虞,皇后之尊,后宮獨(dú)寵。 寧瓷則是被所有寧家人捧在手里的嬌嬌寶貝。 寧虞拉著她坐下,上下打量了一番,看著人氣色還不錯,才是將將松了一口氣。 “大哥前幾日還在同我說,他軍營里的許將軍,將門之后,相貌端正,為人上進(jìn),總歸一溜兒的全是優(yōu)點(diǎn),這在我跟前,都快將他夸獎的上天了。” 寧虞話中的意思很明顯。 寧瓷已經(jīng)十九了,放眼整個大祁,她這個年齡的女子,基本上已經(jīng)出嫁,甚至是孩子已經(jīng)滿地跑,只有她,尚待字閨中。 “你好歹也出去走走,見見人,這不見,怎么知道喜不喜歡?!?/br> “jiejie,我、我不想嫁人?!睂幋傻皖^,糯著聲音悶悶的出聲。 這話她已經(jīng)說過很多次。 她從來沒有想過嫁人這樁事,或許以前還想過,但現(xiàn)在是確實(shí)沒有了,有時候經(jīng)歷了一些事,被傷過了,心里有傷痕在,再多的,就不重要了。 “你看,就說你不聽我的話吧。”寧虞眸中有轉(zhuǎn)瞬而過的失望,但還是笑著,當(dāng)時,佯裝出一副失望的表情。 “你就只聽大哥的話,非得要他哄你才聽是不是,多大的人了,還當(dāng)是天天能騎在他脖子上的小孩子呢。” 寧虞是純粹的打趣罷了,轉(zhuǎn)移了話題,好讓她不想起些不該的傷心事,這番頓了頓,又繼續(xù)道:“好好好,既然這樣,待他忙完了那邊的事,再親自回來勸你?!?/br> 寧淮這些日子在忙著建造一批新的兵器,焦頭爛額的,都好久沒回家了,可是無論如何,寧瓷的事情,他都是永遠(yuǎn)擺在第一位。 從小寵著的meimei,后來又受了那么多的苦,那就是傷到一根頭發(fā)絲都心疼的不得了,更別說有旁的了。 寧瓷就是他的命! “大哥忙,還是不要打擾他了?!?/br> 寧瓷曉得,在她這里,大哥的話比什么都管用,若是大哥真勸她去見那什么許將軍,那她是不去也得去的。 “你要是不好好的,那就是十萬兵馬的事也不算事?!?/br> 寧虞也清楚寧淮的脾性,就是個死心眼到頭的! “娘娘,該回宮了?!蓖忸^有丫鬟輕聲提醒。 寧虞得寵,受盡皇恩,所是皇上給了她特權(quán),每半個月便可以回家一趟。 在后宮里那都是獨(dú)一份的。 此番天色已晚,她出來的夠久了,確實(shí)到了該回去的時候。 于是寧虞起身,朝著寧瓷又囑咐了幾句話,便緩緩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屋子里再次寂靜下來。 不知過了多久。 寧瓷的耳邊又響起熟悉的哭聲。 她的目光怔怔的,帶著虛無縹緲的神色,不知道在看向何處,許久,眼眶泛出淚水,順著臉頰慢慢留下。 其實(shí)離開,是她自己的選擇。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我想許個小小的愿望:希望每一個看到這里的人,能在結(jié)尾也看見你們。 打滾求預(yù)收啊,下本開 ――《毒舌表哥》 【口嫌體也嫌毒舌表哥vs又傻又甜小表妹】 問:元兮為什么這么傻? 答:被余一穆打傻的。 從小到大,元兮和表哥見面就打,說話就罵。 他伴她,從嬰孩,到少年,到出嫁,到臨死。 她最厭他,卻也最信他。 可死后,她親眼看著他抱著她的尸體,持一方刀劍,殺遍她夫家滿門。 原來余一穆,將暗戀她這件事做到了極致。 重生一回,該打得打,該罵得罵,但元兮還得好好想想,怎么讓余一穆快點(diǎn)破功。 元兮:表哥太愛我了怎么辦? 輕松暖寵小甜文,為君悅心。 2、吃素 ... 一夜的跋涉后,終于平安抵達(dá)了皇城。 一眼望去,這皇城的繁華,是他們在夢里都無法想象的。 阿棄就跟在蕭青山旁邊,一雙眸子圓溜溜的,看著這陌生的景象,倒也不生怯。 只是有些許的疑惑。 這和他以前見過的地方,都不一樣。 從千陽到皇城,一路上,走過小村莊,也有大城池,可就算是再繁華的,也比不上現(xiàn)下眼前所見。 嘆為觀止。 因著昨兒晚上在城外經(jīng)了意外,包袱都被黃泥沖走了,好歹的找回些銀錢,衣裳什么的,卻是都不能再穿了。 所是現(xiàn)下兩人穿在身上的衣裳,都是臟亂不堪,黃土凝在身上成了塊,混有鮮艷的紅色。 同皇城的景象格格不入。 天色快暗了,該是先找地方住下,再去弄兩身衣裳回來。 他們在這邊要待上一段時間,如若住客棧的話,太不劃算,銀錢也不夠,所是蕭青山想著,去找個農(nóng)舍。??????????????泡???????? ????w????沫????????????????????????????獨(dú)?????????????i l???????家???????? ????w???? 這樣的日子,他們過了很多次。 所是蕭青山十分輕車熟路,帶著阿棄就往小巷偏僻的地方走。 一路上見到他們的人,皆是避之不及。 甚至是有罵罵咧咧的,朝著他們二人遞冷眼,鄙夷之意,溢于言表。 畢竟身上太臟了,這個樣子,說是乞丐也不為過。 他們很快就找到了一戶農(nóng)舍。 在近郊的地方,過了河,就這么一戶人家,孤零零的立著,再旁邊不遠(yuǎn),都是些有氣勢的院子,同那農(nóng)舍的景象,形成了鮮明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