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jié)
顧白滿臉問號,想了想:“那把司先生也叫過來一起吃飯嗎?” 翟良俊馬上收回了拍在大腿上的手,翻臉比翻書還快:“不!” 顧白點了點頭,轉(zhuǎn)頭去了廚房。 他是不介意跟司逸明一起吃飯的,但他很清楚翟良俊跟司逸明同桌吃飯多半會消化不良。 等翟先生下一次出門工作的時候,也許可以嘗試著邀請司先生來家里吃吃飯什么的。 說不定真的能蹭到一些大佬的歐氣,發(fā)發(fā)財呢。 翟良俊坐在客廳沙發(fā)上,特別自在的打開了電視,美滋滋的欣賞著自己掀起的娛樂新聞。 茶幾上顧白的手機屏幕亮著,上邊閃爍著來電顯示。 顧白在車上就把手機調(diào)整成靜音了。 在跟翟良俊一起上了頭條之后,他的手機就變得十分忙碌——從各種社交賬號上發(fā)來的消息,還有一些試探和套近乎的短信,還有的直接打來電話。 可顧白跟這些人并不多熟悉。 他只是禮貌的回復了幾個大學期間對他照顧有加的學長和學姐,之后就調(diào)成了靜音,也不回復也不接電話了。 顧白倒是沒關(guān)機,因為他擔心他爸萬一又突然出現(xiàn)給他來個電話或者短信他沒辦法第一時間知道。 顧白給幫了大忙的翟先生做了一頓大餐,大餐之后還做了幾樣小甜點。 送走了吃飽飽高興得尾巴都要搖起來的翟先生之后,他又匆匆忙忙的上了二樓,準備開始準備制作給司先生的油畫的畫布了。 他從放著許多畫具的柜子的抽屜里拿出了一塊寬三米長兩米的雨露麻畫布,小心的拉伸鋪平,在墻上訂好了內(nèi)框條又釘好了畫布,然后又翻出了底膠。 沒錯! 他準備給金主爸爸畫一幅足足六平米的,足以當壁畫的油畫! 因為司先生跟他說規(guī)格隨便畫。 為了展現(xiàn)誠意,顧白當然是要畫一幅足夠震撼到司先生的畫來。 不是說有錢人都喜歡巨幅的大畫么,因為看起來很又視覺沖擊力也相當有逼格。 所以顧白決定畫這么一幅充滿視覺沖擊力也想當符合有錢人審美的畫作。 司先生肯定想不到那么小的線稿圖畫出成品能有這——么大! 顧白踩著凳子,小心翼翼的給畫布涂著底膠,那架勢認真得就像在米粒上刻字一樣仔細。 涂完了底膠要放置一兩天,這個畫布面積太大,估計要更久一些。 顧白還是有其他的事情要干的。 比如某寶上要定制畫的,那兩位要水彩的有一位下定了決心要買了。 顧白收了定金,從比較簡單的水彩開始畫。 顧白兢兢業(yè)業(yè)的,白天在墻上畫,晚上回家在紙上畫,抽空還去師兄介紹的地方定制了畫框和準備給司先生畫的油畫的內(nèi)框條。 每天晚上睡覺的時候,顧白都覺得這簡直就是他的理想中的生活。 翟先生最近似乎是鐵了心的要當他的背部掛件,每天他去上工都跟著,哪怕無聊到只能玩消消樂也不放棄。 在s市藝術(shù)博覽中心的項目結(jié)束的時候,高教授的團隊果不其然的收到了來自老板的大紅包。 因為翟先生那一波saocao作,不止初次開館期間的門票不愁賣不出去了,許多人奔著這未開先紅的展館,主動找上來希望能夠參展。 截至目前為止,已經(jīng)能夠開放第二展覽館啦! 對于將翟先生帶過來還免費做了一波宣傳的顧白,老板的紅包包得非常大方,還說要是展覽順利,再給他們發(fā)獎金。 而在老板發(fā)的大紅包之后,顧白還拿到了項目結(jié)算的小錢錢,以及老師給他包的大紅包! 顧白被老師和資本家的大方感動得眼淚汪汪的,抱著打進了大紅包和項目工資的銀行卡回去,斗志昂揚的踩在今天新買來的小梯子上,面對已經(jīng)制作好的畫布,正式落下了第一筆。 為了司先生的股票?。?/br> 為了s市郊區(qū)的廁所?。?/br> 為了將來能夠有底氣砸錢舉辦個人畫展??! 一口氣擁有了大筆本金的顧白落筆如有神,鼻尖仿佛已經(jīng)嗅到了金錢美妙的銅香氣。 作者有話要說: 顧白:聞聞,是金錢的香氣。 司逸明:是貔貅的香氣。 第25章 爸爸他果然是拯救世界的超級英雄! 從s市藝術(shù)博覽中心的項目結(jié)束那天算起, 顧白已經(jīng)蹲在家里三天沒出門了。 不止沒出門, 他甚至都沒有喊物業(yè)的小妖怪給他送菜。 翟良俊每次從自家伸出腦袋看情況, 顧白的家門都是緊緊關(guān)著,還鎖上了門。 狐貍精把這事兒跟司逸明說的時候, 司逸明顯得相當?shù)钠届o。 大佬大致能猜到顧白是在干嘛——多半是在認認真真的畫要給他的畫,因為這小崽子一向?qū)嵳\得不行,比如一萬五人民幣就給黃亦凝畫了張至少能撐個上百年的皮。 這種認真的態(tài)度司逸明是非常欣賞的。 但出于避免狐貍精去sao擾小崽子的考慮, 司逸明的對翟良俊隨口胡說道:“可能在閉關(guān)修行吧?!?/br> 這年頭還有妖怪靜得下心來閉關(guān)修行! 翟良俊頓時肅然起敬。 倒不是這個時代的妖怪多浮躁什么的,而是閉關(guān)修行這種事兒吧,一般就是遠離塵世, 找個深山老林的幽靜地方呆著,避世求真。 可是也說了, 這會兒整片大地已經(jīng)是屬于人類的了。 而人類呢, 總有那么些人喜歡開發(fā)山頭啦, 承包山林啦,建奢侈的原生態(tài)度假村啦——更深入一些的, 那些探險家和瀕危動物研究專員什么的, 上雪山下沼地,入深山探崖壁的, 就沒有哪個地方是他們摸不到的。 前些年還據(jù)說有個閉關(guān)了十幾年的大黑熊在自己的閉關(guān)地點溜達的時候, 迎頭就撞上了一臺航拍機, 緊接著沒過兩天就被一群人類科研人員給打了麻醉劑送去野生動物保護中心,然后輾轉(zhuǎn)把他送到了隔著大半個華國的另一個山頭。 理由是原本那片山林不符合大黑熊的生存條件,研究判斷應該把大黑熊放歸合適的生存環(huán)境為佳。 等到大黑熊跑回自己閉關(guān)的那座山頭的時候, 他留在那里的全部家當已經(jīng)被附近的妖怪搶光了。 這樣的例子不止一個兩個,呆在深山里的那些妖怪,也非常警惕,其主要目的是為了堤防不知道會從哪里冒出來的人類和人類日新月異的科技儀器。 而像他們這公寓小區(qū)一樣,直接坐落在熱鬧繁華的大都市里的,就根本談不上什么閉關(guān)了——閉關(guān)修煉的時候受到打擾是很容易走火入魔的。 所以在這種大環(huán)境下,會閉關(guān)修行的妖怪屈指可數(shù),有一個說法是說,每一個能夠靜下心來閉關(guān)的妖怪,未來都不可限量。 翟良俊聽到顧白在閉關(guān)修行,就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一顆冉冉升起的妖界新星。 擺著一張正經(jīng)嚴肅的臉把狐貍精忽悠過去的司逸明沉默了兩秒,萬萬沒想到狐貍精居然真的就這么信了。 他只是隨口那么一說,免得狐貍精好奇心上來了跑去皮一下。 畢竟創(chuàng)作的時候最忌諱被打擾,顧白一直不出門,連送菜都沒喊人,就證明他的確是認認真真的沉浸在其中了。 可這狐貍精什么時候這么好忽悠了。 司逸明看著翟良俊,欲言又止。 而他們討論中心的顧白,這會兒正將那兩個私單的畫從畫架上拆下來,水彩早已經(jīng)畫好了,油畫那一幅剛剛晾干。 他今天正好可以抱著內(nèi)框,去那個他定制了三個畫框的店里,把這兩幅私單和要參展的那張畫全都裝裱起來。 顧白揣上銀行卡和手機,抱著三個大小不一的內(nèi)框就出了門。 他這邊門一打開,司逸明和翟良俊就齊刷刷的看了過來。 顧白前邊被畫擋著,完全沒注意到他們,抱著畫框摸索著關(guān)了門之后就往電梯那邊走,走了幾步,才看到像是正在交流著什么的兩位大佬。 顧白一愣:“翟先生司先生,上午好?” 翟良俊也跟著愣了愣,看了一眼顧白懷里抱著的畫:“上午好啊顧小白,你這是準備干嘛去?” “去取我的畫框,把這些裱起來?!鳖櫚状鸬?。 翟良俊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司逸明,然后又看向顧白:“你這幾天都在畫這個?” “是呀。”顧白點了點頭。 不過除此之外,其實還有司先生的巨幅畫,因為不確定司逸明愿不愿意讓別人知道的緣故,所以顧白并沒有提。 但他沒有提,狐貍精也知道自己被忽悠了。 翟良俊敢怒不敢言,轉(zhuǎn)過頭控訴的看向忽悠他的司逸明。 隨口忽悠狐貍還被信以為真的司逸明想了想,抬手一巴掌拍在了翟良俊背上,淡淡道:“你發(fā)財。” 翟良俊登時一口氣噎在那里不上不下,瞪著眼半晌都沒能說出一個字來。 被貔貅這么個財神爺欽點說要發(fā)財,那肯定是要發(fā)大財?shù)摹?/br> 翟良俊不缺錢,但他過段時間要去談的生意,跟人類的貨幣可沒什么關(guān)系,說實在話,他心里底氣并不是特別足。 這會兒司逸明說他要發(fā)財,翟良俊高懸著的心多少落下了一些。 他哼哼唧唧的,也就非常勉強的不再記掛著司逸明忽悠他的事兒了。 翟先生重整旗鼓,剛準備繼續(xù)化身顧白的背部掛件,就被司逸明橫插一腳直接把活兒給接了過去。 “畫不好拿吧?!彼鞠壬f道,“要去哪?我送你?!?/br> 顧白抱著畫,其實感覺還行,他最近身體素質(zhì)有明顯的飛躍,三幅畫加上內(nèi)框的重量而已,現(xiàn)在感覺輕飄飄的跟紙一樣。 顧白看著已經(jīng)換好了鞋的司逸明,拒絕的話在喉嚨口轉(zhuǎn)了兩轉(zhuǎn),最終還是咽了回去,改口道:“那就麻煩司先生啦。” 司逸明點了點頭,掠過懵逼的狐貍精走向了電梯,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回頭看了一眼翟良俊,提醒道:“黃亦凝今天該回來了?!?/br> 翟良俊瞬間一個激靈就清醒了過來,低頭看了看自己相當隨性松垮的睡衣睡褲,火急火燎的跑回了自己屋整理形象去了。 顧白抱著畫,對這一系列的cao作表示嘆為觀止。 司先生真的很會對付翟先生啊! 對于翟良俊自來熟的熱情除了接受和努力回報之外找不到其他方法的顧白,滿臉崇拜的看著司逸明。 司逸明轉(zhuǎn)頭瞅了他一眼:“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