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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妖怪公寓在線閱讀 - 第16節(jié)

第16節(jié)

    顧白看著司逸明明顯不開心,但還是漸漸的緩和下來的神情,點了點頭:“噢,好?!?/br>
    司逸明點了點頭:“去吧?!?/br>
    顧白傻傻的回了家吃了飯,開始打發(fā)蛋清的時候,才神游般的意識到一點。

    司先生原來喜歡吃甜點啊。

    顧白感慨。

    跟他的人設和長相完全不相符哎。

    顧白不知道司先生的“多做點”是什么概念,反正他不重樣的做了不少,還嘗試著按照食譜做了一些新的口味,第二天拎著一大袋子甜品敲開了司逸明家的門。

    司逸明很滿意,拿出了十張粉紅色的毛爺爺遞給顧白。

    顧白想了想,從中拿了兩張。

    司逸明覺得這小妖怪真是太單純了,這可是貔貅拿出來的錢,他竟然不收。

    “我最近不會在這里,你乖點?!彼疽菝骱皖亹偵膶@只小崽子叮囑道,“晚上好好睡覺,別跑出去,有事就找翟良俊。”

    顧白不懂司逸明這樣的叮囑是從何而來又是以什么身份。

    ——這種話,怎么聽都應該是以保護者自居的人才會說出來的。

    上一個對他說這種話的人,還是他爸呢。

    顧白覺得自己跟司逸明可沒熟悉到那個程度,他感覺有點兒無措,最終還是在對方的注視下點了點頭。

    司逸明滿意了,看著顧白回了屋,把一袋子甜點全都塞進了自己的乾坤袋里。

    他得出國一趟,沒別的原因。

    就因為今天他沒逮住的那只鳧徯,據(jù)說飛出了國境線,往東邊去了。

    在引起國際非自然生物之間的糾紛之前,他得把那只鳥逮回來才行。

    作者有話要說: 顧白:如此關心我,難道你是我失散多年的mama?

    司逸明:……

    鳧徯:鹿臺之山,有鳥焉,其狀如雄雞而人面,名曰鳧徯,其名自叫也,見則有兵。

    鹿臺山有一種鳥,形狀像雄雞卻長著人的臉面,名叫鳧徯,它的叫聲就是它自己名字的讀音,一出現(xiàn)就會有戰(zhàn)爭。

    第15章 司、司先生?!

    顧白感覺這幾天公寓樓冷冷清清的。

    黃女士在外拍戲,翟先生說是精神受到了重創(chuàng)決定出遠門走一圈,而對門的司先生,在拿了甜品之后就不知所蹤了。

    這棟樓層另外幾戶都是空的,明明上下樓都住滿了,只有六樓空落落的。

    翟先生說這是因為本樓層住著司逸明的緣故。

    顧白的那個壁畫設計老板通過了,顧白也暫時脫離了給師兄們打下手的位置,獨自負責那兩個墻面。

    墻面的錢也另算了,這個項目下來,他能拿到四萬多的小錢錢。

    省點花夠吃一年。

    但今天顧白不去園區(qū),因為他該去拿證拍畢業(yè)照了。

    十點才集合,顧白難得小小的睡了個懶覺。

    他在學校人緣很淡,在集體活動的時候總是平平淡淡的沒什么激情,也不熱衷于參加社交活動,每天就是寢室畫室寢室畫室之間來來回回,唯一稱得上愛好的,就是去別的繪畫專業(yè)蹭課。

    誰都知道壁畫系的顧白是個學霸,也都知道顧白是個窮光蛋。

    能夠從事藝術行業(yè)的,家里雖然不說特別富裕,但小康肯定是有的,像顧白這種口袋里沒有一毛余錢,偶爾還需要去步行街擺攤的窮學生,縱觀整個s市美術學院,都是少之又少。

    顧白成天忙忙碌碌的,沒時間社交,自然也就沒有什么人緣。

    除了老師們都特別喜歡這種乖巧又充滿靈氣的學生之外,顧白在同輩之間就像一個透明人。

    同樣的,拍畢業(yè)照這種事情,顧白并不熱衷,對于那些抱頭痛哭為畢業(yè)的分別而感到難過的人,顧白也無法理解。

    拍完了畢業(yè)照,學校組織的校園畢業(yè)總結演講,在體育場里邊舉行。

    顧白穿著學士服,拿著畢業(yè)證和學位證,頂著黑色的學士帽,盤腿坐在學校的足球場草坪上,漫不經(jīng)心的低頭玩著手機。

    在主席臺上發(fā)言的是誰,說的是什么內(nèi)容,顧白都并不關心。

    正好學士帽可以稍微擋住點太陽,顧白就干脆拿著手機查詢起了龍的資料來。

    他參展的畫也畫好了,s市藝術博覽中心的墻面設計也做好通過了,現(xiàn)在終于可以騰出手來,琢磨一下司先生要的畫了。

    司逸明給的那張水墨畫,主體就是個猙獰咆哮的龍腦袋,但那后邊是可以看到一條龍尾與四只爪子的。

    主體軀干并沒有特意畫出來,但仔細看的話,也有幾筆粗淺的線條略微勾勒了軀干的線條。

    那幾條粗略的線條看起來,這畫中的主角,不像是一條傳統(tǒng)意義上的龍。

    不像龍,又有著龍腦袋。

    顧白只能查資料了,他總不能畫條龍交差呀,畢竟人家要的并不是龍。

    司逸明那么有錢的主顧,顧白是絕對不愿意馬虎的,他的職業(yè)道德和繪畫精神也不容許他敷衍了事。

    他挺想直接問司逸明的,但可惜的是他并沒有司逸明的聯(lián)系方式,去敲門,人家又不在。

    想到司先生之前說他最近會不在,顧白只能苦哈哈的自己查資料了。

    可這一查,他發(fā)現(xiàn)長著龍腦袋的家伙還挺多的。

    顧白苦著臉,發(fā)愁。

    旁邊的學生在抱怨穿著學士服在太陽底下簡直要熱成傻逼。

    顧白的注意力從手機上移開,看了旁邊的同學幾眼,又看了看另一邊的幾眼,發(fā)現(xiàn)他們一個個都熱得臉上都冒出了汗珠。

    顧白絲毫沒感覺到熱不說,摸了摸額頭和臉上,甚至還冰冰涼的,一點熱氣都感覺不到。

    顧白天生體質(zhì)偏涼,但也不帶涼成這樣的。

    他恍然的回憶起最近這些日子去畫壁畫的時候,好像也沒覺得頭頂?shù)牧胰沼卸啻倘恕?/br>
    顧白有些疑惑的看著自己的雙手,想著他以前并不是這樣的。

    他還記得前些日子在搬進公寓之前,那會兒日頭還沒七月份這么烈,他都熱得手心里冒著汗,弄糊了他爸給他寄的那張寫著地址的小紙條呢。

    怎么回事?

    顧白摩挲著自己干燥的手心,疑惑不已。

    正在顧白琢磨著怎么回事的時候,周圍突然爆發(fā)出了一陣激烈的尖叫聲,把顧白嚇了個哆嗦。

    他抬起頭來,看到了站在主席臺上的人,竟然是翟良俊。

    翟良俊看起來是正兒八經(jīng)受邀來工作的,s市美術學院和s市戲劇學院之間的往來不算少,翟良俊的履歷里明確的寫著他是s市戲劇學院畢業(yè)的。

    美術學院開設有影視場景、燈光設計之類的專業(yè),偶爾會有這幾個專業(yè)的學生跟戲劇學院共同合作完成一些小節(jié)目和微視頻什么的。

    這些都是有想法的學生,跟顧白自然是扯不上什么關系的。

    顧白聽著翟良俊在臺子上講話,明顯是背的稿子,卻被翟良俊一張嘴說得妙趣橫生,剛剛還被太陽曬得蔫噠噠的藝術生們,這會兒一個個比頭頂?shù)奶栠€要熱情。

    顧白心想著翟良俊跟司逸明那么熟悉,說不定知道司逸明那張畫里畫的是什么呢。

    ——畢竟是好到能夠被暴打都不生氣的關系。

    顧白對于這種友情不是很能理解,但翟良俊跟司逸明關系熟悉是肯定的。

    司先生還叮囑他有事就找翟先生來著。

    看起來雖然打得厲害,但從內(nèi)心來說還是十分信任的。

    顧白安靜的聽著翟良俊用他那溫和富有磁性的聲音發(fā)表演講,主要講的是成功之路,給這群剛脫離象牙塔進入社會的學生樹立一個明亮和美好的未來。

    聽完之后集體解散,翟良俊沒有離開,被一大群迷弟迷妹迅速包圍,一大圈的圍著,跟本擠不進去。

    顧白望而卻步,決定還是晚上回家了再去找翟先生比較好。

    不然發(fā)條短信問一問也是可以的。

    班長在一片嘈雜中大聲說著畢業(yè)了大家晚上去搓一頓,一個都不能少酒店都定好了什么的。

    這種事顧白一向是自動屏蔽的。

    但班長眼尖,一見他要走,霎時氣沉丹田,大喝一聲:“顧白!站??!聚餐!”

    這聲音頗大,中氣十足發(fā)自肺腑,竟是生生把一眾迷妹迷弟的尖叫給壓了下去。

    顧白被這一聲嚇得一哆嗦,瞪圓了眼看向班長,終于還是停住了腳步,跟著班上那些沒有圍著翟良俊的零星幾個人一起出了體育場。

    在晚飯之前,他們還是要繼續(xù)在校園里溜達溜達拍拍照的。

    顧白跟在最后邊當小透明,也沒有人邀請他合影,大部分時候是麻煩他幫忙拍個照。

    顧白對此并沒有什么特殊的感觸,對于這種情況早已經(jīng)習慣。

    在顧白拍好了照將手里的手機交還給班長的時候,他聽到旁邊有人喊他:“顧小白!”

    顧白和一群同學偏頭看過去,發(fā)現(xiàn)是一個大熱天還戴著兜帽墨鏡和口罩的可疑人士。

    別人一時沒認出來,顧白卻是認出來了。

    是翟良俊,他走到顧白面前,摸了摸兜,拿了一包顧白非常熟悉的小零食出來,包裝非常熟悉。

    顧白順手接過,滿臉問號:“您不是出遠門了嗎?”

    “剛回來?!钡粤伎≌f道,“晚點又要走了,剛剛看到你了就順便來打聲招呼?!?/br>
    翟良俊的確出了一趟遠門,遠到內(nèi)蒙古一代去了。

    主要目的其實是想問問那一帶做這種小零食的妖怪們,有沒有開個聯(lián)合網(wǎng)店的想法。

    順便也去當?shù)氐难质袌鲑I了一堆小零食,回來的時候揣了兩個在兜里,隨手投喂了偶遇的顧小白。

    顧白點了點頭,看了一眼眼神若有若無的往他這邊看的同學們,將手機拿出來,打開了相冊,遞給了翟良俊。

    “怎么?”翟良俊低頭看了一眼,“這不是司逸明那張畫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