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北夏皺眉,“28。” 玄陳嘴上說著抱歉,面上卻沒多少抱歉的成分,“好了,我的錯(cuò),讓你懲罰?!?/br> 北夏聲音不自覺俗了,蘇妲己都不見得用過的溫柔,“什么懲罰呢?” 玄陳有些粗魯,這會(huì)兒倒跟平常那個(gè)乖乖的他有些出入了。 北夏一口咬在他耳朵上,“橫什么?” 玄陳‘嘶’一聲,嘴角卻帶著笑,“我要不橫,怎么能讓你……呢?” 他收起乖巧,尖牙和棱角暴露無遺。 北夏倒挺喜歡他這樣,總是奶里奶氣的叫她老有一種罪惡感。 玄陳往后一仰,北夏被他帶過去,旋即準(zhǔn)確的攫住那兩片唇瓣,含在嘴里細(xì)細(xì)咂摸。 北夏纏著他的舌尖,往來推收彼此的渴望。 玄陳有些致命的誘惑在淺嘗禁果。 硌的北夏疼的難受。 玄陳帶著她上樓,一步一步沉穩(wěn)有力,別說北夏被他抱著,就是站在他身側(cè),也能被他的氣場震懾,那是一種并不張揚(yáng)的自信,糅雜他偶爾的穩(wěn)重,叫人覺得踏實(shí)。 北夏伏在他肩膀,心情隨著他的節(jié)奏一顫一顫,感覺是極大的滿足,又感覺是極大的失落。 終于進(jìn)了房門,玄陳把北夏放在床上正中央,開始了他的表演。 北夏斂起平和的眉目,有些排斥。 玄陳心細(xì),問她,“感覺不好?” 北夏想裝出一副久經(jīng)人事、無所畏懼的模樣,可玄陳太溫柔,還是說實(shí)話,“你那個(gè),太……” 玄陳頰上有一抹稍瞬即逝的得意,把他厲害的。 北夏看著他,目光熾烈,也帶有一縷驕傲,這個(gè)好看的、有才華的,可是她的男人呢。 玄陳思考的地方火在燒,身上卻也沉得住氣,至少還能平穩(wěn)的問她,“看什么?” 北夏伸手勾住他脖子,主動(dòng)送上溫香軟玉,“看你這條件,我怎么想怎么覺得是我賺了?!?/br> 玄陳反守為攻,纏了她的小舌頭,手下也沒休息,解開她已經(jīng)被蹂躪過一次的風(fēng)衣,溫?zé)岬氖复┻M(jìn)她黑實(shí)的長發(fā),觸到她頭皮是一陣透心的麻。他很老練,但又好像沒什么經(jīng)驗(yàn)。 北夏一時(shí)走神,被他咬了舌尖,他說:“什么時(shí)候都能走思。” “我在想你有過多少個(gè)女人?!北毕囊惨豢?,咬出血。 玄陳把唇瓣上的血都聚在舌尖,送進(jìn)北夏嘴里,直抵喉嚨。 鮮血的腥味兒竄的口腔哪兒哪兒都是,一張嘴,薄荷換成了鐵銹。 玄陳抽出一只手,拿著北夏的手,往下帶,“再給我扣子解開。” 北夏怕慣出他以后不自己穿衣服的毛病,“衣服都不自己脫?那你也別自己做了,雇個(gè)人吧?!?/br> 玄陳皺眉,彎曲手指敲在她腦門上,“腦袋里都在想什么?!?/br> 北夏只給他把襯衫解開,他的胸肌光看看就叫人血脈賁張,更何況摸上一把。 她不自覺咽了一口口水,眼底著起火來,熾烈,旺盛。 玄陳看出來了,自己脫了,他覺得,他的有些東西,誘惑性可一點(diǎn)不比腹肌弱。 他非常無恥的拉著北夏去尋,“要看看嗎?” 好變態(tài)! 北夏手抽回來,“拒絕。” 玄陳笑,解著她扣子,在她反應(yīng)過來之前,她已經(jīng)清清涼涼了。 他分開她,看了看,有紅腫,掀起眼瞼是一雙心疼的眼,“你怎么不說?” 北夏并上,從臉到脖子,全是火燒云,“我說了,你沒聽,你一點(diǎn)也不心疼?!?/br> 不心疼?玄陳坐起來,“不做了。” 北夏看過去,想從他的眼神里看到一絲賭氣的含義,沒有,只有心疼。 她也心疼了,拉拉他的手,“好了,我沒那么嬌氣。” 把他哄得那驕傲又開始找不著北,北夏想想自己那許久未被耕耘的地界,心里叫苦不迭,那么彪悍的東西,這尺寸對(duì)不上吧?逞什么能啊!他說不就不了嘛!瞎幾把心疼什么! 密密匝匝俗套又不可避免的互相安慰過后……玄陳深呼一口氣,口兒對(duì)著口兒,問:“行嗎?” 北夏不行,但看他那樣小心翼翼,生怕傷到她的模樣又立馬心軟,“還好?!?/br> 玄陳一分一分,呼吸都變得小心,北夏感覺被填滿時(shí),看他表情,似乎才進(jìn)行了不到三分之一…… 她突然腦袋一抽,抓住他的胳膊,跟他提議,“要不,我們換個(gè)別的什么地方?” 玄陳被刺激住了,猛地一下,北夏眼淚立馬掉下來,劇痛讓她腳趾蜷起,沒任何其他感覺可言。 紅色的東西順延出來,玄陳慌了神,蒼白起一張臉,四肢被他大腦支配的慌慌張張,不敢碰她,也不敢大聲說話,“北夏……” 北夏眼淚還在掉,疼痛叫她說不出話,他媽的,跟個(gè)小雛一樣還見紅了。 玄陳被她眼淚流的清醒過來,拿來他一件大衣,把她裹嚴(yán)實(shí),開車去了章婕醫(yī)院。 章婕看到他抱著北夏,還穿著一款男士大衣,立馬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把他轟出門。 玄陳不想出去,也不想跟她推搡,“讓我在這里。求你?!?/br> 章婕笑了下,覺得他是嚇壞了,沒忍心再趕人,“待著吧。” 北夏是清醒的,跟死了一樣是因?yàn)樘郏X得張張嘴,那里都連帶著疼。 章婕掀開大衣,先去看玄陳的表情,他紅著臉,神情帶過一絲不自然。 她笑,“不是你弄得嗎?害什么臊?” 玄陳最擔(dān)心的是北夏,“她很疼,很難受,……了很多血,怎么辦?需要我怎么辦?” 章婕不緊不慢,準(zhǔn)備給她手術(shù),聽他叨叨,說:“你還是去外邊寫封檢討書吧。” 玄陳眼看著北夏,“真的不需要我嗎?” 章婕扭頭看他,“你知道她為什么會(huì)這樣嗎?” 玄陳不知道,如果是……血,那也太多了。他搖搖頭。 章婕沒想到他竟然不知道,半晌,笑了,“沒什么大問題,我給她做個(gè)小手術(shù),你出去待著吧?!?/br> “手術(shù)?還要做手術(shù)?”玄陳又邁近兩步,臉色以迅電之速蒼白下去。 章婕把他轟出去,“你再啰嗦,耽誤時(shí)間,她要留下后遺癥,我可就沒招了?!?/br> 玄陳適才把豎刺放下來,任她推出門。 章婕扭頭給北夏做手術(shù),一臉不懷好意,“他都不知道你這是為什么,看來是個(gè)雛,你可以啊,拿了人家一血,而且看你這情況,那玩意兒還不小。行,有你的?!?/br> 北夏疼死,用全力問她,“那口兒撕裂?” “嗯,”章婕說:“深1公分,長9公分,猴兒急成這樣?他小,你也小???” 北夏有苦難言,憋了半天,還是說了,“他都沒盡?!?/br> 章婕瞥她,“跟我這兒顯擺呢?什么時(shí)候跟呂妙一個(gè)德行了?” 北夏沒跟她鬧,“我都這樣了還有必要說瞎話?” 章婕笑,感覺鄭重,卻又不怎么鄭重的跟她說:“那你倆可能要戒掉這項(xiàng)活動(dòng)了?!?/br> 北夏闔上眼,不想說話。 章婕說:“其實(shí)柏拉圖也挺好,要是不愿意,你還有上邊一張嘴呢。” 北夏睜眼瞪過去,要不是她疼的過份,一定給她一腳。 “跟你開玩笑呢,”章婕笑笑,“你也是,又不是頭一回了,弄得那么緊張,你要放松一些,也不至于遭這罪。都到這一步了,不知道你倆還急什么?!?/br> 北夏承認(rèn)有她緊張的成分在,“畢竟比我小那么多,我很難沒有犯罪感?!?/br> 章婕瞥她,“他又不是未成年,你情我愿的事兒犯什么罪?” 北夏呼口氣,“我也覺得我不是那么沒勁的人,可到關(guān)鍵時(shí)刻,還是心虛。” “唉?!闭骆迹骸捌鋵?shí)也不能賴你,就連呂妙那種特別想得開的,都沒試過小九歲?!?/br> “小九歲,還是生平第一次,做也是近幾年第一次?!北毕恼f。 室內(nèi)安靜下來,只剩下手術(shù)的時(shí)間。 手術(shù)并不復(fù)雜,縫了幾針,清洗創(chuàng)面算了事。 章婕叫玄陳進(jìn)來,他手里拿著幾張紙,她以為是繳費(fèi)單,正要說不用,他遞過來。 “什么啊?”章婕接過來,一看標(biāo)題,笑了,又遞給北夏,“給你的?!?/br> 北夏沒接,就著她的手看了兩眼,沒忍住,扯了扯唇角,“檢討書?檢討什么?” 玄陳像個(gè)犯錯(cuò)的娃娃,頭低著,聲音悶悶的,“她,她沒事了吧?” 章婕拍拍他肩膀,“沒事兒。就是那事兒得等傷口愈合再說?!?/br> 玄陳朝向地面的臉又紅了三分。 章婕手術(shù)完成就去病房了,給他們小兩口留出空間。 玄陳走到北夏身邊,去看一眼她身下,愧疚、自責(zé)、后悔全涌上他腦袋。 北夏去握他的手,“不怪你?!?/br> 玄陳沒說話,可是他怪。 北夏拿起他那檢討書,念起來,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我錯(cuò)了,我應(yīng)該控制我自己,我不應(yīng)該拿我的尺寸去丈量你的尺寸,我能感覺到我的時(shí)候,我就該知道,不能再前進(jìn)了,可我實(shí)在控制不住,我喜歡你,我想要你,在我心里施壓,我忽略我會(huì)弄傷你的可能性,傷害了你……” 她念念就停了,笑,“你這文筆不怎么樣啊,跟畫工簡直是云泥之別,這檢討書寫的像小黃書,什么你的尺寸,我的尺寸,還夾你,還不能再進(jìn)了……亂七八糟的。” 玄陳蹲下來,下巴墊在床上,平視北夏,“不會(huì)再有下一次了?!?/br> 北夏把檢討書放在一邊,“那可不行,我還想著跟你做,等我好了,你可跑不了?!?/br> 玄陳不說話了,乖巧的叫人心生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