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章婕招了招手,待她出門,才說:“那也得你真走的了?!?/br> 開始臉紅了。 還真是一個好消息。 北夏從章婕那兒離開,就去了宏安大飯店。 停了車,北夏看向花籃堆滿一個圈、驟然看上去跟殯葬館一個畫風(fēng)的大門,不想進去。 司機看出她的踟躕,“boss其實可以封個紅包,就不用親自過來了?!?/br> 北夏看著進出那扇門的人,“問題是叫我來的人,不為剪彩。” 司機似懂非懂,沒說話。 北夏看到一抹單薄的身影,皺起眉,對司機說:“兩個小時我沒出來,你就進去接我?!?/br> 這個司機懂,“好的boss?!?/br> 北夏又說:“叫倆人?!?/br> 她下車,朝那扇巨大的玻璃門走去,然后在眾目睽睽下被蔣圣源牽過去手。 北夏不顧他形象,也會顧自己,所以沒翻臉。 蔣圣源攥緊北夏的手,似乎稍稍松一松,她就會逃走,他就再也抓不到了。 北夏標(biāo)準(zhǔn)官方微笑接受媒體閃光燈一頓亂拍,老板過來客氣一番,一行人按流程完成剪彩。 踅身進大廳,被迎上二樓。 老板開首宴專門致謝蔣圣源牽線,再謝北夏不嫌項目小,仍愿意投資。 偌大餐桌上,北夏倒不浪費她的錢,沒吃夠本也吃個差不多。 川魯淮粵,味道還可以,但怎么嚼怎么覺得,沒玄陳手藝好。 席間,蔣圣源的眼一直在她身上,未曾偏離。 北夏視而不見他的含情脈脈,吃完沒有片刻停留,以‘還有事’為借口準(zhǔn)備走。 蔣圣源追出去,在二樓走廊,一把攥住她胳膊,“夏夏!” 北夏拿掉他的手,“說?!?/br> 蔣圣源前后瞥兩眼,“這不是一個講話的環(huán)境?!?/br> 北夏轉(zhuǎn)過身來,“咱倆,還有話要講?” 蔣圣源抿緊嘴,那條線泛了白,“你應(yīng)該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br> 北夏覺得可樂,“為什么?” 蔣圣源話說的堅定,“因為我愛你。” 北夏微怔,她不信蔣圣源對她有愛,可又無法解釋,他眼里的情深。 蔣圣源靠近她,“她小,你也小嗎?你就一定要逼我在你們之間做一個選擇嗎?蔣漪是我女兒,我永遠(yuǎn)不能舍棄她,而你于我也一樣,放你走,也是對我的一種折磨。” 北夏笑他邏輯感人,“你大可以選你女兒,我不生氣,也不難過,真的?!?/br> 蔣圣源深信不疑北夏對他有感情,“如果你不生氣,為什么不接我電話?為什么不見我?” 北夏:“因為不愛。知道有個詞叫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嗎?我對我的舊玩具,就是這種心情,而你,跟我的舊玩具還差著十萬八千里,這一點在我當(dāng)時從停車場離開時,不能更清楚?!?/br> 蔣圣源聽不懂人話一樣,“喜歡你的那么多,你偏偏選擇我,你分明愛我,為什么不承認(rèn)?” 北夏:“你知道我很喜歡做慈善吧?跟你在一起,也是我獻愛心的一個項目。” 蔣圣源一把抓住北夏胳膊,“你騙我。我知道蔣漪傷你心了,我已經(jīng)把她送回英國了?!?/br> 北夏笑,“是嗎?那我進門之前看到那抹身影,是誰的呢?” “你真的看到她了?”蔣圣源聳眉,“夏夏你等我一下,我去去就來?!?/br> 等? 開玩笑。 北夏提步離開,還沒走到電梯,被一股巨大的抻拽力扯進一扇門內(nèi)。 事發(fā)太突然,北夏反應(yīng)夠快了,還是被剝奪了呼救的機會。 嘴上被塞了布團,身上被五花大綁,北夏看著跟她過不去的蔣漪,這回真信她是戀父了。 蔣漪坐在床上,面對她,剝開一根香蕉,咬一口,“別來無恙啊,大收藏家?!?/br> 北夏說不了話,能說也不想跟她說,浪費唾沫。 蔣漪把香蕉吃完,招呼幾個把北夏擄來的彪形大漢,說:“收著錢了嗎?” 幾個人錢是收到了,但有疑惑,“她要告我們怎么辦?” 蔣漪嫌他們蠢,“誰讓你們cao她了?那不有工具嗎?好好伺候伺候她?!?/br> 幾個人還是擔(dān)心,“她畢竟是名人,到時候事情……” “你也知道她是名人,你覺得她會不顧自己形象讓事情曝光嗎?”蔣漪說。 幾個人被她說服,“那行吧,你就瞧好兒吧。” 北夏看一眼時間,已經(jīng)兩個小時了。 如果司機進來找不到她,一定會把飯店翻個地兒朝天的。 北夏慨嘆蔣漪的膽量,也慨嘆自己未雨綢繆。 蔣漪出了門,幾個人就過去扒北夏衣服,北夏當(dāng)然反抗。 她提示幾人把她嘴上布團扯掉,幾個人實在想知道她要說什么,就饒了她的嘴,“說吧?!?/br> 北夏活動活動下頜,說:“她給你們多少錢?” 幾個人掙錢有道,不出賣雇主,“你打聽這個干什么?” 北夏說:“沒什么,想出十倍讓你們把她給我綁過來?!?/br> 幾個人對視一眼,交流著可行性。 北夏又上了一腳油,“二十倍?!?/br> 幾個人里管事兒問她,“我們怎么確定你說的是真的?” 北夏不愛帶錢出門,身上分毛沒有,要想讓他們信服,是有點難。 她也沒打算給他們錢,她是錢多,但也沒多到什么人都給。 “說啊,除非你現(xiàn)在把錢拿出來。”那人又說。 北夏說:“你去我畫廊,直接問人拿錢,我助理會給我打電話,你們讓我接,我會同意?!?/br> “你要是沒同意呢?” 北夏微笑,“我在你們手里,我敢不同意嗎?” 幾個人圍成一團,商量去了。 半晌,他們重新站定在北夏面前,“我們現(xiàn)在就去拿錢?!?/br> 說著,一個人站出來,“我在這里盯著你?!?/br> 他們挑了一個最瘦的看她,估計是覺得,她一個女的,又被綁了,沒什么威脅。 北夏是很滿意的,“可以?!?/br> 待他們離開,這人就拿起振動棒,“他們走了,那我們愉快一下吧?” 北夏看過去,“不想要錢了?” 他滿臉油,笑的也很膩,“要啊,但人也想要?!?/br> 北夏皺眉,“你動了我,我會讓你們一毛錢都拿不到。” 他朝北夏靠近,“你自己都說了,你在我們手里,我們還怕你不同意嗎?” 北夏看著鎮(zhèn)定,其實色厲內(nèi)荏,“你應(yīng)該把我魚死網(wǎng)破的可能性計算進去?!?/br> 他瞇起眼,“你會嗎?” 北夏也瞇眼,“你可以試試?!?/br> 他定睛數(shù)秒,眼神若能比作利劍,北夏早千瘡百孔了。 “你在跟人談條件時,應(yīng)該了解一下對方底細(xì),像我們這種吃人血饅頭的,都不要命?!?/br> 北夏知道,所以已經(jīng)在盡量不激怒他們了??扇绻麄儔焊鶅阂矝]打算做交易,只想占便宜,那她還要細(xì)聲軟語的哄著嗎?她又不是傻逼,當(dāng)吃虧是福氣。 這人打開振動棒開關(guān),去掰北夏兩條腿。 北夏被綁的結(jié)實,跟個待宰羔羊一樣,毫無還手之可能。 這人掰不開北夏的腿,氣急,一腳踹過去,正中她小腹,人帶椅子一齊被踹倒。 北夏小腹一陣絞痛,一股潮熱沿著那條隧道順流而下,染紅她的白裙子,染紅她的雙腿。 這人一陣懵,被眼前情景嚇壞了,還沒怎么著呢,怎么流血了?這是碰瓷嗎? “你這是被人cao多了?”他滿嘴污穢。 北夏臉色愈發(fā)慘白,張著嘴,嘴唇也毫無血色,她意識到她的反常,即使知道房間隔音效果不弱,也竭力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這人趕緊把布團塞進她嘴里,甩手就是一巴掌,“臭婊子!” 門就是在這時被踹開的,北夏看到了玄陳? 怎么會看到玄陳?! 玄陳跟她一樣面無人色,一把薅起那瘦小個兒,一腳踹飛出去,重重撞在衛(wèi)生間墻上。 他折回來,把外套脫下來披在北夏身上。 回身又是一頓毒打。 直到飯店老板過來,玄陳動作快,在他們進門前,把門關(guān)上。 看那瘦小個兒再沒力氣站起來,他才走到北夏身邊,看到她身下血紅一片,眉心鎖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