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以前在哪里見過吧！我也覺得他挺面善?！被蛟S是以前的客人呢！她的職業(yè)讓她認識很多各種各樣的人，但深一步了解也就沒有了，她又是個不擅長記人長相的，做過‘生意’后給忘記了也說不一定，李蘭想。

    鄭潔卻似根本沒聽到她的話一般，還在那一個勁的興奮道：“他看起來四十來歲，沒結(jié)婚吧？會不會約你啊？沒想到你對男人還挺有吸引力的，是胸大的關(guān)系嗎？??！我也想做個隆胸手術(shù)去了……”

    “鄭潔，你冷靜一點，不要說些亂七八糟的話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因為鄭潔的聲音，不時看她們幾眼，有的竟真的用視線在她胸口徘徊，人生第一次這么窘迫的李蘭，簡直覺得無地自容，垂著頭不知如何是好。

    而看到她的反應(yīng)，人來瘋性格的鄭潔更興奮了，竟伸手捏了她的臉一把，嬉鬧道：“呦！好一個清純不做作的小妞，看這臉紅的，現(xiàn)在中學(xué)生都不會像你這么夸張了，嘖嘖?！?/br>
    “你不要再鬧了……”李蘭后悔了，后悔她今天為什么不拒絕鄭潔的邀請呢？早知道會這么丟臉，還是不出門的好……

    .

    就在鄭潔不停鬧李蘭的時候，拎著兩大兜東西的唐吉在員工通道內(nèi)走了出來，把兩兜東西放在兩人腳邊地上，并把購物打印條遞給兩人后道：“你們看看對嗎？”

    “嗯！就是這些，謝謝您啦！”鄭潔快速掃了一眼憑條，按照憑條后的金額把錢從錢包取出遞給唐吉。

    唐吉看了看，拿出自己的零錢給她找零，鄭潔忙搖頭道：“不用找啦！剩下的請您喝水，跑這一趟怪累的?！?/br>
    “這是我的份，也請您喝水?！北霍[的一看唐吉就十分拘謹?shù)睦钐m，考慮到手機信號不穩(wěn)定，忙把現(xiàn)金拿出來遞給唐吉。

    唐吉對于鄭潔不用找零的話沒有拒絕，對李蘭卻直接少拿了一張粉紅道：“這些就行了，現(xiàn)在外面還不怎么太平，你們早點回去吧！”

    “這怎么行，您趕緊收……”李蘭邊說邊要把錢放到唐吉手里，卻被唐吉躲開了，想要繼續(xù)時。

    員工通道二樓樓梯口一個戴著帽子，穿工作服的二十幾歲姑娘卻喊道：“唐哥，貨到了，您過來接收下?！?/br>
    “嗯！這就到。”唐吉說完沖李蘭一擺手，轉(zhuǎn)身向樓梯上走去。

    站在門口，看著外人免進牌子的李蘭，無奈看著手里剩下的錢。

    一旁鄭潔看得很好笑，邊揉肚子邊道：“我沒說錯吧？他絕對對你有意思?！?/br>
    “不是那么回事，可能真是以前認識的人?！彼芨杏X出來，唐吉看她的眼神跟周佐不一樣，也不帶任何曖昧，反倒好像有一點懷念似得，而且自己也覺得他有些眼熟親切，但怎么也想不起在哪見過，想著這些，李蘭只好如此說道。

    卻在說話間看到收起錢包的鄭潔錢包里有厚厚一疊錢，再想想自己錢包里僅剩的那幾張，想到最近手機轉(zhuǎn)賬不方便，忙道：“對了，一會兒你先回去吧！我要去取款機取些現(xiàn)金，現(xiàn)在信號不穩(wěn)定，支付寶、微信不好用了?！?/br>
    “那你可要多取些，我聽說上面還計劃對銀行、貨幣進行改革，到時咱們這些小老百姓是賺是虧不好說，我跟你說，現(xiàn)在那些股民里的股票跟廢紙差不多，國家不回收，股票所屬公司賴著不還……”鄭潔邊說邊拎著購物袋往外走。

    等人少的時候才低聲道：“國家只回收實業(yè)，非實業(yè)公司的回收額低的可憐，國外置產(chǎn)的更可憐，不但得不到賠償，還要自己捐錢才能住進正在建的安全城市，這里面亂著呢！幸好我家公司沒上市，干的也是實業(yè)，不然現(xiàn)在也要急死了?！?/br>
    李蘭再無知，也知道股票以前很值錢，非實業(yè)公司有的比實業(yè)更掙錢，結(jié)果現(xiàn)在全打水漂了，那要多少錢??？她覺得很可能是她想象不出來的數(shù)字，不由打了個冷顫，隨即想到很多末日小說里，錢到后期都沒用了的情況。

    雖然國家目前看起來還好，但萬一呢！她想到這忙道：“那我一會兒可要多取一些，趁著還能用多買些東西?！?/br>
    “嗯嗯！我就是這么辦的，現(xiàn)在外面好多非糧食、日用百貨類商鋪為了給新議案政策騰地方正在清貨，可以去那里買，雖然不是急用的東西，但不定什么時候就缺了……”鄭潔提醒道。

    李蘭聽得連連點頭，直到看著鄭潔拎著購物袋穿過馬路，走進小區(qū)內(nèi)，這才拎著袋子向一旁走去，榮福小區(qū)是個繁華、富貴人才住得起的地方，周邊建設(shè)當(dāng)然周全，各家銀行都有，她慣用的建設(shè)銀行離得更不遠，就在原農(nóng)貿(mào)市場過一個紅綠燈后，三十幾米就到。

    距離小區(qū)這么近，又是繁華地帶，現(xiàn)在又都搶糧食、搶物資，銀行到?jīng)]聽說出過事，所以李蘭沒想過去那里會有危險，全無防備之下，進了銀行后，本想在自動存取款機取錢，但取款機有個最高限額，她取了一些后，就不能取了，距離她想的取出一半，剩余一半還差很多。

    干脆就在銀行排隊辦理取款業(yè)務(wù)，這時的銀行不知為什么人很多，幾個員工業(yè)務(wù)柜都空著，看來辦業(yè)務(wù)的很少，大概都跟她一樣，想把錢多取一些，免得貶值后浪費吧！所以等待的人很多，廳內(nèi)的椅子都坐滿了，李蘭干脆就拿了號后在一旁站著。

    邊胡思亂想著周佐為什么不回來邊等待，隨著號碼一個個前進，辦好業(yè)務(wù)的人一個個走出，她號碼的間隔人數(shù)越來越少，眼看再有7個人就輪到她了時，柜臺那里忽然響起哐哐的聲音，這聲音讓等待中有些困意的李蘭不由尋聲望去，只見一個三十幾歲的男人。

    邊拿著包砸防彈窗邊怒吼道：“又不回收，去其他分行說不是在那辦理的業(yè)務(wù)不歸他們管，到你們這你們又說政策不允許，他媽的，就是想坑老子的錢是不是，當(dāng)初鼓吹老子買這些金、那些股票、用你們理財?shù)臅r候怎么不說，媽的……”

    “客人您冷靜一些，這些理財產(chǎn)品并不是作廢，只是國家新規(guī)定各大銀行近期只進行國內(nèi)轉(zhuǎn)賬、存取款業(yè)務(wù)，其它業(yè)務(wù)要等新城區(qū)建設(shè)完畢再開啟，請您冷靜下來……”一個胖乎乎，掛著工作牌的男人出聲勸道。

    第41章 國家與人民

    而一旁拿著警棍的保安看著男人光拿這個包三兩下就把防彈窗砸出裂紋, 嚇得不敢上前, 防彈窗后的女銀行員工也嚇得蹲在地上一個勁按報警器, 周圍坐在椅子上等待的客人一下子都站起來退的遠遠的, 現(xiàn)場頓時陷入一片詭異的沉默中。

    除了砰砰砸防彈窗、男子怒吼、職員勸說聲和警報聲, 再沒別的聲音，甚至推開的人群里有人露出大快人心，感同身受的表情，看到這一幕，因為貧窮、安全感問題，從不投入虛擬財產(chǎn), 連存款平日里都要存一部分、留一部分現(xiàn)金, 這次周佐轉(zhuǎn)賬算是例外的李蘭。

    忽然明白銀行里大部分的焦躁大概跟男人憤怒的原因差不多，在這突然巨變的時間里，很多人正在因新議案蒙受巨大損失, 有的人對此隱忍沉默，有勇氣的就會像現(xiàn)在的男人一樣，做出激烈反應(yīng)，對他國家會怎么辦呢？

    貧窮、饑餓、寒冷、被人打了、被人欺負、親爹坐牢時作為犯人孩子所承受的侮辱、孤兒院被欺負、餓肚子、父親坐過牢記錄讓她難以找正經(jīng)工作、擺攤客人賴賬警察不管, 因為她是非正當(dāng)行業(yè)、城管清理罰款、甚至暴力執(zhí)法、峰會時不允許她出攤、警告她違反規(guī)定拘留處置……

    三險一金、五險一金、醫(yī)保、農(nóng)民補貼、救濟款等惠民政策, 她也一樣沒享受到過，可以說過去三十幾年, 除了孤兒院的兩年, 她沒有受到過國家任何恩惠, 而孤兒院兩年生活也是她人生最黑暗的記憶, 比在親爹身邊時還慘……

    那里的孩子們有著自小一塊長大的情誼，排外，對半途進來，作為犯人孩子的她很歧視，她無論順從、反抗都會被從大到小的孩子們一起孤立、欺負她，搶她的飯、衣服、被褥、剪頭發(fā)……他們是同伴的天使、卻是她的惡魔。

    過往種種，讓李蘭有種，她從未被國家疼愛過，國家的力量也從來沒有站在她這邊的感覺，所以她也對國家沒有愛、遇事不會站在國家那邊想，甚至對為國家工作的人，也就是所謂的公務(wù)員一直沒好感，也因此才會敏感的感受到男人與在場眾人的心情。

    不過自力更生多年，她早就在一次傷、一次病只能靠自己，然后荷包會大出血的心痛中學(xué)會，危險的熱鬧不要看，安全至上的道理，所以在這會察覺到那么一些危險時，顧不得取錢，立刻向門口退去。

    而就在李蘭向門口褪去的時候，男人被銀行男職工的勸說詞說的更加暴怒，不知從何而來的力氣，讓他把防彈玻璃砸的遍布蜘蛛網(wǎng)裂痕，看起來搖搖欲墜：“政策、議案、國家規(guī)定……除了強行要我們老百姓服從，給那些當(dāng)官的、有錢的開路，還會干什么……把我的血汗錢還給我?！?/br>
    “是啊！我的股票賣不出去，買的這什么紀念金也不回收，原本的大房子換到規(guī)定區(qū)只有六十平，幾口人那里住的開?。　?/br>
    “你好歹還有套房子，我的非實業(yè)財產(chǎn)全不回收，房子又抵押銀行貸款買了，新規(guī)劃區(qū)內(nèi)連個落腳點也沒有?！?/br>
    “唉！我那些廠房的機器都是白菜價被拉走的?！?/br>
    “都說亂事黃金有用，這還沒亂呢！這些黃金就賣不上錢了?！?/br>
    “當(dāng)初把這白金紀念幣炒的比黃金值錢，現(xiàn)在呢！一枚都賣不出去?！?/br>
    “是啊！我本來還打算股票什么的賣不動了，就把這些白金紀念幣、大小黃魚賣出去湊點錢，加上原本的房子回收錢，在規(guī)劃區(qū)買一套大點的房子，到時一大家子住，畢竟現(xiàn)在規(guī)定一個戶口本只能買一套房子，并且目前不允許分戶口了。”

    “唉！我倆兒子兩口子和他們的孩子可全在我的戶口本上呢！”

    “我家更麻煩，掛在單位的戶口全都調(diào)回直系親屬戶口本上了。”

    “我孫女兒在大學(xué)的戶口也是這樣！”

    …………

    或許被男人的話說沖心事，圍觀的人不由心有戚戚，議論開來，個個都因為新議案政策苦惱著，有年輕熱血的忍不住跟著喊了一聲：“至少把這些黃金、白金給回收了吧！急等著用錢呢！這可是當(dāng)初你們銀行推薦我們買的。”

    “是?。　?/br>
    “就是?！?/br>
    …………

    人都有從眾心理，大部分人都是得過且過、忍過去再想辦法，直到有人有勇氣當(dāng)面恁，他們也會本著人多不懼的心理，表達出自己的態(tài)度，所以不過一兩分鐘功夫，退開的人群竟跟著圍到柜臺窗戶跟前，嚷嚷起來。

    還把想往門外去的的李蘭擠了回來了，李蘭一下糟了，嚇得忙往外擠，好不容易擠出來，結(jié)果不等走到門口，銀行的推拉門突然打開，一群重兵裝備、帶著真槍實彈的武警沖了進來，看著圍堵在銀行業(yè)務(wù)窗口的人們。

    一個領(lǐng)頭似得男武警拿著喇叭大聲道：“所有人立刻停下圍攻銀行行動，散開抱頭蹲下，所有人聽著，立刻停下圍攻銀行行動，散開抱頭蹲下，不遵從的……”

    圍攻銀行？來的是武警？因為看到武警進來，自覺退到一邊的李蘭嚇住了，心里慌亂的想，完了、完了，她攤上大事了，怎么辦、怎么辦？不會坐牢吧？她爹當(dāng)初就是當(dāng)初給看風(fēng)水，收了人家兩萬多的紅包，結(jié)果被人家兒子報警，告他詐騙。

    結(jié)果那天晚上他們父女倆正吃飯，一群人突然踹門闖入，把她爹摁到地上，讓她蹲下抱頭，那時她太小，都被嚇傻了，哪里聽得懂他們的話，結(jié)果被踹了兩腳，摁蹲下了，被抓回當(dāng)?shù)嘏沙鏊螅鶊詻Q不承認詐騙，說那是人家自愿給的看陰宅勞務(wù)費。

    可法律根本不保護封建迷信活動，那年代鄉(xiāng)下地方也不講究文明執(zhí)法，見她爹不認，收了被告人母親的錢是事實，告人的又是鎮(zhèn)上有頭有臉、跟縣政府都能搭上話的人物，所以干脆用根細繩把她爹的小手指跟腳趾綁在一起，最，站不起來、只能彎著腰、或蹲著干熬。

    而被手銬拷在暖氣片上的她，只能在一邊干瞅著，看著她爹雖然沒被用暴力，卻給這么硬熬著，沒水、沒飯吃，不到第三天就受不了了，求饒給那什么紙上簽了名字、按了手印，那之后她爹給送到縣里拘留所，她直到兩年后才見到。

    這段經(jīng)歷給李蘭造成了一種警察們，都很蠻橫可怕不講理、會讓人有苦說不出，只要他們想恁你，你就反抗不了的心理陰影，可她根本沒參與圍攻銀行??！只是想過來取些現(xiàn)金而已，真是欲哭無淚。

    就在李蘭慌亂無措，只能跟著抱頭蹲下時，進來的武警們見大部分人蹲下了，只有最先鬧事的男人和幾個年輕男女站在那里，先鬧事的男人真的是情緒失控了，見了武警非但不怕，反而把兜往武警跟前一丟。

    一手拍胸口、一手指著自己太陽xue沖著武警們吼道：“開槍啊！沖著這開，今天不打死我你們就是孫子、是王八蛋，看看這全是我攢的血汗錢，就想著升值后賣了買房，結(jié)果現(xiàn)在全他媽成了廢紙，黃金都賣不出去、錢沒有、房沒有，我還活什么活。”

    聽著男子絕望失控的怒吼，看著地上灑落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各種大小黃魚、紀念幣、股票、國債等憑證從兜里散落出來，同樣在認識周佐前沒錢沒房，睡覺做夢都在想辦法攢錢買房、或是夢到?jīng)]錢交房租，被房東趕出去噩夢的李蘭。

    想到男人血汗錢打了水漂的現(xiàn)狀，鼻子一酸，眼睛有些模糊，其他蹲在地上，尤其是年紀大的幾個，聽著也不由哽咽出聲：“我那可是上百萬的股票，能賣出去的話，就夠買規(guī)劃區(qū)的房錢了?！?/br>
    “我的退休工資卡、房子全在孩子那，孩子不管我，我全靠賣早些年攢的這些金魚租房、做生活費?！?/br>
    “嗚嗚……”還有幾位直抹眼淚，話都說不出來。

    “我知道大家難，可國家也難?。∧銈児庀胫约簱p失了多少財產(chǎn)，就沒想想這種時候，國家其實一直動用國力買規(guī)劃區(qū)外那些已經(jīng)決定放棄的房地，同樣一點益處都沒有，只是為了讓大家有個安定的換購規(guī)劃區(qū)內(nèi)居住地的渠道。”見狀領(lǐng)頭的武警裝扮。

    推起臉上的防護鏡，嘆了口氣道：“股票、網(wǎng)絡(luò)財產(chǎn)這一塊并非作廢，而是理清各公司、網(wǎng)絡(luò)財產(chǎn)的工作需要耗費大量時間，目前國家要把精力集中在建造安全城市、清理周邊變異動植物上，據(jù)說今年第一場雪后還會有大問題等事，所以只能把這些放到后面?！?/br>
    “黃金、白金這些目前國家沒有研究出它們在首飾領(lǐng)域之外的用處，所以沒有制定回收方面的政策，不過這東西幾千年來，從老祖宗那會兒就值錢，相信這一代也一樣，也許目前大家沒有收藏的意向，但等社會穩(wěn)定了，這東西的價值就上來了，或許更值錢呢……”

    第42章 蟲

    “就算沒買到規(guī)劃區(qū)的房也不要緊, 新議案中說過, 京都戶口的可以住進規(guī)劃區(qū)內(nèi)特意為這種情況保留的幾棟宿舍大樓, 其他地域的, 可以返回戶籍所在地的安全城內(nèi)住那里的宿舍大樓, 到時只要干些力所能及的工作?！?/br>
    “繳納極為低廉的房租，生活除了些微不便，跟現(xiàn)在沒什么不同，大家要記得，我們種花國的國策是無論貧窮富貴，年齡老幼, 都不會放棄、拋棄任何人, 現(xiàn)在所有的不公平都是為了打造一個能讓所有人安全活下去的地方造成的?！?/br>
    “不止你們，那些有錢人、我們這樣的公務(wù)員也都一樣，所有虛擬財產(chǎn)暫時凍結(jié), 只有銀行存款、實業(yè)財產(chǎn)可以兌換一棟安全區(qū)房產(chǎn)，購買每日規(guī)定的物資量，其他的就是有錢也沒處花，所以大家都一樣……”

    “沒房真的在規(guī)劃區(qū)有廉價宿舍大樓??？”聽到武警隊長苦口婆心的勸說, 一位哭泣哽咽的老太太, 不相信的問。

    “當(dāng)然是真的，新議案全冊中公布的有, 大家沒好好看看嗎？好了, 年紀大的可以先起來, 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武警隊長點點頭, 看看眾人除了最激動的男人還在紅著眼睛大喘氣，其他人聽了他的話后。

    情緒都稍微穩(wěn)定了，心里微松口氣道：“孕婦和孩子也起來坐好，年輕人火氣別那么大，有事好好跟區(qū)域內(nèi)公務(wù)員咨詢咨詢，沒什么問題是解決不了的，你們幾個過來跟我說說詳細情況，有沒有人受傷，損失多少？”

    …………

    聽著那位隊長的聲音，李蘭驚訝的看著這一幕，跟她爹那時的苦逼遭遇完全不同，進來時明明拿著沉重的武器，還被那個男人罵了，他們卻沒打過任何一個人、罵過誰，還說了那么多勸說大家，讓大家冷靜下來，并且不再絕望。

    這次沒挨打呢！京都的警察就是素質(zhì)好，如果全國的警察都這樣就好了，這樣的公務(wù)員真讓人討厭不起來呢！如果這次沒攤上大事更好了……

    就在李蘭這么想著時，問清楚經(jīng)過、看過監(jiān)控錄像的武警隊長讓人把最先鬧事的男人和銀行員工帶到一邊錄口供，自己拿起放到一旁的大喇叭喊道：“詳細情況我們都知道了，大家都起來吧！該忙什么忙什么?！?/br>
    咦！這么痛快？沒罰款、沒拘留、甚至都不帶回警察局？不知道這些天的情況已經(jīng)鬧得公安系統(tǒng)幾乎癱瘓，拘留所已經(jīng)人滿為患的李蘭，對此十分驚訝，同時也大松了口氣，忙站起來，不過，也不知道是血糖低了，還是蹲久了。

    猛一站起來不但頭暈了一下，連小肚子都一抽一抽的疼，她伸手揉了幾下才不疼了，這才拎著袋子準備離開這個是非地，跟她一樣想法的有不少，可惜，今天注定是個多事之秋，人還沒走幾步呢！就聽后方傳來一女聲尖利的喊叫：“??！”

    人們本能的回頭望去，只見剛剛跟鬧事男人一起站著，沒有抱頭蹲下的年輕男女中的一個女人，看著自己的手臂發(fā)出驚恐的喊聲，而她的小臂上肌rou最多的地方，此刻竟然多了一個拇指大小的roudong，而在roudong的血絲中。

    有一個個米粒大小的黃色東西在擁擠蠕動著從里面爬出來，不時掉落在地上后，還向周圍的人爬去，嚇得周圍的人立刻離得她遠遠的……

    “嘔…嘔……”這一幕太刺激眼球了，身體狀況本就有點不好的李蘭當(dāng)即忍不住發(fā)出干嘔的聲音，周圍跟她一樣反應(yīng)的不少，還有幾個男人也忍不住吐了。

    李蘭記得這個女人，進銀行排隊時，這個比她后進來的女人跟同伴一起進來后，就一直不停抓撓兩只手臂，不時還會往手臂上噴一些花露水，跟兩位同行的人抱怨皮膚不知怎么回事，從昨天起床后就特別癢，也就噴點花露水能止癢……

    以前這花露水香味沒什么，只是最近她聞不得各種香精味道，一聞就頭暈，所以她當(dāng)時一嗅到就躲得她遠遠的，現(xiàn)在這是什么狀況？那個女人手臂里爬出的是什么？在場所有人心里都閃過這個疑問。

    然而不等他們想下去，女人的尖角戈然而止，翻著白眼、粗喘著倒了下去，隨后她的呼吸停止了，與此同時，她的上臂、褲腿等衣服散開處，開始爬出大量黃色米蟲，隨著黃色米蟲的涌出，女人的皮rou快速塌陷。

    眨眼間連塊好皮都沒有，只剩下衣服包裹著森森白骨，并且令人更驚恐的是這些米蟲正快速向周圍人的腳邊爬去，人們恐懼的往蟲子遠處躲去，可這些蟲子的速度太快了，眼看著就要爬到一個腿腳慢、跑不過年輕人的老大爺身上。

    見著這一幕的李蘭，腦中不由閃過周佐見到孩子有危險，毫不猶豫跳下車采取行動的身影，那時小佐的身影好看極了，充滿勇氣的行動讓她自愧不如，同時也讓她產(chǎn)生強烈的自卑感，那時自己可是下定決心，要成為一個配站在那個勇敢身影邊的人呢！

    想到當(dāng)時的羞愧與決心，李蘭當(dāng)即取出這十天來，除了治療卡外，制作出來防身用的卡牌中的火蛇卡，按照那位卡師的記憶御使著它形成一道火圈，將黃色米蟲團團包圍，就要把它們?nèi)繜罆r。

    一旁武警領(lǐng)頭樣的人忽然出聲道：“別全燒死，留一些取樣，這可能是新型危險度極高的寄生蟲，要請專家好好研究一下，找出防范的方法、配出治療藥才行。”

    “哦！”聞言對公務(wù)員特別恐懼的李蘭，老老實實應(yīng)了一聲，御使火能量以火圈形態(tài)慢慢燃燒，使它們爬不出火圈后，才對一旁這個讓她挺有好感的武警道：“這道火圈能困住它們一個小時左右，你趕緊聯(lián)系人把它們?nèi)影桑　?/br>
    “嗯！感謝您的幫忙?！蔽渚I(lǐng)頭那人跟李蘭道謝后，忙拿出武警內(nèi)部專用呼叫機，對總部匯報這邊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