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下方的女子不解道:“找什么?成了嗎?” “成什么?。?!我……根本都還沒進去吶!” “進去?進哪兒去?” “進……你身體里啊~~” “誒?可是……可是你這么大個玩意,要從哪兒進???你別是想找茬吧……” “我……你……得了,你別吵,讓我再找找?!?/br> “啊,哈哈,癢!” “別動!” “你在我腿上戳什么?” “瑪?shù)?,都說打碼害死人啊,關鍵的地方就該清晰無/碼啊……” “什么大馬烏馬的?你到底是想作甚???再折騰,我可真揍你了??!” “算了,二娘,這么摸黑瞎整不成。我把蠟燭拿過來,照清楚點。不然等到天明了,咱倆怕是還沒成事呢!” “???天明?我可受不了,太困了。那你趕緊去拿蠟燭,早點搞完,早點睡覺。” “……” 新房中,床帳被人撩起,光溜溜的李彥錦跳下床來,小心地抽了支紅燭,到了床前。 謝二娘看著燭光下,某人一走一晃的物事兒,忍不住噗哧笑了起來。 “喂!不要偷看,不要笑??!”李彥錦有點羞惱地說道。 謝沛扯過被子遮住臉,悶笑道:“長得那么丑,還不讓人笑,哈哈!” “什么丑??!你個臭丫頭!”李彥錦一伸手,把被子都罩在二娘頭上,半跪著坐到了謝沛的腿間。 “張開點,我看不清楚……” “好了沒?” “沒,你別吵??!咦?這個小珠子就是那什么吧……下面還挺像蚌殼啊……嗨,竟是藏在這兒吶……” “哎呀?。?!燙燙燙?。。?!”謝沛突然把被子一掀,急促地叫到。 李彥錦這才驚覺,他剛才看得太投入,不知不覺中,幾滴紅色的蠟油竟是滴到了萋萋芳草之中。更要命的是,二娘向后一撤,一滴燭淚竟直接落到了那顆粉嫩可愛的小珍珠上…… 第56章 真.花燭夜 次日清晨, 謝老板早早就起來了。他今兒心里總有點不踏實, 昨晚女兒的新房中, 動靜可真不小。也不知這倆倒霉孩子到底在整啥…… 眾人都在堂屋里坐好后, 新婚小夫妻才磨磨蹭蹭地出場了。 走在前面的是神色古怪的謝二娘,而李彥錦則低著頭, 跟在她身后,一邊走, 肩膀還微微抖動。 “完了完了!”謝老爹一見這情況,就覺得大事不妙。這顯然是閨女昨晚動了粗, 把女婿給揍得現(xiàn)在都還在哭吶…… 他還沒想好要如何安撫住可憐的女婿, 卻見這家伙走到前來,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謝老板本應坐在首席,接過女兒女婿的敬酒才是, 結(jié)果,被李彥錦這一跪, 他竟嚇得哧溜一聲, 險些從椅子上滑到地上。 “賢婿莫急, 有什么委屈,我給你做主!莫哭莫哭,我……我我,我?guī)湍阕岫飵紫鲁鰵狻敝x棟沖閨女一瞪眼, 還抬手在她肩頭輕輕拍了兩下。 智通等人無語以對…… 地上跪著的李彥錦倒是疑惑地“啊”了一聲, 順勢還抬起頭來,看向自家疑似抽瘋的岳父。 他這一抬頭, 房中頓時一靜。 轉(zhuǎn)瞬,哄堂大笑聲就險些掀翻了屋頂…… “啊哈哈哈!”智通伸手指著徒弟的臉,笑得話都說不出來。 李長奎捂著肚子,笑得直喘。 李長倉是個已婚人士,畢竟要多些經(jīng)驗。他看著李彥錦臉蛋上非常對稱的四個指印,死死咬住牙齒,才沒有笑出聲來。 這,這分明是被媳婦給擰臉了啊,哈哈哈哈! 李彥錦臊眉搭眼地跪在堂中,過了片刻,才硬著頭皮道:“昨晚帳子里進了兩只蚊子……二娘幫我……捏死了……” “啊哈哈哈哈?。?!”智通笑得活像只瘋狗。 謝沛尷尬地撓了撓臉,她真不是故意的。那地方被猛地燙了一家伙,她沒把李彥錦拍到墻上去,就已經(jīng)夠可以了……只是揪住某人的臉蛋,使勁朝兩邊扯了扯,有什么嘛…… “爹,喝茶!”謝二娘眼神發(fā)虛地不敢看李彥錦。 李彥錦舉起茶杯,生無可戀地也跟著喊了聲:“爹,喝茶吧~~” 胖老爹努力維持住那可憐的一份端莊,好笑的同時,也如同閨女一般,泛起了愧疚同情之意來。 想當年,貞娘最多也只拿雞毛撣子抽過他屁股兩次。這出門見人的臉面,可從沒掛過一點傷誒…… 李彥錦起床后就發(fā)現(xiàn)了自己臉上獨特的彩妝,雖然已經(jīng)抹了些活血的藥膏,但謝神力留下的印子,豈是那么容易褪去的? 想到過兩天,這紅印只怕還要變成紫印、黑印,李彥錦就開始考慮,要不要給自己弄個面具戴兩天算了…… 不過,新婚之夜要只是挨揍了的話,他今早指定不能這么平靜。 昨夜,二娘被燙到了之后,他為了戴罪立功,就想用涼水給她敷一敷。 后來因為擔心那位置沾涼水太多,對女子不好,李小郎靈機一動,直接就用了最方便也最接近人體體溫的……某種水…… 誰知道,這舔了……咳,這敷了一會,竟引來了源頭活水…… 再后來,小兩口就沒功夫扯皮拉筋了。 李小郎羚羊掛角地輕輕一拋,紅燭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夭寤氐酱蠹t的燭臺上。 喜桌上,燭光雙映;幔帳中,玉股交纏?;ㄈ镙p綻,歡愉漫過了微痛;光電濺射,馳騁不知疲倦。 春宵易逝,幾十年沒這么痛快過的李某人,哪怕頂了一臉的指印,一夜過后,心里竟沒存住一絲火氣。 反正都是自己人,丟個臉,怕啥? 李彥錦心態(tài)極佳地敬了茶,坦然接受了老丈人和娘子的愧疚,心里覺得自己好像還賺到了…… 謝家的喜事過后,很快左鄰右舍就都聽說,謝老板打算回祖籍去請個族譜回來。 因新人入門,上家譜是很正常的事情。而老謝幼年孤身流落至衛(wèi)川的事,也不是什么秘密。所以,此時聽說他要回老家一趟,實在是合情合理。 尋常百姓出遠門可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謝棟先在館子外掛了牌子,告知各位老客,謝家飯館暫時會關張一段時間。待老板辦完家事后,才會繼續(xù)開張。 隨后,他就要給一家人去衙門辦理路引。 雖然有掏錢打點,待路引辦好時,也到了四月中旬。 這段時間里,謝沛并沒停止存糧。但她沒有再把糧食運回家里,而是借口家中無人看管的理由,統(tǒng)統(tǒng)運到古德寺,交給了慧安方丈。 當然了,在這運來運去的過程中,謝沛還陸續(xù)又采購了些柴米油鹽。 慧安聽說智通也想走一趟蜀中,他琢磨了幾日后,最終還是同意請府城的師弟——慧達僧正,給智通開具一份路引。 憑著這個路引加上古德寺的度碟,智通外出時,若是遇到寺廟佛堂,留宿、過夜什么的,肯定沒有問題。 謝沛把家里的存糧都運到古德寺時,特意與方丈大師交代,這些糧雖然是暫時寄存于此,可若是寺中遇到難處,都可自行取用。待難關過去后,再行補償就可以了。 慧安原本是想著,幫徒弟一把,才同意保管這些米糧的。畢竟古德寺可一點不缺糧食,他們自己還每年朝外賣糧呢。 可他聽了謝沛這番話后,倒有些愣住了。 雖然二娘沒有明說,但她話中之意卻十分明白。 人家這是覺得今后怕是要鬧饑荒,所以才有這么一番交代的吧…… 想到這里,方丈又找來副寺詢問了一番銀錢結(jié)余。幾日后,他下定決心,既然暫時不缺錢,古德寺今年的產(chǎn)糧就不再出售了。順帶著,還在田莊和寺廟中新修了幾個結(jié)實耐用的糧倉出來。 此時,來參加謝沛和李彥錦婚事的李長倉夫妻倆早就離開了。 只是他倆走時,得知謝家要去一趟蜀中,就留下了三個手下。再加上也要同去的李長奎,這一下,出行的隊伍就從四人變成了八人。 這多出來的四人,自己身上就帶著路引,不需謝家cao心。 眼看出發(fā)的日子快到了,謝家人就把家里稍微值錢點的東西,都封存到了閣樓的二樓上。關好門窗后,其他房間里就只留下了粗笨沉重的幾張空床。 只是,讓大家都沒想到的是,智通卻從古德寺中把覺明帶了過來。 原來,這位大和尚師父還真挺有心的。他覺得自己這些人走了,碼頭上的炸豆腐攤子就要停了。古德寺賣豆腐的那點賺頭自然也就沒了。 既然這樣,還不如直接讓古德寺的人把這炸豆腐的攤子接下來。 平日出攤回來,就留在謝家。多少還能起個看家護院的作用,真可謂是兩全其美。 對此,謝家一點意見都沒。家里有個人照看著,那自然是再好沒有的。 謝沛把炸豆腐的幾種蘸醬都教給了覺明。細長眼的覺明和尚是個心思靈巧之人,半天功夫就得了真?zhèn)鳌?/br> 家里的事都安置好后,謝老板終于能夠放心出發(fā)了。 臨走前,謝老板又按之前說好的,給阿壽付了半年的工錢。兩人約好,若是謝家歸來時,阿壽還愿意回來,那就接著繼續(xù)干。若是阿壽找到了活計,謝家也絕不會多言。 阿壽一家對此很是感激,如今像謝老板這么講良心的,實在是不多了。 升和十五年,過了端午后,初八這天下午,謝家一行八人趕了一輛騾車,謝老板和謝二娘各騎了一頭小黑驢就這樣離了衛(wèi)川縣。 這騾車和黑驢都是李長倉走前給他們備好的。 原本是想弄馬車的,可謝老板死活不愿意。畢竟不管是馬還是馬車對平頭百姓而言,那都是極其昂貴的奢侈品。 李長倉和蔡鈺一商量,也是,弄了馬車和馬匹來,路上搞不好還要招了人眼。倒不如低調(diào)點,少些麻煩。 因此,最后就弄來了一頭青花大走騾,配上了車架子。此外還尋來了一頭叫驢和一頭草驢,這一公一母兩頭驢子都長得油光水滑,今后不用了,配種生下小驢也是個極好的事情。 此時謝老板就騎著那頭白嘴公驢,喜滋滋地對身邊走著路的女婿道:“阿錦啊,你累不累?這黑驢有勁,馱著我,一點事兒都沒有,你要不要來試試?” 李彥錦看著岳父美滋滋地摸著驢脖子,忍著笑,說道:“爹啊,這驢還沒騸,您可當心點吧?;仡^騎一會就成了,還是上騾車上靠著舒服吶。” 謝老板嘿嘿笑著,只點頭不應聲,又轉(zhuǎn)頭去看自家閨女。 謝沛騎得的是一頭白環(huán)眼的母驢,雖然身架子比他爹騎得那頭略小了點。但也是養(yǎng)得極好,馱著她這個小娘子,毫無壓力。 一行人,除了謝老板,個個都是好手。打架揍人都不嫌累,走路更是一點問題都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