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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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雙臂擋在臉前,腦袋里頓時一片空白,只聽“嘩啦”的巨響,一道巨大的水簾屏障從地上升起直沖云霄! 趙政收了劍勢,長劍順勢消失在袖中,一身的凜冽褪去。平靜說道:“這不是會嗎?” 康涂:“……” 他發(fā)現(xiàn)趙政總是給他來這一招,無論如何也要逼著他往前走,不問他的意見,也不需要他感謝,全憑自己的心意??低繉②w政這種略顯霸道的行為總結(jié)為控制欲和責(zé)任心,當(dāng)這兩者放在一個人的身上時,就會變成這樣的狀態(tài)。 兩人的動靜不小,驚擾了不少人。燕靈飛夸張道:“哇,你這塊石頭怎么厲害?” 康涂沒法說實話,只能打哈哈道:“天賦問題?!?/br> 趙政不咸不淡地道:“是嗎?” 作者有話要說: 有兩個問題,一是刑天這個名不是真的,據(jù)說應(yīng)該叫形夭,刑天這個名字是訛傳;二是這次會和馬陵之戰(zhàn)有些不一樣,其實馬陵之戰(zhàn)的過程很接近歷史原貌了,幾乎沒改東西,就連龐涓死前說的話都是歷史記載的,但是刑天之罰這一段劇情會完全和傳說不一樣,會大幅度地改,背景、人物、故事全部會改,這個千萬別信了,不是真的。 第72章 刑天之罰(二) 康涂本想說點什么混過去,結(jié)果心里一動, 反問道:“不然呢?” 果然, 趙政沒有說話,轉(zhuǎn)身走了。 康涂心里冷笑:“小樣, 我還玩不了你?!?/br> 天上的濃云忽然開始翻滾, 白色的閃電和云霧糾纏,最后劈了下來, 轟隆隆地炸響大地,眾人以為是要下雨,便起身準(zhǔn)備找避雨的地方, 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勁, 這響雷好像是沖著他們劈過來的, 并以極快的速度向他們靠近, 一群人還沒從緩過來, 又要接著開始奔跑。 “為什么追咱們!”燕靈飛崩潰大喊。 康涂:“因為你有急支糖漿!” 燕靈飛氣喘吁吁地道:“不要開我聽不懂的玩笑?!?/br> 趙政一把推開燕靈飛, 一道驚雷炸在他的腳邊,燕靈飛就地滾了兩圈,渾身是草和土, 狼狽至極。 夏啟大喊:“跑!” 燕靈飛還沒站起來,聽此只能接著往前滾,轉(zhuǎn)得天昏地暗頭昏腦脹,一道又一道的雷從眾人的身邊劈下,所有人苦不堪言。 百里奚喝道:“趙政!你的劍!” “不管用,”趙政一躍從一塊巨石上跳下, 回身喊道,“只對人和畜牲管用!” 燕靈飛頭磕在一塊石頭上,頓時眼冒金星,停了下來,百余威一腳把燕靈飛重新踹得往下滾去,然后道:“為什么!是什么人在追我們?” 燕靈飛哀嚎了一聲:“啊——” “神!”歐陽亙說道,他余光看見燕靈飛已經(jīng)往坡下滾去,頓時大喊,“停下!” 燕靈飛已經(jīng)高速旋轉(zhuǎn)控制不住自己了,失控地大聲道:“啊啊啊啊啊啊——” 眼前便是陡峭的山坡,山坡下面的景色看不清楚,康涂疾跑兩步追上,企圖拉住燕靈飛,結(jié)果往前一撲摔得胸腔劇痛,只拉住了燕靈飛的衣角,他用力過大,被手里的衣服拉扯的也往前栽去,卷到燕靈飛身上,率先飛了出去,兩個人一起滾下了山坡! 趙政兩步跑過去沒有趕上,見此二話不說一躍跳下。 眾人:“……” 此時的雷聲已經(jīng)緊隨著他們的腳步,剩下的人沒有辦法只能繼續(xù)跑,一上來就失散了三名隊員,事發(fā)實在太過突然,一時大家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不過因為有趙政和燕靈飛在,倒是也不怎么值得擔(dān)心。 山坡上,康涂和燕靈飛的尖叫聲響徹蒼穹,瘋狂地向下墜著,趙政腳下搓得鞋底都要穿了,根本跟不上他們倆,當(dāng)機立斷喚出長劍狠狠地插進(jìn)坡體上,控制著自己下落的速度。 康涂和燕靈飛最后雙雙掉進(jìn)河里,康涂覺得自己要昏死過去了,又頭暈?zāi)垦O胍?,結(jié)果狠狠地嗆了一口水,差點憋死在河水里,他閉著眼睛四處摸索,企圖找到燕靈飛,胸腔劇痛難忍,四肢也仿佛抽筋一般不聽使喚,漸漸地往水底沉去,背后卻在這時候忽然接觸到了什么,被一股力道托著往上升,他意識不再清晰,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從天而降,還穿成這個模樣,定是神?!庇腥嗽谒念^上大聲爭吵著什么。 又有人反駁:“神又怎么會摔進(jìn)河里,被橫公魚救上來?” 一個幼童的聲音道:“是不是炎帝那邊的……” “休得胡說!”話未說完,馬上一個女人被斥了回去,但是隨著這一句話,眾人的爭吵頓時停止了。 康涂掙扎著睜開了眼,渾身上下每一個地方是舒服的,看見一群人的腦袋圍成一圈,瞪大眼睛看著自己。 康涂:“……” 眾人見他醒了,齊齊地退后一步。 康涂艱難地坐起身來,四處看了看,見燕靈飛也躺在地上,離他不足三米,但是卻不見趙政,他在滾下來的時候已經(jīng)注意不到四周了,也不清楚趙政后來到底跳沒跳下來。 康涂聽見了剛才這些人的對話,怕自己剛醒來就被滅了口,解釋道:“那個……我是人?!?/br> 一個男人身穿獸皮夾襖,臉上留著修剪粗糙的胡茬,皮膚黝黑,眉若黑炭描出的,有一種狂野的美感,站出來道:“哪個群落的?為何而來?” 康涂心想壞了,他哪知道有什么氏族,當(dāng)即裝成頭疼的樣子,苦惱道:“我記不清了?!?/br> 他當(dāng)時第一次遇見趙政的時候,趙政用的就是這一招,雖然老土,但是他還是有點被唬住了,有樣學(xué)樣,他也裝得好像被摔得腦袋不好使:“這是哪?” 燕靈飛這時也悠悠轉(zhuǎn)醒,呻吟了一聲坐了起來,晃了晃腦袋,茫然地抬起頭看著這些人,道:“你們是誰?我是誰?我在哪?” 康涂看著他浮夸的演技,聽見這三個經(jīng)典問題,一時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但索性兩個人竟然想到了一起,配合著編了一樣的劇本。 但是他覺得這些人是不信的,看他們的眼神充滿了防備。 康涂真誠道:“我們沒有惡意。” “你不是失憶了?”那男人道,“怎么記得自己有沒有惡意?” 康涂只好道:“至少我現(xiàn)在沒有?!?/br> 男人道:“不管怎么樣,我們不收留外人,工息,給他們兩碗黍粥,吃完便離開這里?!?/br> 本身康涂和燕靈飛也沒打算賴在這里,他們還得去找大部隊,對這個安排感恩戴德,但是這是他們來到這里之后第一次見到原住民,要了解這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這是一個非常好的機會。 兩個人一人抱著一個陶碗蹲在一邊喝粥,對視了一眼,康涂讀懂了他的意思說:“不好吧,現(xiàn)在都沒人湊過來,不如等晚上的時候你綁一個,跟咱們好好聊聊?!?/br> 燕靈飛梗了一下:“為什么是我,你太看得起我了吧,你看見這些人一個個的體型了嗎?哪一個我打得過?” “體型不代表一切,”康涂鼓勵道,“我相信你?!?/br> 燕靈飛:“我不。” 康涂妥協(xié)道:“那咱倆一起。” “呵,”燕靈飛冷笑一聲,“我信你?出了事你第一個跑?!?/br> 康涂不服氣道:“每次都是你先背叛我的?!?/br> “那咱倆這次說好,”燕靈飛道,“誰也不能跑,出了事一起擔(dān),有難同當(dāng)懂不懂?” 康涂:“懂?!?/br> 兩人就此簽訂口頭協(xié)議,約定等到了晚上一起過來劫持個人問問情況,這時候便不再賴著了,扔了碗打算走人。 燕靈飛一抹嘴道:“真難吃。” 以燕靈飛對食物的包容程度來說,如果他都說難吃了,那這個東西對康涂來說基本上可以說難以下咽,但是康涂很能適應(yīng)環(huán)境,當(dāng)環(huán)境惡劣下來的時候,他的要求也就會相應(yīng)的降低,此時他沒什么感覺地道:“這個時代只有這些東西吧?!?/br> 燕靈飛說:“有rou,就比如說河里的那個東西?!?/br> 他提起這件事情康涂才想起來:“你知道是什么嗎?我聽他們說叫橫公魚?” “神獸嘍,”燕靈飛無所謂道,“白天是魚,晚上化成人形,性忠厚愛救溺水之人,咱倆命大啊。” “你怎么啥都知道?”康涂真心實意地發(fā)問。 燕靈飛道:“因為腦子好使?!?/br> 但是這個知識面就有點太寬了,康涂從第一次任務(wù)開始,發(fā)現(xiàn)燕靈飛幾乎對所有的東西都有所涉獵,但是他從來不會主動說,只等別人問到他頭上時才會透露出來,趙政的韜光養(yǎng)晦非常不成功,仍然藏不住鋒芒,可燕靈飛則很成功,誰都不知道他到底水有多深。 恐怕也沒有人能猜得出燕靈飛的工分到底有多少。 康涂道:“你們狀元還要學(xué)這個?” “考功名不需要學(xué)這個,”燕靈飛說,“但我又不是這輩子只考了一個狀元,一千二百年的科舉制,狀元數(shù)不勝數(shù),根本不稀奇,厲害的都在這兒呢?!闭f著他指了指自己的頭,笑了。 康涂拍掉他的手,受不了似得道:“差不多得了。”話是這樣說,其實心里是佩服的,只不過兩個人熟到不需要客套的地步,懶得去夸他什么。 兩個人走出群落,康涂低聲道:“是不是有人跟著啊?!?/br> “是,”燕靈飛說,“接著走吧,應(yīng)該得走出他們的領(lǐng)地才會回去?!?/br> 康涂說:“但是我有個大膽的想法。” “我覺得你的想法不錯,”燕靈飛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那咱倆上?” 康涂:“我數(shù)123?!?/br> “為什么是你,”燕靈飛不滿道,“我數(shù)?!?/br> 康涂雙手投降:“好好好你來?!?/br> 燕靈飛:“1、2、3!動手!” 兩個人齊齊回身瘋狂地奔跑,那個綴在他們身后的男人嚇了一跳,向后退了一步,康涂大喊:“哪里逃!” 追出不足百米,燕靈飛一個飛腳將男人踢倒在地,壓在了他的身上,氣喘吁吁地按著自己的腰:“好他媽疼,剛才磕在石頭上了?!?/br> 康涂蹲下身來對男人道:“不用害怕,不傷害你,就簡單地問幾個問題。” 那男人驚恐地望著康涂,仿佛害怕極了。 康涂說:“你們是不是要和炎帝打仗?” 燕靈飛反手絞住男人的雙手,壓在他身上的力道更重了些,威脅地道:“趕緊說!” 男人道:“你們是神?!?/br> “不是,”康涂友善道,“我們是來自遠(yuǎn)方,只想知道這里發(fā)生了什么。” 男人看著他的雙眼,黑色的瞳孔卻不知聚焦在了哪里,說道:“神州之上,沒有遠(yuǎn)方?!?/br> “是有的,”康涂不清楚他們的信仰,只能謹(jǐn)慎地道,“人類擁有遠(yuǎn)方,也終將到達(dá)那里?!?/br> 男人皺眉沉默片刻,道:“我們與炎帝沒有仗要打,兩位人神已經(jīng)握手言和,所有的仇恨和怒火都將抹去,因為人類即將消亡了。” 康涂:“?。?!” “什么意思?”康涂追問。 男人道:“黃帝之力取于水,卻治水于民,炎帝之力取于火,卻燒之為食,人已經(jīng)擁有了神力,并違抗了盤古的旨意,燭龍已經(jīng)不再眨眼,人類將遭受天譴?!?/br> 康涂問:“等等,燭龍是什么?” 燕靈飛放開了男人,給他解釋道:“鐘山山神,相傳燭龍睜眼時就是白晝,閉眼時就是黑夜,咱們一直等不到黑天,估計就是因為這個玩意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