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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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要是無心的,這回趙政就是存心想要開個玩笑了,燕靈飛對華余道:“你說你跟他倆湊什么熱鬧,哪有你的容身之處?” 康涂叫道:“燕靈飛!” 他有些窘迫,沒想到燕靈飛答應(yīng)得好好的不再在趙政面前提這件事,這么快就忘到腦后了。如果設(shè)身處地地站在趙政的角度,如果被開了這樣的玩笑,輕則尷尬,重則厭惡,康涂實在害怕他討厭自己。 燕靈飛雙手舉起做投降狀:“我錯了我錯了?!?/br> 趙政卻好像沒聽見一樣,說道:“明天開始就不要再去上班了,讓他們的自己的人去排查吧,安全了再回去,今天下午我陪你去圖書館一直到下班?!?/br> 康涂下意識地拒絕:“不用了吧?!?/br> 趙政又看了他一眼??低縳iele氣,認(rèn)命了。 就算是在之前他沒有對趙政有不純潔心思時他也很慫,總是不敢忤逆趙政的意思,這個人身上有著天生的上位者的氣場,讓人下意識地害怕,想要順從。 在這之前,趙政總是收斂的,他很懂得韜光養(yǎng)晦,也很懂得木秀于林風(fēng)必摧之,但是最近康涂見到他那放肆無忌諱的一面的時候好像越來越多了,他真的把康涂當(dāng)成自己羽翼下保護(hù)的人,又克制著自己不與康涂過分的親密,即疏遠(yuǎn)又熟悉。 這一切都是矛盾的,康涂心想,不光是他自己。 距離下班還有兩個小時的時候,趙政坐在圖書館的沙發(fā)上,手里拿著一本詩集,時不時翻兩頁。 康涂工作也心不在焉,總是忍不住去瞟一眼外頭的趙政,他坐在那的氣場就讓人無法忽視,存在感實在是太強了。 管理員溜達(dá)著走過來,瞥了一眼趙政,還挺意外的,然后敲了敲康涂辦公室的門:“嘿。” 康涂:“說。” “問卷呢?” 康涂:“??!” “不要告訴我你忘了。”管理員淡淡地說。 康涂:“對不起!!” 管理員點頭道:“可以,你在故意搞我?!?/br> 康涂叫苦不迭:“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忘記了?!?/br> 山一湖從他重新上班起就沒來過圖書館,他每天累成狗,看不到人自然想不起來這件事。 等等,康涂忽然一懵,他有多久沒有見到過山一湖了? 管理員依著墻壁,閑散地道:“說說吧,怎么賠我,你影響我的業(yè)績了?!?/br> “對不起,”康涂裝得誠心誠意地道,“我請你吃黃燜雞?!?/br> 管理員:“ok。” 康涂:“……” 管理員正了正自己的帽子,看了眼手表:“正好到飯點了?!?/br> 康涂覺得很魔幻,問道:“你不是不能和我們有什么交流嗎?” “你覺得你和他們是一樣的嗎?”管理員歪頭看了眼外面坐著的趙政,“到底請不請?” 他們倆說了過久,趙政注意到了不對勁,走過來看了眼管理員,問康涂:“怎么了?!?/br> 這兩個人站在一起,管理員站直了身體,身高竟然與趙政不相上下,氣質(zhì)卻像是兩個極端,趙政的氣質(zhì)非常正,無論他在做什么都是很穩(wěn),讓人一看便知道是受過嚴(yán)苛的禮樂教育,他偶爾才出現(xiàn)的痞和懶散都有一個限度,永遠(yuǎn)跳不出已經(jīng)畫好的那個圈;而這個管理員是完全的無所顧忌的張揚鮮活。 康涂昨天并沒有仔細(xì)地看他,今天忽然覺得這個人在之前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不然他不會在之前注意不到。 管理員無所謂地開口道:“我倆約了頓飯?!?/br> 趙政微微皺眉,沖康涂使了個眼色,康涂無奈攤手,示意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心里還惦記著山一湖的事情,想跟趙政說一嘴,現(xiàn)在也沒有機會。 “五點下班哦,”管理員指了指手表,“不要賴賬。” 康涂只好道:“行吧?!?/br> 管理員轉(zhuǎn)身,背對著他揮了揮手:“記得把問卷給我送到,不打擾你們了。” 等他徹底走了,趙政關(guān)上門走進(jìn)來,看向康涂:“說一下?!?/br> 第65章 疑霧重重(十一) 康涂站起身來穿上外套,一把拿起桌上的問卷, 說道:“走?!?/br> 趙政:“去哪?” 康涂急匆匆道:“去找山一湖。” 趙政忽然想到了什么, 開門道:“快點?!?/br> 兩個人一起跑了,驚動了外面的華余, 茫然道:“下班了?” “你幫我看著點,”康涂回過頭沖他喊道,“我倆出去一趟。” 華余對著他倆的背影驚恐大喊:“就留我一個人?!” 再一看人已經(jīng)沒影了。 “山一湖已經(jīng)連著幾天沒有來過圖書館了,”康涂邊跑邊道,“他從來不去上班,所以我猜你在點人的時候也沒把他算進(jìn)去。” “嗯,”趙政說, “確實沒算, 你怎么想到的?” 康涂:“那個管理員說的, 我感覺他有點不對勁?!?/br> “他跟你說了什么?”趙政問。 康涂:“之前是讓我填了份問卷, 還讓我給山一湖捎一份, 但是我給忘了,剛才來問我要的時候才想起來?!?/br> 趙政不解:“什么問卷?” 康涂一個急剎車停了下來,問他:“你不知道?你們沒寫?” “沒有,”趙政淡淡地道,“先別去找了,你仔細(xì)說說吧。” 康涂便把從昨晚遇見管理員的事情從頭捋了一遍,說到黃燜雞的時候趙政皺眉道:“你知道他是誰嗎?” 康涂茫然:“不知道啊。” 趙政冷著臉道:“那你就敢和他去吃飯?” “我不敢啊,”康涂冤枉死了,“我就開了個玩笑啊, 誰知道他不按套路出牌。” 趙政道:“離他遠(yuǎn)一點?!?/br> 康涂:“好的?!?/br> 他現(xiàn)在也察覺出這事可能不太對,好像是暗中有人在故意地cao控著事情向前發(fā)展,于是謹(jǐn)慎道:“那咱們還去嗎?” 趙政想了想,說道:“去。” 他還是不愿意放棄這個機會,既然忽然冒出的線索指向了山一湖,那么就無論如何也要去看一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山一湖的宿舍沒有人開門。 趙政觀察了一下門上的瞳孔掃描機器,又蹲下身看了看門把手上,康涂有些緊張,下意識地壓低聲音道:“怎么樣?!?/br> “看不出什么,”趙政站起身來,“有指紋,但是判斷不出是哪天的。” “那怎么辦?”康涂問。 趙政往上看了一眼:“樓上住的是誰來著?” “你瘋了,”康涂一下子便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你想跳窗?這是八層!” “試試?!壁w政說著也不再問他,拿出手機來打了個電話,對面很快接通,趙政禮貌地道:“公輸先生,您是不是住在西區(qū)c棟?” “有點事,您什么時候回來?” 對方說了什么,趙政道:“好的,我在門口等你?!比缓缶桶央娫拻炝?。 康涂開始無緣無故地心慌起來,勸阻道:“你不要這樣莽撞。” 趙政愣了一下:“莽撞?” 康涂覺得說的有些失言,但還是硬著頭皮道:“你有些沖動,咱們可以等一等燕靈飛,或者是上報一下,現(xiàn)在就咱們兩個人,實在是……” 趙政說:“兩個人不夠嗎?” 康涂:“什么?” “人多了不一定是好事,”趙政看著倒是沒有生氣,“兩個人足夠了,很多時候越多人插手就越麻煩,你、我兩個人,心是齊的,這樣就足夠了?!?/br> 康涂還是堅持道:“不行,山一湖不知道是什么情況,你就這樣闖進(jìn)去了,怎么解釋清楚你的嫌疑?” “好吧,”趙政出乎意料地妥協(xié)了,“你說怎么辦?” 他說完還補充了一點:“提醒你一點,咱倆進(jìn)樓已經(jīng)被拍到了,這個嫌疑已經(jīng)擺脫不了了?!?/br> 康涂道:“上報情況,把燕靈飛叫過來,再多找?guī)讉€人,讓上面把門弄開,咱們一起進(jìn)去?!?/br> 趙政笑道:“好吧?!?/br> 康涂一時還有些不敢相信,瞪著眼睛看他,趙政道:“就按你說的來吧,既然是你說的,你來上報,好好措辭,讓上面馬上批下來,然后聯(lián)系人,把情況跟他們說明清楚?!?/br> 這種事情一直是趙政在做,康涂仔細(xì)看了下他的表情,確認(rèn)他是真的沒有在說氣話,而是認(rèn)真地給他分派任務(wù)。 趙政仿佛事不關(guān)己般地問:“你打算找誰?” 康涂試探著道:“燕靈飛、阿九、李信、還有一會兒要回來的魯班?” “可以,”趙政贊同道,“燕靈飛值得信任,如果里面山一湖有意外阿九還懂醫(yī)術(shù),有意外還有李信能頂?shù)蒙?,安排得不錯?!?/br> 到這個時候康涂才明白過來趙政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試圖讓康涂自己來解決一件事情。 康涂心里百感交集,感覺好像趙政對他比之前更要好了,而且是好很多,他之前以為說開了之后他們兩個以后再相處的話會很尷尬,結(jié)果竟然沒有,還是和以前沒有多大的差別,甚至要更熟悉了。 趙政道:“這是你自己出的主意,那你就負(fù)責(zé)把它處理好,現(xiàn)在跟我下樓,魯班先生要回來了?!?/br> 康涂趕緊跟上,手上還忙著填申請表,就聽趙政在前面悠哉地道:“山一湖應(yīng)該沒死?!?/br> 康涂:“為什么?” “沒有通知,”趙政說,“如果死了的話不會這么長時間上頭的人還沒發(fā)現(xiàn)。” 康涂問道:“那他為什么不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