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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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爵此時的注意力都在另外一輛小車上,根本沒有顧到右邊的這輛大車。 而楚可昕一下子就看清了開著大卡車的人是楚伊伊,她心里閃過一種不好的預(yù)感,兩個車子是早就安排好了的,真正要撞擊的,是這一輛大卡車! 所有的思路不過是火光之間就想透了。但車速那么快,哪有什么及時避讓的可能性。 就在祈爵要撲上去抓住司機的方向盤時,楚可昕已經(jīng)來不及告訴祈爵危險的降臨。她不知道方向盤要怎么轉(zhuǎn)才能將所謂的危險降到最低。在這剎那的時間里,她想都沒有想,直接將祈爵整個人都抱住,以一種保護的姿勢,久久的強烈的緊緊的抱著..... 她用這最為原始的方法,將他牢牢保護。明明瘦瘦小小一個人,卻擁有著巨大的力量,一點都不肯松懈。 車速是那樣快,所有的一切也就是瞬間發(fā)生的。當危險來臨的時候,人的下意識都是一種本能。 路邊有無數(shù)人在尖叫,就那么看著那輛大卡車撞上了加長林肯的一側(cè)。一瞬間,再好的車子也會發(fā)生變形。車窗上的玻璃像是瞬間裂開的碎花,破碎了一個巨大的口子。隨著慣力進來的,還有那些撞飛的零件以及碎片,全部飛進了車子里面。 楚可昕穿著那一聲露背的白色婚紗,用自己的后背擋住了所有的飛進來的物品。一瞬間她的后背被砸到不行,像是雨點一樣密集地落在她的身上。 楚可昕發(fā)出一聲低吟,像是無法承受這一份痛。她死死咬著唇,還是沒有松開祈爵。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子在劇烈的搖晃,耳畔是男人憤怒的聲音。像是被什么巨大的牽引力給擋住了,最后那車子終于不再動搖。 楚可昕眨了眨眼睛,吃力地仰起頭就望著祈爵那一雙猩紅的眼睛。她淡淡笑了,“你干嘛那么兇地看著我,結(jié)婚第一天就兇人家,小心我和你離婚!” “楚可昕,你有沒有腦子,誰叫你去擋的!”他近乎暴怒,還沒有意識到她背后受的傷。 “你不要兇我啊?!背申课⑷醯恼f,她身子一陣痙攣,后背的疼痛令她眼淚瞬間就往下流。 祈爵看著她蒼白的臉色,立即就意識到不對勁,將她放在自己的身上。他又低頭,周身像是薄冰一半寒冷,看著她那原本光潔的后背如今已經(jīng)變得面目全非。祈爵仿佛覺得他自己整個人都像是被浸泡在冰冷的水里一樣。 他顫抖著,卻不敢用手去碰她。那些從她身上下來的血,源源不斷地滴到他的身上。 楚可昕感受到有冰冷的液體滴到了她的臉上。 她吃力地抬起手,“爵,你是在哭么?”她虛弱地說,“對不起,上一次你出車禍,我沒有看到。車子開太快,我沒有看到倒下的你。若,若是.....我看到了,我,肯定就舍不得走了。” 她不知道災(zāi)難什么時候會突然降臨在他們身邊,但是比之讓自己死去,更痛苦的是看著他死去。她漫長的人生里,祈爵是她唯一的依靠。若是要以命換命,她不會有絲毫的猶豫。 “所以,這一次,我不走。我會一直陪著你.....陪著你渡過危險......我不會松開.....你的,手?!?/br> 正文 第一百九十七:別放開我的手 遠處,救護車閃著光,嘀哩嘀哩叫個不停。 這個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男人一時間竟不知道如何應(yīng)對,看著楚可昕的后背,只敢反過來抱著她。 祈爵跑向最近的救護車,將她放上病床,他貼近她的臉問,“是不是很疼?下一回還逞強擋在前面么?” “你別怕,我,我還好......”楚可昕唇角含著一抹笑,聲音細細柔柔的,“我只是,只是在想,這一次,再也不能放開你的手。” “我骨頭比你硬,rou也比你厚,下一次,別再這樣了,我寧愿看你走開?!?/br> 楚可昕瞇了瞇眼睛,說,“爵,我要戴戒指?!?/br> 祈爵聽她這樣說,開始著急地找盒子。他翻遍了全身上下,一雙顫抖的手出賣了他現(xiàn)在的心情,明明就是自己放著的地方,結(jié)果找了好半天都找不到戒指。 “傻瓜,在你的口袋里啊,怎么會找不到.....” 祈爵在她的提醒下才找到戒指,顫顫巍巍拿出手,“阿昕,戒指,我給你戴上?!?/br> 他拿出她的白皙的手,將戒指套上她的手指上。 楚可昕吃力地抬起手,拿過另外一枚,也幫他戴了上去。 祈爵揉開她眼前的碎發(fā),聽到她說,“那你還沒有說,無論生老病死你都愿意和我在一起?” 他壓抑著自己的痛苦,臉上扯出一抹笑,“無論生老病死,我都愿意與你白頭偕老。”他說完,低頭貼上她的唇。 她睫毛微微顫抖,“好了,禮成,這一次真的結(jié)完婚了。”她笑起來,仿佛像三月的陽光?!昂昧耍?,我好疼,也好累,我要睡一會了?!彼f完,就像是完成了一件巨大的事情,再也沒有什么心理負擔,就這樣沉沉的睡去。 他的心,一扯一扯的疼,伸手撫上她的臉龐,“好,等你醒來,我就帶你去度蜜月?!?/br> 遲來的警察拉起警戒線,正在疏散交通。 肖炎軻停在大馬路上。今天是他從監(jiān)獄里出來的第一天。通過熟悉的獄警打聽,他能出來是靠了一個人,那人上上下下打通了關(guān)系,才能叫他提前出來。 肖炎軻想也不必想,那么一個人除了楚伊伊,還能是誰。 肖炎軻抬頭望著灰色的天,其實對于他來說,如今身處在哪里又有什么所謂。即便是出來了,他也沒有多少開心。 前方的車流走走停停,肖炎軻心中升起一種無名的悲傷,他也不明白,他為什么會突然有這樣的感覺。 他繼續(xù)往前走,眼睛定定地盯在某一處地方,沒有任何的焦距。 漫長的等待之后,他繼續(xù)前進,一張臉上無悲無喜。他走到事故發(fā)生的現(xiàn)場,黃色的境界條被拉了起來。 他受傷的腿一遇到這樣的天氣,就容易犯疼。前幾日,楚伊伊來見他的時候,還帶來了幾包藥。他其實有點鬧不明白她,他都變成囚犯了,為什么還天天巴望著來看他,接受他的冷臉。 “當當當”一聲,鐘樓上的大本鐘在報數(shù)。肖炎軻抬起頭,眼神迷離,他突然有一刻想念當年在歐洲街頭,楚伊伊拉著他的手,笑著用手擺剪刀手,叫他給她拍好看的照片。那一天的鐘聲也有那么悠揚。 原來,他和楚伊伊的記憶力也不是全然都是欺騙和隱瞞。 他想,如今他都已經(jīng)這樣了,楚伊伊還是不離不棄。那就試著看看吧,試著去理解她曾經(jīng)做過的事情。因為也許這個世界上,再也不會有哪一個女子愛他愛得那么深那么重。 想到這里,肖炎軻突然覺得心情有些輕松起來。他得去找她。 只是,她來了那么多次,他還從沒有去問過她在住在哪里。如今,她應(yīng)該也不好過吧。她來見他的時候,臉上都帶著口罩,只露出一雙眼睛。 有一次他其實挺想問問她的,是不是臉上出了什么問題,不然她那么愛美,為什么總是帶口罩呢??伤降讻]有問出口。 肖炎軻越走越靠近事故現(xiàn)場。有人將大卡車上的人給拖了下來,看情況,應(yīng)該已經(jīng)沒有什么生還的可能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