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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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留戀地從楚可昕的身上撐著起來,凝望著她的臉,“我要走了,阿昕,等我。” 楚可昕看到他嘴上一片傷口,她沒再看他,只是余光還是忍不住落到他身上。她瞟見祈爵在門口停了很久,最終,他打開了門,輕輕地走了出去。 楚可昕仰面躺在沙發(fā)上,看著頭頂?shù)乃У鯚舫隽松?,直到光線讓她的眼睛生疼起來,她才將眼睛閉上。 這一晚,注定又是無眠的夜晚,心里頭越來越空虛,越來越急躁,像是有一個人趕著她往懸崖邊上走。她的手中還握著薩琳娜給她的本子。她拿在手中端詳,上好的羊皮外殼,翻開頁面,里面是質(zhì)地非凡的紙張,上面寫的第一句話,就令楚可昕的心難受了起來。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五:薩琳娜的本子 “祁爵他今天親我了,我很開心” 一手漂亮的字體,宛若出版印刻。 說不在意,怎么可能。 楚可昕自己也不知道,已經(jīng)多久沒有哭的她,今天的淚水特別多??吹竭@一句話,就能想象到那一天的情形是怎么樣的。 對于薩琳娜來說,這一個吻也是特別的一天,她花了長長的篇幅來形容祁爵那天的樣子,他們親吻的地點,她的感受。 楚可昕咬著唇,好不容易才將眼淚咽了回去,才能開始看下面的文字。 “今天爵受傷了,他的爺爺是一個很嚴肅的老人。聽說爵說錯了一句話,就將爵打了一頓。我很擔心,和母親說能不能去看望爵,母親幫我得到了這個機會。 我?guī)е约鹤龅氖澄锶メt(yī)院找爵,他居然是住在重癥病房里。他的手臂斷了,才被搶救回來,我覺得祁氏本家好可怕,哪有一個爺爺會這樣殘忍地對待自己的孫子呢。我進去看望他,他正閉著眼睛。我聽管家說,爵經(jīng)常受傷,我想我需要多學習一些護理的知識,這樣就可以幫助爵了?!?/br> 楚可昕強忍住眼淚,他被他爺爺打成重傷。那個老頭究竟是怎么樣的人。 最后一頁,是在半年前發(fā)生的事情。 “今天,我和爵去約會吃飯。真的好開心,我們也能和普通情侶一樣在外面吃一個飯。但是,可怕的是吃了一半,有一群黑衣人創(chuàng)了進來,爵一個人根本對付不了那么多人。我只能躲在他身后,我真是沒有用.......我后來被他們抓走了,他們要威脅爵,那一刻我覺得,也許爵不會理睬他們的,因為我知道自己在爵的心目中并非是很特別的存在.......我想我已經(jīng)找不到合適的語言來形容自己的心情。我的爵就像是一個從天而降的英雄,打敗了所有的人。他并沒有丟下我,而是受著傷救了我。他的脾氣依舊很壞,但我覺得也許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之間會發(fā)生變化的吧。就像曾經(jīng),爵連一句話都不愿意對我說,到如今,他愿意單槍匹馬的來救我。愛情需要等待,需要呵護,我相信,我一定是可以的?!?/br> 楚可昕強忍住心頭冒起的酸澀,很好,三年的時間,薩琳娜一直不離不棄地陪在祁爵的身邊。這樣溫柔可愛又識大體的女子,怎么能不令人心動呢。 楚可昕真的不想再去看書上的內(nèi)容了,她看的腦袋里發(fā)出“嗡嗡嗡”的聲音,神經(jīng)被刺激地越來越疼。手緊緊地握著這本本子,生生將這上好的紙皮都折出褶皺出來。淚水一滴落在書面上,將墨水都暈染開了一大片。 那些嘴上強硬地說著不在意,都是騙人的。她如今已經(jīng)疼到要麻木。三年,短短的三年,薩琳娜一直陪在祈爵身邊。他的四周都充滿了薩琳娜的身影,也許再久一點,祈爵都會忘了她的存在了吧。 楚可昕閉上眼睛,躺在沙發(fā)上,手臂垂著,上面是大片的青紫,全是她自己掐的。 她側(cè)過身,咬著自己的唇,拼命地想要讓自己睡著,別再去想這個事情。 但是她的心理病又發(fā)作了。這一次比從前的還要嚴重,她覺得胸口像是裂開了一條巨大的縫,太疼了。那種窒息的感覺也要來得比以往任何一次強烈。她劇烈的顫抖,像是一片飄飛在空中的落葉。一瞬間,她感受到她的心臟有一千萬只蟲子在撕咬她,她咬住自己的手背,極盡痛苦的悶哼。 她踉蹌地從沙發(fā)上起來,將自己的小手包拿了過來,整個袋子都倒了出來,去找放藥的地方。她手忙腳亂地翻找東西,終于找到一個白色的瓶子。她像是得到了某種救贖一樣,發(fā)了瘋似的大開蓋子。 但是,藥吃完了? 她明明記得放了新的進去的,為什么會沒有呢? 她又開始翻找其他的瓶子,打開,又是沒有的,這里也沒有那里也沒有,她會放到那里去呢。 她焦慮到不行,扯著自己的頭發(fā),難受地嗚咽。 那些空的瓶子一個一個滾落到地上,包里的化妝鏡,口紅都被她凌亂地扔在了地上。 “我要我的藥!我的藥!我的藥去哪里了?” 楚可昕突然想瘋了一樣打開門,赤著腳走在地上。她穿著一身藍色的禮服,明明是高貴的,臉上卻帶著淚水,凌亂又凄凌的絕美。 還在客廳的傭人看到楚可昕,趕過來用英文問她,“小姐,你怎么了,是需要什么東西么?” 視線漸漸模糊,楚可昕不再用像往常一樣保持著冷靜,她連英文都聽不懂了,只知道哭著說,“我的藥呢,我要吃藥,我要吃藥?” 楚可昕找東西的聲音,很快吵到了正要休息的祈滬。他走出房間,看到的就是楚可昕像一個瘋了的女人,穿著薄薄禮服,滿臉淚痕的四處亂找什么東西。 “你怎么了?”祈滬上前,抓住她冰涼得有些嚇人的手,“你在找什么?” “我的藥不見了,我的藥不見了?!?/br> 楚可昕崩潰地哭出聲,“我的頭好疼,心也好疼。我快要死了,你能不能幫我找到我的藥。”她全然不顧形象地坐在地上,用手用力的捶打自己的腦袋,疼痛再加上那些薩琳娜給她的刺激,讓有些近似于歇斯底里的焦躁。 “什么藥,你在吃什么藥,祈爵知道你在吃藥么?”祈滬突然改了他吊兒郎當?shù)臉幼樱砬閲烂C。 “不知道,我不知道,我要我的藥。祈滬,你幫幫我吧,你一定有辦法幫我找到我的藥的是么?我求你了,我真的快死了?!蹦欠N密密麻麻又令人無法窒息的感覺讓她想要崩潰。 祈滬兩只手拉住她的手,防止她再次傷害自己。他臉上閃過暴怒,“還不快去打電話叫祈爵回來,再喊來醫(yī)生。” 楚可昕痛苦的無以復(fù)加,她想要掙脫開這種束縛,卻怎么也掙脫不開。她的指甲就那樣摳進祈滬的手里,可祈滬也不松開。 焦躁癥發(fā)作的楚可昕力氣大的很,本能讓她沖出去,沖出去! 祈滬的手早年受過傷,這樣用力已經(jīng)讓他有點吃力,加上楚可昕如今的狀態(tài),祈滬哪里控制地住她。不過幾分鐘,楚可昕就從他的手中掙脫出來。而先前一個傭人因為楚可昕喊著要藥,要藥,急急忙忙將家中常備著的藥都拿了出來,想讓楚可昕看看,她要的到底是哪一種藥。 一瞬間,楚可昕好像是遇上了救命稻草一樣,撲過去抓住那個傭人的手,就像瘋了一樣,拿過她手中的藥,“我的藥,你找到了,我的藥!” 楚可昕將所有的藥都拿了過來,祈滬就見她跟瘋了一樣,隨便扭開一個白色瓶子的瓶蓋就往手上倒,根本都沒有看那是什么張開嘴就往自己的嘴里倒進去。 祈滬眼眸幽深,上前就打落她的手,她手中的藥灑了一地,卻還有幾粒掉在了她的手上。她攤開手就要往嘴里送,可祈滬不讓。 楚可昕近乎卑微地哭著求他,“祈滬,讓我吃吧,我求你了,我求你了?!?/br> 兩個人就那么僵持著,她拼命抵抗祈滬的阻止,到最后終于給她找到一個契機,楚可昕連想都不想,直接往下咽下去。 “別吃,你瘋了?!逼頊吹侥撬幍耐獍b居然是安眠的藥。他見她一點都不猶豫,直接送到嘴里的樣子,著急到上前挖開她的嘴叫她吐出來。 楚可昕死死地咬著自己的牙齒,就是不張開。她發(fā)出嗚嗚的聲音,偏過頭,不讓祈滬碰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