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當然了,這頓飯以后,她要真“有幸”再碰上大佬,許昕華是不可能再有趁機熱聊的念頭了,她決定日后見到大佬就有點眼色,主動繞道走。 榮先生反而很客氣,也可能是給大侄子面子。盡管許昕華今天出現(xiàn)得猝不及防,他也沒打算讓她吃完飯空手走,一頓飯吃到尾聲,跟穆少聊得差不多,榮先生就開始關(guān)照許昕華了,手筆大得讓許昕華差點懷疑自己的耳朵。 大佬直接就問許昕華有沒有走出國門的想法,如果她愿意,可以把欣榮的海外代理經(jīng)營權(quán)交給榮氏旗下的公司去做。 許昕華和郁白文的目標是把他們的專賣店開滿全國各地,可是,如果有機會把事業(yè)做得再大一點,把自己的品牌做到享譽世界,誰能拒絕這種機會? 許昕華也舍不得拒絕。以前沒把目標定得這么遠大,是因為她有自知之明,國內(nèi)外有著巨大的文化差異、不同國情和審美區(qū)別,面向市場就是個很大的挑戰(zhàn),加上沒有任何人脈資源,這種種問題,不是靠努力拼搏就能解決的,除非他們能找到靠譜、不會出幺蛾子的合作方,否則許昕華認為踏踏實實做好國內(nèi)的市場就很可以了。 而且考慮找海外合作方,至少也要在n年以后,等他們把國內(nèi)市場拿下了,才可能有這樣的財力和資本去尋找合作伙伴。 現(xiàn)在榮先生提供的,可以說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只要許昕華點頭,一旦跟榮氏財團旗下的品牌公司簽約成功,那么資金支持和強大的海外背景就都有了——可能以欣榮現(xiàn)在的逼格,去開發(fā)海外市場會有一些勉強,但是他們的合作方是有錢有背景的榮氏財團,能搭上這層關(guān)系,還擔心自己的檔次不上去嗎? 因此,榮先生算是給許昕華開了一個難題。 在穆少身邊其實也有一步登天的機會,只要她愿意,完全可以在首都城內(nèi)橫著走,穆少就是一張通行證,欣榮還怕知名度不夠嗎?各大衛(wèi)視黃金時段的廣告隨便拿;擴大公司規(guī)模的資金不夠,多的是人幫他們?nèi)谫Y;還有開拓市場,要錢要人統(tǒng)統(tǒng)不在話下。 可是許昕華知道不能這么玩,穆少給她的只是光環(huán),哪天他們分開了,或者她不小心得罪了他,通過借他的光得到的東西,通通都得還回去,竹籃打水一場空還是好點的結(jié)局,再慘一點她自己都不敢想。所以她在穆少面前從沒為難過。 榮先生不一樣的地方在于,他或許也是看在穆少的面子上給她開后門,但最終還是公司行為,白紙黑字擺在那兒,就算哪天人家毀約,欣榮的損失也不太大;而合作只要能順利展開,那絕對是一本萬利的好事,好處是實實在在屬于她和欣榮的,誰也拿不走。 更為關(guān)鍵的是,如果錯過這個機會,許昕華并不能保證他們靠自己的能力,以后也能夠做到這個程度——榮氏財團有代理哪些品牌,許昕華并不清楚,但她知道榮氏財團收購的品牌中就有她熟悉的幾個,其中一個在奢侈品屆也算耳熟能詳了,反正都是高端品牌。 欣榮如果能跟他們合作,就算日后不能把檔次提升到奢侈品線,那至少也要在全球市場占領(lǐng)一定的份額,否則就算拉低了榮氏財團的逼格,榮氏自然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欣榮就算是阿斗也該被他們扶上墻了。 許昕華相信他們才不是阿斗,能得到榮氏的幫助就相當于如虎添翼,如果只是靠他們自己,那就真的有點不敢想象了。 只是人活在世,有些東西比利益、比金錢更為重要,所以許昕華經(jīng)過一番劇烈的思想斗爭之后,很艱難的拒絕了榮先生的好意,她很委婉的表示精力和能力都有限,現(xiàn)在只要能顧好國內(nèi)市場,就心滿意足了。 榮先生大概也沒料到她會拒絕,難得有些驚訝:“那你們之前去巴黎……”榮先生的話沒說完,意思卻很明顯,他認為以前在巴黎遇到,他們是在尋找合適的舞臺,所以才會提供這么個機會。 許昕華解釋道:“那次是我們公司的設(shè)計師去巴黎參加比賽,正好趁著那個機會組織人去巴黎學習,除了時尚潮流跟不上,我們對品牌管理也沒什么經(jīng)驗,現(xiàn)在看著發(fā)展還不錯,但是一直閉門造車,那也不可取?!?/br> 榮先生關(guān)照許昕華的時候,穆少沒作聲,無論她會接受還是拒絕,他都不會在意,穆少比較在意的反而是女朋友對“小叔”的稱呼,居然還在客客氣氣的喊榮先生,敢情他今天白介紹一遍了? 穆少不滿的糾正許昕華:“喊什么榮先生啊,叫小叔就行了?!?/br> 許昕華:…… 又不是她的小叔,再說算算心理年齡她未必比榮先生小多少,讓她怎么好意思舔著臉喊人家“叔”? 不等許昕華推辭,榮先生很體貼的道:“不用在意,直接叫我herman吧?!?/br> 許昕華從善如流的點頭,榮先生作風還是很西式的,幾次見面他也都是直接喊她英文名“cecilia”,一點都沒有入鄉(xiāng)隨俗該喊她大名的意思?,F(xiàn)在讓她喊榮先生的英文名,倒也沒覺得哪里不好。 其實許昕華很理解他,明明也是風華正茂的年紀,成天被一群小不了幾歲的大侄子喊叔叔,喊的人郁悶,被喊的人估計也高興不到哪里去。 跟榮氏旗下的公司合作的事就不了了之了,許昕華認為只有上趕著要好處的人,而沒有因為想給的給不出去就著急的人,榮先生的關(guān)照本來就是看在穆少的面子上,她就算拒絕了,他也給足了穆少臉面,這事自然就翻篇了。 榮先生下午還有個高層會議需要他親自主持,所以吃完飯,這個見面活動就圓滿結(jié)束了,三人一起離開了餐廳。 吃飯的時候,devin好像去處理一些事情了,沒有和許昕華他們一起,不過車子開到大門口的時候,精干的助理先生已經(jīng)坐在里面了,親切友好的向許昕華穆少問候過,才接走了他們的大boss。 車子離開餐廳,devin才問候自家boss:“先生,午飯用得還合口嗎?” 榮先生臉上波瀾不驚,語氣里卻有一絲遲疑:“在國內(nèi)見面禮沒送出去,會不會顯得很失禮?” “先生是說許小姐?”devin很有些驚訝。 其實要比起先生,他跟穆少接觸得反而更多,聽過的傳聞也更多。 并且先生是從小生長在英國,接受著家族內(nèi)的精英教育,就讀的學校也是有著幾百年歷史的頂級貴族學院,思維、認知和習慣完全是來自西式的,到這幾年開始往國內(nèi)跑,所以先生可能還不知道,今天穆少帶許小姐見他,和他認知里的見長輩,并不是同一個東西。 devin隱晦的解釋了幾句,可惜榮先生并不在意。 榮先生認為,他也交往過幾任女朋友,但都沒有讓他想要以伴侶的身份把對方介紹給親人朋友的沖動,jerry(穆成東)也一樣,他知道他交往過不少女孩,那天在滬城遇到cecilia他才沒有點明,因為不確定她和jerry的關(guān)系是不是和以前那些女孩一樣。但現(xiàn)在,jerry主動帶cecilia來見他,說明他們是不一樣的,自己作為長輩,那就不能失禮。 所以榮先生還在糾結(jié)見面禮的問題。 devin也只能為boss分憂,開動腦筋想了想:“我看許小姐的樣子,似乎不喜歡不勞而獲,就算給其他合約,她應(yīng)該也不會接受。” “不過我聽說許小姐主理了一個基金會,專門幫助婦女兒童的,在國內(nèi)很難得了。我們不如以集團的名義捐助他們的基金會,榮氏本身就有做慈善的習慣,只是我們的基金會還沒向這邊發(fā)展,資助現(xiàn)有的基金會是個很好的選擇,再說最終受益的是弱勢群體,許小姐應(yīng)該也不會拒絕?!?/br> 第127章 變美麗的第一百二十七章 出差一趟回來,許昕華除了剛開始那段時間,開會聽報告之類的忙了點,等新季度的工作任務(wù)都分發(fā)下去以后,她就眼看著一天比一天輕松了,班也不用加,每天按時上下班,周末也恢復了雙休,于是就有很多時間約同事們吃飯唱歌狂歡。 仿佛回到了單身時的瀟灑自在。 這么說其實有點不厚道,許昕華現(xiàn)在能過著像單身一般的瀟灑日子,是建立在穆少的“痛苦”之上。他們沒有分手,感情也沒有出任何問題,許昕華依然住在穆少家沒有挪動,每天晚上他們還能打個電話互道晚安。 就是把同城戀談成了異地戀而已。 前不久,穆家老爺子病重住院了。他這個年紀,一聽醫(yī)生說要動手術(shù),家屬都慌了,以現(xiàn)在的醫(yī)療條件,老爺子進了手術(shù)室,那還能不能安穩(wěn)出來,是說都不敢打包票的,所以在手術(shù)之前,老爺子要先把身后事安排好。 普通人家安排后事,頂多就把錢啊,房子和地之類的財產(chǎn)分一分,現(xiàn)在又沒什么豪門,家底厚一點的,有個兩三天也該分完了。 但穆家不同,最令人關(guān)注的一點就是老爺子走后,他的政資源交給誰?接班人如何繼承這份資源?這么要緊的事,總要兩頭吩咐到位才行。 此外,穆家人丁興旺,嫡系旁支一大堆,那么多子侄里面,老爺子總有幾個重視的、放不下的,不在走之前把他們的路定下來,又如何走得安心? 以上還只是于私。于公,指望著老爺子走之前見一見,聽一番囑咐的想必也大有人在。 所以穆家老爺子病了有大半個月,依然還沒安排手術(shù),穆少作為老爺子最愛的大孫子,也跟著住進醫(yī)院了,老爺子心態(tài)倒還不錯,不肯讓穆少班都不上就為了守著他。 穆少只能照常工作,一下班就直奔醫(yī)院,談戀愛什么的就別想了,從他跟著老爺子住進醫(yī)院起,就跟許昕華開啟了同城異地戀的模式,晚上給許昕華打電話,都是借著去洗手間或是抽煙的機會,因為他一來就接過了護工陪床的工作,跟老爺子住同一個房間,當然不能當著老爺子的面就給女朋友電話。 除了穆少,榮先生也為穆老爺子的病重打亂了計劃,許昕華還不知道榮先生有意給他們的基金會捐款,不過那天在飯桌上,許昕華記得榮先生是有說他最近一段時間都計劃在國內(nèi),叫她有需要可以直接他或者devin。 結(jié)果老爺子一住院,榮先生也出國了,穆少說榮先生是回去接姑奶奶,也就是他的母親,老爺子其他兄弟姐妹都陸續(xù)走了,就剩國外這個以為早逝、相認還不到十年的小meimei。 就算相認的時間還不長,但世間僅剩唯一的兄弟姐妹,自然跟旁的人不一樣。老爺子進了手術(shù)室還不知道會怎樣,以防萬一,就想跟meimei見上一面。 榮先生是孝順的好兒子,他母親生他時正值四十高齡,如今已過古稀之年,身體沒比穆老爺子好多少,榮先生擔心她傷心太過還要長徒跋涉,別人接送他都不放心,非要親自回去接才安心。 其實吧,許昕華對榮先生在不在國內(nèi)、出國干什么,并沒有很關(guān)心,她要關(guān)心也沒有合適的身份啊。穆少要是不說,她不知道就行了,可他非要多此一舉的解釋,許昕華就忍不住多想了。 小祖宗好像有點心虛啊。心虛在什么方面? 許昕華沒往穆少自身猜想,她是懷疑榮先生出國的原因沒這么簡單。 想想也是,榮先生回去接他母親,他一個人去就行了,為什么非要把私人助理devin也帶上呢?秦遠給她介紹過,devin這個助理,某些時候相當于榮先生本人出面,所以devin隨榮先生出國,說不定背地里有什么任務(wù)。 許昕華比較傾向于devin是去幫穆老爺子尋找最專業(yè)的醫(yī)療團隊,說實話,國內(nèi)醫(yī)療設(shè)備和理論都落后了一些,一般的小病還好,要是做大型手術(shù),有條件的真寧愿出國尋醫(yī)——許昕華本人也是這么想的,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醫(yī)療業(yè)都開始進入科技時代了,國內(nèi)的醫(yī)療設(shè)備不跟上去,醫(yī)生就是華佗在世,也很難叫人安心。 可是穆老爺子這身份,出國尋醫(yī)既不方便,也不適合,一個深受人們愛戴的國家領(lǐng)導人,雖然是過去式,如今生了病不敢在家里治,非要跑到國外去就醫(yī),這讓老百姓知道了,心里面怎么想? 穆老爺子現(xiàn)在的問題不僅僅是不能出國就醫(yī),他病重的消息都不能泄露出去,穆少跟許昕華說的時候,頭一次叮囑她不要告訴旁的人,據(jù)說秦家除了他的好基友秦城知道一些,就連秦遠和周婕都不知道穆老爺子住院了。 既然選擇了保密,那穆家要是親自出面給老爺子尋醫(yī),老爺子病重的事就捂不住了,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猜得到為什么。所以讓榮氏替他們出面,榮先生和穆老爺子的關(guān)系,只有與穆家親近的人家才知道,就算devin大張旗鼓的請來了全世界最頂尖的醫(yī)療專家,無論是國內(nèi)國外,也很難把這副手筆往穆老爺子身上想。 再說西方社會是資本的天下,有錢就能受人尊敬,榮氏財團經(jīng)營多年,想必早已滲透進當?shù)貏萘?,他們出面,說不定外界一點消息都打聽不到,更別提在背后做什么小動作了。 不過這都是許昕華的胡亂猜想,不管猜對猜錯,本身都跟她沒什么關(guān)系,說出去就更不行了,她只能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剛好郁白文頭疼沒時間搬家,很閑的許昕華自告奮勇了。 其實郁白文這套房子都是許昕華幫他去看的,當時他還沒來首都,許昕華給自己看好了,順便在隔壁單元給他也訂了一套,等郁白文一過來,兩棟房子也同時開工裝修了。 都是復式樓,裝修比別的房子慢一些。不過許昕華和郁白文都不差錢,房子慢一天完工,他們就要多分一天的神,為了能早點收心,他們也請了足夠的裝修工人,兩三個月就裝修好了。 散了好幾個月的氣,現(xiàn)在味道也散完了,郁白文就想早點搬進新家,可惜他忙得很。許昕華代表欣榮基金會上了次國家臺,但她回首都后就深居簡出了,她以前就低調(diào),現(xiàn)在要縮在家里,別人是連她的人都找不到,明星效應(yīng)就全都落在郁白文身上了,郁白文現(xiàn)在不僅是欣榮的“代言人”,還是許昕華的“代言人”,外界找不到她,有勁全往郁白文身上使了。 當然郁白文這么沒日沒夜的應(yīng)酬也不是瞎忙,他才三十歲就已經(jīng)被推薦成為了首都市的政協(xié)委員候選人,有欣榮基金會為社會做的貢獻當砝碼,許昕華又不打算跟他競爭,郁白文既然當上了這個候選人,那他上位基本上是沒問題了。 相比起來,郁父兩年前成為東省的政協(xié)委員,幾乎是所有的親朋好友、全公司上下都為此歡欣鼓舞。郁白文現(xiàn)在就是實實在在的瓦年輕有為了。 社會榮譽和地位的提高,找上門來的投資也多了。服裝行業(yè)挺好的,有機會還可以涉足男裝和童裝,欣榮不打算改行,對于找上門來的投資就比較挑了,精挑細選之下,在首都入股了一家地產(chǎn)品牌,主要是許昕華想給以后在全國各地工作的員工弄點福利,除了總部和工廠,其他分公司也就百來個人,集資建房是不可能的,跟地產(chǎn)公司合作的話,以后員工給內(nèi)部購房也方便cao作,而且這項投資本身就穩(wěn)賺不賠了。 投資地產(chǎn)還算比較省事,對方公司也在首都,郁白文跟他們老總算熟識了,交際圈也多有重合,還是比較放心的,只是另一項投資就麻煩了點。 滬城分公司的肖副總匯報工作的時候,順便說到他去蘇省出差的時候,被那邊的加盟商熱情招待了一回,那位加盟商也是收人所托,知道欣榮在其他行業(yè)多有投資,就給他介紹了一家瀕臨倒閉的蘇繡工廠。 肖副總本人對此并不感興趣,公司投資的都是比較新鮮的東西,比如劇本和房地產(chǎn),不單公司投資,郁總和許總私底下也投資了這兩個行業(yè),這就已經(jīng)說明了他們的偏好,快要倒閉的工廠能有什么好投資的? 因此,肖副總當時婉拒了,還是回滬城后無意中和同事提起刺繡,分公司的老員工就說許總也挺喜歡刺繡的,每次去蘇省和浙省都會買很多這類小東西,她自己又用不完,沒事就拿來送人,他們這些同事基本上都被她送過絲巾和荷包。 肖副總聽到這里才上了心,公司沒興趣,說不定許總個人感興趣呢,就在匯報工作的時候順嘴提了一句。 許昕華的確上心了,但不是以個人的名義。 她個人當然很愿意幫助弘揚傳統(tǒng)文化,雖然只有適應(yīng)了優(yōu)勝劣汰的叢林法則才能在市場經(jīng)濟中生存,可刺繡是老祖宗留下來的遺產(chǎn),是手工藝術(shù),不該用單純的利益來衡量。 再說刺繡工藝也不是不值錢,只是現(xiàn)在人們還在溫飽線上掙扎,稍微有條件的又在狂熱追求國外的時尚,過個十來年外來的時尚已經(jīng)不稀罕了,就該稀罕自家的傳統(tǒng)了,只是到那個時候,這些傳統(tǒng)手工藝又面臨傳承艱難的尷尬,然后又物以稀為貴,價格高到只有錢人才玩得起了。 許昕華一個人肯定改變不了這種趨勢,她認為值得公司去投資這一塊,也是基于手工刺繡日后會成為中高端產(chǎn)業(yè)的前提,服裝行業(yè)現(xiàn)在正欣欣向榮,他們不想轉(zhuǎn)行,不代表就可以一直不思進取。 從現(xiàn)在看,欣榮的前景是還不錯,可是隨著越來越多的時尚女裝品牌出現(xiàn),誰能保證欣榮永遠風光?上輩子許昕華就見證了一個個潮牌從興起到倒閉的過程,她學生時代有幾個品牌都快變成他們的校服了,幾乎全校同學都在穿,也算是紅遍半邊天了吧?可是等幾年后一看,這些品牌的專賣店,都一家接一家的關(guān)門大吉。 所以許昕華很有憂患意識,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里,男裝童裝鞋包她都想涉獵,等欣榮的實力更強大以后,還可以做高端品牌,把絲綢、刺繡等元素融入到時裝中來——許昕華并不認為這是異想天開,她穿越那會兒,就是傳統(tǒng)元素最受歡迎的時候,國際上那些耳熟能詳?shù)拇笈贫技娂娡瞥隽藗鹘y(tǒng)系列,從衣服到鞋包到手表配飾,甚至是化妝品,傳統(tǒng)元素隨處可見,備受女性的歡迎,說明傳統(tǒng)文化的前景還是很光明的。 不過按照許昕華的設(shè)想,那就不是隨便一家蘇繡工廠就可以投資了,肯定要看對方有沒有發(fā)展的潛力,發(fā)展的方向和他們是不是相同,然后也不是出個幾萬十幾萬幫助對方渡過難關(guān)就行了,欣榮要投資這種小工廠,至少要拿下控股權(quán)。 許昕華和郁白文商量過,最好是他們當中的誰親自帶人去一趟。 郁白文是總經(jīng)理,投資這些一項是他出面的,加上許昕華剛出差回來,這次他主動要求去蘇市。 許昕華閑下來,沒事就往新家跑,她跟郁白文的房子都一樣,裝修后一直放在那里,家具什么都沒有,她幫郁白文購齊了家具家電,順便也給自己家里添上了這些東西。 等郁白文出差回來,就直接拎包住進新家了,許昕華順便幫他請了鐘點阿姨,里里外外都打掃得一塵不染,搬新家這天,同事們也蜂擁而至,到郁白文家湊熱鬧了,聚完還有點意猶未盡,問許昕華打算什么時候搬家。 許昕華只能遺憾的表示晚一點。她還真的挺羨慕郁白文,雖然在穆少家住得也舒服,但到底沒有自己家自在啊。 郁白文這一搬家,他三姐郁靜文就計劃著下周來首都玩耍了,順便還跟她打了招呼,要她抽出空來陪她玩,許昕華跟郁三姐關(guān)系一直不錯,二話不說應(yīng)下了。 許昕華就想她特意買的復式樓,房間夠多,這會兒要是搬了新家,也可以趁著不忙的時候,讓許父許母來首都住段時間啊,他們老一輩的人哪兒都不向往,就是想來首都看看,他們現(xiàn)在過來,她周末也可以陪他們?nèi)ヅ琅篱L城看看故宮什么的啊。 可惜現(xiàn)在穆老爺子都那樣了,她跑去跟穆少說要搬走,穆少那脾氣估計又要炸。許昕華很體貼的決定暫時不給穆少添煩惱了,等穆家的事過去再說吧。 郁靜文很瀟灑,請了一周的假,加上她自己每周一休,總共能玩八九天,她老公和孩子一個都沒帶,一個人跑來的首都,住當然是直接住郁白文家,頭兩天郁白文和許昕華輪流帶她出去玩,后來她就表示用不著他們,把司機留給她就行,她一個人還不敢開車。 郁三姐痛快玩了幾天,才私底下找了許昕華,叫她抽一天時間陪自己去醫(yī)院。她自從生了孩子,例假就一直不準,起初也沒放在心上,國家嚴格執(zhí)行計劃生育,她和丈夫都在體制內(nèi)工作,除非都不想要這份鐵飯碗,超生是不可能的。 既然不打算生二胎,郁靜文也就沒在意例假不準的問題,還是今年郁母無意中知道這事,就開始急了,帶著郁靜文四處求醫(yī)吃藥。 但不知道是不是拖的時間長了,這都大半年了還沒起色,郁靜文就想來首都看看,全國最好的醫(yī)院和大夫都在這里,要是還治不好她的毛病,那就別再瞎折騰了。 要不是郁母催得緊,郁靜文自己還不上心,來了首都也是可著勁的先玩,玩夠了才想著正事。 看婦科這種事讓郁白文陪同就不合適了,親姐弟也有男女之別,許昕華很自覺的又抽了一天時間,親自開車帶郁靜文去了首都總醫(yī)院,這里就是郁三姐說的全國最好的醫(yī)院了,至于婦科是不是王牌科室,那就不得而知了,許昕華在首都也沒認識幾個婦女好友,實在沒處打聽。 郁靜文很光棍,她就是來完成任務(wù)的,只要是首都最好的醫(yī)院就行了,兩人到了首都總醫(yī)院就直奔四樓的婦科,等輪到郁靜文檢查的時候,許昕華接了個電話,就干脆在外面等她好了。 電話一接完,她就看到從轉(zhuǎn)交拐過來的沈醫(y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