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節(jié)
回到羊城后,許昕華又抽空和郁白文去了新廠參觀,不到一年半的時間,車子駛進郊區(qū),周圍已經(jīng)大變了模樣,原先還遺留著田地或房屋,現(xiàn)在全都變成了規(guī)劃用地,郁白文指著周圍那些或正在動工的建筑,或只是暫時圈起來的空地,眉飛色舞的向許昕華介紹著即將搬過來的鄰居們,最厲害的中間一塊空地。 “剛開始咱們借錢買這塊地,有些人還在私底下說風(fēng)涼話,現(xiàn)在好了,自從過年這陣子傳出新政府也在這兒圈定了辦公大樓,身邊的人全都在打聽這邊的地價,不過有眼光的人早就買好了,剩下的政府還要留著用,哪里輪得到他們撿漏?” 許昕華點頭,表示他說得對極了,“真正聰明的人不會等到現(xiàn)在確認了才知道消息,早在咱們這批大公司跟約好似的,都跑去銀行貸巨額建筑款,銀行都敢批下來,就該知道政府有大力扶持新區(qū)的計劃了,新政府大樓算什么,恐怕未來還有公園廣場和大型商場,就像你說的,剩下的估計還要建商品房吧。” “這樣的話,這邊跟市中心也不差什么了?!庇舭孜暮芨吲d,“幸好咱們買的地夠大,等這邊生活方便了,還可以把公司也搬過來?!?/br> 許昕華笑道:“肯定要搬過來啊,不然專門建一棟辦公大樓做什么?” 說話間,車已經(jīng)開進了工廠范圍內(nèi),新廠占地面積很大,開車從大門走到后門,估計都要近十分鐘,所以動工一年多,刮風(fēng)下雨都沒停工過,到現(xiàn)在也才建成了殼子,想要完工搬進去,大概至少也要等到年底了。 許昕華和郁白文主要去看了辦公大樓和員工宿舍樓,為了工業(yè)園的設(shè)計,公司花大價錢請了幾個好幾個團隊,各個團隊有專門的負責(zé)板塊,員工宿舍就是由曾經(jīng)做過商品房項目的團隊負責(zé),按照時下最流行的小區(qū)格局,有單人公寓和二居室三居室,當然也有集體宿舍,公寓樓是按工齡和貢獻分配的。 看過毛坯房,許昕華和郁白文都表示很滿意,裝修好就是很漂亮的商品房了,這樣好的福利相信應(yīng)該沒人會舍得離開。 回去的路上,郁白文問起小學(xué)支教的事。為了宣傳他們的小學(xué),許昕華用到了公司的人脈,郁白文自然也就知道了。 許昕華介紹道:“報道刊登出去后,學(xué)校就陸續(xù)接到了電話,有幾個意向比較強烈的,兩邊還在接洽,估計問題不大?!彼m然是甩手掌柜,但是具體進度無論是校長那邊,還是許二叔都有及時告訴她。 “那就好?!庇舭孜狞c了點頭,“有需要我們幫助的地方嗎?” “就這么個鄉(xiāng)村小學(xué),出錢就能解決大部分問題了,哪會麻煩到你?!?/br> 郁白文笑道:“那我也想有個獻愛心的機會啊。” “你想怎么獻???” 郁白文還真不是開玩笑,至少他真的有考慮過這件事,所以許昕華問起來,他便道:“你不是說還有很多農(nóng)村連學(xué)校都沒有的嗎,我想要是能幫他們建學(xué)校,應(yīng)該能幫助更多的小孩吧。” 許昕華也收起了漫不經(jīng)心,思考了一下,認真道:“如果要建學(xué)校,我覺得用公司的名義比較好。這些事情太繁瑣,我這便是是因為老校長本身就很負責(zé)任,再加上我二叔在監(jiān)督,所以我才能這么輕松。如果建新的學(xué)校,咱們不可能有這么多的精力,以公司的名義,就能讓專門的團隊負責(zé)起這部分工作,雖然會增加公司的負擔(dān),但好處也很明顯,對外能幫助我們樹立正確的企業(yè)形象,對內(nèi)也是豐富企業(yè)文化的表現(xiàn),一舉多得,你覺得呢?” 在許昕華上輩子,她就幫助過省內(nèi)不少“愛心企業(yè)”進行宣傳報道,她本人對這一套還算比較認同的,固然很多企業(yè)這么做都是出于政府的某些優(yōu)惠政策,以及為公司或品牌進行宣傳,但那些貧困山區(qū)也是實實在在的受到了幫助,只要這一點不是作秀,那就能算做好事。 “對啊,我怎么沒有想到?!庇舭孜囊埠苜澩?,并且建議道,“如果這樣的話,你之前說的公關(guān)部可以成立了,在這個部門還沒成熟之前,建學(xué)校和媒體宣傳工作都由他們負責(zé)?!?/br> 許昕華點頭:“我認同?!?/br> “那王秘書可以勝任這份工作嗎?” “還是讓她專門負責(zé)媒體工作吧,至于其他的,她無論是資歷還是能力,一時都無法勝任?!痹S昕華沉吟道,“林助理會比較適合公關(guān)經(jīng)理這個位置,她跟我這么久,辦事能力和威信都不缺的,要是讓她一直當助理,反而不太好?!?/br> 郁白文對這個安排也沒什么疑問,只是有點擔(dān)心她:“助理和秘書都調(diào)走了,那你身邊不是沒人了嗎?” “助理的話,從銷售部調(diào)就行了,秘書不著急,等公司招聘吧。” 郁白文便笑道:“看來你已經(jīng)有人選了?” 許昕華也笑哈哈答道:“這么好的機會,當然是想以權(quán)謀私了。” “你堂妹許云云?” 見許昕華點頭,郁白文笑了,“她又不是能力不夠,算什么以權(quán)謀私啊?!比绻屗硗饽莻€堂妹過來任助理,那才叫以權(quán)謀私。 “說起來我們似乎忘了一件更重要的事,都要捐建學(xué)校了,可咱們自己的員工,連個托兒所都沒有呢?!痹S昕華想了想新廠區(qū)的格局,道,“以前是沒條件,現(xiàn)在新廠區(qū)還有一片地暫時沒動過,增加個托兒所應(yīng)該沒問題吧?” “當然沒問題?!辈挥迷S昕華說,郁白文也知道托兒所的必要性,立刻認真起來,“我盡快安排人去辦。” 朋友之間的閑聊,往往能想到很多平時考慮不到的問題,可惜隨著公司的發(fā)展,許昕華和郁白文這樣閑聊的機會也不多,大部分時間都在談?wù)?。短暫的聚會后,許昕華便飛回了滬城,開始了新一年的工作。 新的一年,許昕華的工作重心放在浙省,但因為喜歡在蘇市買的院子,許昕華偶爾也會借出差的機會,在蘇市住上一兩晚,卻沒想到這一住就出事了。 “許小姐,我們大哥想約您吃個飯,請上車吧?!贝髦痦楁?,脖子上露出刺青的男人這樣對許昕華說的時候,把她身后的許云云嚇得往后退了一步,拉著她的手小聲道:“姐……” “沒事?!痹S昕華拍了拍她的肩道。許云云已經(jīng)是她的助理了,經(jīng)常跟著她一塊出差,自家堂妹,再加上許昕華在蘇市的房子也夠大,每次來蘇市就讓許云云跟她一塊回家住了。 安撫堂妹的同時,許昕華也在不著痕跡的打量對面幾個人,還有他們開過來的車——蘇市的牌照,說明找她的很有可能是地頭蛇。再加上被人堵在離她家不到十米的路口,想必不是巧合,人家就是在這里蹲點守她的。 跑不掉了,許昕華干脆的問:“不知道你們大哥是誰?” 她實在想不起自己最近又惹到了誰。 這幾個“小弟”倒沒有許昕華想象中的蠻橫,不知道是大哥調(diào)教有方,還是別的什么原因,很配合的報了家門:“不知許小姐記不記得幾個月前,我們的兄弟不懂事,喝醉酒在許小姐的店里鬧了點不愉快?” 許昕華臉色微變,是正月底的事兒了,那天她在蘇市辦點事,聽說門店都讓人給砸了,還有個小姑娘被砸得頭破血流,許昕華便讓人報了警,她也親自趕去了警局,那群小混混倒是比她想象得更好說話,不但當場認賠,第二天還去醫(yī)院向受傷的小姑娘道了歉。 不過許昕華當時已經(jīng)趕回滬城了,只記得員工匯報過,好像說這群人是劉哥的手下,在蘇市勢力很大,但這事都過去了好幾個月,許昕華也快忘了,遲疑的問:“你們是劉哥的人?” 大金鏈子點頭,露出個笑容,可惜臉上橫rou堆積起來,總讓人有種皮笑rou不笑的感覺:“許小姐好記性,請上車吧?!?/br> 許昕華有自知之明,被三個壯漢和一個司機堵在家門口,就算她逃得了今天,也逃不過明天,倒不如趁著對方還以禮相待的識相一些,少吃點苦頭。 而且,眼前這幾位壯漢不符合氣質(zhì)的“斯文”態(tài)度,以及那位劉哥醞釀了幾個月才有行動,種種細節(jié)都讓許昕華覺得這事不簡單,這位劉哥似乎對她……比較慎重? 總要搞清楚到底是誰在打她的主意,才能想辦法真正脫身,許昕華配合的點頭:“那請稍等片刻,讓我跟meimei交代幾句?!?/br> 大金鏈子道:“請便,許小姐應(yīng)該不介意我們在旁邊吧?” “不介意?!痹S昕華這么回答,心里卻沉了下去,如果她沒猜錯的話,對方不介意她把許云云留下來,是因為有恃無恐,不怕許云云替她找人通風(fēng)報信,而要她當著他們的面交代,可能是因為這個“不容有失”,不能讓她離開視線,以免她溜走。 這可不是什么預(yù)兆,許昕華心里發(fā)愁,許云云還在給她“添亂”道:“姐,我陪你一起去吧?” “待會還要去門店視察,你走了誰干活?”做好最壞的準備,萬一她今天回不來,總要留下能及時幫她報警的人吧。 許云云剛想說她們這都下班了,還要去哪視察,不過看到許昕華的眼神,她馬上改口道:“好吧,那你早點回來?!?/br> 許昕華欣慰的點點頭,朝她伸手:“包給我吧。” 其實這不是許昕華的包,她出門很少自己帶包,電話文件都讓秘書或助理助理帶著了,許云云的包里就裝著電話,許昕華還等著了解正主的身份后,找機會向朋友求救,沒有電話可不行。 許云云很乖覺的什么話都沒說,直接把包給了她。 幾個壯漢等到現(xiàn)在,也有點不耐煩了,在一旁催促道:“許小姐,請問可以出發(fā)了嗎?” 雖然這幾位社會哥開口都是“請”字,許昕華卻不敢挑戰(zhàn)他們的耐心,配合的點頭:“可以了,走吧?!?/br> 盡管許昕華早有準備,但是看著車子開進蘇市最有名的高級會所,許昕華仍然很想點一首《涼涼》送給自己,因為帥氣的服務(wù)生上來幫她開車門,第一句話就是沖大金鏈子說的:“陳哥你們來了,劉總他們在一號包廂?!?/br> 第93章 變美麗的第九十三章 劉總。許昕華在心里默念了這個名字,看來劉哥跟這家會所關(guān)系匪淺啊。 不過也正常,不管什么時候,能開娛樂會所的,老板多少有點不能說的背景,更何況是蘇市人人都知道的大會所。只能說這位劉哥的勢力,比她一開始想象得更大。 許昕華有種越來越不好的感覺,來到一號包間門口,她的預(yù)感便得到了應(yīng)驗,包廂門口兩個身材高大的保鏢,向她伸出了手:“許小姐,麻煩把包交給我們保管?!?/br> 許昕華看了大金鏈子一眼,對方話都不敢說,只是沖她微笑,她的心都涼了,暗想難怪大金鏈子根本沒在意她拎不拎包,反正他也管不著。 完全可以確定,劉哥果然不是今晚的主角。 都已經(jīng)到門口了,許昕華更加不敢跟他們起爭執(zhí),主要是這兩個保鏢氣質(zhì)不尋常,一看就特別有氣勢,高手中的高手,恐怕她在他們手里都撐不過兩秒鐘,打不過人家,也只能逆來順受了,許昕華配合的把包交出去,內(nèi)心祈禱堂妹能夠機靈點,趕緊幫她聯(lián)系郁白文和秦遠吧——尤其是秦遠,他交往的朋友大都是guan二代,應(yīng)該能有在蘇市說得上話的朋友吧。 大概是看許昕華聽話,保鏢收了包以后,也沒再繼續(xù)檢查了,敲了門帶她進去。而接她來的幾人當中,只有大金鏈子跟在后面。 包廂里的人不多,偌大的餐桌,才五男三女,座位之間顯得有點空空落落,不過許昕華他們進來的時候他們正吃的熱鬧,氣氛可以彌補人煙的不足。 許昕華就像位“重量嘉賓”,門一打開,里面的人紛紛停了筷子,往她的方向看過來,許昕華沒有錯過他們眼睛里閃過的驚艷。 被人堵在下班回家的路上,許昕華現(xiàn)在就是最平常的打扮,卻依然能讓“大佬”眼前一亮,可她現(xiàn)在沒有半點欣慰,因為她知道,此刻她的“份量”越重,脫身的希望就越渺茫。 許昕華大概掃了一眼,心里有了些數(shù),包廂里的三個女該跟她的年紀差不多,都是青春逼人、也同樣讓人眼前一亮的漂亮姑娘。只是不知道她們是不是也像她一樣,被這么大陣仗請過來的了。 熱情招呼她的,是包廂里兩個身邊沒有女伴的男人之一,許昕華猜他應(yīng)該就是劉哥,因為打扮氣質(zhì)都和他的大金鏈子手下如出一轍,一看就知道他們是一塊混的。 “許小姐,可算是把您盼來了?!眲⒏绮坏珶崆榈秸酒饋碛铀?,還不著痕跡的來了個自我介紹,“上次在警局看到許小姐,劉某就驚為天人,沒想到今晚許小姐更加光彩照人?!?/br> 許昕華確定她在警局沒看到過他,當時都是他那群喝醉的小混混在鬧,不然她也不會一點警覺性都沒有了。 不過這屋里的人才是一伙的,她一個外人,也沒興趣拆劉哥的臺,既不熱情,但也算識相的點了下頭,姓劉的一次派了三四人專門去請她,就該知道她對他態(tài)度不可能有多好。 劉哥果然不介意,他現(xiàn)在急著在大佬面前賣好,熱情的替她介紹道:“許小姐大家認識一下,這是陳總,金總,徐總,還有任董,來,你就坐我和任董身邊?!?/br> 包廂里五個男人,要么大腹便便,要么就是像劉哥這樣的彪形大漢,一看就不好惹。 身形清瘦的任董在他們當中,倒像是一股清流,面容干凈氣質(zhì)儒雅,一點都沒有中年男人的油膩,不過眼角的笑紋還是透露了些許真實年紀,總之不可能是二十出頭的小伙子,手指上還戴著婚戒,許昕華對他是一點興趣都沒有。 可惜現(xiàn)在沒有許昕華選擇的余地,她只能在劉哥指定的位置坐下。 大概是怕她太過愣頭青,許昕華剛坐下,劉哥就開始慫恿她給任董敬酒,許昕華皮笑rou不笑的扯了扯嘴角,不輕不重的頂了他一句:“劉總說請我吃飯,怎么不知道我對酒精過敏?” 其實許昕華心里清楚,姓劉的都能直接到她家門口堵她,那這幾個月應(yīng)該沒少了解她的信息,說句不要臉的話,像她這種級別的美貌,真正見色起意的人,首先會考慮的問題是她到底有沒有主,如果有的話,是不是他們能得罪得起的。 在現(xiàn)實生活中,“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畢竟只是少數(shù),多的是像滬城那位副局長一樣,有點色心,但又特別識時務(wù),所以那位副局長花名在外,仕途卻依然能夠一路順暢。 正因為世上大多數(shù)人都識時務(wù),所以許昕華這幾年,身邊才能如此清凈,在羊城時有郁家做后盾,到了滬城又有秦遠護著,而現(xiàn)在這位劉總,許昕華相信他混到這個地位,應(yīng)該也不是酒囊飯袋,想必這幾個月已經(jīng)把她的背景徹底摸清了,確定惹她不會給自己帶來麻煩,現(xiàn)在才會出手。 假如劉總真的有這么“仔細”,對她來說當然不是什么好事,這說明對方根本不怕動了她會得罪秦遠,那她唯一的指望就斷了。 但即便如此,許昕華也不可能為了讓自己好過一點,就對他們卑躬屈膝,強顏歡笑。 沒錯,許昕華可以為了業(yè)績把客戶當祖宗一樣伺候,有時候也需要擺出一副聽話懂事的模樣來結(jié)交上位者,可那個時候,她是堂堂正正的做人,坦坦蕩蕩的做事,而現(xiàn)在,姓劉的大陣仗“請”她過來,根本沒把她當平等的人對待,而是一個花瓶,一件貨物,滿心歡喜的想要把她“獻”給在座的某一位。 許昕華再識時務(wù),也不可能對這樣的人有好臉色看——事實上,她沒有破口大罵,還會配合的入座,已經(jīng)算很識時務(wù)了。 所以許昕華說話的語氣并不客氣,她不是沖動型人格,既然敢出言諷刺,就料定劉總不會“介意”她的態(tài)度,畢竟對方還希望她在任董面前成功露臉,好讓他給任董賣個人情。從這個角度看,劉總肯定覺得他們是一條船的,不想翻船,就該幫她坐實“酒精過敏”的事實。 只要不喝酒,她今晚就能多一分安全保障。不過許昕華也沒料到,從她進來起一副作壁上觀的任董,會在劉總說話之前先開口。 任董很溫和,甚至是有些風(fēng)度翩翩:“女孩子喝多了酒也不好,喝點飲料吧。” 說著,他直接吩咐旁邊的服務(wù)員:“給這位小姐來一杯果汁,要鮮榨的?!?/br> 服務(wù)員應(yīng)聲而去,劉總臉上笑出了花,好像受到青睞人是他一樣,別提多激動了,連連附和道:“喝果汁好,美容養(yǎng)顏,任董真是憐香惜玉啊。” 任董看了許昕華一眼,笑道:“難得見到許小姐這樣出色的女孩,難免殷勤一些。” “是啊,我第一次見到許小姐,也差點回不過神來,原來蘇市還有這么漂亮的女孩,是我們蘇市人的榮幸啊。” 許昕華聽著他們花式夸獎自己的容貌,完全寵辱不驚,心里偷偷松了口氣,她剛剛那么“冷艷高貴”,另一方面也是想看看這位大佬的態(tài)度,因為從進了這間包廂起,真正決定她命運的人,就變成這位任董了。 姓劉的不過是小角色罷了。 許昕華暗自琢磨著任董的表現(xiàn),對方看起來深不可測,好在是位知情識趣的人物,不知道是個性如此,還是出于對她的“看重”,但這對許昕華來說都算是不錯的訊號,有身份有地位的情場老手,往往對自己充滿了自信,反而不喜歡強迫女人,因為慢慢俘獲女人的芳心,比強取豪奪更能體現(xiàn)他們的魅力,也更讓人具有成就感。 這個發(fā)現(xiàn),讓擔(dān)心了一晚上可能會“陪睡”的許昕華放松了一些,只要對方不急著今晚就辦事,周旋下去,她至少有逃脫的希望。 就在許昕華思量的時候,任董已經(jīng)不著痕跡的把話題轉(zhuǎn)到了她身上:“不過聽許小姐的口音,應(yīng)該不是蘇市本地人?” “任董好耳力?!痹S昕華依然不咸不淡,對他的態(tài)度倒是比對劉哥好了一些。 她知道既然想脫身,就需要留一點能夠周旋的余地,這位任董看起來再風(fēng)度翩翩,卻能讓姓劉的這么小心伺候,私底下定然也是位心狠手辣的人物,耐心在的時候他能展現(xiàn)紳士風(fēng)度,一旦沒有了耐心,誰知道他會不會比姓劉的更殘暴? 許昕華幾乎是提心吊膽的拿捏著尺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