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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徳昭搖搖頭,想要上前扶她一把。 幼清自然而然地任由他攙著,打趣問:“全福,你在爺那邊是做苦力的吧?這么一圈跑下來你竟不帶喘氣的。” 徳昭扶著她,與她靠得近,聞得她青絲發(fā)油的蘭花香味,連同一抹淡淡的脂粉香,素雅清逸,讓人忍不住想要俯下身在她脖間嗅嗅。 許是他們時運不好,跑了這么一大圈,結(jié)果還是同尋仇的人碰著了。那些人追了過來,不依不饒的,片刻的功夫,已將他們包圍。 這一下,幼清是真慌了。 為首的人喊道,“總算逮著你出府了,你個丫頭片子,妖言惑眾,害得我們輕瑯被趕出了王府,今兒個老子非得扒了你的皮!” 幼清咽了咽,喊回去:“我何時害過她,是主子爺趕的她,你要尋仇,盡管找主子爺去,欺負(fù)我一個弱女子算什么!” 那人笑:“你們聽聽,她還說自己是弱女子呢,有長你這么丑的弱女子嗎,光天化日戴著個面紗不敢見人,一口氣跑這么遠(yuǎn),你好意思說自己是弱女子?呸!” 幼清皺緊了眉頭,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瞄著左后方有個空當(dāng)可鉆,卻需得有人引開他們的注意力,思考半秒,拍了拍徳昭的手,“這件事原就與你無關(guān),待會我去引開他們,你盡管朝左后方跑,跑回府找我姑姑,若來得及,興許我能夠平安無事的?!?/br> 徳昭不肯放開她,“莫逞強,讓我來?!?/br> 幼清:“你一個小太監(jiān),哪里打得過他們,還是早些跑回去替我報信要緊?!?/br> 話音落,她推開他,毫不猶豫地往前沖。 那群人圍上來就要拖她,幼清咬咬牙從地上抄起一塊磚頭就準(zhǔn)備硬拼。 好歹也得掙扎一下,橫豎都是要挨打的。 想象中的揍打卻沒有出現(xiàn),那群人還沒得來碰她,就已經(jīng)被人揮開。 僅僅只數(shù)十秒的功夫,剛才還兇狠說要打她的人,如今一個個嗷嗷痛叫倒在地上,徳昭處變不驚地站在那,輕輕抖了抖衣袖,一步步踩著那些人的身體,朝她而來。 “真沒意思,枉費他們這么多人,一招都打不過?!?/br> 他說著這話,伸出手去拿她手里的磚頭,“女兒家拿這東西作甚,不好?!?/br> 拋了磚頭,正好砸在為首那人的頭上,頓時砸得人家頭破血流。 幼清怔怔地看著他,眼神寫滿驚訝。 “你……” 徳昭:“恩?” 幼清一拳打過去,“你也太不厚道了,早知道你武功這么厲害,我就不跑了,剛才我怕死了!” 徳昭笑了笑,“我都說了我來,你偏不聽?!?/br> 幼清吐吐舌。 徳昭轉(zhuǎn)身對地上躺著的人道:“還沒有活膩的,就快滾,莫讓我再看見你們。” 那群人不敢再硬來,知道打不過,一個個落荒而逃。 回府的時候,幼清不停比著大拇指夸徳昭,“你這身功夫,定是跟主子爺學(xué)的,上回我同主子爺進(jìn)林子打獵,他那身手同你今兒使出來的倒有幾分相似!” 徳昭點點頭,“確實是主子爺教的。”趁機多夸兩句:“主子爺一身武功厲害,天下幾乎沒有幾人能與他過上十招?!?/br> 幼清點點頭,“他是主子爺,自然得厲害。” 入了府,兩人分道揚鑣,幼清準(zhǔn)備往連氏那頭去。 站在小西門影壁前,幼清同他告別,話說到一半,忽地停下來,“你別動?!?/br> 徳昭一愣。 幼清踮起腳,伸出手去夠他的額頭。 她的手指冰冰涼涼,寬大的袖子往下垂著,露出一截皓白,像是深冬梅花上沾的一點雪,看得人想要拿撣一撣、戳一戳。 “是蟲呢?!彼p輕笑笑一聲,有意逗他。 徳昭“嗯”一聲,“我又不怕蟲?!?/br> 幼清迅速一揩,笑道,“騙你的,竟然不上當(dāng)。不是蟲,就是點黑灰,早些回去罷,今兒個多虧有你,改天我定好好答謝你。” 徳昭問:“你去哪,不如同我待一塊,反正我也不急著回院子。” 幼清搖搖頭,“我去我姑姑那,今天的事,我定要同她說一說的,你快些回去,萬一王爺找你呢,爺脾氣大,萬一找不著人,定要賞你板子的。” 不由分說,一低頭就轉(zhuǎn)身往前頭去了。 徳昭望著她走,那身影淺淺的,很快消失在視野里。 他只得往跨院走。 慢悠悠,一步一步,依依不舍。 一呼一吸,思緒如潮涌,眼前浮現(xiàn)的全是她跑動的身影,她身上的香氣,她雪白的手腕。 又軟又綿,想要抱一抱。 徳昭停下腳步,往后瞧了瞧,思及今兒個她差點被人欺負(fù)的事,心中不安,本只是回跨院交待一聲的事情,這會子卻像要親自到她跟前護(hù)她周全。 徳昭頓了頓,只半秒的功夫,決定從心所想,負(fù)手快步朝她離開的方向而去。 幼清走到一半,總覺得后面有人跟著她,一個小丫鬟,從未見過的,眼神奇奇怪怪,被她瞄到了,遂趕緊躲起來,從旁邊抄近路跑掉了。 幼清想著趕緊往連氏那邊去,腳步加快,忽地在花園的轉(zhuǎn)角處被人攔了下來。 攔她的不是別人,正是輕瑯的嬸子,王大娘。 王大娘聽說今兒個幼清在街上逃跑的事情,氣打不出一處來,一計不成,就想著再生一計,被輕瑯慫恿著,索性找了太妃屋里頭的李嬤嬤。 李嬤嬤是隨太妃從宮里出來的,同府里一般奴才自然不一樣,連來喜見了她,都得福禮喊一聲“二姑奶奶”。 李嬤嬤指著幼清,同王大娘道:“就是這個丫頭么?” 王大娘點點頭,“就是她!” 王大娘素日孝敬李嬤嬤,同她關(guān)系極好,王大娘親自求的,李嬤嬤自然要賣她一個面子。本來是不用李嬤嬤出面的,無非是王大娘聽著幼清身邊有個來頭不小的太監(jiān),一出手就打傷了王大和王大雇的人,所以不敢輕舉妄動,為的萬無一失,這才請的李嬤嬤。 有李嬤嬤坐鎮(zhèn),府里再得臉面的奴才,也不敢造次。 幼清一見著她們了,就知道今兒個這事沒完,也不浪費力氣求情了,只想著怎么跑到連氏那邊去。 怎么著也不能讓他們逮著濫用私刑。 卻哪里跑得了,對方人多勢眾,她只一個人,根本跑都跑不動。 三四個丫鬟上來押著她,李嬤嬤同王大娘道:“下手不要太重,莫讓人看出痕跡來。” 幼清剛想喊,被人堵住了嘴。這下子,真的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yīng)了。 無奈閉了眼,恨恨想,以后打死她都不往徳昭跟前去了。去一回,就惹出這么多事來。 說冤枉,這些人也不想聽,他們無非就是想泄憤而已。 徳昭他們是不敢罵的,就只能拿她出氣了。 真真是欺軟怕硬! 關(guān)鍵時刻,聽得一個熟悉的聲音,“放開她?!?/br> 一看,又是“全?!眮砹?。 他總是能夠在要緊的關(guān)頭趕來,叫人感動不已。 幼清想同他講話,無奈嘴里被人捂住了嘴,喊不出來,只能使眼神。 他卻沒有看她,直接朝李嬤嬤而去。 李嬤嬤以為他是哪里冒出來的毛頭小子,壓根不放在心上。 徳昭不想打女人,至少當(dāng)著幼清的面,他不想。 更何況這群惡奴如此膽大妄為,竟敢直接在府里動手。 徳昭忍無可忍,揭了人皮面具,露出張冷漠無情的臉來,“你們膽子真大,爺?shù)娜艘哺覄?。?/br> ☆、第22章 要她 他露出真容的時候,正好站在幼清前方,背對著她。幼清并未瞧見他的樣子,聽得他說這一句,還以為他故意冒充徳昭,耍小聰明。 又看他手里拿了個什么東西,瞧不太仔細(xì),心里卻為他捏了把汗。 雖說這么一聽,聲音和徳昭挺像的,但他畢竟只是徳昭跟前的小太監(jiān),哪里就能假冒徳昭了? 在場的人,好幾個都見過徳昭的。 幼清嘆口氣,不由地為他擔(dān)心。 卻看得眾人齊齊跪下,個個臉上惶恐驚訝,神情不安。 “見過王爺!” 這一聲聲,如雷震耳。 幼清呆在那里。 難道…… 真是睿親王?不,不可能的,全福就是全福,哪里會是睿親王! 定是這些人迷了眼,被全福的障眼法給騙到了! 徳昭冷著眼,視線一一掃過地上跪著的人,在他眼里,這些人都是奴才,沒有高低之分。 指了李嬤嬤和輕瑯家的人,沉聲道:“一百板子,若沒死,就當(dāng)是爺賞的命,此后莫要踏進(jìn)北京城一步?!?/br> 又指了其他的人,“各自去吉祥所領(lǐng)二十板子,罰半年的月銀?!?/br> 一百板子和二十板子,天壤之別,幾乎是死與生的區(qū)別。二十板子打下去,足以血rou模糊,一百板子打下去,不死也殘。 眾人瑟瑟發(fā)抖,卻又無人敢出聲求情。 怕罰得更重。 徳昭不太耐煩,擰了眉頭,輕輕淡淡地吐出一個字:“滾?!?/br> 眾人連滾帶爬地跪安。 終于只剩他與幼清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