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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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父再次道:“你怎么在這里?” 祁政插嘴道:“你就是他老板?” 他雖然不認(rèn)識聶父, 但知道半南以前是鐘佐的教官。 此刻聽半南喊老板, 他頓時悟了,于是戲精上身, 冷哼道:“那你管好你的人,讓他以后少打我家人的主意!” 半南:“……” 鐘聶:“……” 聶父重復(fù)道:“你家人?” “我釗叔, ”祁政把副官扯出來背鍋,語氣不滿, “他不知道給我釗叔灌了什么迷湯,讓我釗叔把他弄進(jìn)來了,簡直煩死人, 我釗叔那么優(yōu)秀, 他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 鐘聶松了口氣。 他剛剛以為說的是阿十三,正覺得事情要越來越亂,舅舅得知后,場面興許會爆炸,還好不是。 半南沉默地低著頭, 想象一下主人被搶走的畫面,整個人都有些不好。 聶父掃他一眼,第一次見他露出這種神色,覺得是有點像為情所困的樣子,便簡單應(yīng)付了姓穆的小子,領(lǐng)著人告辭。 祁政默默望著老婆的人被弄走,一時不知該做出什么表情,只能把這事通知給鎖風(fēng),并在對方提問前首先理直氣壯把他教育一頓,然后強(qiáng)調(diào)了一遍所屬權(quán),頂著他凌亂的目光扭頭就走,特別犀利。 鎖風(fēng):“……” 主人看上的這是個什么玩意兒! 祁政自然不在乎那些溪林人的看法,很快回到了客房。 屋里光線昏暗,只有落地窗前亮著一盞地?zé)簟?/br> 燈光暖暖地開出一小片天地,正安靜地等著晚歸的人。 鐘佐已經(jīng)睡著,祁政放輕腳步走過去,站在床邊看著他。 或許是光線的作用,他不像白日那般冷淡,反而顯得有些溫和,與記憶里的殘影完美地重合在了一起。祁政的目光變得溫柔,俯身在他的嘴角輕輕吻了一下,去浴室沖了一個澡,上床抱住他。 鐘佐的思緒清明了一瞬,察覺熟悉的體溫傳過來,不知不覺又睡了過去。 祁政為他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見他睡得挺踏實,便滿足地把人抱緊,熄了燈。 大概是會議室的吻勾起了回憶,夢里全是少年時期的事。 自從接過吻,他就沒再挪窩,每晚都膩在鐘佐的床上睡覺,白天偶爾還會去沒人的角落里,把鐘佐抵在樹上來一個纏綿的吻,樹影在腳下隨風(fēng)晃動,帶起“沙沙”的聲音。 祁政蘇醒過來,感覺心臟被澆了一勺蜜糖似的,掃見鐘佐恰好睜眼,立刻壓過去捏起他的下巴狠狠地親了一大口,笑容燦爛地在他頸窩蹭蹭,正想抱著他打個滾,便被他抵住臉推開了。 鐘佐冷酷無情把人踢下床:“大早晨別發(fā)情?!?/br> 祁政的好心情一點都沒受影響,坐在地毯上看著他:“寶貝兒,你在夢里特別可愛。” 鐘佐對此早已習(xí)慣。 這二貨以前只要做了好夢,便喜歡抱著他打滾,要是夢見被他拋棄,便會一上午都陰郁地坐在他身邊盯著他,偶爾還會開啟戲精模式,可憐巴巴地抓住他的手,像隨時要死了似的。 他翻身下床,踢踢腳邊的大型垃圾:“起來,吃飯?!?/br> 兩個人收拾好自己,和副官一起進(jìn)了餐廳。 聶父一行人早已到了,這時見他們進(jìn)門,目光齊刷刷地投向了副官。 鐘聶見他一身匪氣,在心里嘖嘖稱奇,暗道半南竟然喜歡這樣的,挺有個性啊。 半南沒得選,繃直后背,沉默而渴望地看著某人,努力讓自己的視線在他身上生根發(fā)芽。 那目光太明顯,副官很快察覺到不對勁,剛要扭頭,便被祁政用身體擋住了。 祁政早晨一高興就把這事給忘了,只能現(xiàn)場亡羊補(bǔ)牢,嚴(yán)肅道:“你別理他,他配不上你的!” 副官:“……” 副官畢竟是在將軍手底下腥風(fēng)血雨過來的人,極其冷靜地“嗯”了聲,自此目不斜視,直到找地方落座才詢問地看向少爺。 鐘佐同樣看著某人,問道:“他昨晚被發(fā)現(xiàn)了?” 祁政點頭,避重就輕交代一遍過程,重點突出半南是自己倒霉遇見了聶父,而不是因為被他拉到了角落里。 副官聽著少爺給他安排的角色,松了一口氣,表示壓力不大。 鐘佐則是懶得理會某個二貨,便開始專心吃東西。 聶父對半南的喜好不做評價,不過半南是知道鐘聶的真實身份的,他不想放人走,所以很樂意看著這樁戀情夭折。 他打量完副官,目光轉(zhuǎn)到黑衣女孩的身上,不由得多看了兩眼,知道這其實是男的,身手不錯,故意陰過鐘聶,因為他是鐘思澤的舊愛,而鐘聶長得像鐘思澤……他握著餐具的手一頓,下意識想起鐘聶昨晚關(guān)于被舅舅冷落的話,猛地猜出一個可能,額頭瞬間冒了層冷汗。 他急忙看向半南。 半南繼續(xù)盯著副官,雷打不動。 聶父道:“半南?!?/br> 半南終于看了過來。 聶父道:“你們怎么認(rèn)識的?” 半南道:“在一個雨夜里。” 聶父道:“他叫什么名字?” 半南早已查過主人身邊的人,答得毫無壓力。 聶父簡單問了幾個問題,見他沒有半點遲疑,壓下心里的驚濤駭浪,等平靜地用完餐,便回房聯(lián)系聶正洋,先讓兒子找一個安全的地方,這才問他當(dāng)初有沒有看見鐘佐的尸體。 聶正洋最近消瘦得厲害,本就桀驁不馴的五官顯得越發(fā)鋒利。 聽見父親提起大哥,他的神色一暗,說道:“沒有,葬禮是二哥他們辦的,我那時還在上課。” 聶父道:“你前幾天突然問起了半南,因為什么?” 聶正洋道:“就是隨便問問,他回來了么?” 聶父看著他:“嗯,我們在軍火市場遇見了?!?/br> 聶正洋詫異:“他在那里?” 聶父道:“說是對一個人一見鐘情,追著人家過來了?!?/br> 兩個人聊了幾句,聶父見快到開會的時間,便切斷了通訊。 聶正洋皺起眉,想起前不久王容均也沒頭沒腦地問過半南的事,而且半南在大哥死后還莫名失蹤了,總覺得有些奇怪,忍不住聯(lián)系了王容均。 軍事學(xué)院這邊恰好是中午,二人便在學(xué)校附近找了一家飯店吃飯。 王容均道:“你說半南在軍火市場?那邊還有誰?” 聶正洋道:“那些軍火商肯定都在。” 他頓了一下,想到父親出發(fā)前提醒他過幾天給鐘聶發(fā)個生日祝福,原因是鐘思澤特意帶著鐘聶去軍火市場過生日,他得裝出一副兄弟和睦的畫面,便不情愿地補(bǔ)充道:“鐘聶和他舅舅可能也在?!?/br> 王容均心頭一跳。 鐘思澤、聶父、幾位黑二代的家屬、軍火王、半南外加去執(zhí)行任務(wù)的隊長和副隊……簡直是一鍋亂燉,軍火市場那里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他喝了兩杯水,勉強(qiáng)整理好焦躁的情緒,打開郵箱想發(fā)一封郵件,發(fā)現(xiàn)十分鐘前來了一封新郵件,正是隊長發(fā)的。 他急忙點開閱讀,翻譯一下密碼,得知隊長已經(jīng)完成任務(wù),正在回來的路上,軍火市場是面具文化,隊長對半南不熟,雖然不確定那位教官在不在,但卻在那里發(fā)現(xiàn)了一個疑似鐘佐的人——他是第五星系穆家公子的女伴,冒牌貨還對他多有維護(hù)。 王容均渾身僵硬。 霸王龍一向嚴(yán)謹(jǐn),能說一句“疑似”,便代表了八成以上的可能性,所以那個人果然還活著。 他感覺心頭一輕,連日的苦悶和疼痛齊齊落地,狂喜和激動不知該怎么解凍,只能混著百感交集一齊往胸腔里涌,砸得他一瞬間想要流淚。 聶正洋見他望著屏幕不動,試探地往前挪了挪,見他不反對,便湊過來掃一眼,發(fā)現(xiàn)都是些日常,沒什么稀奇的東西,問道:“怎么了?” “……沒事?!蓖跞菥剡^神,聲音有些沙啞,再次喝了幾口水。 聶正洋懷疑地盯著他。 王容均遲緩的思緒重新通電,開始高速運(yùn)轉(zhuǎn)。 冒牌貨在維護(hù)鐘佐,那他們是不是挑開說破了?這事鐘佐的父親知道么?還有鐘佐是以穆家公子女伴的身份出席的,這又什么情況?他怎么和穆家人搭上線的? 他看了看聶正洋,有些復(fù)雜。 替身的事,鐘佐不在乎,但鐘思澤不可能不在乎,如果鐘佐對鐘思澤攤牌,聶家就麻煩了,不過這小孩確實對鐘佐的事挺上心。 聶正洋被他盯著,越發(fā)懷疑:“到底怎么了?” 王容均措辭一番,終于道:“那誰……可能沒事?!?/br> 聶正洋愣住,問道:“那誰?” 王容均看著他,沒有回答。 聶正洋對上他的視線,手微微一抖,杯子里的水灑了一片,半天才茫然道:“……真的?” 王容均道:“還不確定?!?/br> 聶正洋想問他有多大的把握,但又不敢問,只能像他剛才一樣僵硬地坐著,直到分別時被他揉了一把頭,才后知后覺地猜測:這個可能性似乎挺大? 他繃著臉回到宿舍,不敢表露出絲毫的情緒,冷著一張臉把大哥的海報翻出來從頭看到尾,突然想起父親的電話,暗道父親和王容均同時提到半南,緊接著王容均就告訴他大哥還活著,所以大哥現(xiàn)在會不會也在軍火市場? 如果在,鐘思澤是不是知道真相了? 那他們家會怎么樣?鐘思澤是絕對不會放過父親的吧? 舍友從外面回來,見他坐在那里盯著海報發(fā)呆,隱約有些失魂落魄,心想這個梗是過不去了。 聶正洋糾結(jié)半天,還是聯(lián)系了半南。 半南離開聶家后便屏蔽了聶家人的號,但昨晚被老板堵上門,他不得不把他們的號重新拖出來,見聶正洋找他,便按了接通。 聶正洋盯著他:“你真是追人?” 半南道:“真的?!?/br> 說罷,他將偷拍的副官的照片全發(fā)到了聊天屏上,各種角度都有,一看就是真愛。 聶正洋:“……” 半南道:“你覺得他怎么樣?” 聶正洋看著這位身穿軍裝、五官剛硬的漢子,沒有半點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