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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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容均道:“是一個好人?!?/br> 聶正洋聽著他講述那位戰(zhàn)友的故事,漸漸有些出神。 大哥那么強悍的一個人也會覺得疼么?那過去了這么久,他現(xiàn)在還疼么?有沒有人安慰他或者陪著他? 聶正洋沒談過戀愛,但知道能讓一個x型進化者疼到要重新舍棄人性才行的痛苦,肯定是他們無法想象的。于是等轉(zhuǎn)天一早坐在會見室里見到大哥的一剎那,他的眼眶便不可抑制的紅了。 鐘佐對上他的視線,問道:“父親掛了?” 聶正洋道:“沒有。” 鐘佐道:“那是你媽?” 聶正洋道:“……沒有,家里沒人死。” 鐘佐看向王容均。 王容均望天,拒絕替某個中二病少年解釋。鐘佐便懶得再問了,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準備應(yīng)付接下來的時間。 王容均打量他。 一年多沒見,鐘佐身上的青春味兒變淡,顯得更加成熟了,那嘴角仍勾著淺笑,還和以前一樣,既銳氣又迷人。他暗中調(diào)整了呼吸,語氣如常道:“過得好么?” 鐘佐道:“很好。” 王容均道:“平時都干些什么?” 鐘佐道:“散步,看書,聽獄警唱歌。” 聶正洋見他們熟絡(luò)地聊起來,便快速調(diào)整好奔涌的情緒,加入了進去。 不同于上次的大腦空白,他這次提前準備了很多話題,還偷偷地練習(xí)過,應(yīng)該不會把天聊死的。 鐘佐十分配合,有問必答。 不過雖然嘴上說著話,但他的注意力其實沒在他們身上,因為今年的探監(jiān)期里藍鴻宇排在了他前面,經(jīng)過與藍秋白的一番交流,他們得知凌家的實驗成功了,且溪林人也已查到了星球監(jiān)獄的大概區(qū)域,這意味著他回去就能動手。 會見時間不知不覺結(jié)束。 聶正洋很不舍,再次叮囑他照顧好自己。鐘佐笑著應(yīng)聲,說道:“你們也是?!?/br> 王容均:“……” 聶正洋:“……” 二人默默望著他離開,回過味來對視,聶正洋道:“他說了什么?” “……你先閉嘴?!蓖跞菥?,仔細回想黑獅隊的拯救大兵活動,沒發(fā)現(xiàn)鐘佐說過這種體貼的話,頂多是“好久不見”和“嗨”,那剛剛是什么情況? 聶正洋第一次被大哥“關(guān)心”,整個人都進入了一種極其亢奮的狀態(tài),哪怕王容均不讓他閉嘴,他都無法開口。他繃著冷冰冰的臉往外走,直到回酒店才勉強平復(fù)心情,問道:“我哥是不是還留有一點人性?” 王容均努力了那么久,自然知道這不可能。 聶正洋道:“或者是受人影響,比如那姓藍的朋友?” 話音一落,兩個人都有點微妙的不爽。 王容均沒回答,而是有一種不太好的預(yù)感,因為鐘佐很可能是心情好才會隨口說那么一句,而一個x型進化者心情好,這代表他的目的要達成,他當(dāng)初進星球監(jiān)獄到底想干什么? 聶正洋道:“我在問你話?!?/br> 王容均道:“我不知道?!?/br> 聶正洋突然想到了半南,便扔下他回房,撥通半南的號,想讓半南幫忙分析。 半南前幾天以家里有事為由向聶父請了假,這時剛與同伴會和。 聽完聶正洋的敘述,他立刻知道少爺要動手,趕緊胡謅一個理由打發(fā)掉對方,看向同伴:“怎么回事?給我詳細說說。” 同伴便將藍鴻宇傳出的信息告訴了他。 當(dāng)時藍秋白從藍?;氐骄频?,腿都是軟的,幸虧繃住了,這才沒有露出破綻。 半南和藍秋白一樣,聽后也是一暈:“要是出一點差錯……” “這不是沒辦法么?”同伴苦笑,“咱們查不到具體是哪顆星球,要想定他的位,只能冒險?!?/br> 半南也知道這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了,便和他們一起忐忑地等著。 這次的探監(jiān)期拖了兩個月。 等鐘佐他們都見完家屬,便被送回到了星球監(jiān)獄。 飛船降落在發(fā)射站,鐘佐被蒙著眼睛帶出來,隱約感覺要上飛行器,便用手碰了碰眼罩,接著察覺被獄警阻止,笑了一聲:“我們都繞過一圈了,該看的也都看了,還有什么好蒙的?” 他聽不見聲音,但等了一會兒,眼罩和耳機便都被摘掉了。 他抬頭,發(fā)現(xiàn)坐在左手邊的是上屆司法部長,右手邊則坐著另一位獄警,前方還有一名獄警在開飛行器。而飛行器已經(jīng)啟動,正向著9號島駛?cè)?,視野里一片美麗的湛藍。 他見司法部長手里拿著眼罩和耳機,說道:“謝了?!?/br> 秦老搖頭:“只要離開行政區(qū)就不用蒙著你們,我不是為你破例?!?/br> 鐘佐道:“哦,那我收回剛才的話?!?/br> 秦老笑了笑,近距離打量這個年輕人。 他早就聽說過鐘佐。 當(dāng)年那事歸根結(jié)底是因為魏家,他理智上知道殺人就是殺人,干了就要受罰??筛星樯蠀s覺得鐘佐的做法很解氣,更別提鐘佐被關(guān)后殺了不少畜生,連開膛手都死了——這是他一直都期待的事。 所以他對鐘佐的感觀很復(fù)雜。 一方面他樂意見到這群混蛋內(nèi)部消耗,另一方面又對鐘佐自甘墮落陷入泥沼而感到惋惜。不過他本以為會看到一個渾身戾氣的人,但出乎意外,鐘佐十分平靜,不是他想象中那樣淋著與這世界永不和解的恨,靠暴力行走深淵的人。 他的目光停留得太久,鐘佐揚眉:“有話想跟我說?” 秦老道:“后悔過么?” 這話一出,飛行器里另外兩位獄警頓時驚訝。秦老向來討厭罪犯,也向來覺得他們活該,從不會這樣與犯人談心。 秦老自己其實也很多年沒問過這種話了,看著鐘佐道:“大多數(shù)時候,憤怒都于事無補。” 憤怒讓鐘佐報了仇,但這輩子卻毀了。 雖然他不知道楚熒惑把鐘佐調(diào)進來的原因,可楚熒惑弄這個星球監(jiān)獄,估計不會有太好的事。 鐘佐道:“我并不憤怒?!?/br> 秦老又笑了笑,沒有再說。 他原本就不是一個“人生導(dǎo)師”,能說那一句已經(jīng)非常難得了。 鐘佐估摸這位部長可能是覺得他不停的殺人是在發(fā)泄怨恨,望著飛行器落在9號島,補充道:“不過你說的有道理,禮尚往來,我也給你一個建議?!?/br> 秦老下意識認為會是一句尖酸刻薄的話,笑著點點頭。 鐘佐道:“我知道發(fā)射站那邊肯定守衛(wèi)森嚴,哪怕開著飛行器生撞都無法突破,導(dǎo)致你們覺得只要我們智商大于二就不會犯傻地劫飛行器,但你們真的應(yīng)該在里面架個鐵籠的?!?/br> 秦老聽到前半句便直覺壞事,可鐘佐的話說的太快,他還沒來得及掏槍,后腦便是一痛,緊接著就失去了意識。 鐘佐放開他,提肘攻擊另一名獄警,同樣把人撞暈,然后抬腳往前一踹,司機整個人“砰”地拍向艙門,頓時有點蒙,接著被鐘佐乘勝追擊,也暈菜了。 鐘佐弄開手銬,拿過他們的通訊裝置和麻醉搶,把人扔在海灘上,cao控飛行器拔高,開向8號島。 與此同時,藍鴻宇裝了一路可愛,也成功得手。 押送8號島的犯人用了兩架飛行器,藍鴻宇那架搶得干凈利落,另一架上的二代們的武力值雖然不高,但懂得鬧,一路吵著要去找正在釣魚的朋友,落地時便撞向他們,撒潑打滾拖延時間,然后被趕來的藍鴻宇迅速擺平了。 三架飛行器在空中會和,直奔1號島。 獄長同步收到消息,跑進觀察室:“什么情況?” 獄警道:“8號島的犯人聽說他們的朋友正在海上釣魚,想去找他們,最后傳來的對話是如果不送他們過去,他們就搶飛行器?!?/br> 獄長猛地望向觀光團的位置,發(fā)現(xiàn)他們恰好在1號島附近的海域,臉色一變:“不對,這肯定是提前商量好了才會一起動手,我不管是因為什么,立刻攔下他們!” 獄警道:“是!” 數(shù)架飛行器先后升空,快速趕往1號島。 獄長也趕緊聯(lián)系1號島上的人,讓他們千萬小心。 然而鐘佐幾人開了最大速度,獄警們不等趕到,遠遠地便聽見一陣炸響。 收到消息的1號島的人也沒等組織起有效的防御,就眼睜睜看著那三架飛行器掠過頭頂,對準島上的能量網(wǎng)一齊開火,剎那間把裝置轟成了渣。 能量網(wǎng)閃爍一下,消散的無影無蹤。 附近的觀光團趁機搶灘登陸,抱團進島。 期間鐘佐發(fā)現(xiàn)島上還有幾架飛行器,在那群人上去前進行了干擾,等阿光帶隊過來,他便把從獄警那里得來的通訊裝置扔給他們,指著那幾架飛行器:“找?guī)讉€會開的上去,攔住趕來的獄警?!?/br> 阿光說聲好,回頭挑人。 鐘佐和藍鴻宇則掛上耳機,沖進了大樓。 1號島的建筑既不是公寓小樓也不是別墅,而是很像辦公樓,島上的人都穿著白大褂,武力值很低,顯然這是一個研究所。 白大褂們驚慌失措,大聲叫道:“你們想干什么?別亂來……唔……” 鐘佐和藍鴻宇根本不和他們廢話,直接用麻醉槍干掉他們,頂著轟鳴的警報繼續(xù)往里沖,接著只聽一陣有節(jié)奏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他們抬起頭,發(fā)現(xiàn)幾個機器人過來了。 這里配備的不是獄警,而是高科技保鏢機器人,鐘佐和藍鴻宇一看望見,動作一致向兩邊撲倒,驚險地避開射出來的電網(wǎng)。 辰哥和二代比他們晚幾步,窩草一聲齊刷刷臥倒,頓時冒了一頭冷汗。 鐘佐掃一眼辰哥:“解決它們?!?/br> 辰哥點頭:“你們先別動,我們來引開它們?!?/br> 他說罷快速交代一番,和保鏢四散逃開,鐘佐和藍鴻宇則趴著裝死,直到保鏢機器人被活物引走,這才起身。 藍鴻宇道:“上樓?” 鐘佐道:“感覺是在地下?!?/br> 他拎起一個昏迷的科研員,“走?!?/br> 藍鴻宇便和他一起尋找通往下面的電梯,很快到達一扇電子門前,鐘佐的深思熟慮果然沒白費,把科研人員的手放在生物感應(yīng)上開門,扔下人下去了。 地下室亮如白晝,足有三層樓那么高。 這里也有幾個白大褂,鐘佐和藍鴻宇利落地解決掉他們,大步往里沖,越過一扇門,只見兩邊整齊地放著齊人高的液體培養(yǎng)艙,每間都飄著一個人,像標本陳列館似的。 鐘佐電光火石間瞥見其中的一個,發(fā)現(xiàn)竟是花香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