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節(jié)
“懷瑾?。∧闶迨逅闪诉@樣,這可怎么辦?。鑶?!”虞美賢一邊說,一邊哭。 “阿姨,你別著急,我會想辦法的,會讓叔叔醒過來的?!标憫谚参坑菝蕾t道,其實,陸懷瑾一點把握都沒有,自己的父親離去的時候,陸懷瑾都無能為力。 可是,陸懷瑾就是想安慰虞美賢,讓她和兩個女兒不要傷心,才說出了那樣善意的話。 “懷瑾?。∧闶迨宥歼@個樣子了,y國最好的醫(yī)生都放棄了,不會有希望了!”虞美賢絕望地說道。 沐修齊的情況確實讓人絕望,可是,沐安若想起了自己中毒的時候,也是這樣絕望,后來碰到了巫大爺,毒竟然解了。 雖然,沐安若不敢斷定父親沐修齊是中毒了,但是,聽了陸懷瑾的話,沐安若想起了巫大爺。 沐安若沉默不語,默默觀察著沐漣漪的神情。 這個歹毒的女人究竟想做什么?她該不會知道自己不是沐修齊夫婦的親生女兒后動了歹心吧? 沐安若知道,沐漣漪對自己下得去手,卻不敢斷定沐漣漪的心腸歹毒到了對養(yǎng)育了自己20多年的父親也下的去收的地步。 事已至此,醫(yī)生已經(jīng)斷定沐修齊沒了治療的價值,只得用呼吸機在醫(yī)院里維持著。 這個時候的沐修齊對沐漣漪已經(jīng)沒有任何威脅,總統(tǒng)的寶座空了出來。 y國的動亂開始了,各個勢力開始活動,爭權(quán)奪利,不惜重金收買國會會員。 參選人員在電視上發(fā)表各種煽情的演說,試圖拉攏民眾贏得選票。 陸懷瑾這個時候,已經(jīng)認(rèn)識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任誰都不相信,牢牢地將軍隊的領(lǐng)導(dǎo)握在手中,叮囑官致越、秦墨風(fēng)等人,一旦有異動,立刻報告。 為了向沐修齊盡孝,沐安若主動向虞美賢提出,要去照顧沐修齊。 “乖女兒,你父親病成這樣,你不能再有事兒了,你還是在家好好休息吧!”沐修齊擔(dān)心沐安若的心臟病,說什么也不讓沐安若到醫(yī)院去。 沐安若的心里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她一定要去照顧父親的,想辦法說服母親虞美賢吧。 沐安若抱住了母親,說道:“mama,有你和爸爸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情!” 聽著女兒的告白,將女兒實實在在的抱在懷里,虞美賢有了前所未有的踏實。 “媽!你和我爸是我最重要的親人,我不愿失去你們?nèi)魏我粋€,讓我去照顧爸爸吧!讓我盡一盡作為女兒的應(yīng)盡的孝心!”沐安若抱著母親懇求到。 “好女兒,你真是有心,可是,你想過mama有多擔(dān)心你嗎?你的身體不好,mama擔(dān)心你……”虞美賢擔(dān)心的說道。 “媽!我沒事兒的,我的身體我心里有數(shù)!再說了,mama,其實我到醫(yī)院去也是陪著爸爸而已,有護工,我只是陪著父親說說話,盡盡我的孝心,我不想留下遺憾!”沐安若說著忍不住抽泣了起來。 沐安若一想起自己在孤兒院生活了20多年,近幾年才找到了親生父母,還沒有好好陪伴父母,感受親情的溫暖,父親就成了這個樣子,沐安若心里怎么會不傷心。 看到沐安若哭了,虞美賢的心軟了下來,伸出手輕輕觸摸沐安若柔軟的臉頰,將沐安若臉上的淚水擦拭去了。 “好吧!mama同意了,你注意照顧自己的身體?!庇菝蕾t看著沐安若說道。 得到了母親的同意,沐安若簡單收拾了東西,帶著兩名仆人和四名保鏢就出門了,夏亦初和端木霖依然隨行。 路上,沐安若想起了什么,對夏亦初說道:“夏寶,你的婚期快要到了吧!” “嗯,小沐,你記性真好!”夏亦初羞澀地說道。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說過的話,我都記得!”沐安若看著夏亦初說道。 “小沐,其實,我有些不想結(jié)婚,那樣,我就不能天天陪你了。”夏亦初戀戀不舍的說道。 “夏寶,你和小越越走到現(xiàn)在是緣分,再說了,你母親正盼著你和小越越成家呢,怎么能因為我耽誤你呢!”沐安若說道。 “可是,小沐,我不舍得你!我放心不下你!”夏亦初說道。 看著夏亦初擔(dān)心的表情,沐安若眼中有淚水涌出,她努力睜大眼睛,不讓淚水流出來。 “夏寶,你結(jié)了婚咱們依然可以在常常呆在一起,只要你不嫌棄我這個電燈泡?!便灏踩粞壑袔е鴾I,嘴上卻露出了笑容,兩個淺淺的酒窩讓沐安若看起來很是可愛。 “嗯!”夏亦初握住了沐安若的手,看著沐安若的眼睛,重重地點了點頭。 端木霖此時擔(dān)心起了沐漣漪,她和沐安若一樣,失去了父親,沐安若現(xiàn)在如此傷心,沐漣漪一定也是一樣。 沐安若還有夏亦初和自己陪著,照顧她的身體,可是,沐漣漪還要忍著喪父之痛去工作,去充當(dāng)政壇女強人。可是,又有誰去心疼沐漣漪,給她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端木霖在心里思索著,沒有找出一人。 端木霖想想,心里就覺得難受,為沐漣漪而擔(dān)心。 第356章 亂作一團 到了醫(yī)院,沐安若坐在了父親沐修齊的床邊。 護工剛剛為沐修齊擦了身體,見到沐安若進來,就出去了。 “夏寶!你看,我爸爸他睡得多香!”沐安若看著沐修齊紅潤的臉色對夏亦初說道,她根本就不相信父親成了這個樣子。 聽了沐安若的話,夏亦初被沐安若對沐修齊的感情感動了,淚水噴涌而出,說不出話來。 夏亦初擔(dān)心沐安若看到自己的淚水后心里更加難受,就轉(zhuǎn)過身去,不讓沐安若看到自己的面龐。 沐安若用手托著腮幫,將目光停留在沐修齊的面龐上,看他濃密而上挑的眉毛、因勞累而出現(xiàn)的魚尾紋、頭發(fā)中夾雜著的白發(fā)…… 一切的跡象都表明,沐修齊老了,到了人生的尾聲。 看著看著,沐安若想起了什么,將端木霖叫到了身邊。 “端木醫(yī)生,你還記得,我中毒的事情嗎?那次我失去了聲音!”沐安若問道。 “我當(dāng)然記得,當(dāng)時陸懷瑾也中毒了,是巫大爺和我為他解的毒。”端木霖說道。 “端木醫(yī)生,你說,巫大爺有沒有辦法救救我爸爸?告訴我好嗎?”沐安若焦急的問道。 “沐小姐,你或許忘記了,在一次與w國的交戰(zhàn)中巫大爺去世了?!倍四玖鼗卮鸬馈?/br> 聽到這樣的回答,沐安若整個人像xiele氣的氣球,瞬間沒了神采。 正在這時,沐安若的手機響了起來,鈴聲在偌大的房間里顯得格外刺耳。 沐安若因為父親的事情心情不好,聽到任何多余的聲音都是心煩的,她不耐煩地拿起了手機,看到了白月痕的名字。 用纖細(xì)的手指劃開接聽鍵,沐安若聽到了白月痕的聲音。 “阿若,我到總統(tǒng)府去找你,聽夫人說你去了醫(yī)院,我就趕來醫(yī)院了,可是,衛(wèi)兵不放我進去?!卑自潞墼陔娫捓镎f道。 “阿痕,你等下,我來解決?!便灏踩粽f著掛斷了電話。 沐安若的保鏢跟衛(wèi)兵通話后,白月痕被放了進來。 白月痕還是那樣優(yōu)雅,米白色的休閑西服,將白月痕的儒雅氣息襯托的恰到好處。 白月痕的身后,兩個身材健碩的保鏢模樣的男人提著各色禮品跟了進來。 “阿若,這個給你和伯父的,都是各類名貴的補藥,對身體很有好處的?!卑自潞壅f著,身后的保鏢已經(jīng)將禮品整齊地擺在了桌子上。 沐安若迎上了白月痕的目光,說道:“阿痕!你怎么來了?” “出了這么大的事情,我擔(dān)心你,當(dāng)然要過來陪陪你了?!卑自潞劭粗灏踩?,滿眼都是寵愛。 聽著白月痕的話,沐安若心中莫名其妙地想起了胡靜兒,那個可憐的女人,獨自帶著女兒小夢圓,她們母女二人才是白月痕應(yīng)該好好擔(dān)心的人。 沐安若沒有把心中所想講出來,只是微微笑了笑。 端木霖和夏亦初都出去了,房間里只剩下沐安若和白月痕陪著沐修齊。 白月痕觀察了沐修齊的癥狀,立刻就斷定這個自己給沐漣漪的藥品,看來是沐漣漪下得手。 白月痕不動聲色,卻在心里暗自思忖:沐漣漪果然是個蛇蝎心腸的女人,連養(yǎng)育了她20多年的父親都能下得去手,夠歹毒! 反過來說,能成大事兒的人不都是這樣的嗎?江山本就是白骨堆成的,沒什么可手軟的。 “阿痕,你在想什么?”沐安若發(fā)現(xiàn)了白月痕的異常。 “沒!沒什么!我只是覺得沐先生的事情太突然了?!卑自潞壅f道。 “阿痕……”沐安若看著白月痕欲言又止。 “阿若,你想問什么,盡管問吧!咱們是最好的朋友,沒有什么是我不能告訴你的。”白月痕看著沐安若的眼睛說道。 白月痕澄明的眼睛看著沐安若,讓沐安若的心也豁然開朗了,是?。∈亲詈玫呐笥?,沒有事情需要隱瞞。 沐安若忍不住要問白月痕,那天他在樹林里跟沐漣漪說了什么! “阿痕,你跟沐漣漪是什么關(guān)系?那天你跟沐漣漪在樹林里都說了些什么?”沐安若說著,用清澈的大眼睛看著白月痕。 “阿若,我們真的是偶然碰見的。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叫沐漣漪過來對質(zhì)的?!卑自潞垡琅f在隱瞞,不愿將事實的真相告訴沐安若。 這是w國元首的秘密,白月痕當(dāng)然不會說給沐安聽的。 阿痕!既然你不愿意說,我就不問了。但愿你們沒有什么不正當(dāng)?shù)年P(guān)系,別做出有害他人的事情,沐安若在心里默默想著。 “阿痕!不用了,我相信你!”沐安若說道,心里卻在想:阿痕!你明明知道我不會讓你跟沐漣漪對質(zhì)的,你們?nèi)绻嬗惺裁绰?lián)系,是不會當(dāng)著我的面承認(rèn)的。 “阿若!謝謝你!”白月痕說道。 “阿痕,我累了!要休息一會兒?!便灏踩粽f道。 “好的,阿若,見到你沒事兒,我就放心了,我改天再來看你。”白月痕說著離開了。 仆人已經(jīng)在隔壁為沐安若收拾好了房間,便與沐安若隨時休息。 女兒到醫(yī)院去了后,虞美賢在家里也坐不住了,她最親愛的丈夫、最牽掛的女兒都在醫(yī)院,虞美賢獨自呆在家里也是如坐針氈,擔(dān)心自己的女兒和丈夫,與其這樣,不如也到醫(yī)院去好了。 虞美賢安排仆人收拾了自己的東西,帶上保鏢出發(fā)了。 回到別墅,白月痕回憶著沐安若在醫(yī)院問自己的話,越想心里就越不對勁兒,難道沐安若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可是,沐安若為什么又什么都沒有說,而是依然選擇相信自己!沐安若是真的相信自己,還是沒有拿到證據(jù)? 白月痕在心里惴惴不安,他并不想失去沐安若這張王牌。 現(xiàn)如今y國的政壇已經(jīng)亂成了一團,各大勢力都躁動不安,想法設(shè)法的為自己拉攏選票,要在大選中獲勝。 沐漣漪也不意外,她安排自己的智囊團,為自己量身打造了一套博取民眾好感的說辭,每天在電視上輪番播放。 這算是為她提前造勢了。 第357章 父親,快醒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