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節(jié)
“開國庫,開內(nèi)庫,向黑山白水的部落求援?!?/br> “……” 高麗王表示他不差錢。一定要求援。就目前高麗國的國力,那三瓜兩棗的讓高麗王沒安全感啊。 重臣們對于高麗王的話,其實沒什么不同意的。 高麗國的處境擺這兒,跟大魏朝打仗那些年,打輸了少了大半的疆土。跟東屠國又打仗,打輸了再少了半數(shù)的領(lǐng)土。 如今一小塊的安生之地,高麗國就是茍言殘喘了。 若能請援軍,這些重臣自然愿意的。哪怕代價再代?至少高麗國的社稷保住了。那些失去的錢財,朝臣們總能撈活來。 權(quán)利在手,榮華富貴自來。反正受苦受難的不會是朝堂上的貴人們。只會是活在了這等亂世里的平民百姓。 宣文十一年,春耕結(jié)束后。 準備妥當?shù)臇|屠國就是西征,目標直指了高麗國。 這一仗會打多久? 在漢京城的榮娘不知道。她知道的是長子伯玉出征前的請求。自然是請求了漢京城的父王母后,請撫養(yǎng)了長壽小公主劉愛宗,以及太子劉宗賜。 劉愛宗已經(jīng)出落得越來越可愛了,許是母后不在了。劉愛宗已經(jīng)懂事了。至少,這個孩子懂得了克制。 如今的劉愛宗減肥算得成功,除了還有些嬰兒肥外。整個小姑娘那是漂亮極了。出塵的容貌,還有高麗的氣質(zhì)。 長壽小公主在漢京城的百姓眼中,就是王室里最美的那一顆明珠。 太子劉宗賜年紀尚小,平日里jiejie劉愛過多有照顧。祖父、祖母自然也是膝心教導。 若說有什么不同的? 這一回劉長石出征前,讓太子劉宗賜的身邊人梳理了一遍。 有些人自然是被放離了王宮。有些人則是留了下來。總之,太子身邊人有半數(shù)給換了臉龐。 “小侄兒像他父王,越是一個聰慧的孩子。” 靜國公主這會兒跟母后說了她的心底話。劉宗賜今年夏,將滿了三周歲。還差著三個月的生辰,眼瞧著也不遠了。 快三歲的小孩兒,長得壯實。當然,太子身邊的照顧之人,肯定是君王劉長石過了一遍又一遍的清白身家。 “是啊,瞧著宗賜越來越像了伯玉的聰慧?!?/br> 榮娘記得長子伯玉小時候沒事兒時,就是聞慧極了。后來…… 哪怕有段時間出事了??傻戎昧撕?,也是萬般的好。讓榮娘這個親娘,都是覺得無可挑剔啊。 那時候,榮娘就覺得許是慧極易傷。 后來慢慢的膝下的孩兒多了,她覺得還是她這個當娘的,初當人母時太疏漏了,當初應該是她沒照顧好了長子伯玉。 “盼著大軍早日捷報,早日歸來?!膘o國公主劉玉娘又說了這一話。 這轉(zhuǎn)移了話題。 榮娘自然也跟著閑聊起來。 “這天下不平靜啊?!睒s娘是這么覺得。她這一輩子來來回回的遷移了不少的地方??梢哉f,這在古代里真是不容易。 畢竟,這個時代的交通真叫一個疏漏,真叫一個簡單。 “借你這話,怕是大軍大捷,伯玉平安歸來?!睒s娘這個當娘的,肯定是希望兒子平安歸來。 “今年,你弟弟的婚事,伯玉又怕是趕不上了?!?/br> 榮娘的兒子里,次子仲玉是成婚了。可三子叔玉急哄哄的等待了娶心上人。今年訂下了大婚的。 長子伯玉出征在外,國事為重。 這兄弟的婚事,他肯定要缺度了。 “三弟能理解的?!眲⒂衲锉硎镜艿芏祭斫饬恕_@等軍國大事,肯定比弟弟們的婚事更重要。 “對了,母后,這選秀的事情可有章程?” 劉玉娘問的,是去年時提了一回的選秀一事。 榮娘搖搖頭。 “王室暫時不會選秀?!睒s娘非常肯定的回道。 “是大王的意思?”靜國公主問道。 “是伯玉的意思?!睒s娘回道:“這一回的出征,可能還有一些變數(shù)??傊?,王室暫時不會選秀。” 榮娘給了非??隙ǖ拇鸢?。 “這……”靜國公主遲疑了。 “這消息肯定會透露的。其時,你不妨在一些聚會里提一提。也算是王室與貴族之間的默契。有些事情大家都會懂的。” 榮娘說的明白了。 靜國公主劉玉娘是應承了。 第202章 宣文十一年的夏。 這等季節(jié)里,東屠國的大軍正在與高麗國激戰(zhàn)。 說起來,這一回的戰(zhàn)斗,不光是東屠國與高麗國之間的戰(zhàn)斗,而是拉拔進了一堆的相關(guān)勢力。那些黑山白水之間的小部落更是被高麗國的雇傭高價給誘惑上了戰(zhàn)場。 戰(zhàn)爭,無非利益。 黑山白水之間的小部落有大魏朝的保證,對高麗國的豐厚回報是滿心歡喜的。 這等著小部落一群一群的出現(xiàn),東屠國自然得到了消息。 君王劉長石對此時看得淡然。在心中,他是巴不得如此。在鴨子江東西畔的分隔線上,這些年的對持中。 那些黑山白水間小部落的實力,君王劉長石非常的清楚。 這些小部落劉長石一直想收入己用??上?,這些部落太分散了,單獨分開自然是看著實力弱小??梢坏┯腥四蠛弦粋€整體。這將是一股龐大的力量。 特別是這些小部落還是游獵的習慣,他們還可能遷移到了草原之上。那更西更北的草原胡人與這些小部落之間,據(jù)東屠國的商隊打探到的消息。 這些部落之間,有的更是姻親有關(guān)系。 這是劉長石欣喜與渴望掌握的力量啊。草原,草原上有馬匹。草上有牛羊。若能訓服了草原的胡人,這于東屠國的實力簡直就是習躍。 “這滅高麗國之戰(zhàn),關(guān)乎東屠國的國運之爭?!?/br> 劉長石下了這樣一個結(jié)論。 這不管是滅了高麗,更是借滅高麗一事,對黑山白水之間的小部落來一個恩威并施。 戰(zhàn)爭。 從來是開始了,就有一方得倒下的。 若不然,不會停止。 就算中間的各解,也只是暫時的歇場,等待著下一場的開幕。 戰(zhàn)爭,是殺人與被殺。贏家將收獲了生存的空間,收獲了輸家的一切。 高麗國的弱小,高麗王的醉生夢死,何嘗不是一種自我的迷醉?可惜,這些于戰(zhàn)爭而言,也是改變不了什么。 戰(zhàn)爭,是強者的舞臺,是用弱者的尸骨堆積。 宣文十一年的秋。 這等是收獲的季節(jié)里。高麗國的臨時京城,這一座城池已經(jīng)被東屠國的軍隊攻下了。高麗王自然是階下囚。 那些本來想撈一票的黑山白水間的小部落的勇士們。有些已經(jīng)成為了尸體,更多的逃跑了,把東屠國的威名傳遍了黑山白水間。 當然還有一部分則是成為了東屠國的俘虜。 “勝利?!?/br> 這是劉長石的念頭。 可他沒有高興,他無喜無悲嗎? 不,他是顫栗著,他將要邁出了更關(guān)鍵的步伐。而在這之前,他要去看一看他的戰(zhàn)利品。 在那一座高麗國的臨時王宮中。 劉長石見到了他的俘虜。那一位高麗王。 “拜見上國大王?!?/br> 高麗王是一個中年人,一個白胖的中年人。他的身上看不出威嚴,更多的是一種圓掌滑,以及一些懼怕。 顯然,這個高麗王在懼怕了勝利者。 “你是高麗王?” 劉長石反問了一句。 “如今沒有高麗,這是大王的疆域?!卑着值闹心耆嗽谟懞昧藙㈤L石。劉長石望了一眼這個胖子,他突然沒興趣來看了這個俘虜。 不管他是真傻,還是裝傻? 其實,這個胖子更多的用處,也許就像當年被劉長石俘虜?shù)哪享n國的王室們一樣,就是被關(guān)押了起來,然后,養(yǎng)著一輩子。直到這些人老死。 劉長石不會殺了這些人,養(yǎng)著純粹是不想一殺了之后,引來了麻煩。 “記著你說的這一句話?!?/br> 劉長石對于白胖中年人的話,還算滿意。不管虛偽與假裝。至少,這個胖子是識實務的。他擺擺手,示意屬下將這個曾經(jīng)的“高麗王”帶下去。 至于劉長石更關(guān)心的,還是那些被俘虜?shù)?,黑山白水部落的頭領(lǐng)們。 雖然沒全部的攔截到,可到底有些俘虜了。那些俘獲下來的,劉長石更有興致與之談一談。到底他需要這些家伙當了帶路黨。 不過,暫時不急,可以先晾一晾。 當然,也不能太久了。畢竟,黑山白水間可不是什么仁慈的地方,這些小部落之間的兼并戰(zhàn)爭更血腥與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