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節(jié)
最后,似乎是太王太后倒底醉糊涂了,還是讓侍候著歇在了榻上。 在太王太后睡覺了以后,榮娘吩咐了太王太后身邊的嬤嬤和宮人仔細照顧了。這又是吩咐了御膳房那邊備好了解酒湯。這之后,方是告辭離開。 榮娘沒回了寢宮。 她去了自己的親娘那兒。 奉國老夫人這會兒都要準備歇一歇了。榮娘到了,奉國老夫人還是笑得開心。 “女兒剛從婆母那兒離開?!?/br> 榮娘在親娘面前,自然不隱瞞了什么。她道:“看來婆母還是一門心思的,關心了伯玉的后宮之事?!?/br> 榮娘挺無奈的。 榮娘了解她的兒子,諸子之中可謂是伯玉最有主意了。旁人想拿了他的主意,那是萬萬不能的。 “榮華耀眼,有時候,迷失在了富貴中?!?/br> 趙春花這位奉國老夫人給了這樣一個評價。榮娘聽后,想一想,還是點點頭。她道:“可不是嘛。娘你看的清楚。咱們?nèi)缃竦母毁F,哪有什么人家比的?” “這一切還不是伯玉掙來的?何苦去逆了伯玉的心思,真是伯玉惱了,讓伯玉傷了心才是得不償失?!睒s娘表示了感情這一回事情,甭管是血濃于水的親情,那也是需要了經(jīng)營的。 “你擺得正位置,娘就放心的了。” 奉國老夫人瞧著女兒的神色,笑著說了此話。 “娘,今個秋,要cao辦了仲玉的婚事。到時候,您可等著喝了孫媳婦的茶?!睒s娘轉(zhuǎn)移了話題,說到了開心事。 奉國老夫人一提到了孫兒仲玉的婚事,那是笑得更開心了。 “盼啊。就希望時間更快些?!壁w春花說道:“一眨眼間,這似乎都是好多年過去了?!?/br> 奉國老夫人是真感慨萬端的,她說道:“當年啊,哪能想到了如今的富貴?那些往事里,全然不敢想像了了今天天的一切……” 幼時的貧窮。少時的茫然。 不管是吃不飽的幼時記憶,還是少女時期為奴為婢。那時候趙春花哪敢想像了未來是什么樣子? 到了今天這一步,趙春花覺得她得到了太多。 上蒼已經(jīng)夠庇佑了她,所以,她從來不敢奢望太多了。 宣文十年,七月初二日。 太子劉宗賜滿了兩周歲的生辰。兩歲的小孩兒,已經(jīng)長成了一個漂亮的小團子。他會喊了人,會講了討巧的話。 沒有了母后的太子,身邊有最寵愛他的jiejie。以及疼愛他的父王,以還照顧了他的祖父、祖母。 可以說,除了失母之外,太子劉宗賜的人生,沒什么不圓滿的。 這一日。 王宮為在太子的生辰舉辦了小宴會。 君王劉長石出席了這一場的宴會。只是在結(jié)束后,領著了女兒、兒子的離開。 在付王后曾經(jīng)的寢宮里,劉長石讓女兒、兒子給他們母后的靈位上了香。至于君王曾是望著曾經(jīng)的嫡妻的畫卷,思緒陷入了回憶。 這一晚。 夜深人情時,君王沒有睡覺。他走在了王后居住過的寢宮中,他一步一步用步伐仗量了過往。月光灑下來,朦朧了夜色。 “誰?” 君王的出行,哪怕再是簡單了。肯定也是少不了保護之人。 在寢宮那個小小的花園的假山后面,近侍喊了話。 “出來?!?/br> 近侍的呼喊,讓君王身邊的侍奉之人,全是緊張了起來。畢竟,君王的安危為重,他們這些侍奉之人肯定是人人都明白。 不多時。 一個在夜光下,在燈籠的映照下,一位女官打扮的女子走了出來。 女子望著喝喊之人,又是看了君王的衣著裝束后,忙是行了宮禮,道:“臣女拜見大王?!?/br> “為何在此?” 劉長石問了一個問題。 劉長石此時已經(jīng)認出了女官身份。說起來,君王的記憶不錯,他當然記得這個付女官是嫡妻身邊的信任之人。 據(jù)說,她出身付氏一族。 “臣女在祭拜了王后娘娘,臣女出身付氏一族,王后娘娘是臣女的姑姑。”付女官說這話時,聲音是甜美的。那神情里表現(xiàn)了,她對付王后的尊敬。 “宮中自有規(guī)距?!眲㈤L石說了一句后,微是停頓了一下。他倒底還是打算給了王后的體面,所以,說道:“今日看在王后的體面,便不罰了你。你當牢記,宮中不可私下祭拜?!?/br> “臣女謝大王恩典。” 付女官謝了恩。那盈盈一拜,在這等月光與燈火的映照下,頗是有一些伊人之美,楚楚動人的感覺。 劉長石卻是心如止水,完全沒感覺到什么。 他只是擺手,道:“去吧?!?/br> 付女官微低了頭,眼簾子里有些嬌羞,又有些不舍,最終還是離開了。 第196章 這一個碰巧遇上的女子,劉長石并不擱在了心上。 于君王而言,他更在意了前朝的政務。后宮諸事,如今是太上王后在管轄著。至于說一些宮人的燥動的心? 劉長石混不在意。便是知道了,他只是會覺得這些女子在瞎想。 他劉長石豈是沒規(guī)距,沒分寸之人? 若真要尋了中宮的女主人,劉長石肯定是選秀,擇了朝中重臣府第的嫡出女子。 名門出身者,自然會懂得了一些道理。那便是有些東西,君王給的,方能拿。 君王不許的,那要懂得了收手。 至于付氏一族更在意了,付王后留下來的長壽小公主劉愛宗,以及王太子劉宗賜。認真說起來,肯定是太子劉宗賜是付氏一族的全部寄托。 付女官在王宮之中,未嘗不是付氏一族的意思。當然,在堂姑姑付王后去逝后,若說付女官對君王不動心? 那是不可能的。 在付王后的身邊,付女官見識到了,什么叫一往而情深。三千弱水,只取一瓢而飲。那等情真,那等情濃,那等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許諾…… 哪個女子不羨慕了這等有情人? 更何況,情真者,情深者,還是東屠國的君王。這簡直就是最耀眼的光環(huán),讓付女官都是心生了向往…… 因為,她的母親進宮時,還是提到了一些外面的傳言。 那些傳言里,那些族中的打算,付女官動了心,也屬于合情合理的事兒。只是,君王的態(tài)度像一盆的冷水,澆了付女官一個透心涼,心里全是苦澀與不甘。 宣文十年,夏末。 君王出征,西伐南韓國。 這一次的出征,自然不是事出突然。而是東屠國早早的謀劃。 南韓國這一塊肥rou,東屠國目前已經(jīng)忍不住了。而且,外部環(huán)境良好。哪怕高麗國再是不想了,東屠國吞并了南韓國,也是有心殺賊,無力回天。 以高麗國目前的處境,只有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東屠國的迅速壯大。 君王出征,更多的想要勝利,要想攬了功勞。 當然,也是想讓東屠國在半島之上,建立起了真正的基業(yè)。 榮娘當然舍不得了兒子的出征,可長子伯玉這些年了,哪一回出征都是為了大事。這軍國大事的,榮娘只能默默的祈福了。 唯一遺憾的,可能就是君王要錯過了二弟蕭仲玉的婚禮。 對此,蕭仲玉倒是不在意的。 “王兄是為國出征,弟弟大婚事小,國朝大政為要?!笔捴儆襁€是一個明事理的好少年,對于長兄出征,只覺得可惜,他不能伴于左右。 哪個少年郎的心中,都有一個殺場征戰(zhàn)的英雄夢。 雖然,少年心中的意氣,跟實際上戰(zhàn)場的關系,并沒有直接的關連。 等大軍離開了漢京城,離開了東屠國的疆域,開進了南韓國時。這一場的戰(zhàn)爭,其實,劉長石并不知道,在更南邊,還是有關注者的。 只是那一位關注者,再是在意了,他也沒法子插手。 至少,他沒法子直接插手了戰(zhàn)爭。他可能做的,唯有陰謀的算計。那一位不甘于當了旁觀者的,自然就是大晉朝的天子司馬元曜。 建業(yè)城。 皇宮。 天子司馬元曜最近比較煩,非常的煩。 他的皇后表妹懷孕了,這真是一個天大的消息。一個讓司馬元曜都是驚得呆若木雞的消息。這一位天子一直在避孕,他不想讓有謝氏血脈的皇子誕生。 可事實給了天子司馬元曜狠狠的一巴掌。 這打得叫一個生疼。 北邊的東屠國又是飛速的壯大,天下的歷史進程一直在變化。 司馬元曜心中的隱憂,也是份外的濃重。 “表哥?!?/br> 謝皇后又給天子送來了她親手煲的湯品。 司馬元曜哪怕心頭不喜歡,面上還是表現(xiàn)的親親熱熱??傊?,似乎打從謝皇后懷孕了,這天也亮了,空氣更清新了。 謝皇后臉上的笑容淺淺。 司馬元曜還是哄了一回,笑說道:“表妹,可莫要累著了咱們的皇兒,你快坐下。”天子的哄,讓謝皇后非常的受用。那等吃了蜜一般的甜,讓謝皇后的臉上有些微微的紅暈。 天子與皇后,自然是帝后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