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節(jié)
瞧著嬤嬤的模樣,太后謝蘊輕輕搖搖頭,回道:“暫時不必有太多的動作了。哀家想瞧瞧,圣上的舉動啊?!?/br> “到底是年青的天子,總有一翻勢力的勁頭?!?/br> “可這世道,現(xiàn)實如刀啊……”太后謝蘊的嘆息,那是說了她自個兒的心底話。 一匡天下,平定社稷。 這等大愿望,大宏圖。哪個天子不想? 只是,能做到的有幾人? 太后謝蘊可不想養(yǎng)子的動作太大,惹惱了桓氏的那位攝政公。要知道,那一位遇刺,一直就是在表面與士族隱忍了。 至于背后…… 唉。 不提也罷。 當(dāng)然,這中間的麻煩,于太后謝蘊是這般想法??墒?,于謝氏一族而言,卻是能左右得利的機會。 再好的世道,有過得貧苦之人。 再壞的世道,依然有錦衣玉食者。 建業(yè)城皇宮中,太后謝蘊的感概,在宗廟的禪院中,被議論之人的太元帝司馬元曜可不知道了,他的嫡母的某些評價。 這會兒。 太元帝司馬元曜在與明陽道長尋問了他昨晚之噩夢,意味著什么? 似乎是什么兆頭。 對此。 明陽老道士是心血來潮,偶爾一算。 “北向南,相侵犯?!?/br> 明陽老道士說了這一句后,才是嘆息道:“天下紛亂,圣上,這是將有兵戈之相。且……”話到這兒時。 明陽老道士沒有多言。 “道長,但講無妨?!碧鬯抉R元曜擺出來他的態(tài)度,他自然覺得還是大度些的好。所以,他說道:“朕聽一聽,若聽得進(jìn),自然當(dāng)金玉良言。若聽不進(jìn),朕便是當(dāng)沒聽過?!?/br> 瞧著太元帝的態(tài)度。 明陽老道士一時間,似乎又是愰若回了許多年之前…… 那時候…… 罷了,罷了。 明陽老道士打斷了他自己的回憶。 好漢不提當(dāng)年,往事也不可追憶。 “圣上,紫薇星宿,有些黯淡?!泵麝柪系朗空f了此話時,目光垂低了下些。 太元帝嘴唇動了動,還是沒講什么。 “紫薇星宿嗎?”最終,太元帝司馬元曜是說道:“道長,朕這個天子能代表了紫薇星宿嗎?中原神州,二分天下……” “北面還有一位大魏朝的天子……” 太元帝司馬元曜說這話時,都是冷笑出聲了。 這不是嘲笑了別人,而是嘲笑了他自己。他這個天子當(dāng)?shù)模X得也蠻可憐了。 正因為嘴,太元帝司馬元曜才想趕緊翻盤。他可沒忘記了,北面啊,大魏朝可是一根心頭刺。當(dāng)然,比劉伯玉還是低一籌的。 想到這兒。 太元帝司馬元曜轉(zhuǎn)移了話題,說道:“道長,不知道可卜到了劉伯玉的行蹤?” 聽到這話的明陽老道士剛想開口。 結(jié)果,他倒是一口黑血從嘴角流了出來。 這場景也是嚇住了太元帝司馬元曜。他這會兒,是真關(guān)心了明陽老道士。在心中,太元帝司馬元曜特別清楚著,明陽老道士是出身于司馬氏。 這一位于他只有益,而沒有害的。 第103章 太元帝司馬元曜會問了劉伯玉的行蹤,完全是一種莫名的直覺在告訴這一位帝王,似乎他覺得是敵人的劉伯玉并沒有死亡。 就是這一種直覺,讓司馬元曜心生不安。 為何? 無外乎因為劉伯玉在歷史之上的名聲太大了,大的讓司馬元曜覺得心頭壓力山大。就是因為這種不自信,所以,司馬元曜才會早早的生出了,除掉劉伯玉的念頭。 可如今呢? 司馬元曜無奈的發(fā)現(xiàn),劉伯玉死沒死記,于他這個傀儡天子的命運并沒有太大的改變。 “……” 明陽老道士吐了一回血,自然是拿了袖中的手帕擦拭一翻。 之后。 明陽老道士方是念了一聲“無量天尊”后,他回道:“貧道有負(fù)所托,那劉伯玉的行蹤似有天機隱晦……” “唯隱約之間感覺,其應(yīng)當(dāng)在北方?!?/br> 更詳細(xì)的明陽老道士不是算不出來,而是他不敢再卜卦下去了。 明陽老道士有一種直覺,他再是卜卦下去,他一定會被反噬的更利害。性命攸關(guān)之間,明陽老道士還是退縮了。 人不己,天誅地滅。 在死亡這等大恐懼面前,明陽老道士發(fā)現(xiàn),他做不到對天子的忠心耿耿。 “這般說來,劉伯玉沒死?” 太元帝司馬元曜說這話時,在袖中的手微微顫抖。 這個答案于太元帝司馬元曜而言,一點也不美妙啊。 “是?!?/br> 明陽老道士給了一個肯定的答案。 太元帝司馬元曜是抿緊了自己的唇,這時候,這一位帝王的牙齒已經(jīng)咬的咯吱作響了。這個答案,太元帝司馬元曜一點也不想聽到啊。 只是…… 現(xiàn)實擺那兒,無論是否不想知道,它就是真相。 對于明陽老道士的話,太元帝司馬元曜是相信的。這一位是真本事的人物,只是答案讓太元帝司馬元曜有些難以接受罷了。 “道長,讓暗衛(wèi)看緊了劉伯玉的家人?!?/br> “看緊他們,這是劉伯玉的軟肋。”用家人威脅別人,似乎太卑鄙了。那又如何呢?這一招好用就成。所以,這時候的太元帝司馬元曜一定也不介意,他當(dāng)了卑鄙之人。 “圣天子放心,這事情一直在緊盯著。”明陽老道士肯定的給了答案。畢竟,當(dāng)初劉伯玉的失蹤之事,沒個肯定的答案。 那時候,劉伯玉的家人就被監(jiān)視了起來。 如今嘛,不過是加大了力度。 “此事交給道長,朕自然是放心的?!碧鬯抉R元曜如此對明陽老道士說道。當(dāng)然,也由不得司馬元曜不如此。 太元帝是真缺了心腹,所以,有些事情他除了交給明陽老道士外,還真是難以尋了更加合適的人手。 這一回宗廟之行。 太元帝司馬元曜有收獲,更又是添了心病。 收獲就是一些歷史之上的留名人物,收入了他的囊中。心病嘛,自然就是殺劉伯玉沒成功,讓其真正的脫逃了。 這是一個大大的隱患。在太元帝司馬元曜眼中,就是如此的。 至于被監(jiān)視起來的榮娘一家人? 他們還真是沒察覺到的。 這一個冬天,建業(yè)城的天氣還算得不錯。 過了冬,開年,就是太元八年。 這一年的春天,三月。三月初一日是榮娘三十周歲的生辰日。三月初三日是劉之燁二十五周歲的生辰日。 要說時間,那還真是匆匆。 至少,榮娘的感覺就是如此的。 過了春,入了夏。 夏七月初一日,榮娘家的長女劉玉娘是滿了十周歲的生辰。 十歲的小姑娘,也應(yīng)該訂了婚事,只待及笄之時就能出嫁了。 三榕巷子口,榮娘的家中。 這一天,甚是熱鬧。 劉玉娘的生辰,長輩們自然也是給了禮物。至于小輩兒,蕭仲玉對于jiejie玉娘的生辰,也是獻(xiàn)了寶。 蕭仲玉今年的秋,就是要滿了五周歲的生辰。 說起來,也是一個小少年了。這懂事嘛,也是真?zhèn)€兒的懂事兒。以蕭仲玉安穩(wěn)的性子,大jiejie玉娘的生辰,他還真是實心實意的跟親爹劉之燁學(xué)了雕刻,雕了一支他認(rèn)為最像樣的蓮花釵,送給了jiejie玉娘做為了生辰禮物。 這等禮物由二弟仲玉送的,劉玉娘收的歡喜。 至于今年秋,同樣會滿了兩周歲的三弟叔玉、四弟季玉,這兩個小孩兒在長姐劉玉娘的生辰時,就是嘻嘻哈哈的恭喜了一回。 要送禮物? 那沒個可能的。兩個小孩兒年紀(jì)太小了,哪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