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那這次他是一個人進去?會不會很危險?”林秋石最擔心的就是這個。 “危險是肯定危險的。”程千里說,“好像還有人會陪著阮哥進去,是誰我就不知道了……” “哦?!绷智锸溃跋M院笪夷軒蜕厦Α?/br> 程千里看著他笑了笑,也沒說什么。 之后的幾天,林秋石都沒怎么看見阮南燭的身影,他好像一直很忙,待在別墅里的時間非常少。 林秋石倒是對著別墅里的其他人熟悉了不少。 易曼曼是個二十三的男生,和程千里一樣是個話癆,只要兩人一扎堆,那基本上嘮嗑都能嘮一天的,不過他比程千里成熟一點,很少發(fā)脾氣的樣子。盧艷雪年紀比易曼曼大一點,是目前別墅里唯一的一個姑娘,她長相普通,平時基本上沒什么存在感,看起來不像膽子很大的人。不過據(jù)程千里說,盧艷雪在門里的表現(xiàn)很讓人驚艷。 至于程千里的哥哥程一榭,用程千里的話來說就是:“最好離他遠一點,他是精神有問題……” 而鑒于兩人的關(guān)系,林秋石對這個觀點持保留意見。 在進入別墅的第五天后,一直無蹤無影的阮南燭突然出現(xiàn)了。當時林秋石正打算去樓上睡覺,結(jié)果剛走到走廊上,面前就憑空出現(xiàn)了一個人影。林秋石被這人影嚇了一大跳,定睛一看,卻發(fā)現(xiàn)是阮南燭。 阮南燭臉色非常不好看,手扶著墻壁一副隨時可能會倒下的樣子。林秋石趕緊上前扶住了他:“南燭,你沒事吧?” 阮南燭搖搖頭:“扶我進房間?!?/br> 林秋石嗯了聲,把阮南燭扶到了臥室里。 阮南燭一沾床整個人都暈了過去,林秋石嚇得趕緊跑到樓下去叫了人,他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不知道能不能直接送到醫(yī)院去。 陳非上來迅速的檢查了阮南燭的情況,說沒什么大事,只是太累了,不過保險起見,還是去一趟醫(yī)院。 林秋石聞言松了口氣。 他第一次看見這么虛弱的阮南燭,臉色白的像張紙似得,平日里的阮南燭給人的感覺都無比可靠,好像只要有他在,什么事都不用擔心??匆娺@個模樣的他,林秋石未免生出了些許心疼的感覺。 陳非開車將阮南燭送去了醫(yī)院,林秋石也陪在身邊。 掛了急診后,醫(yī)生經(jīng)過初步診斷確定阮南燭身上沒有外傷,生理特征也很平穩(wěn),就是睡著了。 “還好?!标惙歉袊@,“沒出什么大事,你看著他,我出去打個電話?!?/br> 林秋石點點頭。 陳非出去了一會兒,回來的時候臉色卻暗了下來,林秋石問他什么事,他沉默了片刻,低聲道:“和阮哥一起進去的那人沒了?!?/br> 林秋石瞪大眼睛。 “剛死?!标惙钦f,“從樓上……跳了下去?!?/br> 林秋石將目光移到了阮南燭身上,突然就重重的松了口氣……還好,他……還活著。 作者有話要說: 林秋石:我愛吸貓。 阮南燭:我愛林秋石吸貓。 栗子:喵喵喵? 第29章 第三扇門 阮南燭在醫(yī)院里睡了整整一天, 第二天才醒來。 期間林秋石一直守在他的旁邊, 擔心他出現(xiàn)什么意外。別墅里的幾人都來了趟醫(yī)院,在得知阮南燭沒什么大礙后才離開了病房。 阮南燭醒的時候, 林秋石正在用手機看新聞。也不知道是他的錯覺還是怎么, 這兩天出意外的人特別多, 而且死狀千奇百怪,還有幾個在火災(zāi)里坐電梯結(jié)果電梯卡在空中, 里面三個人全被活活燒死了。 林秋石看完新聞后抬頭看了眼阮南燭, 卻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醒了,只是醒來后既沒有說話, 也沒有動, 就這樣沉默的看著頭頂上的天花板。 “南燭!”林秋石見狀很是擔心他的狀態(tài), 小心翼翼的喚了聲他的名字。 阮南燭沒說話,眼神慢慢移到了林秋石的身上,那雙黑色的眸子里是一種林秋石看不懂的情緒。 “你渴嗎?”林秋石見他嘴唇有些干,便上前將他扶起來, 然后把倒?jié)M了溫水的杯子遞到他嘴邊, “醫(yī)生說你的身體沒什么大問題, 只是太疲憊了,休息幾天就好?!?/br> 阮南燭一口一口的將水咽下,又閉了閉眼,才說了句:“知道了?!?/br> 林秋石道:“你餓不餓?我去給你打碗粥。” “不餓?!比钅蠣T說,“你就在我旁邊坐著,我的手機呢?” 林秋石把阮南燭的手機遞給他, 看見他撥了號碼。也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么,阮南燭嗯了兩聲后便隨手掛了。 “程千里第五扇門的提示出來了?!比钅蠣T說,“五天后你和他一起進去?!?/br> “好?!绷智锸敢饴爮娜钅蠣T的安排。 “我這邊看看情況,可以的話帶著你們兩個一起?!比钅蠣T半閉上眼睛,“但是還不確定情況,盡量吧?!?/br> “你不用太勉強?!绷智锸?,“我一個人也行的?!?/br> 阮南燭搖搖頭,沒有回答。 后來林秋石才知道,這已經(jīng)是阮南燭的第十扇門了,和他一起進門的,是另外一個組織同樣第十扇門的一個男人。兩人關(guān)系不錯,只是從這第十扇門里出來的,卻只剩下阮南燭。 “最后就我和一個不認識的女人活了下來。”回到別墅后,阮南燭簡潔的描述了門里的事,“那個女人肯定不是一般人。” 能活到第十扇門的,哪里會有等閑之輩。 “程千里你的提示拿到了吧?”阮南燭似乎對這扇門的事情不愿多談,轉(zhuǎn)移了話題。 “拿到了?!背糖Ю镎f,“就在阮哥你昏迷的那天晚上拿到的?!彼麖亩道锾统隽艘粡埣垪l,“噥。” 阮南燭看完了紙條上的字,然后將紙條遞給了旁邊坐著的林秋石:“你看看,這也是你的下一扇門?!?/br> “哦?!绷智锸舆^來,看見紙條上寫了三個字,阿姐鼓。 “這是什么?”林秋石沒懂紙條的含義,“是樂器?” “不,是一首歌名?!背糖Ю镆呀?jīng)大致查了紙條的含義,“歌詞大意就是一個meimei四處尋找jiejie……” “只是這樣?”阮南燭道。 程千里道:“肯定還有別的意思?!彼缓靡馑嫉膿蠐项^,笑了,“這不是還沒來得及查么。” 程一榭在旁邊不咸不淡道:“你死的時候也能這么從容就行了。” 程千里:“哇,你怎么說話呢,這不是還有好幾天嗎!” 眼見兩人又要吵起來,阮南燭做了個停的手勢:“趕緊去給我搞明白,你現(xiàn)在進門的時間還不算太穩(wěn)定,別出什么岔子?!?/br> “好?!背糖Ю锕怨詰?yīng)聲。 這不查還好,等查到了到底是這個歌詞具體的隱藏含義時,林秋石感覺后背涼颼颼的。 阿姐鼓前面幾句歌詞是: 我的阿姐從小不會說話,在我記事的那年離開了家 從此我就天天天天的想 阿姐啊 一直想到阿姐那樣大 我突然間懂得了她 從此我就天天天天的找 阿姐啊 瑪尼堆上坐著一位老人 反反復復念著一句話 唔唵嘛呢叭咪哞 這乍一看只是一個meimei尋找啞巴jiejie的故事,但是查了故事背景后,才發(fā)現(xiàn)這首歌說的是人皮鼓。 很久之前,某個宗教有這樣的習俗,便是將處女的皮活剝下來,作為鼓面做成鼓,據(jù)說這樣的鼓擊出的鼓聲可以連通生死,超脫輪回。 而歌詞中的啞巴jiejie,據(jù)說是自愿被做成鼓的,但是到底是不是自愿的,便眾說紛紜了。 “人皮一定要選擇沒有經(jīng)歷過情愛的少女,這樣的才最純潔,如果是啞巴就更好了,因為啞巴沒有說過謊,靈魂也沒有被玷污。”程千里讀著查到的內(nèi)容:“而且必須是活剝,這樣的人皮鼓音色才是最好的……”他讀完之后打了個哆嗦,“還好現(xiàn)在是法治社會?!?/br> 有時候人能做出來的事情,總是比鬼怪還可怕。 林秋石道,“這首歌的創(chuàng)作者說是在旅游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去尋找jiejie的meimei,那meimei不知道jiejie為什么突然消失了,直到她聽到了一聲唔唵嘛呢叭咪哞,和天邊傳來的擊鼓聲?!?/br> 阮南燭靜靜的聽著,不置可否。他現(xiàn)在臉色其實也不大好看,雖然醫(yī)生說并無大礙,但精神上的損傷總歸是難以量化的。 “這次我陪他們進去吧。”坐在旁邊的程一榭突然開口,“你休息一段時間?!?/br> 阮南燭道:“你去?” 程一榭點頭,雖然他的年紀看起來和程千里差不多,但氣質(zhì)上比程千里穩(wěn)重許多。完全不像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和阮南燭乍看起來很有幾分相似的味道。 “我考慮一下?!比钅蠣T卻是看了眼林秋石,沒有直接答應(yīng)。 程一榭微微皺眉,似乎對于阮南燭的猶豫有些不理解,但他到底是沒有再說什么,應(yīng)了聲好。 好在雖然阮南燭的狀態(tài)不好,但到底是從兇險的門里出來了。 晚上的時候眾人打算好好慶祝一番,盧艷雪下廚做了一桌子好菜,林秋石在旁邊打下手,發(fā)現(xiàn)盧艷雪的廚藝讓人很是驚艷。一問才知道,盧艷雪以前就是開私廚的,后來遇到了門的事,才把店鋪關(guān)了,住進了別墅。 “其實我的廚藝不是最好的。”盧艷雪說,“張蛟的廚藝比我還好,但是這段時間他不在,等他回來了你就有口福了,不過看你也挺熟練的,平時經(jīng)常做飯?” “一個人住嘛。”林秋石低頭切菜,“總要會做點東西?!?/br> 飯菜上桌,還開了幾瓶好酒,飯桌上的氣氛非常輕松,眾人說說笑笑,完全看不出暗藏的陰霾。 林秋石也喝了兩杯,但也沒多碰,他心里有事,怕喝醉。 阮南燭的酒量倒是很不錯,一個人干掉了一整瓶紅酒。 酒足飯飽之后,大家各自散去,林秋石也回了自己的房間,他回去之后洗了個熱水澡,再出來時,卻看見阮南燭坐在他的床上等著他。 “南燭,有事嗎?”林秋石擦著頭發(fā)走了過去。 “我需要你?!比钅蠣T語出驚人。 林秋石聽到這句話愣了:“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比钅蠣T說,“你不能死?!?/br> 這話乍一聽著實有些曖昧的味道,不過林秋石作為一個鋼鐵直男,完全沒有多想什么,他道:“可以說的更清楚一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