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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錦衣衛(wèi)密探夫妻檔在線閱讀 - 第63節(jié)

第63節(jié)

    邵良宸忽然傻傻一笑:“嘿嘿, 我瞎說的,其實就是因為——我懼內??!”

    “……”朱臺漣徹底氣結,轉頭朝馬車望去,但見車簾好好地撂著,何菁并沒朝這邊看,錢寧更是支著一條腿,輕輕松松地坐在車前,吹著口哨看風景,顯見沒一個人害怕什么被他“扭送”或是“扣押”,這仨人是料定他不可能舍得把meimei怎么著,就鐵了心做狗皮膏藥了。

    “走吧,回安化!”朱臺漣一提韁繩,撥馬朝前方而去。

    邵良宸轉臉之際,看見錢寧朝他翹了一下大拇指。邵良宸不禁苦笑,不過是豆腐渣暫時倒不了而已,將來如何,還一點都說不定呢。

    朱臺漣過去傳了令,何錦丁廣的隊伍原地折頭,踏上歸程。

    邵良宸與馬車跟在隊伍最末,將朱臺漣方才的話為錢寧與何菁復述了一遍,最后道:“其實二哥說的沒錯,即使說服了他全心配合,咱們也沒有十足的勝算。”

    錢寧右手輕晃著馬鞭,左手揉捏著下巴,慢悠悠道:“這話說的不對,若真能叫王長子‘全心’配合,咱們就必定有十足的勝算??裳巯驴磥?,他不過是暫且被你們纏得無可奈何了,真來全心配合的誠意恐怕微乎其微?!?/br>
    何菁挑著車簾欠身道:“錢大哥,你若心里有主意,可千萬別不好意思說哈,你也看得出來,這事當中我們倆人都是有勁使不上,除了死纏爛打沒別的轍,關鍵時候還得靠你出力?!?/br>
    邵良宸也道:“正是,雖說張大人是派你過來協(xié)助我,可錢兄你也看見了,我從未敢以上峰自居,咱們現(xiàn)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若有主意,你可千萬不要客氣,直說才好。”

    他們夫妻兩人的特長,至少目前是用不上,反而是這兩日越來越多地見識到錢大佬的本事,對他寄予的希望也就越來越高。

    錢寧分別看看他倆,神神秘秘地道:“不瞞你們說,我還真想到了個絕佳的主意,本還想等等再對你們說,既見到你們如此心急,還是現(xiàn)在說了好了。”

    邵良宸與何菁聽了都大為驚喜,一同欠了欠身,洗耳恭聽。

    錢寧待他們姿勢都擺好了,才慢悠悠地道:“你們想啊,真要把王長子惹毛了,他要么把你倆扭送走,要么把你倆扣押,可我呢?他但凡想殺,‘咔嚓’一刀,我就兩截兒了。所以呢……哼哼!我還會心里有了主意,不好意思跟你們說?在你倆看來,我有沒有那么傻?”

    “……所以呢?”邵良宸與何菁都眨巴著眼齊聲問道。

    錢寧嗤地一笑:“還沒聽明白???我是說,我也沒主意??!”

    邵良宸與何菁都愕然無言以對,古人的幽默感我們不懂啊……

    “主意呢,總得慢慢想,才會有?!卞X寧緩緩說著,左手捏著下巴,右手中馬鞭一揮,催動馬車緩緩前行。

    看著這位注定要做御前第一寵臣的古代大佬開始想主意,何菁與邵良宸都安下心來,很沒出息地默默祈禱:只要錢寧的命運線沒有因為我們改變,還能回去做成御前紅人,這邊的事兒應該就還好說。這個大腿,我們抱定了。

    丁廣與何錦行在自己帶來的隊伍中間,看準周遭沒有外人,丁廣小聲道:“看眼下這意思,王長子怕也同意了二儀賓的主張,咱們又當如何?”

    何錦小心地覷著朱臺漣,歪著嘴角:“依我看,王長子未必真心同意,說不定一到安化,便動手將二儀賓扣押了呢?!?/br>
    丁廣并不認同:“這不過是你瞎猜,人家才是一家人,萬一王長子真被他們說服了,又如何?”

    何錦眼珠亂轉,將周遭所有涉事之人都看了一遍,咬著槽牙冷笑道:“咱們都已幫著王長子籌備謀反這許多日子,想要斷其退路,讓他不得不反,還難么……”

    所謂“公署”,應是官員辦差的衙門。安化城這樣的地方除了本地衙門之外,理論上是無需設立其它公署的,但因為近幾年安化王府與省內官員接觸得多,就在王府斜對面不但有座比大城驛館也毫不遜色的官驛,還在其中設立了一處公署,專供來到安化的文武官員臨時辦公使用。久而久之,本地人都不在將這座宅子稱作驛館,反而都叫它“公署”。

    朱臺漣一行人回到安化,就著人安排,在公署一隅開了一座獨立的小院讓何菁與邵良宸暫住,讓錢寧住在了與他們毗鄰的客房里。

    “記得務必管好手下,絕不要將二妹夫婦住在這里的消息泄露出去,否則別怪我嚴懲不貸?!敝炫_漣向周昂等武將以及韓毅等侍衛(wèi)都做了如是交代。

    當日到達時天還未黑,朱臺漣特意屏退了隨從,留在安排何菁與邵良宸所住的跨院正屋,與他們平靜坐下商議對策。

    “我會著人定點為你們送來飯菜,你們就安心在這里暫住,不要讓外人發(fā)現(xiàn),外面的事,全都交給我去處置?!?/br>
    圍坐在正屋圓桌邊,何菁與邵良宸聽了二哥這話不禁面面相覷:這不等于還是將他倆軟禁了么?

    未等他倆發(fā)問,朱臺漣先道:“怎么,你們原打算的難道是隨我回來后,還住回到王府里去?且不說拿什么說辭去搪塞父親,將來萬一局勢有變,楊英他們真帶兵來平叛了,安化王府定會被首先包圍。到時他將你們一并殺了,上報說是戰(zhàn)亂之中刀槍無眼所致,皇帝又能拿他如何?”

    住在這里確實比住回王府更加進退自如,那夫妻倆對看一眼,也提不出什么反對意見,邵良宸道:“可是,二哥就打算叫我倆無所事事在這里干等?”

    “既然你們不想干等……那就說說吧,到了這一步,你們打算怎么辦?”朱臺漣一副很配合的模樣,淡然問道。

    何菁與邵良宸互相看了看,神情就像被老師突然提問的小學生,兩張臉上俱是茫然。邵良宸張了張口:“這個……”

    何菁接過話茬道:“我們還沒打算那么多,先前只想著如何阻止二哥來著。只需二哥放棄謀反,我們的目的就達到了?!?/br>
    朱臺漣啞然失笑,滿面盡是荒誕:“只需我放棄,目的就達到了?我?guī)е馨哼@些人近日為謀反做了哪些籌備,楊英他們怕是一清二楚,可他們算計我的事,我半點證據(jù)都沒。我現(xiàn)在放棄,說我不謀反了,明天楊英他們就打過來,把我存下的火器兵刃一抄,把我手下的武將一抓,對朝廷上報說我謀反未遂,他們依舊是大功一件,我依舊是罪當滅族。你們的目的,就達到了?”

    何菁皺眉道:“那你就不能在他們動手之前先銷毀那些證據(jù)嗎?”

    朱臺漣看著她:“那些兵刃鎧甲之類都已分配到各個武將手里,你們也見到了,丁廣何錦他們根本不想放棄大計,我下令叫他們銷毀物證,他們也不見得會聽。再說縱使物證銷毀了,這些人證怎么辦?要我將這些等著做我從龍之臣的部下全都殺光滅口?”

    何菁呆愣愣道:“那樣……也可以吧?反正他們也都不是好人,對吧?”這些反劉瑾的武官沒一個好東西,她早就聽說了。

    朱臺漣就像在給個小孩講故事:“妹子,我但凡殺了朝廷命官,就是造反,殺了想造反卻尚未動手的朝廷命官,楊英他們一樣會告我造反。你懂了么?”

    何菁板起小臉,憤憤道:“這些事情我當然不懂了!我又沒謀劃過造反!可我猜得到,但凡你有誠意收手,總會有辦法的,又何必這般來為難我們?反正我們是決心與你纏到底,你若還要決意送死,那就拉著我們一塊兒送死好了!”

    果然小女孩沒轍了就只會撇下一句“反正你看著辦”來坐地耍賴,朱臺漣嘆了一聲:“你少做了十九年的縣主,倒天生有著縣主的脾氣。”他轉眸去問邵良宸:“二妹夫可有看法?”

    邵良宸謹慎地道:“依我看,總也得主動出擊,從對付楊英他們入手吧?”

    朱臺漣露出幾分贊賞:“果然還是男人家更有些頭腦。沒錯,眼下還想反手,必須趁楊英他們還未行動,主動出擊對付他們。據(jù)我所知,楊英與仇鉞二人各有所長,楊英更精于謀略,仇鉞則擅于用兵,他們兩個誰少了誰,想來平叛都難以成事,只要能分化出其中一個,剩下的那個便不足為懼?!?/br>
    何菁與邵良宸聽得發(fā)懵:分化?那兩人雖不是楊廷和那級別的大佬,也是這邊的大當家和二當家,二哥有本事分化得了他們?

    何菁猛地想起一個茬口:“二哥是想……利用三meimei的婚事把仇鉞釣上來?”朱奕嵐有那么大魅力?

    朱臺漣微露笑意:“不是‘釣上來’,是‘釣過來’。倘若我以父親名義給仇鉞送信,告訴他奕嵐的及笄禮在即,婚事務須盡快敲定,仇鉞接到書信必會趕來安化。他從沒真心打算過娶奕嵐,但值此當口,他們都知道我動手在即,也就絕不敢得罪父親,以至節(jié)外生枝影響大計。即使不答應婚事,他也得想個說辭過來解釋一聲?!?/br>
    那確實是,何菁與邵良宸聽他停頓下來,齊聲問:“然后呢?”

    “然后?”朱臺漣本想點到為止就罷了,有點奇怪他們怎還來追根究底,他姿態(tài)優(yōu)雅地端杯飲了口茶,之后才慢悠悠地繼續(xù)解說,“等仇鉞到了,我便將他扣下,再以他的口吻,去信給楊英,告訴楊英說,我這邊已經(jīng)動手要謀反了,請楊英領兵過來安化,與他里應外合,平定叛亂?!?/br>
    何菁與邵良宸聽得眼睛越來越亮,奈何二哥的講述又告一段落沒了下文,他倆只得再問:“然后呢?”

    朱臺漣一臉的“怎還問個沒完了”的不耐煩,皺眉道:“你們若是覺得我的計策不好,那就拿個主意出來,我聽你們的就是!”

    那兩人連忙擺手道:“不不不,二哥的計策很好?!焙屋歼€很狗腿地起身去到朱臺漣身后,為他捏著肩膀恭維:“就是因為二哥的計策太好了,我們才想多聽聽不是么?”實則心里想的卻是:這人怎就多說這么幾句話都嫌累?真是個臭脾氣!

    邵良宸見她嘴上恭維,手上也恭維,臉上卻是一副鄙夷嫌棄的神情,心里大感好笑:老婆這演技也是進步神速了。

    朱臺漣被捏的渾身雞皮疙瘩,揮揮手道:“要聽就過去老實坐著聽!”

    何菁便去繡墩上歸座,興致勃勃地問:“二哥你先說說,你剛說過楊英精于謀略,他會那么容易上鉤么?嗯……我這可不是信不過你,只是想多聽聽你的高招而已?!?/br>
    “我叫仇鉞自己去信給他,他不就上鉤了么?”看出面前兩人四眼放光,朱臺漣顯得很無趣,“沒錯,到時我會有辦法叫仇鉞乖乖聽話,至于原因,說來話長,你們就別問了?!?/br>
    何菁唯恐追根究底又惹毛了他,趕緊哄他道:“好好好,二哥接著說你的,把楊英誑過來之后呢?”

    “把楊英誑過來之后,這還要問?”朱臺漣很有些不耐煩,“到時他帶兵前來,卻只見到我與周昂等人聚在府里飲宴吃酒,該當如何?”

    何菁與邵良宸終于有點明白了他的思路。

    朱臺漣道:“從前籌備謀反的事,我親自參與的極少。在對付仇鉞與楊英期間,我會著人去暗中運作,將那些糧草兵器的籌備之事盡量抹去我方的痕跡,全都栽贓給楊英,等他領兵來到安化,我便聲稱:是楊英蓄意陷害我等謀反,意在逼迫皇上處死劉瑾,一切我欲謀反的證據(jù)全都是楊英栽贓我的,這一次就是我察覺到他的詭計,著人去了封信對他稍作試探,他便果然帶兵前來平叛,自證居心。屆時眾目睽睽,楊英有口難辯。說不定我軟硬兼施,還有望拉仇鉞倒戈過來做個旁證。你們想,這樣的奏本送入京城,楊英會落個何樣結果?”

    現(xiàn)在的京城可還是皇帝和劉瑾手握大權呢,楊廷和也只敢與劉瑾打打太極,不敢正面交鋒?;实壑粫派哿煎返?,人家正德皇帝本來就不信安化王會真謀反呢,只需邵良宸把話說圓了,就不怕皇帝不信。

    至于劉瑾……我靠你們這群人敢搞這么大的事兒來對付劉公公,那還不是擺明了找屎?!

    到時楊廷和也別想保得住楊英,能摘出自己不被牽連就不易了。

    何菁與邵良宸聽得愣愣的,這套計策聽起來簡單明了,并沒什么太復雜的設計,但真去推敲,又沒什么漏洞,至于其中一些尚未提及的實施細節(jié),比如如何抹去自己一方籌劃謀反的痕跡、做出都是楊英栽贓的假象,有周昂那些真心想要放棄謀反保命的武將相助,想必也不會太難。

    而且很關鍵的一點,真要依著二哥的這套計劃順利進行下去,整個安化王府很可能有望全身而退,只受個罰俸之類的小懲戒意思一下就得,連廢為庶人都不會。比之前他們兩口子設想得要好得多。

    原來這事交給二哥自己去辦,就能變得如此簡單!

    “二哥,你在他們那邊所設的眼線,不止是姜煒姜大人一個吧?”邵良宸原先得知二哥對楊英他們的計劃知之甚詳,一直以為那都是與陜西按察使姜煒聯(lián)手的成果,現(xiàn)在聽起來,卻不像是那么簡單。

    若論智商水平,姜大人是沒得說,不知要比周昂、何錦之流高了多少級??山獰権撠煹氖顷兾餍堂饺斩荚谖靼?,與駐扎寧夏的楊英等人難有接觸,按理說不好隨時掌握他們動向。二哥這套謀劃當中,邵良宸能夠憑著自己的專業(yè)素養(yǎng),清晰聽得出間諜在其中起到的作用。倘若沒有過硬的間諜運作,朱臺漣不可能對調動仇鉞楊英有這么十足的把握。

    “姜煒?他只是其中之一?!敝炫_漣淡淡道,冷峻的臉上竟露出一抹得色。

    何菁與邵良宸瞬間覺得二哥的形象高大了許多。原來尚未去細細想過此事,其實這邊真正掌控全局的幕后老大,非二哥莫屬!

    何菁頭一回發(fā)覺:二哥并不是個不懂事的中二少年!

    邵良宸則覺得:二哥看上去比皇上也不差,真要有心謀反,還說不定真能成呢!

    “我就說只要你自己放棄就夠了。”何菁眉開眼笑,大有勝券在握之感。

    朱臺漣瞟她一眼,露出一抹“還不都是叫你給逼的”樣的幽怨。

    第86章 各出奇招

    “你們先在這里安心住著, 我會每日差人送新消息過來?!敝炫_漣難得一氣兒說這么多話, 真有點說累了,站起身來,遲疑了一瞬, 又問道:“還有一事,你們是否真心覺得, 錢寧此人可信可靠?”

    何菁與邵良宸對看了一眼,雖說方才都對二哥的思路有所佩服, 但究竟此時二哥是不是真心配合, 問出此言有沒有挑撥離間的意思,他們還是拿不準,也不那么敢輕信。

    邵良宸道:“不瞞二哥, 我對錢寧了解并不甚深, 但畢竟此時我等立場一致,我們還是信得過他。”

    朱臺漣微微頷首, 并未多說什么, meimei妹夫這倆人天資也不笨,可惜人都太過厚道,錢寧一看就沒他倆這么厚道,厚道的人與不厚道的湊在一處,難免會吃虧。但邵良宸這話他也同意, 他們如今立場一致,錢寧總不會這會兒就反過來算計他們。

    “防人之心不可無,無論如何, 護好了菁菁才是你的頭等要務。”他對邵良宸說完,便起步推門而出。

    邵良宸當先送了出來,剛一出正房房門,就見到錢寧正站在院里。

    天已經(jīng)黑了,院里一片風燈灑下的光芒。正門之外有韓毅與另一名侍衛(wèi)左右守著防人偷聽,錢寧并未靠近門口,只是站在院子正中等著。

    朱臺漣緩步上前:“怎么,錢大人還有話要交代?”

    “不敢,”錢寧拱手施了一禮,“前兩日多有得罪之處,還請王長子恕罪。小人斗膽,想問王長子一句,對何錦丁廣之流武將,您可有什么對策?”

    朱臺漣頓了一瞬,反問道:“對策?”

    錢寧道:“正是,值此之際,您都尚未對他們有何明確交待,就不怕他們各懷鬼胎,另有異心?”

    何菁與邵良宸聞聽此言同時想到:果然還是他心細!我們聽了二哥這一套話都被繞進去了,竟把這事忘了個干凈,倘若這般放二哥走了,他又不許我們出門,還如何去問他這話?

    方才過來安化這一路,當著他們的面,朱臺漣只叫何錦他們按兵不動,一切等聽他的消息,關于造反大計究竟是放棄還是繼續(xù)施行,沒給任何說法,以何錦丁廣他們私自帶著親兵來迎他那個熱情勁兒,聽了他那說辭,肯定是不會對謀反死心的。

    何菁與邵良宸本就不是十分相信朱臺漣會就此全心配合,想到此事也便疑心更重,依眼下形勢看來,朱臺漣倒更像是用方才那些話安撫住他們,實則仍在打算著領那些人繼續(xù)謀反。

    聯(lián)系到把他們留在這里不許出門的做派,這一點更顯得可疑。

    朱臺漣也體察得到他們這心思,回望了他倆一眼,說道:“你們是想聽我當著你們的面,正正經(jīng)經(jīng)告訴何錦他們‘我們不謀反了’,是么?我告訴你們,那樣行不通!

    他們那幾個武將都是典型的兵匪,行事粗暴兇狠,性子又都一根筋。他們往日被劉瑾新政擠兌得已經(jīng)十分憋屈,亟待發(fā)泄,之前對我恭敬有加,都是因為想要隨著我謀個大好前程,等知道了這前程謀不成了,他們的恭敬也便到了頭,說不定還會因此惱羞成怒。

    你們還記得那伙綁架安惟學女人的兵士吧?倘若我去對何錦他們直說謀反大計到此為止,他們說不定便會像那些人對安惟學一般來對付我,也那樣來找我拼命。我手里只有一眾侍衛(wèi)可以隨意調動,就算周昂他們幾個軍官也肯聽命于我,到時這些武將先在安化內訌起來,還何談去算計仇鉞與楊英?”

    他緩和下語氣道:“所以我只能暫且模棱兩可安撫下他們,等到其它局勢大體定下,不怕他們生事時再說。你們要信得過我,方才那些籌謀我既已說出口,便要付諸實施,今晚回去,我便即刻寫信差人送去寧夏府給仇鉞,不出兩日便會等來回音。到時你們便會知道,我沒騙你們?!?/br>
    何菁與邵良宸有對望了一眼,都明白彼此的心思。以二哥的為人,確實應當不至于這般堂而皇之地騙他們??墒?,這也并不表示他這些話都有道理。

    何錦丁廣他們只不過是些竄上跳下的小丑,朱臺漣連楊英仇鉞他都有辦法對付,怎可能拿這些小丑沒辦法,只有安撫和激怒這兩條路可選?

    安撫能安撫得了多久?等到仇鉞被招來,再進一步騙取楊英的時候,那些人若見到你王長子面上沒說放棄造反大業(yè),卻是在做著破壞計劃的事兒,他們又會作何反應?

    何菁他們方才就在心里分析,二哥不肯下重手處置這些武將,或許是故意留有后路,還在打算謀反。現(xiàn)在聽了二哥的剖白,覺得他不至于公然騙他們,那么他縱容武將們,就只會是另一個緣故了——就像之前錢寧說過的那樣,二哥是被他們纏得無可奈何了,對他們的順從是出于無奈,而非真心情愿。

    一個人做事是迫于無奈還是真心情愿,做出來的效果很可能會有不同,尤其要做的還是一件并不輕巧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