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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錦衣衛(wèi)密探夫妻檔在線閱讀 - 第44節(jié)

第44節(jié)

    話一出口,連朱臺漣都明顯吃了一驚。榮熙郡主不禁望向何菁,邵良宸這話正與何菁片刻之前對她說的“覺得大姐夫不像好人”相印證??磥砟侵徊贿^是何菁客氣的說法罷了。

    邵良宸語調(diào)艱澀:“當(dāng)時我還勸過她,說家里派來找她的人都已知道她是王爺?shù)呐畠?,怎可能還存心對她不敬?定是她錯會了人家的意思。前次在接風(fēng)宴上結(jié)識了那位錢寧錢先生,他是與大姐夫一路同回安化來的,聽說我是二小姐的儀賓,便好心提醒我說,他半路上曾偶然聽見大姐夫?qū)κ窒卤г梗@趟上京沒能尋得二meimei,當(dāng)真遺憾萬分,倘若他能娶了二meimei,重新做上王府儀賓,該有多好云云。”

    安化王、榮熙郡主與朱臺漣都聽得十分驚愕——一個已然陰痿的男人竟還惦記著娶縣主重做儀賓?!

    何菁也一樣隨著他們驚愕,這倒不是裝的,今天孫景文來得突然,她與邵良宸之前還未就此事串好供詞,見他面不改色地臨場發(fā)揮編了這樣一套話出來,她是真有點驚——老公果然是個專業(yè)的騙紙!

    “錢先生叫我提防著他不懷好意。我當(dāng)時還未當(dāng)回事,覺得大姐夫縱然有過那份心,也是在得悉菁菁嫁了人之前,見到她已有了丈夫,怎還可能對她有那心思?沒想到……”

    邵良宸隱含憤恨地搖搖頭,“父親明鑒,這已然不是大姐夫頭一回來桃園了,前兩日一次我自外面回來,正見到他在門外逡巡,我請他進門,他又推脫不進。后來才知,他是已然進來過了,是菁菁待他冷淡,他才不得不告辭離去,卻又在門外徘徊,見到我回來才只好離開。換言之,他就是挑著我不在時進來看菁菁的。今日他又來了,菁菁見了他一面便避到姑母那里去了,大姐夫還大顯遺憾,竟毫不掩飾。那盅燕窩……若非我說了句‘可能是菁菁吃剩下的’,大姐夫說不定還能少吃幾口!”

    這一下把所有半真半假的話頭全都串了起來,孫景文本來就對何菁有所肖想,錢寧也確實提過他路上抱怨沒找到小縣主實在可惜,只是程度沒有邵良宸說得這么重,朱臺漣若有疑義去找孫景文的手下或錢寧探問,也難以尋得到破綻。當(dāng)然,依據(jù)常理,朱臺漣是不會拿這種家丑去詢問錢寧一個外人的,那也就更保險了。

    朱臺漣望了一眼何菁,不可置信道:“他真會覬覦菁菁?不會是你們有所誤解?”

    這話語氣誠懇,倒不像是懷疑邵良宸所言不實,只是單純的難以置信。本來也是,尋常人怎會想到一個陰痿的男人同時還很好色呢?

    邵良宸與何菁聽了這話也便確定,二哥并不知道孫景文那些齷齪惡行。想想也會覺得不合道理,以二哥的性子看安惟學(xué)那些劣性尚且憎惡非常,倘若知道孫景文做的那些事,還不得親手把他宰了?

    邵良宸也望了一眼何菁,很不情愿地繼續(xù)道:“二哥想必還不知道,當(dāng)初我聽了那位錢先生的話后也不信大姐夫是那種人,他便告訴了我另一樁奇事。說他們回安化的半路上,他曾于一日深夜親眼目睹,大姐夫叫他那三名手下凌.辱一個姑娘,他就在一旁觀瞻,以此為樂。而且錢先生事后自那三名手下言語之間聽出,這類事情似是大姐夫他們常做的,他已然那般禍害過不少姑娘了?!?/br>
    安化王、朱臺漣與榮熙郡主這下更是聽呆了。這才明白,邵良宸方才想叫何菁回避的根由不在前面那樁,而是在此。

    何菁覺得裝出驚詫的樣子恐怕不夠像,就及時轉(zhuǎn)開臉去朝一旁避開幾步,以示:我什么都沒聽見,我純潔的小耳朵沒有被如此骯臟的事污染。

    邵良宸接著道:“我知道錢寧畢竟是外人,說的話不可盡信??墒谴蠼惴蚺c我才是一家人,我若想去驗證此言真?zhèn)慰倳袡C會,錢寧若是編了謊話太容易被揭穿,如此推想,這話怕還就是真的。大姐夫并未因為自己人道不能就不貪女色,或許該說,還變本加厲了?!?/br>
    朱臺漣見到于太醫(yī)眼觀鼻鼻觀心地站著,便問道:“于太醫(yī)是不是對此早有耳聞?”

    于太醫(yī)似笑非笑地搖搖頭:“不曾,不過王長子請試想,大儀賓往日服用補藥過量,甚至隨身攜帶,其品性……已可見一斑了吧?再說當(dāng)年,大縣主又會是為何緣故大發(fā)雷霆,害得大儀賓至此的呢?”

    所以說,孫景文早就是個色鬼,陰痿之后非但沒有收斂,反而成了個變態(tài)的色鬼。

    安化王聽得幾欲作嘔,霍然站起,氣急敗壞地叫道:“來人,快拿床板來將這孫景文抬走,送回他自己家去,莫要臟了我閨女姑爺?shù)奈葑?!?/br>
    邵良宸忙道:“父親,畢竟人命關(guān)天,是不是還不宜挪動大姐夫?”

    于太醫(yī)在一旁插口:“二儀賓不必掛懷,大儀賓這狀況,挪動與不挪動已無差異,都只是靠著人參續(xù)命罷了。我可下定論,他神志都不會再恢復(fù)得過來?!?/br>
    女婿已經(jīng)是個準死人,安化王還惦記著收拾朱奕嵐,一刻都待不下去,匆匆出門而去,榮熙郡主草草安撫了何菁與邵良宸兩句,也跟了安化王而去。很快便有宦官進門,拿擔(dān)架將昏迷不醒的孫景文抬了出去,送上馬車拉走。

    朱臺漣并未急著走,看著下人忙活完了,他朝邵良宸問:“孫景文有沒有額外對你說過些什么?你直言告訴我,但有麻煩,我均可幫你?!?/br>
    此時身周沒有外人,二哥的這句問話顯得意味深長。莫非他也猜到孫景文會來敲詐?他要真猜到孫景文拿了邵良宸是廠衛(wèi)探子的線索過來敲詐,還能“幫忙”?

    邵良宸似笑非笑道:“我只想問二哥一句,聽說二哥與大姐夫來往甚密,曾交托了許多差事給大姐夫去做,二哥您對大姐夫的人品,難道并不了解?”

    朱臺漣的神色很明顯僵了一瞬,他望向何菁道:“倘若我早知他對菁菁有此肖想,絕不會不聞不問?!?/br>
    何菁氣嘟嘟地鼓著臉:“當(dāng)日在京城,他與我說話之時就眉來眼去,一副色胚模樣,這也是我當(dāng)時不敢向他承認身份的原因之一。結(jié)果我將此事回家來說了,他竟還不信。”說著就剜了邵良宸一眼。

    邵良宸面色發(fā)窘:“我又如何想得到,家里會派個那種貨色來尋你?”

    朱臺漣被刮得面皮生疼,再也提不出什么質(zhì)疑,只好道:“是我慮事不周,看人不準。這一次的事沒你們的責(zé)任,你們都不要掛心了。”

    說完他便朝外走去。

    “二哥,”何菁追上幾步,“父親會如何處置奕嵐?”

    “定會叫她再也威脅不到你!”朱臺漣又回望了她一眼,“你們都不必管,也不要過去,省得到時聽她哭鬧煩心,還不得不替她說幾句好話。聽我的便是!”

    第63章 二哥有請

    安化王那邊必會立刻對朱奕嵐三堂會審, 何菁本來就不想過去, 得了他這句話正中下懷。

    客人都被送走了,煙翠與綺紅陪著何菁感嘆了幾句“三小姐可真過分”,以及“大儀賓那模樣真嚇人”之后, 何菁就照例遣了她們出去,與邵良宸在屋中獨處。

    一沒了外人, 邵良宸迫不及待將何菁摟來懷里,一通親吻撫摩。一開始何菁還乖乖受著, 后來發(fā)覺他沒完沒了, 才推開他的腦袋,笑道:“至于的么?”

    “怎不至于?”邵良宸還是在她臉上又親了一口,“我娘子冰雪聰明, 還與我心有靈犀, 當(dāng)真叫我愛不釋手,若非顧忌著青天白日, 真想立刻抱上床榻, 大戰(zhàn)三百合!”

    孫景文是色鬼,但究竟對何菁有幾分肖想,其實他們都不確定。方才邵良宸臨場發(fā)揮,何菁同樣臨場發(fā)揮,二人合作得親密無間, 直至將今日之事修補得滴水不漏。何況還剛順利解決掉了一個很想殺的惡人,邵良宸著實滿心滿身地暢快適意。

    何菁嗤地一笑:“就算不是青天白日,這事兒你也得等兩天。”

    她這兩天依舊不方便, 而且自來了安化之后,這方面一直不大正常,有時見了血,沒兩天又沒了,才過十天半月,就又來這么一遭,反反復(fù)復(fù),這一回距離上一回才七八天就又來了,而且出血量還不小,搞得何菁都有些輕度貧血,精神都有點萎靡。連今日上午去逛園子,也是帶了軟墊打算去那曬太陽的,她根本沒多點力氣逛。

    邵良宸想起此事不由得蹙了眉:“方才于太醫(yī)在時,我還想著該叫他順道為你也診一診脈,又覺得叫你緊跟在孫景文那死鬼后頭就診,怪惡心的。不如晚些時再去請他過來?”

    “這點小毛病哪至于還用太醫(yī)診脈的?”何菁偎在他肩頭,嘆了口氣,“還是等到回了京城,再叫胡太醫(yī)幫著看看吧。我其實好擔(dān)心,怕將來生不了孩子……”

    邵良宸撫著她的發(fā)頂,柔聲道:“你擔(dān)心什么?真生不了也沒什么,到時實在想要,大可以到濟世堂領(lǐng)一個來養(yǎng)?!?/br>
    何菁推了他一把:“別胡說,我才不要養(yǎng)別人的孩子呢!要養(yǎng)至少也要養(yǎng)你生的!”

    邵良宸怔了怔:“你真覺得我會娶別人?”

    這話題他們還從未拿出來明說過,何菁可以想得到,現(xiàn)在說出來,他一定會說那種事絕不會發(fā)生,可是,誰知道將來呢?她肯定是絕不希望他去碰別的女人,可一想到孩子的事上自己身體可能不爭氣,她就既心虛,又堵心。

    橫豎還沒臨到頭上,她不想拿這些尚且沒影兒的事跟他磨牙,便拿手點著他的鼻子笑道:“你當(dāng)然不會主動娶了,可誰知將來有沒有各路小妖精來勾引你呢,我這是欲擒故縱,防微杜漸。不過,好像原來只聽說不來月信的女人才會懷不上孩子,來得太多的就不會。所以說,我應(yīng)該還是能生的?!?/br>
    邵良宸從來都不是那種會把“愛你一生一世”成日掛在嘴上的人,心里有底可以拿行動證明,便沒想就此做什么口頭承諾,轉(zhuǎn)而道:“這一回,咱們是把朱奕嵐與孫景文兩個麻煩一并解決了,再老實過上幾天,咱們便可考慮去向父親提出回京去了?!?/br>
    提到回京,何菁滿心滿懷都是向往,這邊不論正事閑事,可謂是事事糟心,原本還有個二哥給點溫暖關(guān)懷,如今又得知那才是個最大的惹禍精,她實在是很想趕快躲開這鬼地方。

    “多虧了三meimei,其實我早就說了,每一回三meimei惹是非,都是在幫咱們的忙??!”何菁雖是笑著說的,神色之間卻明顯隱著一絲落寞。

    邵良宸問道:“你還是在想二哥的事?”

    “嗯?!庇诤屋级?,至此最看不明白的還是二哥的反應(yīng)。

    “我原以為孫景文是他的一名得力手下,傷損在這里,縱使二哥不懷疑也不遷怒于咱們,至少也該有點惋惜與煩悶的意思才對??煽捶讲拍且馑?,二哥似乎全然聽信了你的話,只恨孫景文沒有早點死。如果真像姑母說的那樣,二哥也是厭惡孫景文的,先前又為何那般重用他?難道只因為謀反大計用得著他?孫景文在謀反一事中的作用在于他為安化王府、‘倒劉派’、‘從龍派’三方之間周旋跑腿,若論他本人,不見得是什么能力出眾無可或缺的人物,二哥想要謀反的話,又有什么必要重用他?”

    其實她心里明白,自己想不通二哥這些事,根源還是在于二哥在她眼里,怎么都不像個會有心謀反的人,這個動機想不通,其余也就全都不通了。

    這些疑問邵良宸也同樣有,也同樣無從解答,他想了想笑道:“我忽然想起一種藥,說是名叫‘報君知’,與那種大牛鈴鐺一個名兒,專用于逼供。說是給人灌下口去,對方便可知無不言??上覜]有,不然拿來給二哥下上一些,說不定便能解答咱們所有的疑惑?!?/br>
    何菁大感新奇:“真有這種東西?”她記得前世曾看過一個說法,影視劇里看到的那種逼供神藥都是虛構(gòu)的,實際當(dāng)中并沒有,難道古人反倒有著類似的高級貨?

    邵良宸笑著搖搖頭:“那其實只是幾種迷藥調(diào)和而成,給人吃下之后,只會讓人昏睡,然后不斷囈語,究竟囈語些什么,根本無從控制。聽說石文義曾在逼供時給人用過那種東西,結(jié)果服了藥的人犯昏睡之后,就碌剡脒端匙畔備駒諭庹夜男┡耍募業(yè)南備就倒椋瘓溆杏玫幕岸濟揮小!

    何菁聽得咯咯笑個不停。原來這個“報君知”只管叫人“報”,具體報些什么就不負責(zé)了。

    她又往邵良宸懷里偎了偎,笑著輕道:“回頭你弄點那神藥來,當(dāng)著我的面吃了,讓我聽聽你會說些什么。”

    邵良宸嗤笑:“你別忘了,我心里的話想跟你說的時候,是你自己不想聽的?!?/br>
    “那不一樣,”何菁為他理了理被自己弄歪的衣襟,“過去的事多說無益,但將來就說不定了。何時我疑心你在外頭有了小妖精,就給你飯里下上些。”

    邵良宸挑著眉:“說不定你聽完了我說過去的事,就知道將來也不用擔(dān)心有什么小妖精了?!?/br>
    要真知道了他也有個現(xiàn)代瓤子,還曾為她跳過樓,還用擔(dān)憂他將來三妻四妾?

    邵良宸原先對說清此事一直是抵觸居多,不成想自從被她主動封口之后,這些天來反倒越來越想說了。尤其想到處境危機四伏,說不定啥時候遇見個變故,猝不及防就把命丟了,要是直到死都沒叫她知道自己這點事兒,該多憋屈?。克欢〞幓瓴簧?!

    “我不想聽?!辈煊X到他又有要說的意愿,何菁卻是這樣的反應(yīng),還像個鬧脾氣的小孩般捂起耳朵搖頭,“我不聽我不聽!過去的懊糟事兒我才不想聽呢!”

    邵良宸垮下雙眉,唉,現(xiàn)在咋就變成這樣兒了呢?

    都說女人是不講道理的,別看她對著如今這個他通情達理,對著過去那個他就難說了。萬一將來他偶然露了馬腳被她察覺,誰知她會不會翻臉不認,還倒打一耙:“哦,我叫你不說你就不說了???你就是故意騙我!你奏凱,我不要再見到你!”

    邵良宸覺得,那也是極有可能的,可她現(xiàn)在又不愿聽他好好說,又能怎么辦呢?把馬甲護好一輩子?

    何菁抬眼看看他的郁悶相,又轉(zhuǎn)為一張笑臉伏到他身上:“你看,既然你都這么說了,我就更放心了?;仡^咱們回了家,你真弄來點那種靈藥,不給你吃,我來吃,然后你告訴我我吃完都說了些什么,不也好玩嗎?”

    邵良宸苦笑著點了頭:“也好,等回了家,我便去想法弄些來。說不定也能添些閨閣之趣呢。比如咱們往日親熱之時,你最愛哪種姿勢,興奮是不是裝出來騙我的,問你你總不好意思說,到時說不定都能實說了?!?/br>
    何菁將臉悶在他胸前,笑得渾身發(fā)顫。

    回家,多有魅力的兩個字,要是眼一閉,一睜,就已經(jīng)到家了該多好?到時什么二哥、父親、姑母,有一陣子看不見了,也就不會再惦記了吧……

    這一次事涉人命,朱奕嵐犯的事兒比之上一次誑何菁與仇鉞見面的事更嚴重了許多,何菁與邵良宸也關(guān)注著安化王與朱臺漣的判決結(jié)果,可才派了一波下人去桂園打聽消息,就很快被朱臺漣的下人堵了回來,還很委婉客氣地帶了話給他們:這事請二小姐與二儀賓都不要管,也不要打聽,另外還請管好下人,叫他們不要將今日之事外傳。

    三妹給二姐下藥,陰差陽錯地毒倒了大姐夫,這種丑聞確實應(yīng)當(dāng)留意守密。何菁當(dāng)即傳話下去,叫桃園上下的下人都守口如瓶,誰敢拿此事去嚼舌根必定嚴懲。

    就這樣悶頭等了兩日,什么消息也沒等來。同在一座府邸里住著,卻不知道朱奕嵐究竟得了個什么判罰,孫景文那邊倒還傳來了點新消息。

    先前何菁與邵良宸還有些擔(dān)憂孫景文的那三個手下或許也知道金釵的來歷,甚至知道孫景文來要挾的事,如被朱臺漣探知也有麻煩,邵良宸還想請錢寧幫忙收拾掉那三個嘍啰。

    何菁剛憤慨了一下怎能讓那種壞事做盡的狗腿子跑掉,就聽說二哥早已及時差人出去追捕,而且因一開始就下了死命令:見尸不見人,那三條狗腿在逃走的次日下午便被王長子的侍衛(wèi)射殺于安化郊外。

    于是何菁又憤慨了一下射殺這種方式太過痛快,不夠殘忍。

    依據(jù)此事也可側(cè)面看出,孫景文的境況確實很不樂觀,按于太醫(yī)的說法,大儀賓剩下的日子可能一只手掌就能數(shù)的過來。

    至于朱奕嵐被如何判罰,何菁與邵良宸其實并不很關(guān)心。反正不能一根繩子勒死,左右逃不過繼續(xù)關(guān)禁閉唄。

    似乎事情至此都還算順利,只需等待告辭回京了。

    事實證明,于太醫(yī)年紀雖然不是很老,醫(yī)術(shù)卻還過硬,對孫景文的推算幾乎分毫不差,自那日吐血暈厥之后,孫景文確實再沒恢復(fù)神智,遺言都未留下一字,在家躺了四天后,終于咽了氣。

    聽說因為身體機能失控之后補藥的熱性迅速發(fā)散,他渾身皮膚寸寸爆裂,狀如干涸的土地,嚴重處皮下紅rou清晰可見,短短四日之間整個人便面目全非,孫景文雖未再清醒過,卻多次疼得翻滾折騰,嘶聲哀嚎,最終的死狀極慘。

    因?qū)O景文府上的管事是煙翠的親叔父,何菁夫婦又特意“關(guān)心”著大姐夫病況,以上內(nèi)容都被詳細又屬實地打聽了來轉(zhuǎn)述給他倆聽,并無半點夸張成分。

    何菁再如何認為孫景文該死,聽了這描述也難免膽戰(zhàn)心驚,疑心自己有著半夜看見惡鬼現(xiàn)世的危險,前世看過的各類血腥恐怖片場景一一涌現(xiàn)心頭。

    邵良宸則安撫她說,嚴格來講孫景文根本算不得他倆殺的,補藥是他自己吃的,燕窩也是他自己吃的,而且連讓都沒用別人讓就吃了,甚至來桃園都是他主動來的,確確實實追究不到他倆什么責(zé)任。

    何菁聽了這話才算松快了些??上?,并沒松快多會兒。

    孫景文是夜里咽氣的,死訊一早傳遍王府,才過了一個多時辰,一名宦官忽然登門桃園,聲稱王長子有請二儀賓過府?dāng)⒃挕?/br>
    這事若是放在接風(fēng)宴之前,何菁與邵良宸一點都不會覺得有何異樣,可今天就不同了。自接風(fēng)宴以來,這些天朱臺漣都未有過任何與他們親近之舉,如今他們已大體確認了朱臺漣的謀反行跡,孫景文又剛死,朱臺漣干什么正好這時叫他去?

    何菁一聽就提起心來:“二哥有什么事?”

    “回二小姐,奴婢也不知曉,二儀賓過去便知道了?!?/br>
    邵良宸在何菁手上捏了捏,溫言道:“左右就是家里這點事,你安心等著,我去去便回?!彼膊虏煌钢炫_漣是何用意,只知道總不能不去。

    何菁卻拉住他的手,對那宦官道:“你去回復(fù)二哥,我身上不舒坦,二儀賓走不開,請二哥有什么事過來這邊說。”

    宦官臉色一僵,邵良宸苦笑道:“你別使性子,不就是為大姐夫的事受了點驚嚇么?二哥找我必然有事要說,你等上片刻就好?!?/br>
    何菁又道:“那我陪你一起去。”

    宦官為難地笑著:“二小姐見諒,王長子特別交代,今日是有話要單獨與二儀賓相商,請二小姐稍待即可?!?/br>
    單只叫他一人去,就更顯得可疑。何菁就像看見了那邊設(shè)好法場等著對他行刑,擔(dān)憂得面無血色。見邵良宸一個勁用眼神安撫,她才不情不愿地放了手。

    眼看著他由綺紅服侍著披上斗篷,跟隨宦官出門而去,她跟到門口,一直目送著他消失于影壁之后,一顆心似也隨著他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