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jié)
說起一路,卻是一點都不輕松,哪怕拼盡全力的趕路,卻也只是走了整整三天,原因則是被毒蟲咬過人會產(chǎn)生幻覺,需要在折磨二十四個小時以后產(chǎn)生抗體,如果能夠挺過去了,那就有救了,假如沒挺過去,恐怕真的要永遠留在這兒。 巴特帶著隨身藥品,替我們每個人處理傷口,等到趴在羅布泊邊沿之時,當真已經(jīng)到了精疲力盡的階段。 眼前是一個大坑,坑內(nèi)有著清清湖水,巨大的耳洞湖四周因為干涸已經(jīng)漏出的湖底,唯有中心一處堪比足球場大小的湖泊坐落在中央,除了它的周圍有著綠色植物外,四周皆是大片大片的風沙巖,林立的怪石襯托出了絕妙的美感,甚至有一種‘瑤池美景盡在前’的夢幻錯覺。 如果能有一點力氣,恐怕我會扯著脖子高呼一聲:“我到了!”不過,夢想與現(xiàn)實之間還是有著差別的,喊?連說話都已經(jīng)上氣不接下氣了。大家手挽手,面對廣袤的耳洞湖,零零散散還會見到有兔子、狐狼追逐,綠樹匆匆,鳥兒飛過,完全與外界的死寂全然不同。 “終于到了!” “好..好.好渴?!?/br> “不死國?在哪啊,這里一望無際,哪里會有什么人啊。” “那里有水,可是太遠了,這回是真完了?!?/br> “巴特,你不是到過羅布泊么?怎么辦?”老雷又問。 巴特說:“我來的時候準備大量的淡水,可現(xiàn)在哪里有什么淡水啊,而且,我記得是有吃人的煙團,可今天煙團呢?” 按照巴特的描述,他來的時候,整個峽谷般的耳洞湖是處在一片濃霧之中,霧氣非常的大,別說看到湖泊,就連一米半米也是無法看穿的,那團霧便是令人聞風喪膽的煙團,巴特的朋友曾被煙團吞了半個身子。 他又說:“今天很奇怪,我以前每次來,都會覺得頭昏,失去方向感,可現(xiàn)在你們看看,不單煙團沒有了,就連方向感也沒事兒?!?/br> “是他來了,一定是圣子胡塔克破了煙團,我們必須要快點,再晚可就來不及了?!绷R不死語氣很急促。 胖子說:“大侄子,我們都要死在這兒了,還惦記去救人呢?沒有水,堅持那么遠很難?!?/br> 他又說:“沒有捷徑可以走,把水袋給我,我去取水,你們向著前方走,能走多遠一定要走多遠,堅持住,等到了湖泊,就有水了!” 當下也只能這樣了,沒有任何選擇的機會,給了‘罵不死’一個空空的軍用水壺之后,他拿著便很熟練的向下攀爬。 因為這里曾經(jīng)是奔涌的湖泊,所以蓄水深度很高,如今那些曾經(jīng)流出的水渠早就被風沙所掩埋,也將此地形成了一個深坑形的絕地。沒有退路可走,如果回頭必死無疑,可拼命的前進或許還有著一線生機,大家開始沿著剛剛‘罵不死’下去的路,至少得有十幾米高度的斜坡,先后連滾帶爬的下到了底部。 至于有多狼狽,恐怕用語言已經(jīng)無法形容,我們六個,沒有一個人的身上沒有被掛彩,不過,包括我在內(nèi),情緒上還是非常期盼的。 面對遙遠的湖泊,蒸騰起的霧氣徐徐升上天空,也為干燥的羅布泊帶來了一絲溫潤,這一路注定是漫長的,甚至走到最后,都已經(jīng)感覺不到雙腿的存在,每一步像是在榨干自己的意志力,大腦里的弦兒緊緊的繃著,絕不能停,哪怕死,我也要死在不死國的大門前! 頭重腳輕,每個人也是嘴唇干裂,雙目發(fā)澀的已經(jīng)不快要忘記了眨眼,我忽然覺得有點像尼雅人復活的先祖?zhèn)儯绻F(xiàn)在來了敵人,我覺得,不需要太多,只需要一個小孩子就能將我們幾個全部消滅的干干凈凈。 一步一個腳印,不管誰摔倒了,其余五個人會立刻去攙扶,生死絕境下,始終堅信著,只有靠著團結(jié)的意志力才可以克服眼前的困難! 羅布泊的最后一路,令我仿佛走過了‘從生到死,再從死到生’的一路,不知道是不是源自于心境上的變化,我居然看懂了很多,什么功名利祿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愛的人能夠好好的活下去! 但是,鋼鐵般的意志力并不代鋼鐵俠,也不代表人就可以超越生死,每個人都是有著自己的極限,經(jīng)常聽到人的潛力無限大,其實那是指的創(chuàng)造力,不是我這樣沒有水、又是太陽當頭的炎熱天氣還可以活下去。 終于,腦子里的弦崩斷了! 我覺得自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身體搖搖晃晃,沒了支撐點,頭一歪,栽倒在了地下。 是錯覺么,好像不那么熱了,甚至也不口渴,好舒服! 這一次昏迷前,我記得身邊好像就剩下素兒、巴特,其他人因為脫水倒下,不過,當真的扶不起來的時候,也只能放棄,只有率先找到水源,才會有力氣回來救下其他人。 就這樣腦海一片空白的昏睡過去,我像是一個人在一片漆黑茫茫的世界里奔跑,漫無目的的奔跑,慌慌張張,不知道該去哪里。在這個漆黑的空間里大聲喊‘素兒’、‘老雷’他們每個人的名字,可得到的卻連回音都沒有。 不知道跑了多久,我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突然,聽見耳邊有‘嘩啦嘩啦’鐵器的聲音。 順著聲音猛的一回頭,就見身后站著一名牛頭壯漢,以及...馬面! 沒錯,就是他們二位,牛頭瞪著他的眼珠子滴溜溜的上下打量我:“廖一貧!臭小子,你可害苦我們哥倆了,這都多少年了,你終于還是自己送上門了!” “這里是陰曹地府?”我心里一沉,難道真的死了么?沒錯,牛頭馬面不可能在羅布泊釣魚,他們是陰曹地府的官員,不在陰間又是在哪。 “你回頭看看!”馬羅剎說。 順著他的聲音回過身,只見一面黑漆漆的牌匾上寫著三個大字‘鬼門關(guān)’,同一,我看到了周圍的景色,一條深邃的通道進入幽冥,過往幽魂有的騎馬、有的坐轎、也有的被陰差押解著鎖鏈。 牛頭說:“臭小子,因為你,我和馬兄在這兒看大門!你知不知道天天過往的陰間同事怎么看我們!這回,總算是你找上門了,咱們老賬新賬一起算?!彪S即馬羅剎掄起了鐵鏈,可就在這時,眼前漆黑的鬼門關(guān)開始快速的旋轉(zhuǎn)下來,又伴隨著一陣強烈的失重感,我猛的睜開眼,面前是燃燒著的篝火,上面還架著扒了皮的兔子,彌漫的味道非常的香! 第三百零七章 輪回河 好險,是夢么?可剛剛的一切是那么的清晰,黃泉路上無老少,站在鬼門關(guān)前望去,峽谷內(nèi)的陰風陣陣,又有牛頭馬面親自看守,而且,那哥倆還說是因為才會被派去把大門的,按照人死之后推斷,去往鬼門關(guān)之前還是要經(jīng)過很長一段路,可剛剛我只不過昏睡過去,又在那漆黑的世界里漫無目的奔跑,奇怪的是我居然能到鬼門關(guān)。 罵不死幽幽的聲音傳過來:“醒了小伙子。” “什么醒了?是一貧醒了么!”素兒率先到了我近前,她在看到睜眼之后,雙目流下了兩行淚水,我迷茫的問她怎么哭了?老雷說:“為什么哭還得問你啊,一貧啊,你可真是嚇死我們了?!?/br> 嚇死?聽他的口氣,像是在昏迷之后發(fā)生了很多的事情,追問之下才得知,原來自己的確經(jīng)歷了一次生死之間,就在大家相繼昏迷了沒多久,‘罵不死’追了過來,他在將我們補充水之后,又分別將人群歸攏到了一起之后,直到除了我以外的人相繼蘇醒。 而此時,距離羅布泊已經(jīng)近在咫尺,可等到所有人恢復氣力之后,唯獨我沒有醒過來,摸了脈搏,發(fā)現(xiàn)心跳微弱,罵不死斷定我活不了,素兒則用天師道的穩(wěn)魂法在我的身上畫符。 眾人齊心協(xié)力下將我抬到了羅布泊的綠洲之中,就這樣一連就是昏迷了兩天的時間,每個人都要認為我不行了,唯獨素兒還是不放棄,在他為我不分晝夜的疏通經(jīng)絡(luò),算是將我在死亡線上拉了回來。 胖子說:“素兒姑娘是真不錯,一貧你是不知道你有多惡心,咱們幾個吃了好幾天的野味,誰也沒刷過牙,那嘴角上還有蜘蛛屎呢,人家為了你不被渴死,嘴對嘴給你?!痹挼揭话?,老雷推了他一下,胖子還不滿意的問:“你推我干啥,我又沒說假話?!?/br> 我們都是生在六零年代,成長在八零年代初的人,各個是血氣方剛的小伙子,對多數(shù)的人來講,別說男男女女親嘴了,就算是手都沒拉過,在大街上你靠近點人家女孩兒都會說你耍流氓,對了,當初還有一個流氓罪,根本沒有什么定義,只要女人說你耍流氓,那就是流氓罪,是要判刑的,整風行動可比現(xiàn)在的性sao擾嚴重多了。 瞧著素兒那有些閃躲的眼神,心里甭提有多感動了,不過,還是多少有點小小的后悔,剛剛?cè)绻俏已b作不醒,豈不是.....。不行不行,那樣實在是太下作了。 為了緩解尷尬,指著面前清清湖水,度過了黑色的長路以后,羅布泊的中心是有月光的,水面上浮萍若現(xiàn),波光粼粼,映襯著圍繞周圍茂密的胡楊林,自打到了沙漠之后,也在羅布泊看到了罕見的綠色,岔開話題問:“對了,咱們現(xiàn)在已到羅布泊了,可是不死國呢?不是說不死國就在羅布泊的耳朵眼里么,怎么沒有???” 我們幾個人看向了‘罵不死’,大家千辛萬苦來到地府,為了就是不死國,這當中有著許許多多的期盼,好不容易將羅布泊的神秘的紗衣扒開,卻發(fā)現(xiàn)在砂衣的后面,居然什么也沒有,可想而知心情是有多么的失落了。 “不死國要是那么好進,那千百年來這里的人早就出來了。”罵不死說。 “什么意思,還有別的危險?” 罵不死嘆了氣,手指向了天空:“當月圓之夜,不死國的大門將會打開,我已經(jīng)看過了天象了,最多三天的時間將會月圓,而且你已經(jīng)昏迷了兩天,看看月亮是不是就快要圓了?” 心里還是很期盼的,比起之前走過的路來說,這里有篝火,可以烤兔子吃熟的食物,又有清水供我們飲用,隊伍里還有著兩名大師級的人物,一個是巴特,他堪稱野外生存專家,另外一個少年罵不死,又是千年的老怪物,很有底氣的問我他,是不是現(xiàn)在只需要老老實實的在這兒等著就可以了? 罵不死的眼神漸漸變得凝重,他說:“如果真的是那樣就好了,不死國是通往不死的大門,也是整個沙漠中的耳朵,不單單人們想來,一旦月圓之夜,沙漠中的游魂野鬼都將會蜂擁而至,乞求著能進入到不死國獲得永生的權(quán)利,沙漠熱河惡鬼不計其數(shù),而且我們rou體凡胎,恐怕每一個惡鬼都想奪走軀殼,所以,咱們將會像是一塊兒大大的蛋糕,我在知道你是陰陽先生才會主動救你,否則這個不死國的大門,他們幾個任意一個人都可以持玉佩走進去?!?/br> “這么說的話,我能在鬼門關(guān)回來還要多謝你了?” 罵不死起了身,隨手碰掉了面前用石頭搭建的小塔,實在沒想到,他會用是每一塊不足一元硬幣大小石片搭建而起。隨著小塔倒下的短短的一瞬間,我居然感覺它好似一個被撲滅了的火焰,瞬間消亡的無影無蹤。 “好了,吃點東西吧,要不然怎么會有力氣?!彼窍聛砹艘粔K兒rou,又說:“新鮮的塔里木兔,你在外面絕對沒有吃過,就連我,都是在幾百年前吃過那么一次而已。” 我想起了那個被遺忘的國度,老鶴的侄子以風水術(shù)數(shù)逃出,在個地方我還真就吃過一次,接過了小rou,放在嘴里咀嚼,除了少了鹽巴以外味道沒變! “謝謝。” “不客氣,我們互相幫助?!?/br> 素兒問:“你剛剛說,整個沙漠的鬼都會來到這里?有多少?” 他認真的說:“不知道,每到月圓之夜,整個沙漠的孤魂野鬼像是會受到指引一般,一個不剩的來到這里,我也記不得是多少年以前了,視線所見之處,皆為密密麻麻的孤魂野鬼,他們幾乎覆蓋了整個沙漠,非常非常的壯觀,任何生物被撞見,無一生還?!?/br> 彭加木說:“不對,我曾經(jīng)在沙漠里度過中秋,并沒有感覺到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 “不要忘了,以前是有煙團的!他不單單擋住了大漢的鐵騎,連同孤魂野鬼同樣也是進不來?!?/br> “那以前沒有煙團的時候,難不成不死國還是一片鬼蜮?” 罵不死搖搖頭:“不死國的內(nèi)部有一條喝,那條河被族人稱之為‘輪回河’,養(yǎng)育了所有的不死族族人,任何冤魂,只要入了輪回河中清洗了身子,那就可以重新投胎轉(zhuǎn)世為人??墒牵易叩臅r候,河已經(jīng)開始干涸了,族人們發(fā)現(xiàn),陰魂在洗了身子以后,同樣會消耗掉河水,于是,徹底斷絕了不死國的大門,禁止一切陰魂入內(nèi),不過,雖是這樣,可依然擋不住那些陰魂的渴望?!?/br> 輪回河?聽起來的確很神奇,佛教在因果學說當中,提出了上三道與下三道,上三道為:天道、人道、阿修羅道;下三道:餓鬼道、畜生道、地獄道,六道內(nèi)所有的統(tǒng)稱為‘眾生’,其中,下三道若想來到上三道是非常難的,需要幾世的輪回與修行。 甚至在民間學說當中,常說人下生就自帶‘五百年’的道行,山野精怪要想成仙,必須要修成人身,所以,切莫將生命當做兒戲,每個人都是幾億分之一而誕生,這在六道輪回當中,也是一樣,你打敗了許許多多的競爭對手,成為了人,如果自殺,那可是重罪之罪。 他的話讓與素兒有些沉默,對付一兩個小鬼還行,真要數(shù)以千記、萬記來看,那可就麻煩了,或許光憑那遮天蔽日的陰氣就足以將我們幾個殺死。 深深的吸了口氣,我看向素兒說:“你害怕么?” 她搖搖頭,我笑了:“好吧,這次可能真的是最后一搏了?!痹捯魟偮洌貎和蝗粶惲诉^來,猶如蜻蜓點水般親了我一口。 第三百零八章 騎著青牛的老頭 愣在當場,內(nèi)心久久不能平靜,這就是吻么?好奇妙啊,冰冰涼涼的感覺,是啊,絲毫不否認的說,當初見到素兒的第一眼,我就覺得自己戀愛了,可感受的如此強烈,今天還是頭一次,怪不得這個世界上,男男女女會為愛情癡狂,如今,我終于理解了。 “那個...啊.對了,素兒,你餓不餓?” 我有一點語無倫次,甚至不知道該說什么,尷尬的撓撓頭,她說:“一貧,我們一定會有辦法的,對不對?!?/br> 面對其他人希冀的眼神,我意識到了自己的責任,是啊,如果連我都放棄,或許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了,絕不能放棄,我要離開沙漠,和素兒成為夫妻!長吸了口氣,抬頭望去,月如銀盤,照應著四周空曠,甚至還可以看到古時候留下的水渠,夜空璀璨,空中時而掠過的飛鳥很難看出此地是在一片大沙漠之中。 我又問罵不死,該怎么樣才能去不死國? 他給我指著水面說:“到了月圓之夜,水面上會出現(xiàn)一座城門,只有拿著雙魚玉佩才可以打開這道門?!?/br> 不對勁,當初師叔說的很明白,爺爺與張老爺子是被渴死在了城門下面,我們面前都是水,又怎么能被渴死?這個問題在我看到羅布泊彌漫的水氣之時便產(chǎn)生了疑惑,他們怎么還能遇到守著莊家餓死人的局面? 我問:“拋開月圓之夜,如果是在平日里,我們能手持雙魚玉進去么?” 他搖搖頭:“不可能,圓月會引動潮汐起伏,只有天地一線才會打開不死國的大門?!?/br> 我起了身,走到水邊,低頭輕輕的撩起了一把清水,不對勁,這水是真實存在的。 “怎么了一貧?你又發(fā)現(xiàn)了什么?”素兒問。 我說:“你們還記得我?guī)熓逶?jīng)說過的話吧。他說,爺爺與你爺爺是渴死在城門外,但是,你看看,這水是清澈見底的,怎么會渴死人?” 多數(shù)人都聽過師叔那天說過的話,在任何的死法當中,我覺得,最不可能的就是被渴死,可是問了罵不死,他居然也不知道咋回事。 重新回到了篝火近前,我們幾個人分食了食物,但心情卻沒有任何的放松,羅布泊已經(jīng)近在咫尺了,可萬萬不不能再出點什么亂子了! 靜坐了整整一夜未睡,心里推測了好多種的可能,按照爺爺他們來到羅布泊的時間差來看,那個時候,所謂的圣子還沒有脫困,煙團還在,證明二位老人必定是先破了以后再到達的羅布泊,其中難度可想而知了。 但為什么會在進了不死國被渴死,這點確實令我想不通,如果說整個沙漠中的游魂野鬼紛紛來到這里話,殺鬼肯定是不可能的,那么只有另外一個辦法,將自己也變成鬼,這樣大家都一樣,肯定不會有事兒了。 尋常的遮陽符肯定不行,畢竟陰魂的數(shù)量實在太大,光憑一個陰氣入體就已經(jīng)不是普通人能夠抵擋了的,所以,這次必須要用一些特殊的手段磨掉每個人的陽火,亦或者使陽火壓到足夠騙過小鬼。 在羅布泊的中心,感覺陽光好像都不是那么的熱了,好在時間上倒也來得及,我拍了拍手,吸引了其他幾人的注意力后說:“今晚將會月圓之夜,整個羅布泊的小鬼會全部吸引過來,唯有大家裝鬼才能蒙混過去!” “裝鬼?怎么裝?不會是戴著面具吧?”巴特問。 我說:“現(xiàn)在需要大家一起做三件事,第一、挖出能容納咱們幾個人的大坑;第二、再找到足夠的木頭來遮蓋上部;第三、需要抓到點動物,兔子什么的都可以,千萬別耽擱,一旦天黑就來不及了?!?/br> 彭加木好奇的問:“不是說要裝鬼么,準備這些東西干什么?” “顛倒陰陽,脫骨入魂!”我說。 他們幾個追問我是什么意思? 因八卦當中乾為陽,坤為陰,打算擺下八卦陣,在乾位與坤位分別挖下兩個大坑,再以樹木作為媒介,將另外一個坑內(nèi)動物的魂魄取出來,等到子時,用以壓在每個人的身上,以此覆蓋陽火,更何況我們是天黑前進入坑內(nèi),又在子時出,地下可以脫掉身體的陽氣,讓我們變得好似在墳墓中爬出來的一樣。 眾人開始各忙各的,由于羅布泊過去屬于天然的湖泊,湖底的碎石早就隨著河流的沖刷而消散干凈,地表雖然較為干硬,當向下挖掘個三四十公分的樣子,土質(zhì)開始漸漸松軟。 所以,大家在挖掘初期倒也沒遇到什么樣的大困難,所有人分工明確,由老雷和胖子負責劈木頭,就連‘罵不死’也參與到了幫忙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