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節(jié)
“唉,說不好,總覺得哪里不太對?!蔽艺f。 素兒面色一板:“有什么不能說的,大家早就已經(jīng)共度生死,要是有難事兒,說出來一起商量啊?!?/br> 那哥倆也湊過來,尤其胖子還戲稱我們小兩口是不是吵架了?老雷碰了他一下,說:“別聽他胡說,一貧,剛剛我聽見素兒說你有難事兒,怎么了?” 我嘆了口氣:“你們想知道?” 胖子立刻大聲道:“這不廢話么!不想知道我們來干嘛,痛快說。” 故意拉開了與隊伍之間的距離,不遠處巴特還在熱情洋溢的為富豪們普及雅丹地貌的知識以及如何在沙漠中找到水源。風(fēng)不是特別的燥熱,同樣也是我在來沙漠之前所能感受到最為涼爽的一天。 邊走我將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甚至還有自己的猜測,只是現(xiàn)在搞不懂那些地下鉆出來的骷髏是什么意思? 老雷問我早上有沒有去現(xiàn)場看過? 我說:“當(dāng)然看了,就像昨天什么事兒也沒發(fā)生過一樣,我才會覺得事情很奇怪,畢竟我是親眼看見骸骨化為粉末,哪怕夜里有點大風(fēng),也斷然不會連骨頭渣子都看不見?!?/br> 幾人顯得有些沉默,畢竟,奇異的事情只有我與素兒有著絕對說話的權(quán)利,現(xiàn)在連她也有點叫不準(zhǔn)了,我同樣也是一頭霧水,心里不禁有些想起了老鶴,那老頭懂得多,如果他在就好了。 “一貧,你的意思是預(yù)言?”素兒問我。 我點點頭:“沒錯,可是茫茫大沙漠連個人影子都沒有,就算是預(yù)言又語言著什么?而且,咱們都走了三天了,你看看周圍,不也就是咱們幾個人么?!?/br> 這就是心里疑惑的地方,剛剛的話引起了他們的猜測,不過隊伍還在繼續(xù)向前走,突然,就聽見巴特喊道:“來來,都聽一下,經(jīng)過大家的建議,前面有一段路途是可以走車的,一會兒會有車載我們一程怎么樣?” “巴特,你說沙漠里面到處是黃金,可他媽都是黃沙,也沒見到有黃金啊。” “對啊,連古城也沒有,除了沙子就是沙子,你是不是騙我們啊。” “還有多遠才能到羅布泊,這幾天那個胖子說羅布泊有個樓蘭,咱們直接去那兒得了?!?/br> 眾人開始七嘴八舌的議論上了,其實,我覺得巴特是在故意周旋,因為拖的越久他賺的越多,一切行程全都在他的腦袋瓜里裝著呢,所以,我倒是不擔(dān)心走丟了。 女孩兒的們抱怨聲越來越多,口口聲聲后悔不在家老老實實待著,非要來體會野外生存刺激,現(xiàn)在鬼也見到了,人也差點死了,刺激是真刺激,但是唯獨曬黑了受不了。 巴特說:“我早就料到大家會堅持不住,所以特意與當(dāng)?shù)厝巳〉寐?lián)系,給大家找個休息的地方,吃著烤rou,洗洗熱水澡,感受一下沙漠風(fēng)情。” “真的假的,你之前還說是無人區(qū)呢!”有人疑惑的問。 “無人區(qū)沒錯,但無人區(qū)也有綠洲啊,往北面三十里有一處金礦,咱們可以去那邊休息休息,你們不要意外,因為我也挺意外,以前那里沒人干活,這是上個月才來的工人,我也是通過外面的朋友才聯(lián)系到,昨天已經(jīng)和他們老板說好了,咱們過去修整修整,緩和好了以后大家再繼續(xù)前往羅布泊!不過,因為是突發(fā)項目,這錢的問題還是講一下,如果超過半數(shù)的人不愿意去,那么咱們繼續(xù)前進?!?/br> 巴特語氣溫和,全無任何半點強制消費,把責(zé)任推給了大家,少數(shù)服從多數(shù),只要多數(shù)人認(rèn)為可以,那就一定可以,所以,就算是他們回到城市以后覺得不滿,也不會埋怨旅行團不好,最多會罵隨行的同伴有問題。 這些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人們哪里受得了苦啊,別說超過半數(shù)了,所有人一致認(rèn)為能去洗個澡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兒。于是,在巴特的建議下,大家用簡易的帆布遮擋陽光,興致勃勃的等著車輛的到來。而我們幾個則面面相覷,素兒說:“你說預(yù)言?” 老雷說:“危險的預(yù)言?” “臥草,不會是真的吧?”胖子也問。 我心里也有點拿捏不定,會是這樣么?百鬼夜哭,骷髏回陽,如果真的是預(yù)言,那么可就熱鬧了,一般這樣要人命的預(yù)言,絕不會空xue來風(fēng),假如不是針對他們,也必然是針對別處。 好比前些日子的廣東臺風(fēng),臺風(fēng)預(yù)警之前好多人都在珠海看到了玄龜浮水,一個堪比電視臺衛(wèi)星大鍋蓋大小的龜殼浮現(xiàn),又在很快的時間墜入到水中,一起一浮之間,水浪滔滔,緊接著后來發(fā)生特大臺風(fēng)。 在古代沒有現(xiàn)代這么強大的預(yù)警技術(shù),任何的災(zāi)難都是足以要人命的,以至于百姓中誕生陰陽術(shù)數(shù)以及推測吉兇的周易之道。這回的百鬼夜哭也是如此,假如百鬼的數(shù)量換成陰兵借道,那恐怕災(zāi)難就大了去了。 之后我們等了大約一個多鐘頭,外面開進來兩輛軍用的四驅(qū)吉普車,這類的車都是經(jīng)過改裝,排氣管子朝上,又帶前后加力,除非極其惡劣的環(huán)境,否則沒有路面能夠阻擋它們。 我們分別上了車,在大家興奮的嚎叫中開始你是風(fēng)兒我是沙般的追逐,空曠的沙漠,不單單開車爽,坐車也爽,等到行進了一個多小時視線里出現(xiàn)一座頗有規(guī)模的大礦區(qū),而且此地距離綠洲不足一公里。 一陣陣風(fēng)沙飛揚過后,車子停了下來,面對眼前這些磚土房時,巴特說:“這里有飲用水井,雖然打出來水不多,但足夠正常使用,不遠是礦坑,工人們都在這兒居住,大家放心休息,我都打點好了?!?/br> 他的話引起了一陣陣歡呼,隨著我們進入礦區(qū)時,碩大金屬牌匾立著三個字:“隆鑫礦業(yè)。”,我仔細打量了一圈,周圍搭建的小房屋足足有幾十所,并且還有辦公區(qū),這一幕可是真讓我感嘆到了人類的強大。 第二百七十九章 礦區(qū) 八十年代礦業(yè)集團還在國有手中,個人想要開采那都是不和規(guī)矩的,不過,規(guī)矩這個東西都是人定的,想要改變也是很容易的事兒,山高皇帝遠,打通了地方政府,鉆了政策空子發(fā)家的人比比皆是。 來的人戴個眼鏡,皮膚已經(jīng)因為沙漠的強烈紫外線而曬的發(fā)紅,長得又干又瘦。巴特像是個萬金油一樣,主動過去和對方聊天,他說自己已經(jīng)和李礦長聯(lián)系過了。 那人與巴特握了個手:“礦長去現(xiàn)場指揮了,你們的事兒我都知道,我叫劉金,有事情可以找我,走,我先帶你們?nèi)バ菹??!?/br> 去之前,我叫住了對方,劉金問我怎么了? “你們礦區(qū)一共多少人?” 他雖說疑惑,但卻很給我面子,沉思道:“算上隨行的家屬,應(yīng)該在一百人左右的樣子,你問這個干什么?” 百鬼夜哭,有男有女?不會真的這么巧吧?吞咽了口唾沫,我打探起了周圍的地勢,沙金溝的采金廠是在距離此處大約五百米以外的一處空地,按照地質(zhì)結(jié)構(gòu)說,古時候那里曾經(jīng)有過河流經(jīng)過沖刷出的金沙。 沙漠因為沒有被破壞,黃沙之下的寶藏多不勝數(shù),我只是點點頭,沒再與劉金多說什么。不過,老付和周建國他們幾個去來了興致,連忙問礦區(qū)是在哪干呢?他們打算去參觀參觀,開開眼界。 天都已經(jīng)曬的地面快糊了,外面未見有一個人出來活動,我覺得老付他們幾個肯定沒安什么好心眼子,要不然興致勃勃的去看人家干活干什么? 在劉金指明了方向后,巴特主動帶著要去的人趕赴采金現(xiàn)場,而我則與劉金帶著女性隊伍們?nèi)サ叫菹⒌牡胤?,在這兒沒有那種讓情侶睡單間的條件,一共給兩間屋子,男的一間女的一間,像巴特口中的洗熱水澡,那只不過是一個用黑色膠皮袋灌滿的水泡子。 巨大的太陽之下,水泡子里的水幾乎快要曬沸了,拿回房間里兌涼水擦身子,但誰要說是想要淋浴泡澡什么的,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而且沙漠中打上來水含礦鹽的成分太高,長期洗很傷皮膚,導(dǎo)致所有干活的人都被曬得像是那老樹皮一樣。 而我們五個又一次聚在了一起,與彭院長對視時,他揮手示意我有什么說什么,而且說什么他都相信。當(dāng)即,我把百鬼夜哭的事情聯(lián)系到了隆鑫金礦來務(wù)工的人,畢竟他們近百人,百鬼也是這個樣子。 胖子說:“我覺得是不是最近你太緊張了,什么百鬼夜哭,如果真的有那么多的鬼,他們還不得上來撕碎咱們啊?” “再等等看,畢竟周圍都是無人區(qū),你就算是著急也沒用?!崩侠滓舱f。 我微微頷首,心里也是希望這樣了,趕了一天的路,確實累了,素兒回去休息的時候,劉金還給我們送來了苞米面的窩窩頭。他說了,在礦區(qū)什么都不限量,唯獨水限量,提醒我們一定要節(jié)約用水。我問他,采礦的人什么時候休息? 劉金苦澀道:“休息?我們兩班倒,一班工作12個小時,哪有時間休息啊,不過估計還有三四個小時能下班吧?!保侄谖覀儼滋靹e亂跑,太陽毒的有很,而且紫外線的強度長期直射會要了人命的。 我心想大熱天的,跑哪去?簡易房的房頂應(yīng)該是夾了一層隔熱板,導(dǎo)致屋內(nèi)雖說如同蒸籠,看了并不會覺得太過于烘烤,否則長期曬下去,真得熟了。 不過,當(dāng)天我就知道劉金叮囑我們別亂跑的含義了,因為此地可是有名氣的沙金溝,甚至在前些年還挖出過狗頭金,并且沙漠中的金子純度高,只要篩選出來的便是成品金。黃橙橙的金子可都是錢啊,別看來這兒務(wù)工的工資并不高,多數(shù)人是抱有著偷金子僥幸心理來的,工資多少不重要,哪怕不給錢,我覺得老百姓也得削減了腦袋想進來。 還是彭院長一語道破這里的貓膩,他說,這些沙金礦都是外松內(nèi)緊,在礦區(qū)的時候工人偷偷摸摸都可以裝一些,但是,礦區(qū)明知道也不會去動你,等著換人的時候,會有人讓工人從頭到腳洗個澡,衣服換新的,包括你帶回來的任何物件都不允許你帶出去,所以,不管偷了多少最后也都是白費。 胖子還問,難道就沒有人偷完了,連夜步行離開么? 彭院長說:“你太小瞧人的貪念了,類似的沙金溝我也見過一些,被抓的人多,逃走的人少,而且他們對沙漠一無所知,就算帶著金子離開了,又能夠走多遠?茫茫大漠中迷路就是要命的事兒?!?/br> 而且,雖然每年都有人偷,也有人逃,可對于龐大的采金機構(gòu)來說,還是賺錢的比較多,城市的礦區(qū)歸于國家,大沙漠沒人管,也不沒有各種證件,挖出來就是自己的。 結(jié)果,當(dāng)我正打算小睡一會兒的時候,屋外傳來了女人陣陣哭嚎聲。 起床推開門瞧瞧,鋪面的熱浪險些給我掀個跟頭,之前閉眼太久,突然間看到沙漠折射的強光,頓時晃得睜不開眼,隨手拿起了胖子的太陽鏡戴好感覺舒服多了。 在居民區(qū)的空地位置,三三兩兩的人圍在一起,地上躺著一名男子,其中婦女抱著地上的男子嚎啕大哭,我剛要走過去看看,身旁傳來說話的聲音:“沒什么好看的,曬死的而已。”,原來是劉金,他坐在小房子的門口吃著rou干,又對我舉手打了打招呼。 “曬死的?你們工作沒有防護么?”我詫異的問。 “有啊,輪流工作休息補充水分,上面也有遮陽的,只要遵守規(guī)矩的話,不會出事的?!眲⒔鹫f的很平淡,好像已經(jīng)對此見怪不怪了。 由于我第一次離開城市之后,駛?cè)肓诉@片荒涼沙漠,所以,內(nèi)心對于法律與情感,還是那種認(rèn)為人命關(guān)天的想法,以至于劉金表現(xiàn)出來的漠然令我很不舒服。 “那死了人,你們老板也不管么?還有,你自己也是打工的,大家都是一起工作人的,至于說的這么冷么?”我不滿的說。 劉金笑了:“你以為這里是什么地方?那個人在干完了活以后不老老實實的休息,跑出去偷偷挖礦,不被曬死才怪呢。咎由自取,有什么值得可憐的?” 他的話堵住了我的嘴,的確,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老老實實的工作不好嗎?干嘛要動那么多的歪心思。 我問劉金,他是干嘛的?他說是礦里唯一的會計,每天負(fù)責(zé)的任務(wù)是統(tǒng)計工票,每個人干多少活會得到監(jiān)工給的工票,這些票攢到月末是用來計算收入用的。 現(xiàn)在對他沒什么好印象,因為在心里始終認(rèn)為,只有真正尊重生命的人,才會是值得尊敬與交流的人,一個人三天兩頭死字掛在嘴邊,對人畜死傷皆有一種高高掛起的態(tài)度,此類人群我一般都是敬而遠之的。 礦區(qū)的生活沒什么特殊的,不過巴特帶著那些參觀采礦場的人們卻去了大半天才回來,一個個曬的臉色發(fā)紅,眉宇之間飛揚的喜悅感卻是沒有絲毫做作。 胖子愛聊天,主動問人家礦場什么樣? 但平時與胖子聊的特別投緣的老付,還是一項喜歡抱怨罵人的周建國,二人一概沒有過多提起今天在礦場的所見所聞。到了夜里,我們見到了礦區(qū)負(fù)責(zé)人,對方與巴特?fù)肀В務(wù)撈鹆怂麄兓ハ喽颊J(rèn)識的人。他們倆人聊的開心,我們自然也能落個加菜的實惠。 吃完了飯,我問巴特要待多久?可他支支吾吾的說一切都得憑民主決定,而且礦長也答應(yīng)了讓他們可以多留一陣。 聽說不著急走,我懊惱的躺在床上,想要控訴幾句卻顯得沒什么用。不過等到半夜睡覺,卻聽到了幾個人的竊竊私語。 “你今天撿了多少?” “六枚,瑪?shù)?,老齊撿的最多,真特么羨慕。走,收拾收拾,那邊肯定還有呢?!?/br> 第二百八十章 金餅 這一番話令我在睡夢中驚醒,雖然身上沒有時間,可感覺應(yīng)該是在后半夜,聽著他們窸窸窣窣的聲音在議論著,接著,黑暗中巴特高大的身材非常顯眼,應(yīng)該是今天去參觀采礦場的六個人。 隨著他們離開以后,我在床上坐起,本來就是打算偷偷跟上去看看什么情況,所以沒叫老雷他們幾個,穿上鞋悄悄的溜了出去,屋外黑的伸手不見五指,巴特他們幾個距離在前方不遠處打著微光手電。 給我感覺,他們應(yīng)該是用衣服包住了手電筒,這樣光線不會太過于刺眼而引起別人的注意,如今站在門口還能看見遠處礦區(qū)上方的燈火通明,想不通他們夜里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好奇心促使我悄悄的跟過去。 今夜無星無月,因此也給了我尾隨的機會,倘若月光如平時那樣明亮,那今天沒走多遠恐怕我就已經(jīng)暴露蹤跡了,奔著往礦區(qū)的方向走了有大約有半個鐘頭。 奇怪的是他們并沒有進入礦區(qū),開始我覺得他們應(yīng)該是來偷金子,可等到走入一片洼地的時候,這些人像是撒了鴨子一樣四散而開,每個人跪在地上,拿著手電翻來覆去的像是找什么。 麻利的速度,根本我就看不出眼前的人是一群平均年齡超過四十歲的中年人。被勾起了好奇心,索性我也跟著走過去,聚精會神的人們我根本注意不到多了我的存在。趴在跟著他們一起趴在地上瞎找,翻來覆去,真讓我摸到了一個掌心大小的圓形鐵餅。 手中的感覺沉甸甸的,巴特他們幾個就是為了找它? 由于太黑了,很難看清是什么東西,不一會兒,有人碰我的腳:“你過界了,咱們白天都說好了這邊歸我,媽的,什么意思!”,男人急了,站起身用手電照了我,片刻后驚呼道:“怎么是你?” “你們找什么呢?”我問。 這一嗓子算起叫停了還在翻找的人群,眼前的男子說:“沒,沒找什么啊,你怎么來了?”,對方用手電照我臉,使我看不清是誰,不過聽他的聲音他好像是姓齊的。 我說是看到他們集體不見了,以為出了事兒,所以才選擇追出來,剛到這兒,就看到他們趴在地上,當(dāng)時還以為鬧鬼了呢。接著,巴特說:“老齊,把手電閉了,別引起別人的注意?!?/br> 對方用衣服包住手電,我們距離不是特別遠,借著微弱的光我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手里拿著的居然是一塊兒大金餅,朦朧間能看到上面勾勒的團案,放在壓力咬了一口,確實是金的,何況還這么沉。太不可思議了,居然真的會有黃金! “你們?yōu)榱诉@個?”我把金餅舉起。 “媽的,那是我的!還給我。”老齊急了。 突然,人群中傳來也不知道是誰說的:“周圍也沒人,咱們弄死他得了,要是讓更多人知道,這金子還得分出去。” 他的話令我心里一寒,真是他媽的恩將仇報,昨天大家還稱兄道弟,今天萬萬沒想到他們居然想要置我于死地。而且,我們無冤無仇,一切卻是因為利益二字! 這句話話還引起了周圍陣陣sao動。不由的退了幾步,一旦他們動手我準(zhǔn)備往礦區(qū)跑,但愿還有一線生機吧。 漸漸,有幾個人影分左右向我靠攏,從事陰陽先生這么多年以來,我明白了‘鬼有善惡,人同樣善惡,而鬼之善惡源自于因果,人之善惡卻是在一念之間?!?/br> 千鈞一發(fā)之際,巴特突然開口道:“放屁,知道不知道他是我朋友?次奧,誰特么要是敢再多說一句,老子特么弄死你?”,一米九的大塊頭,全身上下棱角分明的肌rou塊兒,部隊服役過的身份,光憑這幾點,成功喝制住了他們幾個。 “一貧,這里不是聊天的地方,咱們回去說?!卑吞卣f。 看他們一動不動的樣子,想了想,既然人家找到的金子,的確與我沒什么太大的關(guān)系,何況,最近接連經(jīng)歷的生死,讓我對金錢并不像最初那么的執(zhí)著:“沒事兒,好不容易來了,你們翻一會兒吧,我不摻和。”,說罷,我主動坐在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