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jié)
負責(zé)戒嚴的士兵讓了路,我開始玩命的追,素兒還醫(yī)院外圍,她奔我追過來時,我對她喊:“你去找老雷他們攜帶好法器,等一會兒找當兵的問我去了哪!” 拼命的往前跑,劉寶利的魂魄不用拐彎,逢墻穿墻,跟的我非常的吃力,體力漸漸不行了,看來人還是無法跑的過鬼,但我相信鬼魂絕不會無緣無故的來這邊,太陽狠毒,沒多久我呼吸急促,快要堅持不住的時,老馬開著一輛軍用吉普追了上來。 他一招手:“上車!” 沒等車停穩(wěn),我抬起腳一步躍上了車,好在劉寶利的魂魄始終沒離開過我的視線,而且發(fā)現(xiàn)老馬年紀在四十多歲,國字臉,體格健碩,雙手細嫩,就知道握手術(shù)刀要比握槍的時間更久一些。 我指著前方喊:“慢慢開,別太快,遠點跟著就可以,離近了容易把他的魂兒驅(qū)散?!?/br> “魂兒在哪?我怎么看不見?!?/br> “你看不見就對了,聽我的安排,跟緊了就行?!?/br> 庫爾勒本來就是一個沙漠化的城市,很空曠,不一會兒,他的魂兒已經(jīng)出了城市,飄飄蕩蕩中,能看的清是劉寶利的影子,不過隨著時間推移,我吃驚的發(fā)現(xiàn)不單單有劉寶利一個魂兒,一路同行的還有現(xiàn)有五六人的樣子。 從天亮一直追到了天黑,大約過了三四個小時的樣子,我們行進到了沙漠深處,不一會兒,車子陷進了沙坑,沒辦法,我們只好下車繼續(xù)步行追??墒牵思异`魂是用飄的,我們可要一步步的追,有車還好說,光靠腳的難度也太大了。 距離越拉越遠,身體也是越來越疲憊,終于,硬是在堅持了半個小時之后,劉寶利的魂兒給跟丟了。坐在地上喘著粗氣,老馬好奇的問我怎么樣了?等把事情告知他了以后,老馬嘆了口氣:“那還是先回去吧,我們什么東西沒帶,等到明天帶人一起順著這條路深入?!?/br> 點點頭,現(xiàn)在也只能是這樣了,有了之前的經(jīng)歷,在沙漠里做事情一定要小心翼翼,如果還像之前那么莽撞,可能連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結(jié)果,和老馬打算回去的時候,突然,身后傳來女孩子的溫聲細語:“兩位大哥,能不能帶我一起走?!保像R的身體僵住了,不用說,剛剛視線所過地方哪里有什么人啊,突然聽到有人說話,換做一個普通人,不嚇得掉頭就跑才怪呢。 轉(zhuǎn)過身,身后是一名女孩兒,她年紀在二十歲出頭,穿著戶外服裝,模樣也很清秀。她繼續(xù)說:“大哥,我迷路了,回不去家了,您帶我走好不好?” 小姑娘身體有些半透明,通過她眼神迷茫,應(yīng)該也是剛死不久,還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成了鬼,我說:“帶你回去倒是可以,你知道前面發(fā)生了什么么?為什么有好多人都去那里?!?/br> “我也不知道,只是情不自禁的想要去,可我想回家不想去?!鄙倥畤聡碌目奁?。 “看到了?”我低聲問老馬。 他僵硬的點點頭:“看到了,沒有腳?!?/br> 我安慰老馬別害怕,女孩兒只是想家的孤魂,但她說前面有吸引她的東西,這點引起了我的注意,于是,我說:“你剛剛有沒有看到一名五十多歲的老頭打這兒路過???” “看到了,他也去那邊了?!迸褐噶酥?。 “小meimei,那個人是我叔叔,他迷路了,我想去找他,你帶我去好不好?”我說。 女孩兒很善良,她在猶豫了半晌過后,點頭答應(yīng)了。老馬用胳膊碰了我一下,低聲說:“前面都是鬼,咱們?nèi)ツ芨墒裁??治病么??/br> “不知道,但回去你也沒辦法,如果所有的魂魄被吸引到這里,那會不會解決病癥的辦法也在這里,何況,你不去看看的話,怎么知道會沒有用處?!蔽艺f。 對于游魂野鬼,多數(shù)人都是葉公好龍而已,等你真正看見了,就會明白自己的膽子到底是大還是小。老馬就是典型的有些害怕,不過我的催促下,他還是跟著一起去了。 女孩兒在前面帶路,目的地也沒有想象的那么遠,翻過了兩個沙丘,視線中出現(xiàn)了三五頂?shù)膸づ褚约案吒呱鸬捏艋穑車袛?shù)不清的幽魂飄飄蕩蕩,女孩兒給我指了指說:“不知道那些人怎么了,都在那兒繞圈圈,你看看,太奇怪了。” 第二百三十三章 獄池 鬼是用飄的,可在沙丘下面的那些鬼魂則像是長了雙腳,均是邁著僵硬的步伐,沿著特定的軌跡,如同機器般本能圍繞著帳篷周圍行走,既沒有意識也沒有目標。 老馬指著前方,低聲問我:“我數(shù)了數(shù),一共五頂帳篷,其他什么也沒有啊,怎么了,你看出什么了?” “有鬼?!?/br> “我知道有鬼,這不身旁還站著一個呢么?!崩像R低聲說。 簡單告訴他那里就是患怪病死亡魂魄的聚集點,老馬立刻揉著了揉眼睛不說話了,這時,我也在打量著周圍,查看周圍地勢時,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沙漠已經(jīng)不屬于傳統(tǒng)風(fēng)水的范疇,它本是不毛之地,來龍去脈皆看風(fēng)沙飛揚過后所留的痕跡,并且尋龍脈夜里要比白天看的清楚,我趴在地上,能夠看見除了我們所處的沙丘外,其他兩個方向高低雖有起伏且延綿不絕的氣勢,如同有龍脈在大坑的位置交匯。 接著,拿出羅庚回過頭仔細的查看,不一會兒,我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了,因為風(fēng)是由東向西吹,按照沙漠多變的特性來看,此地沙丘絕不會一成不變,然而此地沙碩卻較為穩(wěn)固,任由強風(fēng)略過,卻是未動分毫,而且沙丘也是由北向南朝前拱,此種現(xiàn)象多半是有地龍發(fā)跡的征兆。 我問又女鬼,是不是所有幽魂都是走著相同的道路? 女鬼指著我們來時的方向說:“你們看不見么,四周那么黑,唯有這一條路是亮的,不走這里走哪?”,他又給我指了指遠處說:“那里還有兩條路,一個是金色,一個紅色,好多人都在趕路哩,你們沒看見么?” 老馬搓了搓頭發(fā),他是徹底蒙了,問我該怎么辦?對他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內(nèi)心盤算起眼前的地勢,明月當頭,龍脈皆為聚氣寶地,沒有水,龍相當于沒有了血液,同樣旱則生煞,龍也分五行,以金、木、水、火、土五種龍脈區(qū)分,當中,獨一皆有煞,必須要以水來潤之。 可沙漠中唯獨缺了缺了水,三龍交匯處塌陷,依照風(fēng)水學(xué)說中講,這不正是‘獄池’么!形似池,然而池中無水,三龍交匯點形成了深坑,說明三條龍脈皆亡,這三條龍脈依我所見,應(yīng)該是土龍、火龍、金龍。 怪不得魂魄漫無目的的行走,原來是被困在了這里! 游魂野鬼無法侵害帳篷內(nèi)的生人,里面必有古怪,何況獄池是外面的人進不去,里面的同樣也出不來,所有逝去的游魂困于此,當中必有蹊蹺。我忙說:“老馬,那營帳里的人有古怪,你調(diào)來點人過來幫忙,如果帳篷里的人出來,你就想辦法給抓住,沒準能知道怪病該怎么治。對了,我朋友一定會找士兵要求過來,你帶他們一起來?!?/br> 寸草不生的沙漠里,一群人扎營在‘獄池’惡地,我實在猜不出來他們來這兒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老馬拿出衛(wèi)星電話撥通,半分鐘過后,他告訴外邊的人會通過定位來找到我們。 當前我們能做的就是等待,沒過多久,那女鬼語氣激動的說:“你們什么時候帶我回家,好可怕,好像有人在叫我,我不想去,求求你們帶我走吧?!保秸f越激動,甚至哭了起來,鬼哭可是十分瘆人的,幽幽聲音足以激起普通人一身的雞皮疙瘩。 老馬不由的挨著我更近了一些,他低聲問我,鬼不會要他的命?。课覔u搖頭,無因果,不惡鬼,怎么可能說害人就害人?充其量,嚇唬嚇唬你,如果你害怕那鬼就強了。 我說:“小meimei,你別緊張,到底怎么了?” “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快點帶我走好不好?!彼蛟诘厣习?,眼神中已經(jīng)流露出了驚恐,然而,僅僅持續(xù)了不到三分鐘,女鬼突然站了起來,這一次,她的眼神已經(jīng)成灰白,身體變得更加透明,沒有任何的征兆開始一點點的飄向獄池。我喊她,她沒有反應(yīng),最后眼睜睜看女鬼進入了獄池之內(nèi)。 老馬說:“剛剛還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像是得了失心瘋,叫都叫不住,下面到底有什么?你說有鬼,可我怎么看不見呢?” 他看不見也是正常,依我所見,女孩兒是剛剛?cè)ナ?,又在沙漠這種特定的環(huán)境下距離我們很近,何況我是陰陽先生,身上有雙魚玉,本身就招鬼,老馬同樣距離我很近,所以看到也是正常的。 不管大坑內(nèi)是人還是鬼,對我們兩個來說,都是很危險的,絕不能輕舉妄動,事先打探好了,又讓他隨我一起老老實實的待在這兒守著,什么時候等幫手來了再做打算。 吹著沙漠的涼風(fēng),我倆趴在沙丘里面一動不動,沒多久,老馬竟然睡著了!可除了游魂野鬼的飄飄蕩蕩以外,沒再發(fā)生什么奇怪的事情,怪異的傳染病來自于挖掘出的古廟,到底與這些人有沒有關(guān)聯(lián)? 揉了揉頭部,本來事情應(yīng)該是一切順利,可不知道為什么,我漸漸的開始感覺到有些頭昏,就好像連續(xù)好幾天沒有過一個好覺,哈欠連天,上下眼皮子開始打架,沒幾分鐘我就實在堅持不住的與老馬一樣,趴在沙坑沉沉的睡了過去。 感覺并沒有睡太久,突然間就覺得身體特別的冷! 從小在南方長大,身體也不是特別的耐寒,打了寒顫,猛的驚醒過來! 天吶,下雪了?沒錯,四周白茫茫的,朵朵雪花飄落,此時,我所處的位置并不是原來的沙坑,而是站在一處空蕩蕩的平地,老馬也并沒有在我的身側(cè),明明睡了很短的時間,但現(xiàn)在這是哪?一定夢,我估計還是處在夢里,畢竟沙漠里下雪,這叫什么玩笑,沙漠啊,怎么可能有雪? 腦子里想到的是‘夢中夢’,此種夢很詭異的,在夢里做夢,醒來以后還是夢,所以,我覺得極有可能我認為自己醒過來,實際上卻還是在夢里。 nongnong大霧遮擋視線,索性我老老實實的坐在地上,既然是夢總會有醒來的時候,回想睡覺前所遇到的事情,除了詭異的困倦以外也沒有什么奇怪的事情發(fā)生。 等來等去,還是沒什么效果,只是這天可越來越冷了,鵝毛大雪落在我身體周圍,凍的身體都有些僵了,大口大口的喘著哈氣,我情不自禁的還猜想著,如果我在自己的夢里被凍死了,那這個怪異的夢會不會醒過來? 雙手很快便已經(jīng)被凍的發(fā)紫,氣溫持續(xù)降低,在我等待死亡的時候,突然有人拍了下我的肩膀。 “廖一貧!”他繞到了我的身前。 “劉叔!”沒錯,這人就是劉寶利。能在見到他,確實太意外了,此時的劉寶利穿著平日里的衣服,他很干凈,氣色也好的像是年輕了十幾歲。難道說,他現(xiàn)在是到了陰曹地府給我托夢?我追問:“劉叔,你的魂兒不是被勾走了么?現(xiàn)在怎么樣,去了陰曹地府沒有?” “這里哪有什么陰曹地府?一貧,你好好的怎么跑到這兒了?”劉寶利疑惑的問。 我嘆了口氣,把事情跟他講了一遍,意思就是來這兒救他的。劉寶利聽后,哈哈大笑,他說:“救什么救,我現(xiàn)在挺好的,告訴你,一會兒我可就去天堂了!” “天堂?”我很不理解,記得很清楚,他們之前都是在獄池內(nèi)囚禁不得而出。 “對??!”劉寶利神情得意,嘿嘿的笑著說:“你回去以后替我告訴你嬸子,說我可好了,有一個黑臉的男孩兒說要帶我去真主的懷抱,我也不知道啥叫真主啊,可人家說,真主就是天堂,那里啥都有,愿意吃就吃,愿意睡就睡,天堂里面還有不穿衣服的胖娘們,你告訴他不用惦記我,逢年過節(jié)的也不用燒紙,看他們長得洋鬼子的模樣,就覺得咱們閻王爺?shù)腻X幣夠嗆能在他們這兒好使。” 第二百三十四章 飛灰 劉寶利口中所說的真主是伊斯蘭經(jīng)典《古蘭》對宇宙獨一存在的最高主宰的阿拉伯語稱呼。音譯安拉胡,所以在當?shù)貢环Q為胡大。 它也是全世界穆斯林崇拜的唯一主宰,被認為是創(chuàng)造宇宙萬物并養(yǎng)育全世界的主。曾派遣眾多先知向人類傳達真理,并主持復(fù)生日對靈魂的公平清算。 伊斯蘭教興起時,先知穆罕默德根據(jù)啟示宣布:你們應(yīng)當崇拜的是唯一受崇拜的真主,除他外,絕無應(yīng)受崇拜的。否定了當時人們除真主之外所崇信的所有神像和圣物的神性,肯定了真主是創(chuàng)造并主宰宇宙萬物的唯一真宰。 每個民族都有著自己的宗教,其實宗教的核心宗旨都是勸人向善,它的本身教義沒有任何的問題,只是當人的信仰可以虔誠到放棄自己生命的時候,那么就不乏一些有心人所利用,所以,可怕并不是那些虔誠的教徒,而是一些利用教徒善良的內(nèi)心來滿族自己愿望的惡魔們。 劉寶利的話讓我覺得很奇怪,明明他們是被困在了獄池,怎么可能還與升天有了關(guān)系?為此,我問他,這里究竟是哪?。?/br> 劉寶利說:“你不知道?。窟@里可是天堂的入口,其實我早就知道自己死了,剛剛路過的時候看到你了,別在往前面走了,走遠了你可能就出不去了,掉頭吧,往回走,等到了一個大樹下面,你就往上爬,爬到了樹頂你就能出去了。這些我都是聽那些神使說的,放心,快點走,咱們爺們不能坑你。” 周圍盡是鵝毛大雪,寒冷的氣溫也是沒有絲毫的好轉(zhuǎn),感覺不太對勁,自己好好的,怎么可能會進了獄池?接著,我又問劉寶利,根我一起來的軍醫(yī)呢? 劉寶利說:“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管別人干嘛,人家好的狠,腰里別著手術(shù)刀,天堂不收的,快走吧快走吧,我這也離開好久了。” 他在說完了最后一句話后,快速跑進了大雪,身影也漸漸的消失在了一片片濃霧之中,感覺劉寶利不能騙我,至于這個所謂的天堂我可一點沒當時真的,此地是三龍交匯的煞地,不可能像劉寶利口中那樣美好。 依照他的說法,我掉頭開始跑,不知道跑了多久,感覺得雪花越來越小,直到一顆參天大樹擋住了去路,注意到此樹的枝干較為歪斜,而且樹皮的褶皺很多,沒費多大的力氣,我徒手扣住了樹皮,一點點的開始往上爬樹。 明明記得在獄池地里沒有什么古樹,而且我所爬的樹也太奇怪了,它的光有枝干,并未沒有枝葉,何況此地是沙漠啊!爬的越高,身體的寒意越淡,廢了好大的力氣總算上了樹干的頂部,同一時間,我就覺得腦海里一陣陣的刺痛感,猛然間我睜開了眼,周圍沒有任何的變化,我依然原地不動的趴在沙子上。 頭上明月當空,群星璀璨,面前還是獄池地,唯獨那些游魂我覺得少了許多,碰了碰老馬,他睡得非常沉,甚至已經(jīng)打了鼾聲,而剛剛的夢境實在是太奇怪了,依照陰陽學(xué)說來看,我怕是剛剛被什么東西勾了魂。 叫了好久,老馬睜開了眼,他揉了揉臉說:“不好意思,剛剛太困了,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我問:“你身上是不是帶了手術(shù)刀?” “你怎么知道?” 他在腰間拿出了一把裝在鹿皮當中的小刀,老馬非常淡定的告訴我,這是他在對越反擊戰(zhàn)中攜帶的手術(shù)刀,也是他的老師在戰(zhàn)場上交給他的,憑借著這把刀,他救了很多人,可是他的老師卻最終死在了敵人的炮彈中,一直以來將這把刀當做了是一個念想,隨身帶在身上是。 我凝重的說:“你應(yīng)該感謝你的老師,如果不是他,可能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死了?!?/br> 老馬不明所以,問我發(fā)生了什么?我沒與他細講,現(xiàn)在足以確定劉寶利到了獄池中有了意識,此地五行缺水,可偏偏坑內(nèi)寒冷的嚇人,真不知道帳篷里的人究竟做什么,還有那個黑臉的小孩兒是干什么的? 覺得已經(jīng)不能再等了,池中幽魂減少的速度很快,誰知道那個真主是真是假,萬一是假的,所有死者也將會永世不得超生,當即,我認真的說:“把你的刀借給我用一用,我要下去?!?/br> 他問我要干什么?我說下去帳篷瞧一瞧,老馬想隨我一起去,我給他講明利弊,起初人家確實是擔心我的安危,在他眼里,帳篷之中或許只是一些不法分子而已,他根本瞧不見那些游魂,然而,我心里很清楚,就在剛剛,我差一點沒了命。 他這把手術(shù)刀是經(jīng)過戰(zhàn)爭拿下來的刀,與殺生刃不同,此刀本為救人所用,并且承受了劫煞氣,本是一把兇器,卻因為救人被侵染到了正氣,所以說,殺生刃效果固然好,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然而,他這把經(jīng)過炮火連天生死線上拿下來的救人之刀,對于邪魅的克制更強,而且也更安全。 老馬答應(yīng)了我的要求,接著,我為他在額頭畫了一道‘辟邪符’,為了是防止在我離開以后,會有小鬼意圖上他的身逃跑。他在外面等到人來了以后,立刻告訴那個唯一的女孩,讓她想辦法破獄池,而其他一同前來的士兵,也是要統(tǒng)統(tǒng)配合的。 接著,我在給自己貼了兩道‘破煞符’之后,順著山坡滑入坑中,僅僅在觸地的瞬間,深坑內(nèi)的煞氣沖的我頭昏目眩,身上兩張符紙莫名的燃燒, 我握緊那把不到二十公分的手術(shù)刀,穩(wěn)住身體,漸漸的將突入起來的煞氣抵消。 除了五頂帳篷點亮的燈火外,周遭依然黑漆漆的,只剩下那些幽魂依然圍著大圈行走,乍一看上去,沒什么不同,剛當我打算查一查帳篷里的人時,突然看到了一面鏡子平放在地上,鏡子面沖著天空,與之相對的是在獄池上方的巖石中還有一面鏡子,二者相互呼應(yīng),月光落在地面,會折射到另外一面鏡子。 獄池的周圍有著許多同樣的布局,一共十六面鏡子互相呼應(yīng),最后鏡子匯攏月光均由高處照射在游魂野鬼的中間位置。我站在原地,起初并沒有看出那里什么不同的地方,當我走向帳篷的時,隨著月光的緩慢推移,月光照撒在了鏡子上,最終形成八道光束匯聚為一點,而獄池內(nèi)的煞氣頓時轉(zhuǎn)變成了nongnong生機,月光越亮,生機越濃,甚至那些游魂野鬼的身體均凝實了很多,唯一不變的只有那呆滯的眼神而已。 我長呼了口氣,補龍脈!我明白了,有高手利用九宮飛星,吸引月精之力,通過月光精華銜接三條龍脈,古人也常將月光比作‘水’,日光比作‘火’,此地三龍交匯五行卻水,月光如水正好補上了五行,也此地在月亮升起之后兇地變福地,倘若按照妖怪修煉的說法來看,此時的獄池不再被稱呼為獄池,而是應(yīng)該叫仙池。 帳篷內(nèi)有高手!亮出了手術(shù)刀,我覺得不能再等了,人家以術(shù)法吸引幽魂,也絕對不會是為了開一場party!加快了腳步,一路上打探周圍的地勢,確實如此,對方不單單用月光銜接,還在腳下堪比盤子大小的翡翠太極圖! 金木水火土五行齊全,種種手段更讓我佩服對方手藝絕不在我之下! 可等我到了帳篷外的時候卻奇怪的發(fā)現(xiàn),屋內(nèi)點篝火,周圍坐著六個人,他們穿著軍綠色的外套,戴著鴨舌帽,由于頭壓得很低,看不清楚這些人的樣子。亮出手術(shù)刀,我沖進去大喊:“你們都是干什么的!” 沒人理我,奇怪了,睡著了嗎?能進了帳篷我就不怕了,現(xiàn)在外面有一會兒就來部隊了,我借著人多肯定也能嚇唬嚇唬他們,等我走上前,用手觸碰到其中一人時,就聽‘噗’的一聲悶響,一個好好的人竟然化為了飛灰! ps:好久沒向大家求票了,還是之前說的那個“第二屆咪咕文學(xué)大賽”,希望大家每天看完更新都能順便去投票區(qū)給咱們的奇聞異事投一張票,一來支持一下咱們這本書,二來每天投一票,可獲系統(tǒng)獎勵一毛錢的書券,何樂而不為呢。也有一部分讀者說找不到投票區(qū)的入口,其實,投票區(qū)的入口很好找,首先下載咪咕閱讀的app,然后進入咪咕閱讀app首頁,在手機屏幕的下方,有一排功能選項“書架、推薦、分類、發(fā)現(xiàn)”的按鈕,點擊最右下方的那個“發(fā)現(xiàn)”按鈕,然后就能找到一個叫做“專題活動”區(qū),進入“專題活動區(qū)”,就能找到“第二屆咪咕大賽”的投票區(qū)了,最后找到“懸疑”類的《陰陽先生的奇聞異事》這本書,投下您的寶貴一票,希望咱們的這本書,在你們的支持下,能得到好成績。拜托各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