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啊她真的是要哭了。 蘇辛言眼眶酸酸的,心里卻像是被灌了蜜糖泡泡一般,抑制不住的想要從她的心里,眼里鉆出來,飛到顧衍川那里。 “顧老師,我也超愛你喔。” 他在電話里笑了起來,很爽朗的笑聲,透過電流鉆進她耳蝸深處,像生了手一般,在她心里抓著。 啊啊啊真的是要死了欸。 “小朋友乖乖的,晚上唱情歌給你聽。” “這里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在聽啊。” “但我只想唱給你一個人聽?!?/br> 她不行了。 . 晚上七點,演唱會正式開始。 這是林城的第十年演唱會,他站在舞臺上,聲音清淺,一如當年那個清秀的少年一般,“很感謝你們能來,很感謝你們給我的這十年?!?/br> “今天晚上,不止是屬于我的十年光陰,也是你們的?!?/br> 他話音落下,全場的粉絲都在尖叫這喊他的名字,簡白也不例外,喊到喉嚨嘶啞,眼眶發(fā)紅也不愿意停下。 這就是偶像的力量啊,一首歌一句話一個字,都能給我們無限的勇氣和力量的啊。 現(xiàn)場熱鬧的氣氛一直持續(xù)到顧衍川上臺。 粉絲的熱情又上了一個高度。 林城站在臺上,手攬著顧衍川肩頭,“這是我十年的好兄弟,今天來給我撐場面,我真的很感動?!?/br> 顧衍川笑著說“我唱歌真的很不好聽,希望你們不要嘲笑我?!?/br> 全場哄笑,有粉絲大聲喊著“不會啊!” 他也笑了笑,“那我謝謝你們了?!?/br> 顧衍川撒謊了啊。 他唱歌明明很好聽的。 蘇辛言坐在底下看見他把視線往這邊挪的時候,彎唇笑了,坐在位置上給他比了一個小心心,高舉起手里的熒光棒,上面印著字。 ——我愛你呀。 顧衍川笑著撇開了眼,他不敢再看下去了,他怕自己會忍不住想要跳下臺去抱著小姑娘狠狠親一口。 他唱完溫暖的情歌后,回后臺換了身衣服,是之前蘇辛言在視頻看見的那身牛仔。 他坐在架子鼓中間,手一揚,一落。 清脆的鼓聲響起。 林城的舞步也應(yīng)聲而起。 整個現(xiàn)場都嗨了啊。 蘇辛言和簡白在底下放聲吶喊著,氣氛一高再高。 三個小時很快就過去了。 演唱會的最后,林城沒唱歌,讀了一封很短的信。 寫給他所有的粉絲。 “致我所有的小鈴鐺們?!?/br> “感謝你們的十年陪伴,讓我有了這場十年演唱會?!?/br> “感謝你們的不離不棄,讓我找到堅持下去的理由?!?/br> “所以,我想問你們——” “下一個十年,你們還會在嗎?” “在?。?!” “林城在,鈴鐺在!” “林城唱一輩子!鈴鐺響一輩子!” 作者有話要說: 為顧老師打call?。?! 第45章 演唱會結(jié)束。 簡白像脫了力一般, 癱倒在座椅上,眼眶泛紅, 眼角一星水光。 蘇辛言環(huán)顧了一周, 發(fā)現(xiàn)這是眾相。 擱在口袋里的手機“嗡嗡”的響了起來,蘇辛言摸出來一看,是顧衍川的電話。 “顧老師。” 顧衍川正在卸妝,眼睛閉著跟她說話,“等我們一起,晚上一起吃點東西?!?/br> “好啊,那我在哪邊等你???” “去后門吧, 我讓周臣把車開過來?!?/br> “好。” 蘇辛言掛了電話, 扭頭和簡白說話,“顧老師讓我們?nèi)ズ箝T那里等他們一起吃飯。” 簡白吐了口氣, 彎腰把手邊的垃圾和熒光棒都拿在手里, 站起身,“那走吧。” 與此同時。 會場的休息室里。 顧衍川卸完妝出去, 看見秦執(zhí)安從另一邊過來, 他腳步頓了頓剛想轉(zhuǎn)身離開, 秦執(zhí)安眼尖先喊住了他。 “衍川。” “秦總?!?/br> 秦執(zhí)安笑了聲,語氣淡淡的,“怎么,現(xiàn)在連招呼都不愿意打了?” “沒有?!彼植逶诳诖?,卸完裝的臉有些蒼白,“忘記拿東西了?!?/br> 秦執(zhí)安一眼看穿他蹩腳的理由, 也不揭穿他,笑道,“我今天來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和林城說一聲恭喜罷了。” “他在休息室。”顧衍川斂眸,密長的睫毛在眼斂打下一層陰影,唇間一啟一合,“我回去拿東西?!?/br> “好?!?/br> 他略微頷首算是說了再見,腳尖一轉(zhuǎn),準備往回走,身后站著的人又叫住他,“顧衍川。” 連名帶姓。 他轉(zhuǎn)身,眉頭微皺,“秦總還有事?” “真的就這樣打算離開環(huán)城了?”秦執(zhí)安往前走了幾步,吐氣如蘭,“你交到公司的解約合同,我還沒交給法務(wù)去處理?!?/br> “你如果愿意回來,環(huán)城接下來與好萊塢合作的電影,我會捧你進去?!?/br> 顧衍川擰著的眉頭倏地又松開,輕笑了一聲,“秦總,這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br> “我感謝你多年前的賞識?!?/br> 秦執(zhí)安定定的看著他,末了,只說了一句,“希望你不會后悔?!?/br> “一定不會?!?/br> 秦執(zhí)安往后退了一步,恢復(fù)了神態(tài),帶著人從他身側(cè)走過,一如當年顧衍川在環(huán)城辦公室初見她時那般冷絕。 沒多停留,他給林城發(fā)了消息后,直接推開電梯左側(cè)的消防通道走了下去。 還走到一樓,蘇辛言突然給他打了電話過來。 顧衍川以為她是等急了,剛接通就笑著道,“我快到了啊,你——” 話生生的被截斷。 電話那頭女孩啜泣聲通過電流清晰的傳了過來,“顧老師……” . 會場的保安室里。 蘇辛言紅著眼,頭發(fā)凌亂,靠墻面坐著,左臉腫了起來,清晰的指印留在上面。 簡白抱著胳膊坐在她旁邊,嘴角微腫,最嚴重的是她左手,已經(jīng)脫臼了,她疼得臉色都在發(fā)白。 保安室的大叔給會跌打,幫她把脫臼的胳膊推了回去,又給她摸了點藥油,刺鼻的味道在空氣里彌漫開來,“姑娘啊,你這胳膊還是要去醫(yī)院看一下?!?/br> 簡白輕“嗯”了一聲,啞著嗓子,“謝謝大叔?!?/br> 說完,她看了眼蘇辛言,問她,“你沒事吧?” “還好?!碧K辛言扭頭看她,眼睛紅紅的,“你手怎么樣了???” 簡白剛準備說話,眼睛瞥見她脖頸上的血印,目光順著往上,落在她左耳朵上,那里還有血珠在往下滴。 她顫著手去摸了一下,黏膩膩的,嗓音艱澀,“你耳朵……” 蘇辛言也感覺到了,伸手去抓了一把,原先就有些松垮的助聽器被她扯了下來,上面還染著血。 保安室的大叔打完水進來,瞥見兩姑娘一手的血,驚嘆一聲,“哪來的血啊,不是沒別的地方受傷嗎?” 他話音剛落,保安室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顧衍川手扶在門手上,喘了口氣,目光落在蘇辛言臉上,神色晦暗,快步走了過來,蹲在她面前,手剛扶上她臉,準備查看她傷勢。 卻摸到她耳側(cè)的濕濡,湊得近,血腥味都在鼻息之間,他看了眼蘇辛言,扶著他臉,聲音低低的,“言寶不怕啊,我來了?!?/br> 沒了一只助聽器,蘇辛言的聽力差了很多,緩了好一會,她才開口,“顧老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