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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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昂嘴角揚了揚,緊繃的神情卻一瞬間松緩下來。 她還是舍不得。 她到底舍不得他。 陸卻柔在邊上提醒:“愿賭服輸哦!說好是沈昂給我哥買煙?!?/br> “買什么煙。”陸禮安冷冷道:“你什么時候見你哥抽過煙?” 陸卻柔被陸禮安冰冷的聲音給鎮(zhèn)住,她知道,陸禮安脾氣也上來了,別人可能看不出來,可是作為親meimei,陸卻柔卻能敏銳地察覺。 陸卻柔不敢惹哥哥不開心,于是連忙說道:“是,我哥不抽煙,我...開玩笑而已?!?/br> 朱盞將沈昂連拖帶拽,拽回沙發(fā)邊坐下來,不說話,一個人悶悶的,也不知道在鬧什么小脾氣。 沈昂心情倒是舒暢了,為了他,朱盞直接給青梅竹馬的陸禮安甩了臉色。 他簡直不要太開心。 “盞妹,你渴不渴?!?/br> 獻殷勤似的,沈昂給朱盞倒了杯茶。 “我晚上不喝水。” “喝一口嘛。” 朱盞瞥了他一眼,終于接過了他手里的杯子,小小地抿了一口,沈昂一臉微笑,春風和煦。 朱盞手捧著水杯,摸著杯沿在桌上轉(zhuǎn)著圈,兩分鐘后,她說道:“沈昂,你出來一下?!?/br> 說完她先起身出了包間。 沈昂跟在身后,來到了安靜的走廊邊上,不解地問:“有事?” 朱盞站在樓梯邊,平衡著身子,淡淡道:“如果你不爽,沒必要為了我,忍氣吞聲?!?/br> 沈昂本能地就要否認,朱盞抬起一雙盈盈的杏眼望向他:“我都看出來了。” 沈昂走過來,用力撓了撓她的頭,無所謂地說:“沒關(guān)系啊。” 朱盞躲開他,繼續(xù)道:“禮安哥這個人心思很深,你玩不過他,就像剛剛,壞人好人,都是他?!?/br> 剛剛陸卻柔的率性而為,難保不是正中了陸禮安的下懷,畢竟兄妹連心。 沈昂沒想到,朱盞居然也看出來了。 不過想想也是,畢竟他們認識那么多年,是從小一塊兒長大的交情。 “禮安哥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跟他之間不會有什么罅隙,就算今天鬧不愉快,也沒什么?!敝毂K垂著眸子,聲音略帶了些嘶?。骸八阅銢]有必要顧全我的面子,強迫自己做不想做的事,明明不開心還要假裝無所謂?!?/br> “他是你最好的朋友。”沈昂又不爽了。 “我的重點是后半句啊?!?/br> “他是你最好的朋友。”沈昂似乎一定要在這個問題上糾結(jié),不爽地問:“那我是什么?” 朱盞抿了抿嘴:“你覺得呢?!?/br> “我不知道?!鄙虬簺]好氣地望著窗外。 窗外,夜色正濃。 突然,朱盞伸手,輕輕地撫上他的胸口,紅著臉低聲道:“你知道的?!?/br> 第25章 想你 朱盞站在兩級高的臺階上, 手輕輕地搭在他的胸口,紅著臉對他說:“你知道的?!?/br> 那個時候, 沈昂感覺自己嗓子都要冒煙了。 他知道, 他現(xiàn)在什么都不知道,腦子就像斷路了一樣, 每根神經(jīng)都冒著噼里啪啦的火花。 “我可不可以...”他艱難地開口, 還沒說完,朱盞卻立即打斷他:“可以?!?/br> 她斬釘截鐵, 并且閉上了眼睛。 可以... 來吧。 清冷的月光掛在她修長卷翹的睫毛上,沈昂凝望著她, 喉嚨里火燒火燎, 臉更是紅得沒邊兒。 朱盞閉著眼睛, 約莫等了兩到三分鐘,可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她不由得睜開眼, 走廊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跑...跑了? 他居然跑了! 包間里大伙也覺察出三個人似乎鬧得有點不愉快, 索性也就不再玩游戲,時間不早,匆匆散了局, 乘車回酒店。 分別的街邊路口,陸禮安叫住沈昂:“小子,今天打得不錯。” 皎潔的月光下,沈昂戒備地看著他, 如臨大敵:“想怎樣?!?/br> 陸禮安冷笑:“你怕什么?!?/br> ...... 倆人沉默了幾分鐘,陸禮安突然道:“什么時候,來一局?” 什么時候,來一局。 過去總是沈昂向陸禮安發(fā)起挑戰(zhàn),陸禮安真正接受的,只有兩次,那兩次,沈昂都輸了,慘敗而歸。 陸禮安從來沒有主動說要和沈昂來一局。 這是破天荒的第一次,他把他當成了對手。 路燈透過公交車窗照映著沈昂沉默的臉龐,朱盞抬頭看了他很久,終于說道:“沈昂,你在想什么?” “我拒絕陸禮安了?!?/br> “嗯?” 沈昂望向窗外,喃喃道:“陸禮安約我打球,拒絕了?!?/br> “你害怕么?” 沈昂冷笑一聲,搖頭。 “現(xiàn)在的我,還不是他的對手,差得遠。” 朱盞看著沈昂,街燈從他的雙眸中飛速流過,不著痕跡。 那是第一次,沈昂親口承認,他比他,還差得遠。 只有認識到自己的弱小,才會變得溫柔和強大。 “下一次和他交手,一定是我打敗他的時候?!?/br> 他神情如此堅定,明知道,還差得遠,但那一瞬間,朱盞竟然前所未有地相信。 他一定可以做到! 朱盞提著行李回到家的時候,桌上已經(jīng)擺好了飯菜,母親秦麗珍和父親朱國棟坐在桌前,神情冷淡,甚至都沒看她一眼。 “爸媽,我回來了?!敝毂K將書包放到沙發(fā)上,走到桌邊,拿起筷子準備吃飯。 胡亂扒了兩口,她抬頭,發(fā)現(xiàn)父母并沒有動筷,秦麗珍沉著臉,面色不善。 朱盞又望向父親,父親輕輕搖頭,嘆了聲。 她輕輕放下了筷子,低聲說:“爸,媽,我錯了。” 秦麗珍起身走到陽臺上,拿起鐵質(zhì)衣架,怒氣沖沖地走過來,朝著朱盞的手背拍下去。 “我叫你說謊!叫你瞞著我們?nèi)タ幢荣悾 ?/br> 朱盞不躲,朱國棟眼疾手快將她拉開,不過衣架還是落到了她的手上,一條紅杠瞬間漫出來,火辣辣的疼。 “有話好好說,打什么,孩子這么大了,有你這樣當媽的?”朱國棟將朱盞護在身后,氣急敗壞。 “她就是被你慣壞了!”秦麗珍將火氣撒到了朱國棟身上:“哦!你當好人,我是壞人,將來她要是考不上好大學,怪你還是怪我?” 朱國棟咕噥:“期末不是考得挺好的嗎,哪有這么嚴重?!?/br> “說謊還不嚴重?”秦麗珍激動地指著朱盞嚷嚷:“還說什么參加數(shù)學比賽,如果不是買菜的時候遇到班主任,還打算一直瞞我們下去是不是?朱盞,你什么時候變得這樣壞!這樣不聽話!” “對不起?!敝毂K從包里摸出五百塊,還給了朱國棟:“爸,這錢我沒用?!?/br> “你還給她錢!”秦麗珍火氣瞬間轉(zhuǎn)向朱國棟。 “這...”朱國棟看向朱盞,朱盞不住地沖他眨眼睛。 “哎,孩子去省城,總不能屈著,叫別人看不起吧?!?/br> 朱國棟終于還是決定幫女兒承接了秦麗珍的怒氣:“但是先聲明,我之前是不知情的!” “你們...簡直要氣死我!” “消消氣,四寶,給你媽倒杯水!”朱國棟連忙給朱盞使眼色,朱盞走到柜子邊,拿杯子倒了水送到秦麗珍面前。 秦麗珍看見她手背上的紅印子,也心疼,家里就這一個女兒,雖然她平時嚴厲了一些,但打心眼里還是疼愛她的。 “以前,不是沒有給過你機會?!鼻佧愓鋰@息了一聲,語重心長地對朱盞道:“你喜歡乒乓,小時候你爸帶你去過少年宮,去過體校,也讓你打過一段時間,但是教練怎么說的,你還記得伐?” 朱盞斂眸,低聲道:“記得?!?/br> 教練說,她沒有天賦,興許勤能補拙,但是這世上不缺勤奮的人,尤其是乒壇,能冒頭在世界賽上拿到名次的選手,天賦與勤奮,缺一不可。 “不是爸媽不通人情,一定要扼殺你的夢想,是老天爺沒賞你這口飯吃?!鼻佧愓淞ⅠR又道:“別擺出那個死樣子,我知道你想說什么,學乒乓的小孩那么多,總不見得個個都是天賦異稟?!?/br> 秦麗珍不愧是當媽的,朱盞什么表情配什么想法,她都知道。 “但是你也要明白,那些小孩是在賭自己的前途,他們家庭支持他們?nèi)ベ€,可是咱們家...”秦麗珍頓了頓:“咱們家什么條件,你爸爸每天工作多辛苦,你知道嗎?” “我知道?!敝毂K咬咬牙:“對不起。” 除了道歉,她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