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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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肆拿著手機搜出了公交路線,帶領(lǐng)著眾人朝前面的公交亭走過去。沈昂和朱盞倆人溜達著走在后面。 他臉色并不是很好看,朱盞踟躕著,也不敢跟他說話。 沈昂走了幾步,假裝東張西望,回頭看看她,不耐煩地喃了聲:“跟上,走丟了麻煩?!?/br> 朱盞立刻幾步追上來,低著頭偷笑。 “你管陸禮安叫哥?”沈昂手揣在兜里,漫不經(jīng)心地問了聲。 “嗯,他比我大。” “我也比你大?!鄙虬赫f。 朱盞不明所以地看向他:“嗯?” “我也比你大?!鄙虬涸俣葟娬{(diào):“你就...” “沈昂哥?!?/br> 沈昂的手微微一顫,心間霎時涌入一股暖流。 就在這時候,公交車駛了過來,周肆立刻招呼隊員們:“跟上跟上,別掉隊,錢我給了,上車就行!” “你倆磨嘰什么,上車??!” 沈昂忍住嘴角上揚的弧度,直接拎起朱盞的衣領(lǐng),帶著她擠上了公交車。 擁擠的人流推搡著倆人朝車后廂涌去,沈昂一直護在朱盞身后,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免得被人流沖散。 朱盞找到了后廂一個稍微寬敞的角落站定,車啟動上路,沈昂手扶著把手,直接將朱盞一整個護在自己的懷抱里,讓她與周圍擁擠的人潮隔開。 他與她隔得很近,咫尺的距離,她衣服的布料甚至還能時不時摩挲她的臉頰,她就在他胸偏下的位置,被他安全地圈在逼仄的角落,很有安全感。 遠處周肆還在點名:“校乒隊的,都上來了吧!看看左右有沒有同伴走丟!” “都上來了!” “四寶呢!四寶在哪?” 朱盞連忙大喊:“周周,我在這兒。” 沈昂不耐煩地沖周肆揚了揚手。 周肆放了心,叮囑:“沈昂你看好她。” 沈昂回頭別嘴,小聲喃喃:“多管閑事。” 又有幾個人上了車,車廂更加擁擠起來,沈昂身后都已經(jīng)擠成了下鍋的餃子,不過他始終給朱盞圈著一方天地。 “沈昂,你站過來點,這邊很寬?!?/br> “哦?!?/br> 沈昂又朝她挪了挪,她的整個臉都要埋進他胸口了,甚至還能聞到他衣服的洗衣粉清香。 “沈昂?!敝毂K紅著臉,看向他,低聲道:“我跟禮安哥沒什么?!?/br> 不知道為什么要解釋,她腦子里一根弦突突的。 “今天那個紙條,你誤會了?!?/br> “你跟他什么關(guān)系,我一點也不在乎?!鄙虬鹤煊?。 從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他鋒利的下頜,卻看不到他臉頰漸漸泛起的緋紅。 朱盞心里突然空落落,機械地“哦”了一聲。 窗外流光溢彩在他的深不見底的眼眸中流淌而過。 若非命運恩賜,也許他將永遠錯過她。 然而五秒之后... 突然,公交車一個急剎,整個車廂的人都偏了位置。 朱盞一頭重重地砸進沈昂懷里,沈昂手上青筋暴起,一只手死死拉住扶手,另一只手直接環(huán)住了她的肩膀,將她按在自己的胸膛上。 公交重新上路,人們再度重回自己的位置和軌跡,方才的一切仿佛從未發(fā)生,朱盞正要從他的懷中出來,然而沈昂的手臂卻用了力! 他繃著臉,一言不發(fā),可是手卻緊緊環(huán)著她。 不是攬不是護,而是... 他在擁抱她。 車內(nèi)沒有開燈,光線晦暗,窗外流光在他的幽深的眼眸中,明明滅滅。 他的另一只手也挪了過來,落在她的背上,把她往懷里死命的按,似要把她按進自己的身體里,融進自己的血rou中。 他動作笨拙,不會擁抱女孩,只能憑借本能去做。 朱盞通紅的耳根抵在他堅硬的胸膛上,她聽到了他那顆躁動不安的心臟。 她身體的每一個細胞仿佛蘇醒了過來,渾濁的空氣被他身體的味道所取代,她在那一刻,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陌生的,惶惑而欣喜! 幾分鐘后,朱盞顫顫伸出手,抱住了沈昂的腰。 喧鬧的車廂與相擁的兩個人徹底隔絕開來,他們紅著臉,擁抱著彼此的身體,不發(fā)一言。 晦暗的車廂里,沒有人注意到被擠在角落,緊緊相擁的兩個人。 公交車到下一個站停了下來,車有人陸陸續(xù)續(xù)到站下車,車廂里空曠了許多,朱盞放開了沈昂的腰,沈昂也松開了環(huán)在她肩膀的手。 兩個人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似的,什么都不說,目光各自找準落定的點,平復(fù)著內(nèi)心洶涌澎湃的感情波瀾。 幾分鐘后,公交在酒店對面的體育館站停下來,周肆吆喝著:“校乒隊下車了下車了?。 ?/br> 沈昂轉(zhuǎn)身就走,沒幾步又似想起來什么,回頭看朱盞,站在車門邊等她。朱盞快步跟上來,跟他一塊兒下了車。 沈昂帶著校乒隊員走在前面,朱盞跟在他身后,低頭看著路邊草木,剛剛發(fā)生的一切只是被關(guān)在水晶球中的風花雪月的夢,永遠遺落在時光的洪流中。 第21章 天造地設(shè) 省聯(lián)賽的第一階段采用的是分組循環(huán)賽, 決出小組的名次;第二階段是用淘汰賽及附加賽,決出最終名次, 男單只會產(chǎn)生出一位冠軍, 這是本次沈昂出戰(zhàn)的目標。 第一天的比賽,校乒隊參賽的隊員是周肆和阮殷, 周肆第一場, 至關(guān)重要,所有隊員都來到了場館的觀眾席, 給他加油吶喊。 朱盞坐在第一排最靠邊的位置,視野效果絕佳, 她還準備了紙和筆, 打算一邊看比賽一邊做筆記。 她身邊坐的是穿深藍色衛(wèi)衣的沈昂。 倆人再度獨處, 竟然前所未有的客氣起來。 沈昂不再像以前那樣,在她耳邊嘮叨些沒營養(yǎng)的話題,譬如你頭發(fā)多久沒洗了好油哦, 怎么還不換手機啊,你中午吃的什么, 我吃的紅燒rou,你喜歡紅燒rou嗎... 現(xiàn)在沈昂不會說這些東西了,他只會時不時假裝看時間, 通過手機光滑的屏幕,瞅瞅發(fā)型有沒有亂,看看現(xiàn)在的自己帥不帥。 比賽還沒有開始,場內(nèi)有工作人員在做開場前最后的準備。 朱盞抬頭看沈昂, 他好像也在偷看她。 猝不及防被發(fā)現(xiàn),沈昂連忙抬頭望天花板,裝得一臉淡定。 “要喝水么?”朱盞從包里摸出保溫杯瓶遞過去。 沈昂搖頭,但是過了兩分鐘,他說:“四寶,我要喝水?!?/br> 朱盞捂著包的手緊了緊,這還是他第一次叫她閨名,四寶。 “可以這樣叫么?”沈昂似乎不大確信地問。 朱盞隨即從包里抽出保溫杯遞給他,柔柔說道:“可以哦?!?/br> “四寶?!?/br> “嗯?!?/br> 沈昂嘴角不動聲色地抿了抿,擰開瓶蓋,仰頭喝了一大口。 “四寶。” “嗯嗯?!?/br> 倆人又嗯嗯呃呃膩歪了幾分鐘,沈昂的目光游移到她的手邊,悄悄摸摸把自己的手也放了過去,與她隔著幾厘米的距離。 食指和中指在自己的大腿上敲了敲,然后朝她的手邊挪了幾寸。 朱盞似乎毫無察覺,專心致志地望著賽場,等待比賽的開始。 沈昂的手又她的大腿處挪了幾厘米的距離,朱盞似乎意識到了什么,她的手摳了摳牛仔褲上的破洞,然后不動聲色地往沈昂那邊挪了挪,手根碰到一起的剎那,倆人的腦子里同時竄起了噼里啪啦的火花。 兩雙手的溫差很大,朱盞的手冰冰涼涼,而沈昂的,溫熱灼燙。 朱盞突然勾了勾沈昂的小指頭。 一股血立馬沖到沈昂的頭頂,心靈福至,他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粗礪溫熱的大掌完全覆蓋她的手背,而朱盞將手翻過來,扣住他。 十指交疊,抵死地糾纏在一起。 兩個不安躁動的靈魂正喧囂顫栗著。 朱盞感受到他掌心的黏膩汗液,她抬頭看沈昂,沈昂艱難地咽著唾沫,喉結(jié)上下滾動,他臉頰緋紅,連鼻梁上都滲出了粒粒汗珠。 剛剛開春,場館并不熱,顯然是緊張催的。 兩個人都沒有說一句話,交纏著雙手,用彼此的體溫傳遞著濃烈的情感。 天翻地覆的歡欣與躁動,朱盞害怕到了極點,但是恐懼之中,又夾雜著無以言說的巨大歡愉。 宛如毀滅世界的情感強度,超越了她這個年紀所能承受的范圍。 朱盞選擇沉默,而沈昂也同樣沉默,心照不宣是一種技巧,也是一種方式。 恰又是這樣的兩個人,一個總愛犯傻,一個習慣裝傻。 堪堪是一對天造與地設(shè)。 場館里,即將上場的隊員們緊張地準備著,工作人員做著開賽前的最后檢查,教練叮囑著要上場的隊員種種注意事項,而攝像鏡頭也都已經(jīng)準備好了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