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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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連忙上前伸手捂住了湯妧的眼,將她抱離了岸邊,“別看,別怕?!?/br> 那尸體已經(jīng)腐爛不堪,連他看了都驚懼惡心不已,湯妧更是,她先是嚇得沒了反應(yīng),而后無力的倚在段錦身上朝一旁開始嘔吐。 其余眾人也被她的尖叫聲吸引過來,見此情景,段楓也是臉色一白,楚漪和家仆則直接躲過一旁捂著嘴惡心的反胃。 段楓看著浮尸身上的衣著,確定這是一具女尸。 “快去,”他轉(zhuǎn)身吩咐那家仆,“你快騎著馬去報官?!?/br> 家仆連忙點頭應(yīng)了往馬車方向跑去。 段錦則早已抱著湯妧到了牛車旁,她想起方才那情景就覺得恐怖,突然出現(xiàn)一具腐爛的尸體在自己眼前,魂都要嚇飛了,那股腐爛的氣息仿佛還縈繞在她身邊,她看著自己的手,剛剛還碰過那河水。 如此想著,湯妧又是一陣反胃。 段錦在一旁替她輕拍著背,而后又拿過水囊給她,湯妧伸手接過,卻是先洗了手,才飲水漱口。 她將受到驚嚇的情緒穩(wěn)定后,才抬頭猶豫的問道:“那尸體……” “已經(jīng)報官去了,你安下心,別想方才那情景?!彼参恐鴾珚€,自己的手卻背在身后緊握成拳,若說怕,他也是怕的,只是妧妧在,他不能怕。 約摸小半個時辰后,前去報官的家仆終于出現(xiàn),他帶著縣官與一眾衙役匆匆趕來。 段楓上前去見禮,被縣官止住,“那尸體在哪?” 段楓連忙帶著一眾人往河邊走去。 便是見慣了尸體的縣官與衙役見到此情景也是面色一變,許是因為尸體從水里沖到了岸邊,腐爛的臭味越來越大,縣官伸手用袖捂住鼻,指揮著衙役去將尸體撈上岸來。 一旁的仵作連忙上前,他觀察著尸體的腐爛情況以及蛆蟲的生長情況,下了結(jié)論。 “死者已經(jīng)死亡有七八日之久?!?/br> 仵作還在那探查,縣官已經(jīng)轉(zhuǎn)向段楓詢問,“誰最先發(fā)現(xiàn)的尸體?” 這時湯妧捂著鼻從牛車旁走來,她不敢看那尸體,段錦也細心的站在旁邊為她擋住視線,“是小女?!?/br> “小女因為天氣炎熱,便來河邊洗手,到時便隱隱聞道了一股腥臭味,只是小女不曾在意,沒想到待我洗手時突然從那石頭后面沖來一股流水……”湯妧想起又是臉色發(fā)白,她抓著段錦的胳膊穩(wěn)了穩(wěn)心緒,又接著道:“這尸體便是從那石頭后面沖出來的?!?/br> 縣官聞言又揮手讓人去那石頭后面尋找是否有遺漏的物拾。 這時一個較為年老的衙役突然湊近縣官耳邊道:“大人,我覺得這尸體的裝扮有些熟悉?!?/br> 他皺著眉道:“似乎八日前,那張家來報案,說他家夫人失蹤,描述那夫人失蹤時的衣著與這尸體的衣著并無二至。” “你確定?” “確定?!?/br> 縣官聞言忙喚了個年輕的衙役,“你快去張家尋人來,叫他們來認認,這是不是他們家的夫人?!?/br> 年輕的衙役快步走了,湯妧聽到縣官的吩咐腦海中突然閃過一絲記憶,只是稍縱即逝叫她抓不住,“張家?” “回大人,我們只從石頭后面撈上來一只發(fā)簪,應(yīng)該是從那尸體頭上掉下來的?!睆暮永锷蟻淼难靡刍卦?。 “大人,老夫已做了初步探查,這死者應(yīng)該是死于溺水,具體原因我還需剖尸檢查?!必踝饕餐O率种械墓ぷ骰卦挕?/br> 剖尸…… 湯妧聞言渾身一抖,段楓也不耐得再待在這里,忙向縣官詢問可否離開,卻被縣官拒絕。 又過了大半個時辰,衙役帶著一個年輕卻神情十分憔悴的男子還有幾個家仆與一個老嬤嬤趕來。湯妧看著那男子,只覺得眼熟。 “你看看,這簪子你可認識?”縣官將簪子遞給男子。 男子伸手接過,瞬時臉色大變,他顫著聲音道:“這,這是我送宛娘的簪子。” 縣官嘆了一聲,“你去看看,那是不是你夫人?!?/br> 男人循著他的視線看去,只見那邊用白布蓋著一具尸體。 他腳步顫抖,緩緩的蹲下,顫動著手慢慢揭開了白布,入眼的是一片猙獰恐怖,他臉色一白,強定下心神朝尸體的頸邊看去,雖然已經(jīng)長滿了尸斑,但他仍看見了那里的一顆紅痣。他頓時跌倒在地。 此時跟來的嬤嬤也開始嚎啕大哭,“是我家小姐,那手上還帶著她祖母留給她的鐲子??!” 這時湯妧終于想起來了,原來他們是兩年前段林成親的第二日,他們回去時在路上碰到的爭吵的那家人。那個另嫁他人的未婚妻,和她相公。 “你個挨千刀的?。∧隳侨諡楹我f那樣的話,傷了我家小姐的心,你是她夫君啊你為何要說那樣的話!”老嬤嬤哭著上前捶打的張家公子,話里盡是怨憤與悲痛。 張家公子一直呆愣的坐在地上,仍憑老嬤嬤如何打他也不做反應(yīng),一旁的衙役見狀忙上去拉架,待他們將老嬤嬤拉開后,張家公子突然悲慟的大喊了一句“宛娘!” 而后竟然突然吐出了一口熱血,暈倒在地。 眾人被這情景弄得猝不及防,那老嬤嬤還在嚎啕大哭,縣官只覺得一片混亂,他指揮眾人將尸體抬走,又命張家的家仆將暈倒的張家公子帶回去。 段楓他們縣官也無心再管,只讓他們留下了姓名與住址,好便日后尋找證人。 回去的路上,眾人皆是沉默沒有說話,那樣一副家破人亡生離死別的情景,叫人看了實在傷感。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你們還記不記得我前面寫的那對夫妻呢!_(:3ゝ∠)_ ———————— 防盜比例改成50%了,防盜時間還是48小時,小天使們依舊不用買我之前倒v的章節(jié)。 寫文不易,還請多多支持,咪啾 (*^▽^*) 先小小劇透一下,我后面會虐_(?3」∠)_ 希望大家不要拋棄我,倫家會很桑心的(t_t) ☆、【招惹】 一行人回去之后, 怕湯新臺與錦娘聽了憂慮,只說了臨陽燈會的熱鬧,并未將他們后面碰到的事說出來。 他們回來了好幾日,也沒見縣官有派人來傳喚他們。故而只將那事當(dāng)做一個插曲,忘之了腦后,又過了幾日, 段錦跟著段楓從山里獵來許多獵物, 而后去了臨陽去售賣, 在腳店留宿的時候, 他見天色還未全黑,同段楓說了一聲,便自己往街上逛去。 不知怎么, 他心中一直惦記著那戶人家的事,那日莫說湯妧, 便是他自己也想起來了。許是因為那青梅竹馬引起了他的共鳴, 因為他跟湯妧相好, 所以便見不得其他的青梅竹馬離散, 雖然張家夫人這一對散了也沒什么不好的。 他一路走到了張家府外,那府門貼著白聯(lián)與白色燈籠,看著頗為凄清。 身旁走過一個婦人, 他轉(zhuǎn)身連忙詢問,“大嬸,可否告知這張府發(fā)生了什么?” 婦人原本聽了大嬸二字正不高興,但一見是個俊美少年郎, 她當(dāng)即嘿嘿一笑,露出滿臉的褶子,“要說這張家啊也真是凄慘?!?/br> 那陳武自打回來后便一直來鬧,周夫人輕易也出不得府,否則便會被他堵上好是一番調(diào)戲,周夫人又訓(xùn)又罵也不見陳武有所收斂,她便干脆不出門了,但那陳武見不到人,更是時常在府外怒罵,如此竟持續(xù)了近兩年,惹得張府苦不堪言。 即便這事是周夫人在理,但久而久之也起了流言蜚語,尤其是在一次夜里張家家仆抓到翻墻進來的陳武后,那陳武竟然說是周夫人遞信給他讓他來夜會。各種他們藕斷絲連的流言傳遍了大街小巷。 張家公子本來也是不在意,但奈何說得人多了,尤其是他那些生意伙伴更是時不時拿這件事當(dāng)噱頭在酒桌上當(dāng)笑話講。芥蒂與不適便從此種下。 而在那一日,中秋的前八天,一切都爆發(fā)了。那日是宛娘的生辰,張家公子推了生意回家為她過生辰,誰知在門口正好撞上陳武與周夫人糾纏,要說也是周夫人倒霉,好不容易有一個出門逛街散心的機會,回來的時候正好被堵住。 三人在府外是一番爭吵,最后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周夫人覺得丟面子便將張公子拉進了府內(nèi)。但張公子氣在頭上,直問她是不是同陳武還藕斷絲連,不清不楚,方才是不是在幫他。 周夫人道她都已經(jīng)懷有身孕了怎么可能與陳武還有糾纏,但張公子已經(jīng)什么都聽不進了,他甚至冷笑道:“誰知這孩子是不是我的?!?/br> 往往壓死駱駝的便是那最后一根稻草,兩年來她為躲陳武極少出門,整日在府中郁郁寡歡,但又顧忌做生意疲倦的張公子,面對他時卻是強顏歡笑。由于陳武的糾纏,兩人的情感已經(jīng)開始出現(xiàn)了裂縫,她時常能聞到張公子從外醉酒回來帶著一身的脂粉氣,周夫人為了維持這個家一直忍讓著。 便是今日這句話,徹底讓周夫人崩潰,生了死志,她踉蹌的跑出門,張公子以為她是去尋陳武,怒極了不讓人去追,待到第二日人還沒回府,問了陳武也不見人,這才慌了報了官尋人。 誰知再見已是生離死別。 張公子后悔不已,待辦完喪事后更是一病不起。 段錦將打聽來的結(jié)果說給了湯妧聽,聽完之后,湯妧沉默了許久沒有說話。 “要是當(dāng)初那個陳武沒有悔棄婚約,現(xiàn)在哪有那么多事,”她嘆了一聲,又道:“不過假如那周夫人嫁給他應(yīng)該也不會有好日子過。” 當(dāng)初離開也就罷了,現(xiàn)下還來糾纏不休,若是當(dāng)真愛她何不如好好放手。張公子也是,因為一時氣惱說了狠話,從此只能后悔終身,若論周夫人則當(dāng)真是無辜,兩年來的三人糾葛,最終佳人受不住尋了短見,從此香消玉殞。 但再多的糾纏于外人來說也不過只是一時感嘆,其中的痛苦滋味當(dāng)事人卻要承受一輩子。湯妧搖了搖頭,不再想這件事。 但這事于段錦而言卻是莫大的沖擊,他想不通自己為什么會這么介懷,他見湯妧惆悵的樣子,忽的一笑:“妧妧放心,我不會像他們那樣的?!?/br> “哪樣?”湯妧疑惑,瞧他那樣感覺像是悟出了什么人生大道一般。 “像陳公子那樣不負責(zé)任,像張公子那樣不信妻子。” 他說此話時星眸直盯著她,湯妧能從那幽深明亮的眸子中見到他那前所未有的認真,似有一汪幽潭,她好似要被吸進去,忙回過神來,湯妧低下頭不敢看他,心里滿是甜蜜,面上是掩不住的笑意,她羞道:“鬼信你?!?/br> * 一年后 今年是個豐收年,覃州這一年的天氣不錯,降雨充沛卻不頻繁,田里的稻子生長的好,待到秋后收稻時竟然達到了畝產(chǎn)兩百多斤,一些良田甚至到了三百多斤。 為慶祝豐收,鎮(zhèn)上特意舉辦了一個秋日祭,以感謝上蒼的恩賜。 祭禮上除了應(yīng)有的祭祀儀式外,還有一個表演的節(jié)目,踏歌。 所謂“豐年人樂業(yè),隴上踏歌行”,歡慶豐收的日子總少不了要載歌載舞。 鎮(zhèn)長特意去尋來了一名中年伶人,又在各村共尋了十二名妙齡少女,請她來教導(dǎo)上半個月,好在祭禮上表演。 湯妧與同村的另一名少女云杏便被選入其中。 鎮(zhèn)長特意辟出了自己的后院,用做姑娘們練習(xí)的場地,每日里叫人架著牛車去各村將姑娘們接來,到后院由那位中年伶人教習(xí)三個時辰,再由人用牛車各自送回村里。 百姓們淳樸,這是為祭拜上蒼奉上的舞蹈,又能有個好名聲,自然人人肯去,不過卻難為了湯妧那把懶骨頭。 在第一天回來后她便撲在了床上不想動彈。 “我的小蠻腰?。 彼Ш恐?,整個人似癱軟了般。 楚漪好笑地看她,將手中的書翻了一頁接著看,“你不是說你以前學(xué)過舞嗎?” “那都多少年了,”她掰著指頭數(shù)了數(shù),“都快十年了!” 見那袁嬤嬤跳得舞蹈也不難啊,她讓眾人學(xué)著跳了幾下,然后一個一個的教訓(xùn)不是胳膊太硬就是腰太僵,看著就像木偶人在瞎比劃。湯妧不服氣極了。 “不就是斂肩、含頦、掩臂、擺背、松膝、擰腰嘛!”她一字一字說完,照著袁嬤嬤的姿勢擺了出來。 楚漪見了她那怪異的姿勢笑聲不止,“你哪是跳舞,你是嚇人來的吧!” “嚇人!”湯妧憤憤地上前撓她癢癢,“我來嚇你,怎么樣,怕不怕,怕不怕!” 楚漪忙躲閃著求饒,只是她躲到哪湯妧的手便撓到哪,她咯咯笑個不停,手中的書本摔落在地。 她忙閃身到一旁要將書撿起,卻被湯妧搶了先機,“哎~這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