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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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逆之人,其罪當(dāng)誅!” “我不信!!” 湯妧猛的睜開眼,急促地喘著氣。 耳旁響起一道少年欣喜的聲音,“妧妧,你終于醒啦!” 她看著頭頂?shù)囊黄嗉啂?,迷迷蒙蒙的又睡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接下來的半個月是考試月,要期末考了,蠢虛雖然浪了一個學(xué)期卻也是不想掛科的,哭唧唧(t_t)所以后面更新可能會不定時,我盡量多更一些,七月五號后恢復(fù)正常,而且是日更,希望到時候小天使還能記住我 (*^▽^*) 咪啾~~~ ☆、【安心】 明亮潔凈的房間內(nèi), 有光影透過窗戶的細(xì)格灑在的青石磚上,抬眼望著那光束,能看見有輕盈的灰塵在之中飄浮著。 “吱呀”門忽的一響,有人推門而入,驚得浮塵飛動。 一股淡淡的藥香忽的縈繞的鼻邊,湯妧看著那碗黑乎乎的湯藥離自己越來越近, 頓時哭喪起臉來。 “伯娘……” 錦娘端著碗坐到床邊, 舀起一勺遞到她唇邊, “已經(jīng)放溫了, 良藥苦口利于病,快喝了!” 湯妧小心地喝了一口,頓時苦的一張小臉都皺起了, 不僅苦味道還怪。 “你都不知道你自己整整昏睡了兩天,不僅如此, 還被魘住了, 你都快嚇?biāo)啦锪? 若是你出了什么事, 叫我如何跟你爹交代……”錦娘說著說著,瞬間便紅了眼,忙偏過頭去用帕子擦了。 “伯娘, 我這不是好了嘛!都是妧妧的錯,惹您擔(dān)憂了?!睖珚€直撲進(jìn)她懷里,輕聲安慰著。 她抬眼看著四周,疑惑問道:“我怎么在伯娘的房間?” “還說呢!”錦娘眼眶又是一熱, “你可知道小錦背著你來尋我時你是何模樣,你當(dāng)時那臉色慘白的,白的……” 她的聲音哽咽住,回想起之前那情景,段錦背著湯妧急匆匆地跑來,一雙眼急得已是猩紅一片,待將她放下時,這才發(fā)現(xiàn)她已是進(jìn)氣有出氣無了。 段大夫用了各種法子,又是灌藥又是捂汗又是熏艾,這才將她的燒給退了,可誰知湯妧又陷入了夢魘中,一會兒欣喜,一會兒大哭,笑時高興地喚著爹娘,哭時切齒地罵著皇帝,急得錦娘是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直跟段大夫干笑道: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如此一番折騰,她終于退了熱,亦走出了夢魘,只是整個人卻消瘦下來,短短不過兩日,原本水潤的臉此時卻萎靡著。 “是我不好,麻煩伯娘了!”湯妧一聽,只覺得愧疚不已。 她在錦娘懷里蹭了蹭,轉(zhuǎn)而又問道:“那段錦呢?我好像之前聽到了他的聲音?!?/br> 錦娘摸著她的發(fā)嘆了口氣,想不到自家小錦竟然這么著急她了,“他守了你兩日,現(xiàn)在被我打發(fā)去睡了?!?/br> “兩日……”湯妧低喃著,心底忽的漾起一絲異樣的感覺。 “來,將藥喝了?!?/br> 錦娘不忘她的喂藥使命,湯妧苦著面色看著那烏黑的湯藥,暗自咬緊了牙,端了過來幾大口灌了進(jìn)去。 “吃些蜜餞去去苦?!?/br> 湯妧連吃著兩三顆才覺得口腔里的苦味散了。 看著她那張還帶著蒼白的臉,錦娘猶豫著還是開了口道:“妧妧,你段伯伯已經(jīng)去覃州打聽消息了,萬事還沒有確定下來,你莫要自己嚇自己,要是到時候你爹回來,你卻嚇病了,不得叫他心疼嗎?” 夢里的情景還仿佛歷歷在目,湯妧強(qiáng)壓下心里的恐懼應(yīng)道:“妧妧明白。” 在床上躺了兩日,她只覺得骨頭都軟了,不顧錦娘還說讓她再躺著的勸阻,她起身出了房門,打算四下走走。 錦娘見她除了有些虛弱外,并無大礙,便也不再勸說了,自己忙去廚房打算燉湯給她好好補(bǔ)補(bǔ)。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湯妧頭一次知道發(fā)燒也是這么能折騰人的,在現(xiàn)代不過掛兩瓶水再好好睡上一天便好了,這里她卻仍覺得有些頭暈,走路還得扶著墻。 這兩日的天氣很好,許是之前害得她風(fēng)寒的一場雨,消散了連日來的燥熱,現(xiàn)下雖然天氣晴朗,卻也不見灼灼烈日。 她坐在葡萄架下的石凳上,抬頭看著那翠綠的綠葉,那葉間掛著的顆顆飽滿珍珠勾的她饞蟲都上來了。 有輕盈的風(fēng)吹過,吹揚(yáng)了她的發(fā)絲,吹翻了她的衣袂,吹動了藤間的枝葉。 段錦從房里出來時便見到了這副場景,她一身鵝黃長裙坐在石凳上,剛起來還未梳理的長發(fā)盡披腦后,她手捧著臉,一雙杏眼亮晶晶地盯著架上的葡萄,叫人一眼便看見了她眼里的饞念。 “那葡萄還沒熟,現(xiàn)在吃很酸的?!彼邅碜诹艘慌缘氖噬?,柔軟的發(fā)絲被風(fēng)吹得直往他這邊飛舞,段錦瞧著心癢,偷偷伸了手去勾住。 湯妧聽他一言,轉(zhuǎn)頭看他,忍不住撇下了嘴,看見他眼下的青黑道:“聽伯娘說你守了我……” 她忽的不敢將這話說出口,只含糊了過去,“你兩日沒睡,怎么不多睡會兒?” “嗯?!彼麘?yīng)了一聲,卻又不再作答,將手中勾住的發(fā)絲又繞了兩圈。 湯妧見他沒有反應(yīng),又轉(zhuǎn)過頭去盯著葡萄。 “你身體還沒好,這石凳坐著很冷的,又起了風(fēng),回房休息去吧!”他說著,又勾住了一縷發(fā)絲。 “不要,我人都要躺軟了,”她連忙拒絕,忽然覺得頭皮一疼,“嘶……” 她低頭看去,只見自己的頭發(fā)已經(jīng)被他勾在手上都要打結(jié)了,丟給段錦一個白眼,往他手上一拍,“玩你自己的去!” 想要解救自己的頭發(fā),她忙上手要解開。段錦由著她,看著那雙翻動的手,他忽的又想起了夢里的情景,頓時面上一紅,急急忙忙松了手里的發(fā)絲。 “嗯。”他又是這樣應(yīng)了一聲。 湯妧捋著自己雜亂的頭發(fā)奇怪地看著他,“你怎么了?平日里講話不是這樣的??!” “妧妧,那日你暈過去時,我很害怕,”這兩日里那些紛雜的情緒一直憋在肚子里讓他很是煩躁,他不想再憋下去,忽然想將一切都說開,“我怕……” 這話隱隱的要挑明什么,湯妧莫名的一陣抗拒,還未等他說完,她忙打著哈哈道:“大侄子擔(dān)心姑姑不是應(yīng)該的嘛,呵呵!” 她說完,便聽見錦娘站在堂屋前喚她,“妧妧,過來喝湯。” 湯妧連忙站起,捂著肚子干笑道:“我,我餓了,我喝湯去。” 說完連忙走遠(yuǎn),腳步有著連自己都不知道的急促。 “大侄子?”段錦看著她的背影慢慢地握緊了拳,“怎么能是侄子!” *** 修養(yǎng)了兩日,湯妧只覺得自己已經(jīng)大好了,這日她早早的起來,回了家將自己好好的洗漱了一番,她在段家被錦娘看著連口井水都不能亂喝,熱的她是覺得一身都不得勁。 將自己一身洗了個遍,只覺得渾身都舒爽了。 院子還是那日風(fēng)雨過后的雜亂,她將院里的落葉掃了,又將有些歪倒的藤蔓扶正,而后又將自己冒雨搬進(jìn)的蘭花全都搬了出來。 只是蘭花嬌貴,一連好幾天都沒人照顧,現(xiàn)在都有些蔫了,她又是心疼又是害怕,瞬時便想到了湯爹磨刀霍霍向她的場景。 只覺得頸后一涼,哆嗦了一下。 小心地將蘭花照料好,她這才出了門去浣洗衣物,回來路上卻碰見不少村民正高聲交談著一件事。 “我聽人說那告示上寫著至少誅了七家的三族的,太子的母族妻族更慘,整整六族在內(nèi),盡被誅了,連幼兒都沒有放過!” “那自是太子活該,誰叫他想著謀逆,都做太子了,只等今上……”說著他的聲音一頓,“他便可自然而然的登上帝位了?!?/br> 先開口的忽而又問道:“可是都做太子了怎么還會想著謀逆篡位呢?” “這……皇家私事,咱們莫管莫管?!?/br> “可惜了,我聽說太子是個和善仁慈的,不知道接下來的那位會是什么性子,唉!” 湯妧忙上前去問道:“告示,哪里的告示?” “呦,湯家丫頭,”見她一臉焦急,最先開口的人忙道:“今早鎮(zhèn)上貼出的昭告,還蓋著臨陽縣衙的章呢,真真切切的消息?!?/br> 她一聽,急忙跑回了家放下木盆便要往鎮(zhèn)上去。 跑到一半段錦忽然不知從哪竄了出來拉住了她。 “放開!”湯妧忙扯著手腕掙扎。 段錦卻抓的更緊,“你要是跑著去會跑斷了腿,我找武大叔借了牛車,我?guī)闳??!?/br> 她紅著眼看他,喃喃道:“謝謝。” “妧妧別急,你要相信湯叔,他會沒事的?!倍五\瞧著心疼,急忙安慰她。 一路驅(qū)著黃牛往鎮(zhèn)上趕,只是這牛年歲已經(jīng)大了,段錦不敢下手太重,只能任憑著它自己走,緊趕慢趕,走了小半個時辰,在日頭到了正頭頂上時,終于到了鎮(zhèn)上。 一到湯妧便迫不及待地跳下了車,急急忙忙往鎮(zhèn)上專門貼告示的地方跑去。 昭告已經(jīng)貼出了許久,之前圍著觀看的人已經(jīng)散了,現(xiàn)下只有三三兩兩的站在告示前互相低聲交談著。 這是由臨陽縣衙專門謄抄的,蓋著縣衙的大紅印章,湯妧踮著腳一字一句地仔細(xì)看著。 “……犯事者武陽侯周琚、沂郡王賀俞、忠武將軍趙擎東……誅六族,吏部尚書元錚、太保常逢春、參知政事張侑……誅三族。” 她兩手緊緊揪著衣領(lǐng)處,長長的一串名單看下來,直看得她心驚膽顫,如此牽連甚廣的一場謀逆,不知?dú)⒘硕嗌偃恕?/br> 段錦尋了過來時,湯妧已經(jīng)開始看第二遍,“沒有封家……” 她又從頭至尾,逐字逐句地看了一遍,“沒有封家?” 段錦隨著她看了好幾遍,這才笑道:“妧妧,當(dāng)真沒有封家。” “沒有封家!”一直緊揪的心終于可以放了下來,湯妧喜極而泣直撲進(jìn)段錦懷里,抽噎道:“沒有,沒有!” 她只想大哭一場,連起來的提心吊膽,恐懼擔(dān)憂,她又不得不強(qiáng)作鎮(zhèn)定,警告自己不能慌,現(xiàn)在她終于能安下心了。 “我爹沒事,我爹沒事!”她哭著哭著又笑道,淚水浸濕了段錦的衣。 幾個現(xiàn)在布告前的路人看著兩人相擁的情景無不指指點點。 “這誰家的小姑娘,膽子這么大,竟敢當(dāng)場抱小子了!” 段錦聞言狠狠瞪了過去,忙帶著湯妧離了人群,回了牛車旁。 “別哭了,這不是應(yīng)該高興的事嘛!”段錦伸手替她擦去她面前的淚珠,他的指尖有些粗糲,磨的湯妧肌膚生疼,她忙拍開了他的手。 “我,我就是忍不住嘛!”湯妧說著,一串淚珠子又落了下來,她忙掏了帕子擦拭,看著段錦一張無奈的臉警告道:“你不許跟伯娘說我哭了?!?/br> “好好好,不說不說。”段錦言語間帶著不自知的寵溺,“咱們得趕緊回去了,這個時辰娘找不到我們可是要著急了,我急著尋你都沒跟娘說一句。” 他一鞭子抽在了牛臀上,回去沒有了之前那般的焦急,便由著黃牛慢悠悠的走,段錦好整以暇半躺著,一副悠閑的姿態(tài)。 湯妧還在那忍不住又哭又笑,“封家沒事,封家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