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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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段錦的臉突然出現在她面前,駭得她忙往后倒,“做什么,你嚇死我了!” “你嘆什么氣?我娘說人總是嘆氣會老的快的。” 湯妧又嘆了一口氣,“我無聊?。佑謩硬坏?!” “你想出去玩?那可不行,你的腳不能動!”段錦板著小臉訓她。 “還用你說!”湯妧惱得不想見他,便要打算關窗,不想又碰著了手上的傷口。 “嘶……”她甩著手,面上疼得緊皺著。 “你小心些!”段錦忙抓著她的手檢查一番,見沒有出血方舒了一口氣,又看見她手上拿著的草蚱蜢,眼珠子骨碌轉了一轉。 這時大壯喚他的聲音傳來,段錦走了幾步過去應著,而后他又走了回來向她道:“你等我明天從集市上回來!” 說完便匆匆走了,湯妧撓著腦袋不解得看著他的背影。 等他明天從集市回來? 干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沒話說 ☆、【夢境】 小小少年的朗朗讀書聲隨風漸漸傳來,念的是最基本的千字文“天地玄黃,宇宙洪荒……” 湯妧趴在窗邊瞇著眼,感受著夏天難得的一股涼風拂過面容,能聞到其中夾雜著淡淡的青草香,樹上的知了悠揚的發(fā)著聲,她的思緒漸漸的發(fā)散,周圍的聲音事物好似離她越來越遠,恍然間,她好似又回到了那個學海沉浮的夏天。 她左右瞧了瞧自己,穿著的不再是包裹地嚴嚴實實的襖裙,而是一件白色的校服短袖并一條牛仔短褲,露出了自己潔白的胳膊和大腿,她忽覺得有些不適應。 周圍的同學們都坐在了教室,有人念著詩詞,有人背著英語,亦有人埋頭寫作,她愣了許久,同桌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魔怔了?上早自習了,你快背書吧,待會兒課代表要choucha呢!還有試卷也要交了,你還不趕緊寫,再抄我的當心又被老師發(fā)現!” “我……”湯妧看著面前課桌擺著的試卷,她過來筆便要寫,可是寫了會兒方覺得怪異,原來她竟是用了握毛筆的手法。 同桌見狀伸手覆上她的額,“我的乖乖,你讀書讀傻了吧!” “算了,算了,快抄!待會就要交了,記得抄錯幾個,別一模一樣的?!蓖莱檫^自己的試卷遞給她,而后便不再理她,只專心背書。 湯妧呆呆傻傻的,拿了筆便開始抄,過了許久待她抄完了,同桌收回卷子往她那一撇,驚嘆道:“我天哪,你字什么時候這么好看了!” 湯妧低頭看著自己那輕盈驚動的簪花小楷瞪大了眼。 “說好一起丑下去的呢,你竟然背叛了我!”同桌嗔了她一眼,又開始埋頭刷題。 湯妧揉著自己有些發(fā)酸的手,看著周圍,雖人聲鼎沸,一切如常,可她卻覺得這一切離她遙遠極了! 她擲了一直緊握著的筆,合上了桌上的書本看向窗外的翠綠梧桐舒緩身心,她轉動著疲倦的眼珠。忽的她看見梧桐樹下坐著一個身穿嫩綠色襖裙,梳著丱發(fā)的女童,她見自己看過來,盈盈笑著,樹后走出來兩個年輕男女,男人豐神俊朗,女人風姿綽約,兩人宛如一對璧人,他們拉起女童的手,轉身便要離開。 湯妧伸手想喚著他們,可奈何離得太遠,有人突然碰了她的胳膊,是同桌在耳邊輕聲道:“老師來了!” 她忙坐正身子,待老師走后她再轉頭去看,只見那樹下早已空無一人,湯妧看著那空空的地方發(fā)怔,頓時間覺得恍如隔世,耳邊同桌嘰嘰喳喳的聲音越來越來遠,越來越空靈。一股涼風再次吹過,吹動了樹下的一方帕子翻飛,帕子越吹越近,漸漸地飛向了她拂過了她的臉旁,耳邊再次響起了聲音。 “妧妧,妧妧?醒醒!” 湯妧倏地醒來,她揉著眼看著湯新臺擔憂的臉色疑惑道:“我睡著了?” “不知妧妧你趴在這窗邊睡了多久,他們都已經下學了,你身子可有覺得發(fā)麻?”湯新臺伸手將湯妧抱了起來,讓她的身體坐正。 “我方才做了個夢,是……”湯妧揉著被膈的有些發(fā)疼的胳膊,想與湯新臺分享夢境,可是說著說著她忽的愣住,“我……忘了是什么夢了!” 她怔怔的轉頭望向窗外,她方才……是做了什么夢啊? 忽然她覺得面上一涼,她伸手一摸,竟是一滴淚珠! 湯新臺見她落淚,只以為她是做了一個噩夢,忙安慰道:“都說夢與現實是相反的,想來無論你做了什么夢都是做不得真的。” “做不得真嗎?”湯妧只覺得呼吸有些發(fā)緊,心下一股悵然之意,她轉頭看向湯新臺,“是真的嗎?” 湯新臺溫柔笑道:“這是自然?!?/br> 湯妧點了點頭,信了他的話,頓時舒了一口氣,原來是做不得真的。 俄而,她似想起了什么,忙抬頭問道:“段錦他們都走了嗎?” “你瞧瞧窗外的日頭都落到哪兒了,這個時辰早走了!”湯新臺揉著她的小腦袋笑道,而后轉身出來屋,去了廚房。 湯妧頓時小嘴一撇,段錦也不說是什么,害她好奇了這么久,現在還走了。 看他明天來自己還理不理他! 夏日炎炎,湯妧的腳動彈不得,只能隨意的用了飯,又喝了錦娘留下了雞湯,夜晚洗漱打算睡下時發(fā)現頭上的珠花竟少了一個,估計是不知何時掉在山上了,只是山野漫漫,若找起來只怕十分困難,心下略有些遺憾,這還是她在京城時買的呢!早知便不臭美戴著去了,湯妧暗自懊惱,將另一只尋了個木盒收好,便不再管,只吹了燭睡下。 第二日湯新臺又好好的囑咐了一番湯妧,嘮嘮叨叨的講了許多,在她不耐煩的驅趕下才出了門架著馬車趕往集市。 這些日子來湯新臺早已通過各方面的學習認識,懂得了過日子的基本方法,起碼再也不會出現以前吃不到熟食穿不著干凈的衣服那般。他們家雖然無需憂慮錢財,但是田地皆被租種出去,也不似其他地主家般還請了仆人包管衣食,湯家便只有父女倆人,所有的日常都得自己cao持著,就連想吃些新鮮的蔬菜,還得去集市上賣。 看來還得種些小菜了,好在她家后院夠大,能種下些時令蔬菜,待她腳好了便去買些菜種種下。 湯妧無聊的待在屋里,坐的久了便覺得渾身發(fā)酸,左東東右動動還是忍不住下了床。 她小心地抬起右腳,左腳伸下床去夠著繡鞋,而后又彎下腰去撿了鞋給右腳穿上,最后扶著桌椅家具一蹦一蹦的出了房門。 只是這一番動作,便熱的她出了一腦門的汗,湯妧揮手給自己扇風,忽的想起那日段錦坐在牛車上,炎炎夏日里,即便是還算涼爽的清晨,眾人也皆是熱的汗如雨下,只他一人坐得端正,一副絲毫不懼炎熱的模樣,這難道是他體質原因? 想想湯妧便覺得不服氣! 她單著一只腳,在院子里悠悠地逛了一圈,給種下的花花草草澆了些水,見日頭越來越正,她伸手擦了汗,便回屋了。 不多時,屋外“噠噠噠”的馬蹄聲響起,是湯新臺回來了,湯妧聽了聲音忙單著腳蹦了出去。 湯新臺一見她出來便呵道:“出來做甚?小心又傷了腳,快些回去!” “哦?!睖珚€撇著小嘴,扶著墻壁慢悠悠地往回走,時不時用余光瞄著湯新臺的動作。 只見他先是從馬車里拿出許多時令果蔬,米面油鹽去了廚房,后又拎著一個大包袱去了堂屋,最后他卸了馬車,將疾風牽往馬棚。 湯妧頓時對那個大包袱起了好奇心,她忙扶著墻一路蹦往堂屋,迫不及待的將置于桌上的包袱打開,只這一看,讓她傻了眼。 “妧妧動作這般迅速,為父還想著給你一個驚喜呢!”湯新臺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她回頭一看,只見他一臉笑意地走了進來,到她身邊扶著她坐下,而后將包袱里的物件一樣一樣擺了出來。 兩身全新的紗制齊腰襦裙,一套月白一套淡黃,小布包裹著的繡針及各種色調的繡線 ,竟還有一對精致的“磨喝樂”,一男一女兩個娃娃,眉眼雕刻的可愛俊秀,著乾紅背心,系青紗裙兒,手里執(zhí)著荷葉,正是她以前在京城常見的模樣。 “這……”湯妧一時回不過神來,“爹你買這些做什么?” “妧妧忘了?過兩日便是七月初七乞巧節(jié)了!” 湯妧登時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還有!”他不知何時又拎著幾個油紙包,打開一看,正是由油、面、糖、蜜等做成的巧果。 湯妧咽了咽口水,忙不迭偷了個一個咬入口中,入口香味便充滿口腔,甜甜脆脆的讓她忍不住再吃。 湯新臺好笑的給她倒出些許,其余的又重新包好,“莫吃完了,這是留在七夕的,到時隨意你吃!” 湯妧又拿了一個咬了一口,而后她瞧著那兩身衣裙問道:“爹怎的給我買新衣了?” “乞巧女兒節(jié),我們妧妧自然也是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不是嗎?” “是啊,往年都是娘幫我……”聽著熟悉的話語,湯妧想起了這是她娘曾最喜歡說的,倏地她反應過來,立馬停了嘴。 湯新臺一愣,而后他笑著揉著她的頭道:“當年你娘待字閨中,逢七夕時便會打扮得漂漂亮亮,而后……” 而后便會趁著與閨中密友出來游玩之際,偷偷跑去與他見面。兩人沿著城中小河漫步,從斜陽漫漫到華燈處上,燈火闌珊之下,她回頭看他,美目盼兮,巧笑倩兮,問道:“系辭,我今日可好看?” 自然是好看極了的!湯新臺想,世上只怕再無如何靈動嬌媚的女子了! “爹!”湯妧扯著他的衣袖搖晃。 湯新臺回過神來,見湯妧拿著衣裙在身上比著。 “我去試試,爹幫我看看好不好看!” 說完湯妧便一蹦一蹦地往自己房里蹦去,回身的瞬間只松了一口氣,她爹剛才那悲傷哀痛的眼神實在讓她看的心驚。 不多時,她便穿好了一身慢慢地來到了湯新臺面前,湯新臺瞧著,好一個嬌俏可愛的女童,一身嫩黃衣裙更是襯的她活潑靈動。 他笑道:“好看!”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算是湯妧跟過去的徹底告別了,雖然她還會想念現代的父母家人,還會有現代的行事方法,但是那一點點的聯(lián)系算是徹底斷了。 但是蠢虛的筆力實在不夠,所以感覺這章寫得很淺顯,還請小天使們將就著看吧!(=^▽^=) ☆、【小軒窗】 天氣炎熱,湯家父女用了午飯后,便各自回了房打算午睡,湯妧散開衣物只穿著一件小抹胸并褻褲躺在床上,她手扇著蒲扇,努力地在給自己尋著一絲涼風。 床上即使鋪著軟席,也熱的似塊鐵板,她睡熱了一處便又滾到另一處,滾來滾去的只覺得自己像塊滋滋冒著熱氣的鐵板rou。 最終她實在熱不過,爬起身來打算開窗好讓自己能透透氣。 只這一開,瞬間便看到了一張稚嫩的臉,臉上帶著詫異,雙目瞪的大大的,邊上還有一只抬起打算敲窗戶的手。 段錦瞪大眼睛看著面前那白花花的一片rou,白白嫩嫩的香肩并兩條纖細的玉臂全都裸|露在外,整個上身只穿著一件抹胸,他看著突然開窗出現的湯妧,只這情景讓他一時反應不過來, 湯妧看著面前段錦的雙眼,從他的眼里看到了自己此時的模樣,若在現代她還不覺得有什么,不過是穿著吊帶跟短褲罷了,只是這是在古代啊摔! 她忙將窗戶關了,回去穿好了一身衣服,再開窗時便見段錦紅著一張幾欲滴血的臉勾著腦袋站在窗外,從她這角度看去,不僅是臉,就連脖子與耳朵都染上了粉色。 段錦聽到開窗的聲音,抬眼看去又慌忙底下了頭,一張嘴開口便控制不住的結巴,“我,我正準備,敲,敲窗的,誰知道,誰知道你,你忽然開窗了!” 被他語氣結巴的樣子弄自己也頗為尷尬,但想著好歹自己又不是真的小姑娘,咽了咽口水問道:“你來做什么?” 段錦抬頭看了她一眼又低下了頭,“我,我,我”的我了半晌。 湯妧頓時覺得頭疼,你才多大,害羞個什么勁兒,自己都沒害羞呢! “抬頭看我,到底什么事兒!”天氣又熱,又見段錦這副模樣,湯妧的語氣便也不好了。 段錦只以為她生氣了,忙不迭開口道:“你別生氣,我不是故意的,我什么都沒看見!” 什么都沒看見不都什么都看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