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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農(nóng)女當家之寡婦難為在線閱讀 - 第169節(jié)

第169節(jié)

    崔老實緊張得額頭上都冒出了汗,眼睛巴巴兒的望著盧秀珍,嘴巴翕辟兩下,不知道該說啥才好,崔大娘也很緊張,低聲道:“秀珍,你爹他……咋辦哩?”

    原以為是跟在旁人身后走一走過場就行了,沒想到竟然會是第一個,后邊的人不還得盯著他走?崔大娘絞動手指,有些不安,自家漢子若是做得有些差池會咋樣哩?太子殿下可能不會見怪,但太后娘娘皇后娘娘能否饒過自家哪?這可是冊立大典,萬一被他們弄得砸鍋了,那……

    崔大娘忍不住全身顫抖了一下,朝崔老實看了過去:“他爹……”

    “爹,沒事兒,你跟著這位大人走便是了,他讓你做啥你就做啥,沒什么大不了的?!北R秀珍笑著朝崔老實點了點頭,伸手指了指那座華表:“爹,你就站到那邊去吧,真的沒事兒,咱們就是來看太子殿下冊立的,又沒做啥錯事?!?/br>
    司禮內(nèi)侍笑得格外溫柔:“小姐說的是,崔郡公你只管站到那邊去?!?/br>
    開始他也不解為何太子殿下要將一個三等爵放到隊伍的最前排,后來聽了清華宮那邊一個知心的同鄉(xiāng)傳話過來,方才明白這位崔郡公可是太子殿下的養(yǎng)父,那時候太子被皇上賜出宮外,是崔郡公將他撿起養(yǎng)大的,若是沒有崔郡公,只怕太子殿下已經(jīng)早就不在人世了。

    “這也不過咱們的關系好我才告訴你,只是這件事情你心中知道便好,須知現(xiàn)兒太后娘娘與皇后娘娘對外都是說太子殿下是寄養(yǎng)在宮外的,將皇上誤認太子殿下是天煞星,想要將自己骨rou處死的事情蓋住了,你可千萬別到處亂說,萬一皇上到時候追查起來,咱們都吃不了兜著走?!?/br>
    雖說皇上現(xiàn)兒正躺在病榻之上,身子看上去一日不比一日好,可是誰也說不定這以后的事情,若是病情有所好轉到外邊溜達,有些吃飽了撐著的要到皇上耳邊去煽風點火,照著皇上的性子,只怕是有一口氣也會要追究。

    “你放心,我自然是不會與旁人說的?!?/br>
    得了這回復,司禮內(nèi)侍方才曉得是這般一回事兒,難怪這三等爵竟然站到了第一排——太子殿下的養(yǎng)父母,他們這身份自然是當?shù)茫徊贿^為何要附帶將他們的女兒也邀了過來參加大典,這實在讓他猜不透了——更何況這位小姐姓盧,崔郡公卻是姓崔的。

    只不過他也沒什么閑工夫去細想這事,今兒他最主要的任務便是引領好參加冊立大典的貴人們站位行禮,不能出半點差池。現(xiàn)在瞧著崔郡公一家是他最需要關注的,司禮內(nèi)侍上前一步,引著崔老實走到華表之側,笑著對他說:“崔郡公,到時候你看咱家的手勢便是了?!?/br>
    他伸出一只手來,大拇指朝下邊彎了彎:“這是跪拜。”

    崔老實只覺腦子里一片發(fā)昏,眼睛盯著司禮內(nèi)侍的手指,腦袋就如小雞啄米般點個不停:“好好好,知道了。”

    司禮內(nèi)侍有些犯愁,看他那模樣哪里是知道的樣子?只不過現(xiàn)在他也沒時間與崔老實說多話,小碎步走到了崔大娘和盧秀珍身邊:“郡公夫人,小姐,你們……”

    盧秀珍趕緊攙扶了崔大娘站到右邊華表處,站直了身子:“公公,你只管去喊別人,我與我娘在這里站好便是?!?/br>
    司禮內(nèi)侍有些驚訝,看了看盧秀珍的站姿,點了點頭:“夫人小姐做得很好?!?/br>
    得了司禮內(nèi)侍的肯定,崔大娘總算輕松了一點,她輕輕舒了一口氣,看著司禮內(nèi)侍朝后邊走過去,挺直背站在了那里。

    第332章 觀大典(三)

    “跪, 拜……”

    站在大殿右側的司禮內(nèi)侍大聲喊著, 比往日那輕柔尖細的聲音大了不少,前殿外邊站著的眾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趕緊跟著他的指令跪了下來。

    站在左側的崔老實心中緊張,他腿肚子打顫的跟著司禮內(nèi)侍走進太廟的事情,見著里邊金碧輝煌,到處都是明晃晃的刺著眼睛, 心中便很是緊張,至于太子殿下是什么時候進的太廟他全然不知道,耳朵里滿滿都是司禮內(nèi)侍各種喊聲,他豎起了耳朵, 一心聽著司禮內(nèi)侍喊出“跪拜”兩個字, 一直等著,等到他覺得自己腿都發(fā)酸的時候,終于聽到了這兩個字,趕緊“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衣裳下擺很長,裹著一雙腿,他感覺自己幾乎被捆綁住了一般。

    崔大娘與盧秀珍也在右首跪倒了下來, 盧秀珍看了看崔大娘,跪倒姿勢很標致,再看看那邊的崔老實,幾乎是五體投地,一個人占了兩個人的位置, 不由得心中暗自感嘆崔老實實在是有些太膽小了,只不過是參加一個冊立典禮就嚇唬成了這樣。

    只不過其實此刻眾人都在全神貫注的忙著自己的事情,哪有閑工夫去偷看別人,就算現(xiàn)在崔老實伸直手腳癱在地上,也沒人會去管他——不是每一個人都像自己這般淡定閑得無事可做。

    盧秀珍抬頭朝前邊看了過去,幾級玉階上去是一個平臺,上邊放著一個香爐,香爐后邊是一張香案,上頭擱著一些金銀做成的碗盞,碗盞里盛滿了各色祭品,隔得有些遠,她看不清都是些什么東西。

    香案之后站了一個人,那身形仿佛有些熟悉。

    盧秀珍擦了擦眼睛,這便是那位太子殿下?可她怎么覺得身影瞧著有幾分眼熟。

    此刻她方才明白為何前世的球迷看比賽要配備望遠鏡,目的自然是為了更好的觀看他們喜歡的球星,現(xiàn)在盧秀珍有一種沖動,真想穿回前世去買一架望遠鏡來將那太子殿下看個明明白白。

    分明就是很熟悉的身形,可她卻沒辦法看清他的臉孔,不能確認是不是她所認識的那個人。

    對,那是阿瑾,很熟悉的感覺,那就是她的阿瑾。

    “再拜!”司禮內(nèi)侍的聲音又響了起來,盧秀珍雙手撐地,跟著跪拜了下去,眼睛卻依舊在朝斜上方瞄了過去。

    她只能見著太子殿下紫色的衣裳下擺,上頭繡著水紋,還有一條似乎是龍一樣的東西。此刻她有些無法呼吸,腦子里亂糟糟的一片,仿佛有一團迷霧籠罩著什么,她想伸手去撥開,始終找不到可以撩起的地方。

    今日的太子冊立大典在太廟舉行,因著太廟是皇室祭祀先祖的地方,正殿是不能讓群臣隨意進去,故此前來朝賀的人只能站在前殿的大坪里等著,太子殿下隨皇上皇后先進正殿祭拜祖宗,告知冊立太子之事,然后才能出來接受群臣的朝賀。

    周世宗因著身子不好,內(nèi)侍們用步輦將他從清華宮里抬了出來,他勉強支撐著到了太廟里邊祭拜祖先以后便有些不好,被香火的味道嗆著一直咳嗽不止,好久都沒緩過神來。張皇后見著他咳得臉紅脖子粗氣喘吁吁,趕緊讓內(nèi)侍們將他抬回宮去:“快些讓太醫(yī)們精心伺候著,不能有半點閃失?!?/br>
    雖說她不喜歡周世宗,可畢竟夫妻一場,而且現(xiàn)在周世宗也不能死,他死了懐瑾娶妻的事情又麻煩了,百日借孝成親那是民間的做法,皇室里也這般用,只恐群臣會有看法,再說這太子大婚怎么也不可能匆忙,從下聘到成親,沒得一年半載的怎么能辦得成?

    再怎么樣,皇上也必須拖到懐瑾娶妻以后才能撒手,張皇后盯住步輦漸漸遠去,心里有些沉,幫懐瑾挑太子妃這事必須要盡快行動了,誰知道皇上還能熬多久吶。

    崔大郎站在香案之后,一雙手拿著三柱高香朝天拜了拜,從香案之后走了出來,走到了香爐那邊,將三柱高香插到了香爐里邊,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眼睛落到了跪在第一排的幾個人身上。

    爹……他看到崔老實幾乎要趴到地上的樣子,忽然有些懊悔,自己應該阻止祖母與母親讓他們來參加冊立大典的,他們一輩子在山村里頭住著,怎么知道這繁瑣的規(guī)矩禮儀?而且看著崔老實趴在地上這模樣,他便覺得有些難受,爹娘養(yǎng)了自己二十年,還讓他們給自己跪拜行禮,實在是于心不忍。

    可是他卻沒辦法在眾目睽睽之下走下玉階將崔老實攙扶起來,畢竟這是冊立太子大典,這只是程序里的一項,自己再有萬般對不住,也只能熬到典禮之后去向爹娘賠個不是了。崔大郎垂著頭,極力按捺住那份憂傷的心情,將目光慢慢的移了過去,眼睛落到了右首那邊跪拜著的一行人身上。

    右首第一個是崔大娘,第二個……崔大郎的目光再也移不開。

    是她,就是她,自己心心念念的那個她。

    秀珍,你還好吧?崔大郎看著那團在地上的人影,心中又悲又喜,千言萬語都堵在喉頭,怎么也說不出口。

    銀灰色的衣裳,淡黃雅致的披帛,這是他特地讓尚工局趕出來的。至于衣裳大小,那是他自己比劃出來的:“大概腰圍合抱會是這般大小?!?/br>
    他的手在自己面前圍了一個圈,尚工局來的女尚工有些吃驚:“太子殿下,這……”

    就靠著比劃如何能做得精細?女尚工手里拿著尺子,不知道怎么來量尺寸,難道自己要貼著太子殿下的胳膊彎兒去量一次不成?幸得有個宮女機靈,拿了一根繩子將崔大郎的那個彎給繞了一圈,再將繩子送了過來:“量量繩子長短便知了?!?/br>
    女尚工還是有些猶豫:“這個未必精準?!?/br>
    崔大郎篤定的點頭:“照著這個做,她的腰身只會小,不會大?!?/br>
    離別之前在馬車里他抱住過她,雖然只那么一小會兒,可她窈窕的身形已經(jīng)深深的嵌入他的心底,在想念她的時候,他都會伸出手來做出懷抱的姿勢來,想象著她就在自己臂彎里邊,一臉嬌俏的笑容,眼眸深深。

    女尚工還是第一次遇著這般情況,不用量身便要給人家做衣裳,而且這衣裳特別花功夫,太子殿下親自選出的圖樣,還特別交代上邊的材料要足足的,不能偷工減料。尚工局的人一邊做衣裳一邊都在推測這是為哪家貴女做的衣裳:“太子殿下親自選的,肯定是不一樣的交情,也不曉得是哪家的小姐有福氣了?!?/br>
    “可不是,太子殿下生得英武,又這般體貼入微,就連衣裳都要親自挑選式樣,而且……”有人掩嘴笑了起來:“分明是已經(jīng)有一定首尾了,竟然還知道那位小姐腰身大小?!?/br>
    眾人都笑了起來,笑聲里帶著羨慕。

    也不知道是哪家貴女這般有福氣哪。

    她穿著這衣裳真是好看,崔大郎出神的望著跪拜在那里的盧秀珍,目光有些癡迷,不知道她今日妝容是怎么樣的?肯定也打扮收拾過了罷?若是她能抬頭便好了,自己就能看到她嬌俏的容顏。

    正在想著,忽然間就見那個人抬起頭來,他的目光猝不及防與她的視線撞到了一處。

    崔大郎吃了一驚,盧秀珍也是一樣。

    這人……她認識!

    那日在張國公府的時候,她見到過他!

    當時他站在桂花樹下往這邊張望,看著他的背影,她還誤認為是阿瑾,后來領路的丫鬟告訴她,那是張國公的侄孫,父母雙亡,寄居在國公府的。

    他不是張國公的侄孫?怎么變成了太子殿下?而太子殿下真實的身份是崔老實與崔大娘的養(yǎng)子……盧秀珍的腦袋里混混沌沌了片刻,忽然間似乎有一線光亮透過迷霧照了進來,讓她身子陡然一抖,吃了一驚。

    崔大郎假死從青山坳消失,然后張國公府多了一個侄孫,這個時間點看起來有些吻合,那就是說有人將崔大郎從青山坳弄出來送到了京城,只是為何這位太子殿下的身形這般像阿瑾卻存著疑問。

    蘭如青是張國公的人。

    她曾經(jīng)向蘭如青大膽推測過這一點,他默認了,而且他也暗示了陸思堯是張國公的對頭。阿瑾是蘭如青的養(yǎng)子,自小面部燒傷羞于見人,只能戴著面具……戴著面具真是因著他燒傷了還是另有隱情?

    那次阿瑾辭別她說要去京城治療傷疤,從此她再也沒有見著阿瑾,但卻在張國公府里見到了身形酷似阿瑾的少年郎。

    盧秀珍驚訝的張大了嘴,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

    她在蘭府認識的那個阿瑾,或許就是現(xiàn)在站在平臺上的太子殿下!

    這個想法才從腦海里掠過,仿佛有誰在心田里丟下一棵種子,很快就發(fā)芽長葉,沿著樹干蔓延而上,不多時便成了一株郁郁青青的藤蔓。

    她沒有低頭,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望著站在臺階上的那個紫衫少年。

    第333章 觀大典(四)

    “太子殿下, 這對天地的香上完了, 該向朝賀的重臣和夫人們說上幾句話兒了?!?/br>
    司禮內(nèi)侍小碎步走上前來,遞給崔大郎一張黃綾:“太子殿下就照著這上頭的話念便是, 禮部那邊都已經(jīng)擬好了?!?/br>
    崔大郎低頭看了下,那小小黃綾上密密麻麻的寫著一堆字,就如一群螞蟻正在不停的晃動著身子在爬來爬去一般。此刻他已經(jīng)沒了想看旨意的心情,只想將那張黃綾扔到一旁, 不要阻礙他看到心上人便好。

    “太子殿下?”

    司禮內(nèi)侍有些奇怪,太子殿下這是怎么了?手里拿著那張黃綾卻不開口,呆呆的站在那里,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地方。

    被司禮內(nèi)侍這一催促, 崔大郎回過神來, 將目光移回到了黃綾之上,開始照著上頭寫的話念了起來:“天地玄黃,宇宙洪荒……”

    前邊用了千字文的幾句,接下來便是以他的口吻來寫的,感謝上天眷顧,感謝皇上的青眼相加,感謝群臣百姓的支持, 總之是各種以古奧口氣寫出的各種致謝詞,崔大郎慢慢的念了出來,可怎么樣念也掩蓋不住他江州鄉(xiāng)下的口音,一種偏離了京城味兒的言語讓跪在地上的眾位夫人們?nèi)滩蛔《嘉⑽⑻ь^想要看看這位新晉的太子殿下究竟長成什么模樣。

    盧秀珍更是有如被雷擊一般,身子完全僵硬的跪在那里, 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若是說只是身形相似也就罷了,聽到那邊飄過來的聲音,盧秀珍完全可以肯定,站在平臺上的那位太子殿下,就是江州城里的阿瑾!

    他的聲音證明了一切,不可能再有一個人同時擁有這么多相似的因素,身材一樣,聲音也一樣,不一樣的只是他的臉——而那時她見到的阿瑾是戴著面具的,她根本不知道他的臉究竟是什么樣子。

    不錯,是他,那就是阿瑾。

    她還聽到了他念出了“懐瑾”兩個字,那是他的名字嗎?懐瑾、懐瑾……她的阿瑾也是叫做懐瑾!種種事實證明,她向大周皇室拒絕了的那個夫婿,其實就是江州蘭府的公子哥兒蘭懐瑾。

    盧秀珍只覺自己忽然全身失去了力氣,軟塌塌的想要倒下——這是不是機緣巧合?兜兜轉轉間,他們慢慢的愈走愈遠。

    她回憶到那一日,她與他坐在馬車里,他向自己來辭行,當時他舉起手來發(fā)誓,這一輩子一定要娶她,一定會好好的對她,他對她的情意永遠也不會改變。

    馬車里有些暗,她也看不到他臉上的神情,只能見著一雙眼睛黑亮亮的注視著自己,那里邊寫滿了愛意,有一份火熱的情意在眸間跳躍,讓她的心也跟著熱了起來,一種暖意在心間回蕩,讓她忘記了自己與他的身份差異。

    那時候她就覺得自己與他門不當戶不對,現(xiàn)在她跪在平臺之下,而他卻高高在上的站在那里,更讓她發(fā)現(xiàn)了他們之間的差距。

    他是太子,自己只是一個平頭百姓,拿什么去與他相配?雖說盧秀珍前世受到的教育是人人平等,可她穿到了這個階級界限分明的大周,她沒法子用自己前世所受到的觀念來讓眾人發(fā)生改變。她進宮去提出和離的要求時,胡太后與張皇后盡管口里說話十分客氣,但那僅僅只是出于她們自身修養(yǎng),絕不是她們認為自己和她們一樣,是處于同一個位置的——她能覺察出她們眼中的那份不屑,說話間不由自主的流露著高貴傲慢。

    再說……盧秀珍兩只手撐住地面,有些發(fā)軟,幾乎要撐不住自己的身體。

    太子殿下或許只有一個太子妃,可等他繼位成了皇上,后宮佳麗三千不說,幾個妃嬪總會有的,自己難道還要與那群女子共享一個丈夫,要上演前世看到過的宮斗大片?

    愛是自私的,她絕不能容忍別的女子來分享自己的夫君,而在大周這男權社會,處于權勢最高端的皇上,怎么可能只會有一個皇后?她完全可以想象得到,在阿瑾登上皇位以后不用多久,自然就會有群臣勸他擴充后宮,廣納嬪妃位皇家開枝散葉,到時候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美人兒一個接一個的走進后宮。

    不,她不要這樣的生活,她要的是自由自在放飛自我,而不是囿于一個狹小空間里進行各種勾心斗角。盡管皇宮很大,可卻給不了她想要的那片廣闊天地,她要如鳥兒一般有雙翅膀翱翔,不要只是在后宮里轉來轉去。

    崔大郎的聲音終于停歇下來,眾人在司禮內(nèi)侍的引領下異口同聲的恭?!按笾車\昌盛福祉綿延,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呼聲震天,而站在那里的紫衣華服少年,眼睛卻只盯住了那個銀灰色的身影,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

    她這般冰雪聰明,應該已經(jīng)猜出來自己就是江州城的阿瑾了吧?崔大郎有些激動,手藏在廣袖里,微微顫抖。

    他要尋個機會去與她說明白,告訴她自己的心意仍然和以前一樣沒有變化,她大可不必著急提那和離之事——當然和離了也好,他要重新娶她,風風光光的將她娶進宮來,讓她享受太子妃的尊榮,讓她感受到自己的一片情意。

    “禮成。”

    司禮內(nèi)侍最后竭盡全力吼出了兩個字,他覺得自己的嗓子完全啞了,素日里從來沒有喊得這般大聲過,今日可是拼盡了老命,只怕是要好好的養(yǎng)上大半個月才能恢復得過來哪。

    前坪里站著的貴人們開始有秩序的朝乾門橋那邊退了過去,崔大郎見著崔老實三人也跟著人流一起朝前走,趕緊撩起錦袍下擺急走兩步就想朝前邊追過去,卻被玉階下邊的內(nèi)侍攔?。骸疤拥钕乱ツ睦??”

    “我要去追個人。”崔大郎看著那纖細的身影慢慢遠去,心里有些急躁:“你們且讓開些,莫要攔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