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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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咧嘴冷笑,“你覺得有趣?我覺得無聊至極?!?/br> “無聊?呵呵。我覺得特別有趣呢,小落落,我發(fā)現(xiàn)你跑的挺快??!我這是雇了倆人,我要是直接放狗你還不跟踩了風(fēng)火輪一樣快?” 她翻翻眼睛低吼,“你才是哪吒!你讓司機(jī)停車,我要下車!” “去片場,把這倆配角給送過去?!背体孟駴]聽到安落的話一樣,轉(zhuǎn)頭吩咐司機(jī)。 “謝謝老板!” “謝謝!” 這倆男人一聽都樂開了花,和程瀚道過謝之后就轉(zhuǎn)過頭看安落,兩人都沒了剛才那兇神惡煞的樣子,全都笑的沒了眼,一個勁兒沖安落點(diǎn)頭道歉,“不好意思,嚇到你了吧?剛才我們在試戲呢?!?/br> 安落瞪過去,“試戲就拿路人試?萬一我有心臟病呢!嚇?biāo)牢以趺崔k?” “老板說了,嚇?biāo)滥?,他?fù)責(zé)?!蹦莻€瘦子嘿嘿一笑。 安落猛抬頭,憤怒的目光和程瀚含笑的目光遇在一起,她眉心緊擰的瞪著程瀚問他,“你負(fù)責(zé)?你拿什么負(fù)責(zé)!” “拿我啊。嚇?biāo)滥阄揖腿ヅ隳?,嚇傻了嚇癱了我就照顧你一輩子?!?/br> “你有毛??!” “呦,剛才還嚷嚷著要我負(fù)責(zé),這會兒又說我有毛病啦?” 她眉心顫了顫,身體向后重重的倚去,翻著眼睛嘟囔了一句,“胡攪蠻纏!” 這兒離片場不遠(yuǎn),幾分鐘后車子就停了下來,等那兩個男人都下車之后,程瀚就從副駕駛的位置下來換到了后面,一上車他就從安落的手中抽出了她的手機(jī)哼唧一笑,“在給倪昊東打電話?倪大少現(xiàn)在正摟著妹子快活了,怎么會接你的電話呢!” “哼哼,你以為我信?”安落把自己的手機(jī)搶過來踹在口袋中,伸手去推車門。 程瀚按住她的肩膀不讓她動彈,這時候車子又開了。她用力推開他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沉聲問,“程瀚你究竟要干嘛!” “不是想找他么?我?guī)闳フ野?!我說他在玩兒妹子,你不信。本來是不想讓你看了傷心的,既然你不死心就帶你去看看。” “停車!”她的手抓緊車門,“你不停車我就跳下去!” 程瀚的臉色變了變,嘴角的笑容僵住,“你真不去?你就這么信他?還是,就算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你也不在乎?” “要你管???”安落的臉色變了變,倪昊東的事情,她不希望從程瀚的口中得知,雖然他沒接她的電話她挺心焦的,但原因是什么,她想要回去等他,等他回來問他,聽他的親口解釋,她為什么要相信程瀚的話??? 她見程瀚一直擰著眉盯著她,卻并不讓司機(jī)停車,她心一橫伸手就去推車門,手已經(jīng)觸及到車門,忽然被他從背后拉住了衣領(lǐng),他用力一拽,她的后背就撞入了他堅(jiān)硬的胸膛。 “安落!我特么見你一面就得這么難是么!?發(fā)微信你不回,打電話你不接,我不用這種方式,我能見得到你么?!” 身后程瀚的聲音忽然兇了起來,安落重新坐好后側(cè)過頭來看他,他面色緊繃著,兩道劍眉擰在了一處,俊美的臉色有些蒼白,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因?yàn)樯眢w不舒服。安落忽然就想到他剛來橫店的時候身體非常虛弱。她的視線下移,在他的腹部頓住。 鬼使神差的,她竟顫抖著去揭開他毛衣的下擺,毛衣下面還有一件黑色的純棉背心,她伸出另一只手去揭,手指才剛捏住那件背心,手就被他給緊緊攥住了。她眼神復(fù)雜的仰頭看他,他唇色發(fā)白,沖她搖搖頭說,“別看,會嚇到你的。” 安落的眼圈驀地紅了,她一直想自欺欺人的裝下去,裝作不知道是程瀚給爸爸捐的腎,可是她忽然覺得她好自私,躲能一直躲一輩子么?她欠他的,不是假裝不知道就可以抵消的。 她一根一根的掰開他的手指,掀開他黑色背心的時候她完全驚呆在那里,她原本已經(jīng)做了心理準(zhǔn)備,可看到他腹部那長長的傷口,以及那丑陋的鋒線時,她的唇角就止不住的顫抖,眼眶酸澀。 “嚇到了吧?都說了會嚇到你的?!背体曇艉茌p,很低,他拉下自己的背心蓋住那丑陋的傷口,偏過頭去眼睛看向窗外。 安落的唇角抖動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那個、那傷口不應(yīng)該在腰背么,怎么你的在前面?” 程瀚挑眉看她,“怎么?懷疑不是我的腎?” “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知道?!背体龅囊恍Γ翱茨銍樀哪菢??!?/br> 她垂下頭去擰起眉毛,她嚇成哪兒樣了她自己看不到。 “我不喜歡被人從背后捅刀子,所以就讓醫(yī)生從前面開刀。前面開刀痛苦還是挺大的,需要先把前面的腸子啥的處理一下。” “啥?腸子?怎么處理?” “拿出來放一邊啊,再然后好像再割開一層膜就能摘腎了,腎摘完再一層層縫好,把腸子再按原來的樣子捋順放好,再把肚皮縫好這樣?!?/br> 正文 385 哭過 別說去做了,安落光聽著就感覺自己的腰部嗖嗖冒著涼氣。 沉默了半天,最后她看著他炯炯放光的眼睛,認(rèn)真的說了三個字,“謝謝你。” 程瀚嘴角斜了上去,伸手在安落的發(fā)頂揉了揉,“謝什么啊。當(dāng)時我就是看你那難過的樣子太心疼了,聽說你爸是o型腎,我一沖動就過去做配型了,我要是知道真能配型成功,或許我就不去了呢,所以,你謝我什么?” “...對不起?!闭f出這三個字,安落的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對不起是因?yàn)樗髅髦浪胍氖鞘裁?,她卻無法給他。 “呵。我當(dāng)初想救你爸就是因?yàn)椴幌肟吹侥汶y過,因?yàn)槟汶y過的樣子太丑。你笑起來才好看,所以,不許在我面前掉豆子啊?!?/br> 安落聽了反而哭得更大聲了,她的頭頂在副駕駛的靠背上肩膀一抽一抽的。 程瀚眼睛通紅,他抬起來的手懸在她的肩膀上方停頓了一會兒,最后他又緩緩收回。 車停在一處豪華酒店門前,安落淚眼朦朧的看著車窗外的酒店,心就咯噔一下,瞳孔猛縮,雙手猛的蜷起來,指甲狠狠的扎進(jìn)rou中。 “干什么呢,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這是我住的酒店,今天身子疲了,你扶我進(jìn)去再走唄?” 安落瞪著一雙被水洗過的清澈眸子看向程瀚,“你住...這里?你不是...” “誒,你該不會以為你不住那了,爺還會繼續(xù)住是嗎?倪昊東看不上的地兒,爺能看得上?”程瀚用手肘碰了下安落的胳膊笑問,“你剛才不會以為爺是帶你到這兒開房來了吧?你剛糾結(jié)什么呢?到底要不要為了這顆腎陪爺一次?” 安落面色通紅,她剛真就那么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