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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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車行駛了有一段路程,安落終于想起了為什么看著那個開車的男子有些面熟。還記得第一天來上班的時候,晚上陳久寒帶著她去參加他前女友的訂婚宴,那天他喝酒了,臨走的時候叫了一個代駕。而那個代駕就是他!這么說來,他哪是什么代駕啊,他就是陳久寒的人!還有坐在她旁邊的這個藍(lán)毛小子,上次一起吃過飯,那個顧哥的跟班,季羽! 她一開始還心慌的不行,但剛才聽季羽接了一個電話之后,就不那么緊張了,她聽到電話里陳久寒讓他們把她帶到郊區(qū)的某處老房子,還特意囑咐他們不準(zhǔn)傷了她。她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不管陳久寒想怎樣,她可以斷定她暫時是安全的,她必須冷靜下來,好好想想怎么才能逃出去。 藍(lán)毛小子收起電話之后就聽前邊的司機側(cè)頭問他,“是寒哥?” “嗯,”藍(lán)毛小子一臉怪笑的看了安落一眼后,歪著身子從褲子口袋中拿了一盒煙出來,抽出一支點燃了,吸了一口才繼續(xù)說,“彬哥,你說這寒哥什么意思???” “還能什么意思,看上這妞了唄,男人不就這樣,看上了就想上?!蓖醣驈暮笠曠R中看了安落一眼,見她一雙美目瞪得溜圓,忍不住抖著肩膀笑了下,“有那瞪眼的功夫,還是閉上眼睛靠在那兒休息一會兒吧,我們寒哥可是許久沒碰女人了,待會兒你不一定受得住?!?/br> 正文 299 衣冠禽獸 她驚了。她想到陳久寒可能是想利用她來做誘餌要挾倪昊東,但她從來沒想過陳久寒會看上她!怎么會?他那種性格的人,目空一切,會看上她? “嗚嗚嗚...” 安落擺動著頭想說話,卻只能發(fā)出嗚嗚聲。 季羽偏過頭來看著她嘿嘿一笑,“你想說話???想讓我?guī)湍惆涯z帶撕下去???” “嗚嗚!”安落點頭。 季羽朝著安落的臉伸過手來,她以為他真的要幫她撕了膠帶呢,還傻傻的將臉往他的跟前湊了湊。 結(jié)果呢... 臉頰被他伸手用力的拍了兩下,痛感傳來的時候,同時還聽到了季羽哈哈的大笑聲,“瞧瞧這傻妞!還真的以為我會幫她撕了膠帶呢!還把臉湊過來!湊過來做什么?找打么!哈哈哈!” 安落憤怒至極,用力的瞪著他。心里默默的罵著,小崽子你就先得意著! 前邊開車的王彬也噗嗤笑了,還很不客氣的說,“寒哥換口味了,他以前不是喜歡聰明的女人么?哦,或者這妞是大智若愚呢!” 草!好想罵人啊!流氓都會說成語了! 安落感覺自己的臉一陣陣發(fā)燙,羞憤交加的瞪了藍(lán)毛一眼之后就別過頭去看著窗外。 路越走越窄,車也越來越稀,安落的雙眉擰在一起,不再試圖掙扎,還是保存著體力留著逃跑用吧。 “呦。生氣了?”藍(lán)毛把手中的煙蒂開車丟掉,扭過頭來就將口中那最后一口煙霧吐在了安落的臉上。 她被忽然縈繞在她鼻息的煙霧嗆到,想咳,嘴巴被封住,咳不出來,臉都憋紅了。 季羽看著她這囧樣又嘿嘿笑了,前面的王彬從后視鏡里將這一切看在眼里也跟著抖了抖肩膀,看來,他們這樣逗弄別人已經(jīng)不是一次兩次了,安落想到了季羽身上的紋身,她的眸光顫了顫,該不會,真的是黑社會吧? 她心尖兒抖了抖,眼眸微合,她不知道究竟過了多長時間,道路變得更加難走,年久失修的公路不乏坑坑洼洼,盡管王彬已經(jīng)在撿著好路走了,車速也比之前慢了很多,可車身還是搖搖擺擺的。 安落側(cè)頭看了一眼,藍(lán)毛小子早就睡著了。她被捆在身后的雙手試著動了動,不一會兒她就放棄了,不知道他們給她系的哪種扣兒,她越動繩子就越緊,現(xiàn)在明顯比剛開始的時候要緊多了,再動下去,這雙手就別想要了! 她的頭抵在車窗上,有些頹然的看著窗外,竟然看到了山的影子!她眉心輕顫,車子還在搖晃,似乎沒有停下來的跡象,她悶悶的想,這特么是要去天邊么! 許是神經(jīng)太緊繃了有些累了,再加上車子搖來搖去的,她最終還是支撐不住給睡著了。 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不搖晃了,她好像已經(jīng)不在車上了,而是在一張床上!她習(xí)慣性的想伸手去揉揉有些惺忪的睡眼,一動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的手竟還在身后綁著,怪不得這一覺睡的渾身酸痛,這么一動不能動的,能不痛么! 屋里很黑,估計已經(jīng)是晚上了。她的眼睛眨了又眨,卻還是不能適應(yīng)這屋里的黑,這屋子黑的徹底,什么都看不見! 她滾了滾身子,滾到床邊將腿垂了下去,腳剛挨上地面還沒站就聽外面有人說話。她立刻又滾回了床上裝睡。 外面有人說話,還傳來了幾聲哄笑聲,緊接著哄笑聲沒了之后她就聽到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她眉心一縮,身子緊繃了起來,聽起來是有人來了! 腳步聲一直走到她的房間門口停住,頓了頓她就聽見了門被推開的聲音,隨之“啪”的一聲,這屋的燈亮了。 她皺眉。不知道自己是該睜眼,還是該繼續(xù)裝睡。遲疑間就感覺有人坐在了她的身側(cè),她頓時感覺頭皮發(fā)麻呼吸困難,睫毛不停的顫抖... 刺啦一聲,嘴巴周圍的肌膚瞬間痛了一下,她被驚嚇到了,“啊”了一聲同時瞪起了眼睛。咦?能發(fā)出聲音了?她被燈光刺的瞇了瞇眼,這才看到坐在床邊的男人,他的手中還捏著剛剛從她嘴巴上扯下來的膠帶。 “不裝睡了?”男人的聲音陰沉陰沉的,他的唇角勾起一個淡淡的弧度,凝視著她的時候,眼底閃動著一絲柔光。但是那絲柔光在他強大的沉冷氣質(zhì)里,顯得微乎其微了。 “果然是你?!卑猜涞碾p眸定在男人身上,他身上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任誰看去都不會把他和壞人聯(lián)想在一起,但是他居然就那么做了!用衣冠禽獸這個詞兒形容他最貼切不過。 “你為什么這么做?倪昊東得罪你了?”她又問。 “得罪了。”陳久寒唇角動了動冷聲的說。 說完他就伸手將她撈了起來,她的雙手被束縛著,無法平衡身體,所以就隨著他的力道,撞入了他的胸膛。 “投懷送抱?” 安落的臉貼在陳久寒的胸口,聽到他的話語間帶著奚落和輕笑,她怒從心起,肩膀一縮就用頭朝著他的心口猛地撞去。 她心里是想著要把他撞飛的!就算撞不飛也至少把他撞到床下去的。 可是他的胸口是石頭做的嗎?為什么她的全力一撞,他紋絲未動?而她,眼前冒金星? “傻?”陳久寒被她的舉動給逗得笑了,她這個樣子,真就讓他想起了顧銘赫對她的評價,特別二! 他伸手去拉她的手,她頭還暈著,翻著眼睛奮力扭動著自己的身體大吼一聲,“你滾開!” 陳久寒的動作頓住,眼睛死死地盯著她的臉,她被他這么也一盯,頭居然不那么暈了。 “安落?!彼罩氖植⑽此砷_,反而更加用力了些。 她痛的咬緊了下唇,該死的,手腕不被繩子勒斷也要被他給掐斷了! “放松,我只是想要幫你把繩子解開?!?/br> “...”你那么好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