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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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著山腳還有挺長的距離?!蹦哧粬|蹲在邊上聽了聽沉聲的說。 然后他就起身朝著安落走了過來。安落連連揮手,驚得花容失色,“我不冷我不冷,要穿你穿!” 就因為剛才她喊了句冷,他就拔下了那死人的衣服來給她?倪昊東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又低頭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衣服,了然的露出了笑容。安落見他彎下腰撿了一些剛才被他們壓斷的樹枝堆成一個小堆,把那件衣服團好放在樹枝下面拿打火機點燃,火苗高高的竄起,樹枝被炙烤的發(fā)出噼啪的聲響,過了一會兒,衣服燒成了灰燼,樹枝就旺了起來。 “過來取暖。”倪昊東坐在火堆的邊上朝她看過去,她高高的挑起眉走了過去,他伸手將她拉到他的懷里,火光映紅了他們的臉,安落依偎在他的懷里,不知過了多久竟在這寒風刺骨的山上進入了夢鄉(xiāng)。倪昊東看她睡著了,就將自己已經(jīng)破了的西裝脫下來蓋在她身上,一點一點往里放著樹枝,讓它緩緩的燃著。 ... 安煥成帶了人過來,狗圣他們正好下山,雙方交了火,狗圣他們雖然人不少,但就只有狗圣和倪遠身上帶著槍,激戰(zhàn)了幾十分鐘,狗圣和倪遠就抵擋不住,在逃跑的過程中中彈身亡。其他人投降歸案。安煥成抓著一個被捕的男人的衣領(lǐng),眼神傷痛的大喊,“人質(zhì)呢?人質(zhì)在哪兒?” 那人低頭囁喏的說,“在山頂和倪昊東一起墜崖了?!?/br> 墜崖了? “我草!我特么打死你個畜生!”安煥成舉起槍要朝著這男人的頭打來,他嚇得閉上了眼睛跪在地上發(fā)抖,“不是我干的,不是我,別殺我。我只是個跟班?!?/br> “煥成!你冷靜點兒!” 離他最近的一個同事在千鈞一發(fā)之際抱住了他的身體,這一槍放空了,放到了天上,同時,蘇城的四面八方開始響起了鞭炮聲,此起彼伏,震耳欲聾,天上也綻放著各種煙花,剛才被嚇到的那個嫌犯被其他刑警帶走,安煥成耳邊聽著煙花炮竹的聲音膝蓋一軟,緩緩的跪在地上放聲痛哭。 午夜了。 安落聽著這無夜十二點的鐘聲,揚起了嘴角睜開了眼睛,在這個角度看過去,蘇城的夜空很美。 “被吵醒了?”倪昊東托著她的腦后,使她仰起臉來低頭深深的吻下去,吻過之后他凝視著她彎起的眼睛問她,“怎么這么開心?” 他送她海洋之心的時候都沒見她這么開心過,現(xiàn)在身在這么惡劣的環(huán)境中,她卻笑得這么滿足? 安落低頭將臉埋在他的胸膛,雙手摟住他的腰,倪昊東將蓋在她身上的西裝又往上拉了拉,握著她冰涼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嘴邊哈氣,就聽她輕軟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以前我總是在想,我和你,就好像是灰姑娘和王子,十二點的鐘聲敲響的時候,就是夢破碎的時候??墒菑慕褚院螅也辉俸ε率c的鐘聲了。” 這邊這兩人在半山腰溫存著,刑警隊聯(lián)合附近部隊則在山腳展開了大規(guī)模的搜尋活動。一直到天蒙蒙亮,才找到了一具男尸,卻找不到安落和倪昊東的影子。 “只要是沒找到尸體,就有生存的希望。飛機失事都不是一定會死。” 同事不斷給他打著氣,安煥成覺得有道理,天已大亮,山腳周圍全都找遍了,依舊沒有他倆的身影。 “瞧,直升機。好像是私人直升機。飛的好低,好像要降落啊?!?/br> 所有人聽見聲音都抬頭看去,直升機真的飛的很低,低到能看見里頭飛行員的臉。安煥成瞇著眼睛仰頭看去,在看到飛行員身后那張俊秀的小臉時,他激動的熱淚盈眶,用力揮動著手臂朝著直升機大喊,“落落!落落!哥在這兒!” 安落的臉貼在玻璃上向下望著,看到那個揮著手的人時她沖著前面的楊柏喊道,“我看見我哥了!讓我下去!” “東哥?”楊柏揚聲喊道。 “先去醫(yī)院處理傷口?!蹦哧粬|拍了拍她的腿,她膝蓋處和手肘處的傷口都結(jié)了痂,她雖然撅起了嘴表示不滿,但卻沒有再反駁。 “誒誒誒,落落,你別走啊!”安煥成跟著直升機跑了好遠才停下,同事追過來拍著他的肩問,“是不是太想你妹了,所以出現(xiàn)了幻覺?” “不可能!我妹還活著!我看到她了!我不會看錯的!” 正文 095 給足了他面子 到了醫(yī)院安落才知道,倪昊東身上的傷比她想象的多得多,腰上有幾處被尖銳的山壁撞得rou都翻了起來,渾身上下更是擦傷無數(shù),昨兒晚上滾下來的時候他是將她緊緊地摟在懷里的,她的身上都免不了有幾處擦傷,可想而知他身上會有多少傷口了! “你傷的這么重,為什么昨天晚上不說?血流干了怎么辦!”她瞪起一雙霧蒙蒙的眼睛站在他的旁邊低吼。 倪昊東擰眉看了看她的膝蓋,牛仔褲被血浸濕,已經(jīng)結(jié)痂粘在了膝蓋上,待會兒處理的時候,恐怕會再次把傷口撕裂。他用力捏了一下她的手,抬頭對楊柏吩咐,“帶她先去處理傷口,找一個資歷深的外科醫(yī)生,別把她弄疼了?!?/br> “好。安小姐咱們走吧?這里有嚴醫(yī)生給倪少處理,不會有問題的?!睏畎剡B拖帶拽將一步三回頭的安落從這兒弄了出去。 安落跟著楊柏走后,嚴肅一邊動作麻利的給倪昊東的傷口消毒清理,一邊彎起嘴角笑著說,“新年第一天你就渾身掛彩,別人今天都穿著新衣服走親訪友,你們倆可好,站在街上不用化妝直接可以伸手要飯了?!?/br> 這笑話很冷么?嚴肅撇了撇嘴,倪昊東翻了翻眼睛表示一點都不好笑。 “有的地方需要縫針,你要打麻藥么?”嚴肅把幾個擦傷敷藥包扎好之后,接下來該處理那幾個相對較深的傷口了。 倪昊東皺了下眉,“不用,開始吧?!?/br> “行?!?/br> 倪昊東的回答在嚴肅的預(yù)料之中,縫好針之后,倪昊東用紙巾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大年初一,想買手機補卡都沒地方去,許多找他的電話就都打到了周超群那里,好在過年這幾天公司都放假了,公事不多,都是一些打電話拜年寒暄的,周秘書好不容易回一趟老家,屁股還沒坐熱呢就聽說倪昊東出事了,他老母親剛端上來熱乎乎的餃子,他沒吃上一口就匆匆的開車往回趕。 路上他了解了事情的大概,先去停尸房認領(lǐng)了倪遠的尸體出來,安排人準備了一場低調(diào)的葬禮,回倪家老宅看了看倪震海的精神狀況,老爺子一夜之間好像又蒼老了不少,看背影,說不出的落寞蕭條??蛷d長長的餐桌上,滿滿的擺放著一桌子已經(jīng)冷掉了的佳肴,那是昨夜他叫人準備下來的年夜飯??!沒想到,昨晚他還盼著他們都能回來吃個團圓飯,今天就一個成了鬼,一個進了醫(yī)院。 “老爺子,您別太傷心了,保重自己的身體。”周秘書靜靜的立在他身后許久,才開口低聲的說。 一聲嘆息從倪震海的口中溢出,他沒轉(zhuǎn)身,眼睛依舊頑固的盯著面前的玻璃窗,半晌才斷斷續(xù)續(xù)的說,“我本以為…我以為他只是好吃懶做…沒想到他卻胃口大的要吃人!一雙兒子啊,都走在了我這老頭子的前面!” 周超群低下了頭,最痛苦的事情,莫過于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了吧?老爺子還一走就是一雙兒子。 “葬禮,您參加嗎?” “不去!那個不孝子!死了也好!昊東處處讓著他,他卻想要將昊東置于死地!想要獨吞倪氏,也不看看自己是不是那塊料!”倪震海用力跺著手中的拐杖,語氣生硬冰冷,眼角卻緩緩的滑下兩行清淚。 “倪少的意思是,家丑不外揚,就對外宣布倪二爺死于意外?!?/br> 倪震海點點頭,“已經(jīng)給足了他面子了。你去吧,守著昊東。我就只剩這一個親人了。唉!” … 倪昊東安排了人去安落家里報了平安,說等給她處理好傷口就送她回去,安煥成等不及,一天一夜沒合眼的他聽說meimei在醫(yī)院,就直接找來了。 安落覺得傷口處理完之后比處理之前還疼,雙腳一沾地,膝蓋就吃著勁兒,麻痛的厲害,她姿勢不怎么好看的走了幾步,扭頭再看看剛才醫(yī)生給自己處理傷口時她躺過的病床,潔白的床單上印上她的痕跡,黑黢黢的。醫(yī)生喊來護士小姐幫忙換床單,她臉紅了紅,忍著腿疼加快腳步走了出來。 “落落。”安煥成正在四處查看,安落一身臟污的從診室出來他一眼就瞧見了,與醫(yī)院里其他的人相比,安落現(xiàn)在的樣子太扎眼。 “哥!”安落見到他揮起小手露出了一口小白牙高興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