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黎先生,后會無妻、暖妻在手:腹黑總裁太粘人、立正,我的少校老公、軍嫂有特殊的醫(yī)療技巧[空間]、豪門隱婚:厲少的私寵嬌妻、她的小甜餅、馴龍師、錦宅嫡女的悠閑日子、農(nóng)女當家之寡婦難為、渣受洗白攻略[快穿]
“你才抽筋了!”惡羅王下意識懟回來。 “那沒有你看火焰呢,裝什么中風呢?” 惡羅王一噎,瞪了她一眼“老子告訴你,你這德行再不改,只會讓自己更艱難我跟你講?!?/br> 連好聽的都不會說還敢戀慕老子?先把嘴巴放甜了再說。 不過被這么一打斷,他也只得不情不愿的把注意力放到火焰上。 幽藍色的火焰和兄弟的狐火也不同,巴衛(wèi)的狐火是烈性,不可能停放在花枝上而花枝卻毫發(fā)無傷。 但即使現(xiàn)在這樣看起來毫無攻擊了,惡羅王卻永遠不會忘記那冰冷到靈魂的灼燒感,這個說法很矛盾,但卻是他自己的真實感受。 冰冷,怨恨,絕望,這是他當時在傷痛中讀到的這火焰的本質(zhì),可這些卻完全和火焰的主人沒有關(guān)系。 先不說這女人沒心沒肺的蠢樣根本和那些負面情緒不搭調(diào),如果真能將怨恨絕望化為實質(zhì)的話,她本身的存在根本就不可能是現(xiàn)在看到這副光景了。 惡羅王想,滋生出它的存在,必定也是他這樣,天地間無法消滅的邪惡存在。 “你這家伙,運氣真不錯呢?!睈毫_王突然到。 “怎么說?”西門慶早不覺得自己的經(jīng)歷是不存在風險的事,說不定她已經(jīng)數(shù)度和死亡擦肩而過,只不過自己沒有察覺而已,所以絲毫不感到意外。 “這火焰不是你的吧?應(yīng)該說是不可能是你的,法器?傳承?怎么得來的?” “沒,它自己鉆進來的?!蔽鏖T慶聳聳肩。 惡羅王表情空白了一瞬,半天之后才抽著嘴角到“啊!你的運氣已經(jīng)不是好能夠形容了?!?/br> “首先這種火焰本就不像是存在于人間之物,我和地獄那邊沒怎么打過交道,不知道是不是從那里逃出來的,但看這陰晦不容于世的樣子,應(yīng)該十之八九?!?/br> “一般來說,人類不要說接觸,哪怕是距離稍近,都會引發(fā)內(nèi)心的絕望造成靈魂崩潰,可你卻毫無影響——”他頓了頓,看著西門慶到“我的感覺不會錯,這玩意兒凝聚了極致的怨憎,但其中還留存著一絲可以忽略不計的善念?!?/br> “就好像帶著怨恨離世之人,臨終前一瞬間的釋然一樣。你運氣很好觸及到了它僅有的柔軟之處,或者說正因為如此它才選擇了你。” “喂喂喂!完全讓人高興不起來啊?!蔽鏖T慶不妙到“我真的沒問題嗎?先不說生命危險,和這玩意兒待在一起分分鐘被影響成神經(jīng)病吧?難怪最近我越來越暴躁,看到你的角就想劈下來,原來戾氣是這兒來的?” “你想對別人的角做什么?”惡羅王不可置信到。 西門慶自覺說漏嘴,表情訕訕的。 惡羅王瞪著她看不出所以然來,只得腦補這女人怕是想要他的角,這什么毛???他人不是在這兒嗎? 隨即嘲諷她到“別不知好歹,你知道即使是這樣,又有多少人盼都盼不到這種程度的際遇嗎?” “那玩意兒可是能真正傷到我惡羅王,光是這威力,就能讓外面那些蠢貨無視一切風險。只要得到它,有命用的話,馬上就能躋身一流的妖怪?!?/br> “可我又不是妖怪,總之這玩意兒我消受不起,就沒有辦法從身體剝離出來嗎?”西門慶急到。 她rou體凡胎可是經(jīng)不起半點這種程度的風險,要是哪天這火焰和她相性不合了,那不瞬間原地自燃??? “也不是沒有辦法,畢竟靈魂都可以剝離出來,更何況區(qū)區(qū)火焰?!睈毫_王到“不過你確定不要?” “不要不要!”西門慶揮手,然后心里想到一點“對了,你說它這么嚇人,就這么到處扔會不會把一個地方給搞成寂靜嶺???說起來我迷路可能就是它搞的鬼。” “誒你不是大妖怪嗎?應(yīng)該能駕馭吧?正好不要的東西不能亂丟,以免砸到花花草草,要不你接手了唄?” “喂喂!”惡羅王笑到“我說的你二話不說就全信了?就沒想過我是騙你的?如果老子本來的目的就是覬覦你的火焰,你現(xiàn)在的反應(yīng)可是正中下懷。” “我謝謝你,來來來,要是有辦法現(xiàn)在就拿去?!?/br> 西門慶剛說完,自己身體里就猛然竄出半截火焰,惡羅王手里桃花上那一小簇同時也被吸引了過來。 那火焰凝聚之后幻化成一只手掌的形狀,照著西門慶的臉左右開弓兜頭就是兩巴掌,扇完了就滋溜縮進身體里裝死。 兩人都懵了,尤其是西門慶,都懵成傻逼了,剛被抽的時候她是聽到了什么的。 不是用耳朵聽到,也不像是無故傳進腦內(nèi)的聲音,就跟直白的情緒共鳴一樣。 她聽到“呸!跟人打架的時候用得好好的,現(xiàn)在用不著了,就想一腳踢開,沒門兒!” 西門慶這暴脾氣,什么被這么欺負過?這要不是自己的身體,她都要捅進去把那家伙揪出來干一架了。 怎么不上天呢?還有王法嗎這? 惡羅王抽著嘴角到“嘛,嘛!那玩意兒看起來挺喜歡你的。” 話才說完被西門慶抬頭瞪上,那眼神里面逮著誰都想劈成兩半的猙獰讓惡羅王忍不住倒退了兩步。 “總,總之,如果它有自己的意識,并且反彈巨大的話,還真不好強行把它弄出來,萬一它魚死網(wǎng)破,要拉你同歸于盡的話,你人類的身體毫無反抗之力的。” 惡羅王說著眼睛一亮“我把你變成妖怪吧?” “哈?”西門慶不知道話題怎么偏到這里的。 惡羅王卻越想越興奮“人類只有區(qū)區(qū)幾十年的壽命,而且你自己也打主意脫離家族,那就沒什么好留戀的吧?” “一旦你變成妖怪,就可以享受數(shù)十倍甚至數(shù)百倍的生命,而且靈魂也不用為軟弱的身體拖累。” “我很清楚你的天分,這鬼火也著實是不得了的寶貝,妖怪的身體幾乎可以杜絕一切潛在風險,只剩下它的力量為你所用。就算稍微有點疏漏,在這個前提下我也能幫你掌控下來。如果放棄做人的話,你到底會變成什么樣的存在呢?難道你不好奇嗎?” 說著游說的話,實際上惡羅王已經(jīng)打定主意了,短暫的存在只會留下無盡的悵惘,他要自己重視的人,他的兄弟,還有她,都在任何時候常伴身邊才行。 西門慶抽了抽嘴角“就為了好奇不做人了什么的?!边@是漫畫里中二病的臺詞吧? 可她這會兒不敢說什么拒絕的話,因為她看到了這家伙的眼神,那里面分明已經(jīng)沒有任何一絲余地,自說自話的決定,喜悅,興奮,匯集成像是飽含期待的光輝。 西門慶平時不怎么慫他,有事沒事都要懟兩下,根本不怕他生氣,可這會兒卻覺得滲人得絲毫說不出話來。 其實這段時間的相處,關(guān)于最開始的那些憎惡已經(jīng)淡去,也算是一種非敵非友,但又能說得上話能夠互相戳兩把的獵奇關(guān)系。 可這時西門慶仿佛又回到了花街那天晚上,這個家伙無視所有人性命大肆殺戮的樣子。 雖然形式不同,但實際上他還是他,讓人心生寒意的惡鬼。 惡羅王半點沒有發(fā)現(xiàn)西門慶的不對勁,自顧自的取下她一直別在腰間的面具拿在手里把玩—— “應(yīng)該很容易的,詛咒或者仙藥,總之都可以試一遍,還可以讓兄弟幫幫忙,很快的,不要急?!?/br> 不,她不急,她巴不得現(xiàn)在開始時間就放慢十倍流速。 西門慶這時候產(chǎn)生了一個細思恐極的想法,奈奈生之前帶來的情報,表示她冬天之前早已經(jīng)回去了,所以她雖然到處想辦法,但心里卻不怎么擔憂的。 可會不會有那么一種可能,她根本不是回到了自己的時代,而是被變成了妖怪,然后在數(shù)百年的漫長時光中思念自己的家人和戀人。 直到時間來到她神隱的那天,才能出現(xiàn)在他們身邊,繼續(xù)自己的人生呢? 西門慶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誰特么要一個人孤苦無依的過幾百年?或者和兩個性格糟糕的妖怪混在一起? “對了,你說到巴衛(wèi)?那只狐貍精呢?你找到他了?”西門慶只得暫時轉(zhuǎn)移話題到“他的傷已經(jīng)好了?” “啊!總算沒什么問題,也是他自己太大意了,應(yīng)該先殺了雷神才對?!睈毫_王到。 “那你怎么見到他的?那家伙現(xiàn)在又在哪兒?”西門慶總覺得事情好像有點不對,她是被小祖宗搗亂走得急了,但不認為巴衛(wèi)那家伙不搞事就這么離開。 果然,惡羅王帶給她一個讓人炸裂的消息“他自己回來的,不過待了幾天又覺得無聊,說是要趁那戶女兒出嫁的時候,把新娘搶回來?!?/br> “他搶雪路干嘛?有什么毛???”西門慶驚得叫了起來。 奈奈生是不可能嫁人的,嫁人的只會是不斷在相親的雪路,可巴衛(wèi)他這賤人是想把兩個女孩兒都一網(wǎng)打盡吶? 西門慶臉黑了,催促他快點趕路,說是這事也跟她無關(guān),戀愛中紛亂復(fù)雜的關(guān)系本來也正常,她個什么都不知道局外人也沒理由插手。 可雪路全家都是被妖怪殺的,能愿意和巴衛(wèi)糾纏才有鬼,要么騙,要么搶,總之那狐貍精要是這樣對她的恩人和朋友,自己是不干的。 惡羅王見她這么急著回自己行宮,倒是很高興,樂顛顛的加快了速度。 兩人懷著迥異的心情回到家,卻一根狐貍毛都沒看見,說是惡羅王前腳走,巴衛(wèi)后腳就出去了。 不過倒不是去那個人類女人家的方向,而是往出云那邊去了,像是要找麻煩的樣子。 西門慶松了口氣,祝他正好被雷神劈死。 天色已晚,可飯還是要吃的,西門慶自己下廚做了飯,和惡羅王一起吃了,便各自回房間休息。 按他的說法是等巴衛(wèi)回來就找他和自己一起想辦法,說是那家伙認識的人比他多,應(yīng)該有更有用的情報。 西門慶都快嚇尿了,雖然對不起奈奈生,還是讓巴衛(wèi)死在外面吧,至少在她離開之前別回來,不然她真的變妖怪了。 晚上愁得她睡不著覺,西門慶煩躁的掀開被子,在屋里轉(zhuǎn)圈,然后拉開臥室門跑到出去。 一口氣跑到森林,才將憋著的郁氣喊了出來“讓我回去啊豈可修!” 沒想到方一喊完,身體里的鬼火就竄了出來,它沒有形態(tài),但卻想人疑惑的歪了歪腦袋一樣,可能是它在西門慶身體里呆久了的原因,她居然能讀懂那意思—— ‘你怎么不早說?’ 隨即讓她恨不得自戳雙目的事就發(fā)生了,只見它在自己面前擴散成一個圈,一人高的樣子,足以容納一個人經(jīng)過。 而圈里赫然不是對面的風景,就像兩個不同的世界在此交叉一般,除了互相對望,各不相干。 西門慶心里碰碰直跳,但卻毫不遲疑的跨了過去,火焰在她跨出去之際逐漸回到她身體里。 等西門慶站定,只看到眼前延綿的燈火,還有附近鼎沸的人聲,十數(shù)米外油布做的帳篷攤位連城一片。 不是她離開時的祭典的樣子又是什么? 西門慶確定般拔足拼命往前跑,直跑到街上中央,看到周圍還有印象的商鋪,頓時腿上一軟,跪坐在地。 眼淚嘩的就流了出來,洶涌澎湃,止都止不住,她無力的捶打了幾下自己的身體—— 原來只要自己說出來就行了???那她這陣子的擔驚受怕又是為了啥? 西門慶只覺得自己蠢,明明嚴重懷疑自己神隱就是火焰的鍋,卻一次都沒想過要試試能不能通過它回來,還成天傻乎乎的練習怎么cao控。 豬腦子?既然能讓自己cao控,那就說明作別的也不是沒可能吧? 正在一下下的捶自己腦袋,突然手腕就被抓住了! 西門慶整個人被拉了起來,然后跌進一個懷里,熟悉的觸感和玫瑰香味讓她瞬間就知道是誰。 跡部緊緊的抱住她,聲音中還有未散去的焦急“你跑到哪里去了?到處都找不到人?!睅讉€小時間他幾乎把整座山都翻了一遍,這條街更是來回找了不下十遍。 西門慶抬頭,怔怔的看著他的臉,沒有說話,然后一下子將他撲倒,捧著他的腦袋狂熱的吻了上去。 跡部猝不及防怎么可能招架得住,回過神來那家伙已經(jīng)把手伸進他衣服里了。 他臉色爆紅,雖然現(xiàn)在大多數(shù)人都去看神樂舞了,但街上也不是一個人沒有,更何況攤販們正在收拾東西呢。 可這家伙的力氣好像更大了,怎么都推不開。跡部索性破罐子破摔,只能等她任性完再說了,只是緊緊的抓住她的手抱著她,讓她不至于太出格。 突然傳來一聲瓷器墜地的響聲,這才打斷兩人,往聲音的地方看去—— 只見冰帝眾人赫然就在不遠處,最前面的岳人還保持著手里捧著東西的姿勢,那瓷器就是他在祭典上套來的陶瓷小豬存錢罐。 向日岳人當場就怒了,他指著跡部大聲到“讓我們幫你找人,找到人卻不通知我們,只顧著自己在這里親熱,整座山都被我們翻遍了,要不要數(shù)數(shù)咱們腳上的水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