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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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想知道呢。 不過有了奈奈生,好像眼前的迷霧頓時散了一層,對于茫然無措的現(xiàn)狀總算心里有了點底,不說她提供的情報,至少多個認識的人也比較安心。 和她不一樣,奈奈生卻是自己來到這個時代的,巧了,用的就是時回香爐。 說是巴衛(wèi)早年受的詛咒應(yīng)驗,現(xiàn)在有生命危險,她必須找到當初給他下詛咒的人,所以選擇來到這個時代。 豈可修,原來那只狐貍精真的就是認識的那個巴衛(wèi),看到他現(xiàn)在這副嘴臉,覺得奈奈生配他真是可惜了。 “誒等等!祭典那天巴衛(wèi)不是還好好的?”西門慶心里一涼。 “你在說什么呢?那個時候當然沒事?!蹦文紊苫蟆艾F(xiàn)在那邊已經(jīng)是冬天了?!?/br> 西門慶只覺得眼前一黑,這真的是她最不想看到的情況。 “不是之前還打電話說要和男朋友過來還愿嗎?還約我和巴衛(wèi)到時候一起滑雪來著,你忘了?”奈奈生加了一句。 “啊——”西門慶又像條得到呼吸的魚,大大的喘了一口,惱怒的搓了把奈奈生的頭發(fā)“你說話別分做兩節(jié)了,嚇死我了。” 想想看要是他消失幾個月那邊是什么光景?家里人怎么擔心混亂肯定是不必多說的,單是跡部的立場她都不敢想。 作為帶她來輕井澤的責任人,必定受千夫所指,他還要參見全國大賽,正是最重要的時候,整整一年的準備和努力不知道會不會化為泡影。 要是一切都是因為她導(dǎo)致的,那么她現(xiàn)在就恨不得剁了自己。 可既然奈奈生提到還愿,那至少說明她當時許的愿完成了,事態(tài)還在可控范圍內(nèi),至少時間上沒波及到比賽。 不過擔憂消失之后,她又蕩漾開了,暗搓搓的撞了撞奈奈生的肩膀“你沒記錯?我真的是過去還愿?” 她當時許的可是兩個愿望,要是都完成了—— 奈奈生一下子就想到了這家伙當時讓自己內(nèi)心炸裂,一度重新審視人生的愿望,有點不敢看西門慶的眼睛,只扭捏到“嗯?嗯!沒記錯?!?/br> 這時候雪路過來說要做晚飯,讓奈奈生幫她的忙,讓才風塵仆仆趕回來的西門慶去洗個澡。 西門慶這次沒有搶著幫忙,很順從的聽了雪路的安排,只是等仆人準備熱水的時候,她左右掃了一眼,見沒人便腳步一轉(zhuǎn)來到了奈奈生剛剛出來的房間里。 她打開門,走近一看,雖說已經(jīng)是一副小鬼的樣子,還是人類的面貌,可不管面貌特征還是五官輪廓都顯然能看出影子。 作為見過他兩種姿態(tài)的西門慶,當然一眼認出這家伙就是巴衛(wèi)。 “嘖嘖嘖!都說天道好輪回啊,某些人揮刀砍人的凜凜風姿還近在眼前呢,這會兒轉(zhuǎn)眼就變小孩兒欺騙人家小姑娘的同情?!蔽鏖T慶慢悠悠的坐下來刻薄的嘲諷到“誒你說,活了幾百歲的老妖怪了,還要不要臉?” “嘖!”巴衛(wèi)不耐的睜開眼睛,不再裝睡,回頭看了西門慶一樣,同樣嘲諷到“本事不錯,居然能從那家伙手里逃出來?!?/br> 第48章 西門慶倒是不把巴衛(wèi)的嘲諷放在眼里, 光是看他倒霉成這樣就很下飯了,不過時間果然是不得了的東西, 這個狐貍精現(xiàn)在這種德性, 幾百年后居然又是另一幅截然不同的光景。 但現(xiàn)在的狀況卻有點難辦,如果僅僅是這家伙一個人的話,那想辦法把他帶走交給惡羅王就算完全任務(wù)了, 她沒打算在這里用紙符,要是把那家伙招來給雪路一家招災(zāi)怎么辦? 可現(xiàn)在奈奈生就在這里,這又涉及到他們二人的因緣際會感情牽扯,西門慶是不會插手人家的事的。 或許是同樣經(jīng)歷的原因,奈奈生之前也告訴了西門慶自己是土地神的事實, 基本的情況稍微給她說了一遍,在情報補全的前提下, 她的思考模式又發(fā)生了轉(zhuǎn)變。 時回香爐確實可以回到過去, 往返自如,但要利用它回到現(xiàn)世,前提得是利用它過來的。這樣一來本抱有希望的那條路就堵死了,那么西門慶也就沒有必要回到惡羅王身邊了。 這算是一個好事, 但另一方面來說一切又回到了原點,這么就的忙活算是毫無意義了。 西門慶問巴衛(wèi)“接下來你打算怎么做?有桃丹的治療不管怎么說傷口應(yīng)該是沒問題了吧?” 巴衛(wèi)舔了舔嘴唇, 用天真可愛的小孩兒外表做出充滿吞噬意味的神情, 其中違和感讓人脊背發(fā)涼—— “當然是等傷好之后搶走女人?!彼硭斎坏健盁o聊又容易壞掉的東西太多,稍微有趣的當然要趁壞掉之前吞噬掉?!?/br> “唉唉!不是,要不要臉吶!”西門慶哪怕是知道他們以后會走到一起也聽不下去了“人家撿你回來, 沒日沒夜的伺候著,一句感謝得不到不說,還暖出一條毒蛇來了?” “你還是快滾吧,現(xiàn)在的你根本配不上人家。” “哈?你在說什么意味不明的話?”巴衛(wèi)不高興到“還有這事跟你無關(guān),你還是cao心你自己吧。” “惡羅王那家伙,我們認識幾百年了,對于他的個性我很了解。能讓他上心的事不多,一旦有的話那就是病態(tài)般的執(zhí)著?!?/br> “你沒有發(fā)現(xiàn)他看你的眼神嗎?就像內(nèi)心缺失的什么東西被補全一樣。那家伙實際上很害怕孤獨,如果以往吵架這么就久,他早就跑過來找我打架了?!?/br> “可這次卻絲毫沒有出來的跡象,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你還有立場對別人的事指手畫腳?” “可拉倒吧!”西門慶沒被他的危言聳聽嚇到,這家伙的話可信度是多少另說,哪怕真的就如他說的那樣—— “我發(fā)現(xiàn)你倆真的是物以類聚啊,一個人在哪里自說自話就覺得事情多不得了了?” “說白了那家伙怎么想,你現(xiàn)在又打的什么無恥念頭,都是你們自己的事而已,憑什么覺得別人就該放在心上?” “怕不是仗著武力搶慣了以為誰都得慣著你們呢?換我們那里,你倆這樣的,有一個算一個,誰鳥你們誰傻逼。” 真當女孩子沒眼睛的?西門慶嚴重懷疑這家伙幾百年間里絕對被教做人過,不然奈奈生能看上他? 巴衛(wèi)從之前的事也看的出這女人執(zhí)拗反骨,倒是不奇怪她的說法“很遺憾,我們就是有那個實力為所欲為,至于女人愿不愿意,根本就無所謂吧?” “哈哈哈!這句話我記住了,之后我問你你要是敢當著某人的面原話說一遍,我名字倒著寫?!?/br> “都說了意味不明的話讓人火大。”巴衛(wèi)有種被詛咒的感覺,不耐煩到“你快滾吧,既然逃出來了就加油跑遠一點吧,不然即使看熱鬧也沒什么興致。” “還有不準壞我的事,要是你敢在雪路面前說什么,我饒不了你?!?/br> 西門慶心說關(guān)雪路什么事?憑她對妖怪的憎恨,沒宰了你那是奈奈生瞞得好。 不過她倒是不擔心奈奈生的安危,惡羅王說過,即使能回到過去,也無法改變歷史,既然后世他倆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是既定事實,那么也就是說巴衛(wèi)并沒有搞事成功。 這時候西門慶聽到仆人到處尋找自己的聲音,便不再多說悄悄退出了房間,裝作自己在走廊晃了一圈的樣子。 洗完澡正好雪路她們做好了晚餐,用過之后便各自安排休息。 西門慶在榻榻米上翻來覆去琢磨自己的事,雖然奈奈生帶來的消息是一記強心針,可什么都不做的話她總是心中不安。 雖說可以不用回去找惡羅王了,但說實話西門慶并不能完全下定決心。 客觀來講,即使時回香爐被證實了此路不通,但作為大妖怪,他的作用依舊比她自己摸瞎或者求助家族來得有效率。 西門慶是沒聽說過自己家族古往今來對妖怪有什么研究的,要不然她也不會現(xiàn)在才知道妖怪的存在了。 到底要不要回去找那家伙?其實端看麻煩和便利并存的前提下自己怎么取舍而已??晌鏖T慶卻一時下不了決定。 然而沒等她做出決定,第二天早上情況卻又來了一次翻轉(zhuǎn)。 一晚沒怎么睡好的她早早起來幫雪路準備早餐,卻聽到宅子外面一陣sao動,然后就是仆人屁滾尿流的進來說家門口來了貴人。 本來還在睡覺的老爺以這個年紀匪夷所思的效率收拾好自己,換上最好的衣服,擺上最隆重的禮儀,一身謙卑,戰(zhàn)戰(zhàn)兢兢,活像天皇駕臨一樣。 其實也差不遠了,畢竟這個時代天皇被架空,掌權(quán)的幾大家族繼承人分量上來看還真和那傀儡說不清孰輕孰重。 很快就有仆人來請西門慶過去,這下她了然了,應(yīng)該是家族的人收到她的信派人找上來了。 這其實在意料之中,畢竟詳細到那個地步,無論如何都會引起重視。 只是沒想到他們沒有通過大名把她招上去,而是直接派人來了,相當于比她想象中反應(yīng)還有大。 西門慶按照這個時代的禮儀行完禮,便抬頭看向跪坐在對面蒲團上的人,當場就憋不住噴笑了出來—— “哈哈哈哈哈……”她極度失禮的指著對方,笑得眼里都出來了,自己也知道這樣討打,但就是無論如何也停不下來。 因為對面的家伙赫然長著一張總二郎的臉,連輕浮的神色都跟他使壞的時候一模一樣,但關(guān)鍵是—— 那家伙是個月代頭??! 雖說總二郎自戀的時候,她老喜歡說些毫無由來的事恐嚇他,比如他以后絕對會禿頭地中海啊——天知道她家里根本就沒有脫發(fā)史。 可真正看到濃密烏黑的頭發(fā)中間禿了一塊的時候——其實以這個時代的審美來說,這很帥,但西門慶就是思維陷入了‘總二郎脫發(fā)’這個認知里拔不出來。 對方的修養(yǎng)特別好,遇到這么個瘋婆子也沒有暴起傷人,一旁待客的老爺都快暈過去了,那人卻悠悠的打開折扇,那雙多情的桃花眼看著西門慶到—— “我一直遺憾自己沒有meimei,現(xiàn)在好多了。” 西門慶終于消停了下來,整個人訕訕的,又有種被總二郎嫌棄的微妙落差感。 對方使了個眼色,作為主人的老爺便回避了出去,無處無彰顯著這個時代上位者的氣息。 待老爺離開后便吊兒郎當?shù)陌胍辛讼聛?,活像總二郎癱在沙發(fā)上求她給自己按腳的賴皮樣。 也正是這些細節(jié)神韻的相似之處,西門慶即使心里知道這不是總二郎,是自己老祖宗,可也怎么都嚴肅不起來。 “收到信的時候,我們都嚇一跳呢。”他懶洋洋到“說吧,你的來歷,還有目的,有我在這里,你大可放心大膽不用避諱?!?/br> 西門慶一開始的打算是可以將一切和盤托出的,如果想得到家人的幫助,卻不能完全交托信任,那么成事的幾率微乎其微。 可真到有機會說的時候,此刻她卻無法組織語言了。 這樣真的好嗎?在明知家族可能并不能帶來多少幫助的時候把人拉下水?從后世的記載來看家族是確確實實沒和神怪打過交道。 如果按惡羅王的說法,既定事實無法改變,那么也就意味著沒有自己求助這一出,至少沒有到可以記載的程度。 西門慶看了看對方的臉,他真的和總二郎很像,處在同樣的年紀,容貌俊美,身處高位,風流肆意。 對自己的世界充滿了掌控一切的自信,但這個時代妖怪的生存空間遠不像現(xiàn)代那樣被壓縮到凡人無法觸及的地方。 在強大的存在可以肆意妄為的年代,即使是她的家族,恐怕也不能抵擋這樣規(guī)則之外的存在吧? 真的要打碎他的自信嗎?答案是否定的。 西門慶不想看到和總二郎一樣的臉上,那張揚肆意的笑容褪色。 “不,沒什么想要的,很抱歉讓你特地跑一趟。”西門慶鄭重的向?qū)Ψ叫辛艘粋€大禮。 才抬頭下巴就被他挑上了“特意遞來那樣的東西,卻聲稱自己無欲無求?事情不是這樣辦的吧?或者在你看來你的謀求是我無法滿足的?” “吶,說吧!”他誘哄到“如果換一個女人玩這套我是無動于衷的,但你不一樣?!?/br> “你是妖怪擁有邪法嗎?一看到你,我就有很強烈的親切感,甚至覺得無論你想要什么恐怕我都可以心甘情愿的奉上。” “我很清楚這種沒由來的感情有多滑稽,也不斷警告自己提高警惕,看到了嗎?從剛才開始我就在時不時的掐自己大腿,用疼痛刺激自己,但得出的結(jié)論自己是清醒的?!?/br> “也就是說我清醒的產(chǎn)生了為一個只見過一面,并且掌握這我家族密辛的可疑女人產(chǎn)生了奉獻一切的念頭?!?/br> “不管什么事,如果真正做到天衣無縫那就值得贊賞。所以這是你應(yīng)得的,說吧,真的什么都可以哦?!?/br> 西門慶再次確定了,總二郎那家伙某些劣根性的來源在哪兒,可不就是這兒? 打量她是那些忽悠過的小姑娘呢?雖說這小祖宗對她同樣有強烈的親切感她是很高興來著,可能不能別用那套‘狐貍精段位不錯,來來來,爺獎勵你’的說法? 眼瘸沒看到咱倆長得這么像? 西門慶打開他的手,面無表情到“對不起,本來想搞點好處來著,沒想到您這么英明,自取其辱是我的錯,咱真的什么都不要了,所以原諒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