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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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場的空氣靜默了,這么多人來來去去的網(wǎng)球場啊,揮拍的,熱身的,撿球的,做體能訓(xùn)練的。 忍足這一聲音量不小,整個網(wǎng)球場像是被按了定格建一樣,眾人顫顫巍巍的看向跡部,果然他們這座猴子山的大王臉色已經(jīng)籠罩在黑霧里了。 “嚯?”跡部慢悠悠到。 向日岳人和鳳眼疾手快的拉過忍足,扯著他就跑“那個,跡部,這家伙還有三十幾圈沒跑完呢,這就想偷懶反了天了他,我監(jiān)督他繼續(xù)跑啊?!?/br> 鳳頂著壓力擋在跡部面前,尷尬到“部長,我的發(fā)球好像還有一點要改進的地方,能不能幫我看看?!?/br> 兩人這可是冒著生命危險把矛盾隔開,賭的就是跡部不會失態(tài)到追過來,那家伙不管怎么說,追求華麗美學(xué)這一點某些時候還是能救他們一命的。 哪知他們命懸一線,有些人卻不領(lǐng)情,忍足被拖著跑遠了還在喊“跡部,你可以懲罰我的rou體,但你永遠不能扭曲我的靈魂。你是錯誤的,你過不了你自己心里那一關(guān)的——” 向日岳人一巴掌扇在他腦袋上,然后捂住他的嘴“你的腦子什么時候被僵尸啃了?去年集訓(xùn)被跡部用網(wǎng)球打到頭的后遺癥現(xiàn)在才出現(xiàn)嗎?還是上周和你堂弟去泡溫泉腦子里進了水?” “我當(dāng)時就在說兩個大男人一起跑什么溫泉,你還說浪漫?看,腦子忘在那兒了吧?是不是這兩年跡部沒怎么發(fā)脾氣你就忘了他什么德行了?” “嗚嗚——”忍足掙開搭檔的手“不是,岳人你不知道他——” 話到嘴邊又被吞了回去,畢竟不能真把跡部那點不可言說的事宣揚出來,他只得含糊到“總之你們別管,這是無論如何都是他理虧,我成天不在后面盯著,那家伙就又得欺負人?!?/br> 這沒頭沒尾的話向日岳人當(dāng)然聽不懂,可忍足這幾天也確實太反常了,剛剛還干了那種二缺事,完全不像他幾年下來經(jīng)營的聰明圓滑,萬事都能明哲保身的家伙。 如果忍足知道他心中所想的話,一定會大義凜然的揮手,明哲保身也要看可為和不可為。如果就因為躲事放任一個女孩子,那女孩子還算得上自己朋友,被欺負,那就不是男人了。 總之就在這萬分不能讓人理解的情形中,忍足還是遭了向日岳人的一通念叨。 可不管網(wǎng)球部的眾人怎么在他們中間搟旋,都無法疏通這倆家伙莫名其妙產(chǎn)生的矛盾。 最后宍戶亮靈機一動,自以為聰明到“跡部,你不是最近交了女朋友嗎?有那個精力和笨蛋計較倒不如多花點時間陪陪人家?!?/br> 此話一出,不但沒達到預(yù)期的效果,兩個人的臉上貌似更不好看了。 眾人左右看了看,心中升起了一股不妙的預(yù)感—— 該,該不會人家跡部談個戀愛,你忍足想從中作梗干點什么吧?或者跡部這女朋友是從忍足那里橫刀奪愛搶過來的? 本來不甚明朗的原因這一刻好像有了很合理的解釋,結(jié)合他倆的對話,好像越想越是那么一回事呢。 眾人齊齊往后退了一步,別的事能摻和,但是這種事,誰摻和誰傻逼。 不過話說回來,那女孩兒和他倆是一個班的吧?雖說他們網(wǎng)球部不至于自己班級里的所有事都要互通有無,但勉強還是能知道一點的,之前也沒聽說過有這么多戲啊。 西門慶今天心情不錯,自己做飯帶了便當(dāng),也準(zhǔn)備了跡部的份。 就是出門的時候帶兩個人的飯被總二郎盤問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找理由糊弄過去。 跡部一向只在餐廳吃飯,學(xué)校的餐廳本來就是根據(jù)他的喜好改造的,也聘請了專屬于他的私人廚師,除了環(huán)境不同,基本上和家里用餐一樣。 但戀人的好意他當(dāng)然要捧場,而且之前家政課也嘗過她的手藝,很不錯,所以到了午餐時間西門慶直接將便當(dāng)拿到他桌子上,坐在他前桌的椅子上兩人一起用餐。 說實話跡部沒有在這么狹小的桌子上用餐過,兩人手臂碰著手臂,腿挨著腿,雖然擠挨,但也別有一番味道。 就是這家伙老是偷偷拿穿了黑色絲襪的小腿蹭他,吃飯呢,還是一樣不老實。 跡部有點臉紅,但還是得端著做出一副食不語的高冷架勢,不然但凡給點反應(yīng),這家伙就會更得寸進尺,教室還剩不少人呢,他丟不起那臉。 誰知這德行落到某些人眼里就是罪大惡極了,都被欺負成那樣的女朋友巴巴的做便當(dāng)給你,哪兒來的臉端出一副大爺樣? 忍足覺得跡部這家伙合該跪下感恩,他其實知道自己這樣成天盯著人挑刺不好,可一想到當(dāng)初跡部的言論他就無論如何做不到袖手旁觀了。 畢竟被欺負的妹子活生生的每天出現(xiàn)在他面前,還坐他后面常常跟他說話,怎么掩耳盜鈴? 忍足經(jīng)過他們,瞟了眼菜色,看得出是用了心的,幾乎都是跡部喜歡的東西,就更覺得他那樣兒面目可憎了。 他冷哼一聲,經(jīng)過兩人,徑直出了教室。 跡部大好的心情被這家伙攪得打了折扣,手上一緊筷子差點捏斷。如果不是他還算講理,明白這事實際上也不怪侑士胡攪蠻纏,那家伙早就已經(jīng)死了。 西門慶見他這樣也是無奈,這倆已經(jīng)連續(xù)互別苗頭好幾天了,作為他們班上存在感最高的兩個人,說句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可能夸張了,但被他們影響最近大家都小心翼翼神色緊繃卻是事實。 她就不明白之前還好好的呢,怎么說吵架就吵架,而且兩人看起來都不是幼稚的家伙,可這次鬧的,反正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就是了。 不知道緣由的她也不好胡亂的勸,只得摸了摸他發(fā)梢微翹的灰紫色頭發(fā)“喲西喲西!不生氣啊,吃飯吧!” 跡部的脾氣一下子就消散了,只覺得渾身無力,到底誰才是整件事的罪魁禍?zhǔn)?,被這家伙安慰真叫一言難盡。 吃飯完西門慶收拾好東西回到座位,這會兒同桌君也回來了,見她坐回來,神神秘秘的戳了戳她的胳膊肘“哎哎!你們——” 他抬頭看了眼前面的跡部,問到“真好上了?” “啊!好上了?!蔽鏖T慶大方到,其實一開始他們倆也沒想過瞞著人,天經(jīng)地義的事有什么好避諱的? 只不過也沒有特意的出來聲明就是了,跡部那邊她不知道,但西門慶認為這是自己和跡部之間的事,沒有什么好像別人交代的。 誠然跡部是整個學(xué)校的焦點,但那又怎么樣,這份矚目來源于他的優(yōu)秀,他又不是偶像,不需要犧牲隱私換取注目度進而將其變現(xiàn)。不需要從中獲益當(dāng)然也就不需要承擔(dān)不屬于這分內(nèi)的義務(wù)。 學(xué)園祭開始他在人群中拉著她離開就已經(jīng)掀起了驚濤駭浪,接踵而來的后面越發(fā)明目張膽的舉止親密讓這份沒有宣之于眾的戀情實際上已經(jīng)板上釘釘。 這個回答在同桌君意料之中,但總還是有少部分不愿意接受現(xiàn)實的。 “那你可真該去學(xué)校的論壇看看,都快快吵翻天了都?!蓖谰健?/br> “唉?懶得去?!蔽鏖T慶興致缺缺到“說來說去別人在背后吵翻天關(guān)我什么事?明明當(dāng)面沒人說一個字?!?/br> “都不能好好面對面跟我說話,這樣的家伙我干嘛在意他說了什么?” “你還真是心大呢!”同桌君抽了抽嘴角,作為偶研社的成員,當(dāng)然對輿論這套完全不陌生,被輿論毀掉的偶像多了去了。 雖然西門的狀況肯定不至于這么夸張,而且她自身的坦然大度和背后的龐大實力都注定這家伙不可能被這影響。 但他覺得還是有必要讓她知道一下跟自己相關(guān)的事。 “行,你說!”西門慶那副嗑瓜子聽故事的架勢讓同桌君很沒有成就感。 “總的來說分為四個階段,一開始是跡部君拉走你的照片被發(fā)到上面,當(dāng)時就炸了鍋,那個時候大伙兒還不肯承認現(xiàn)實,一股腦的編排你是不是犯了什么事要被跡部君親自處決?!?/br> “接下來你倆公然走在一起,又舉止那啥,論壇里面就變成修羅場了。到處是立帖子罵轉(zhuǎn)學(xué)生不要臉的。說起來那個幾天戾氣這么重,你走在走廊上就沒感覺出來?我上課還偶有被射過來的冷光弄得一身激靈呢?!?/br> “又有些人不肯接受現(xiàn)實,絕不相信你倆真的有什么,還細數(shù)論據(jù)——話說,那段時間真的有不少人在偷偷跟拍你啊,真的完全感覺不到嗎?”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同桌君敗走了“等意識到事實不會根據(jù)自我蒙蔽就改變,大部分人最后還是選擇了接受現(xiàn)實?!?/br> “總之你得感謝自己的家世,大伙兒之所以接受現(xiàn)實,是因為意識到反正跡部君以后也大概會跟他門當(dāng)戶對的家伙結(jié)婚,現(xiàn)在只不過是早一步便宜你了而已?!?/br> “那這事放任它不管不已經(jīng)沒事了嗎?”西門慶攤手,誰便宜誰她倒是無所謂,總之麻煩冷卻下去總是好事。 同桌君卻嘆了口氣“合著你還沒聽懂我的意思啊,事情怎么討論還好說,但你的想辦法把那些照片撤下來吧?嫉妒中的女孩子拍情敵你指望會拍成什么樣子?你被公開處刑了?!?/br> 西門慶揮了揮手“沒事沒事,用不著麻煩,最多被做成表情包嘛?!?/br> 最重要的是她才回東京,沒什么門路,要做事肯定得經(jīng)過總二郎,以他上次對于自己跟跡部離開一會兒都那種過激的反應(yīng),西門慶一時半會兒還真不敢讓他知道。 對了,冰帝里沒有他安插的內(nèi)線吧? 西門慶就抱著這種疑慮直到放學(xué)回家! 那次宴會之后,父母在家沒住兩天就又飛走了,西門慶和總二郎又過上了留守兒童沒人看管的日子。 最近總二郎貌似和道明寺鬧了矛盾,有點處處針對之嫌。那家伙不是鄙視他,真的斗起來橫沖直撞的樣子還真不是總二郎心黑手很的對手。 所以狠狠的吃了幾次虧,虧得美作玲和花澤類在中間拉架,不然小團體決裂的時機指日可待。 西門慶雖然覺得道明寺討嫌,倒不希望總二郎和他鬧僵,不是家族的原因,而是她不在這些年,都是那三個家伙陪著總二郎走過的。 雖說平時一副辣雞熊孩子帶壞我家的嘴臉,但那幾個家伙是有真正身后的感情,這點毋庸置疑的。 所以出了這事她反倒只能勸而不是像以往一樣幸災(zāi)樂禍,只可憐了被兄弟捅完刀一臉懵逼的道明寺。 不過說到鬧矛盾,西門慶想起自己還有件事沒有做。 當(dāng)時跡部把她拉走,之后也沒第一時間聯(lián)系人家說明狀況,而是一心撲在自己的欲望中,說起來也怪不好意思的。 這么想著她掏出手機,撥通了綠間的電話。 那邊可能正在參加部活,西門慶可以清楚聽到籃球拍打的聲音。 綠間的情緒很復(fù)雜,他一直為那天的那一幕晝夜難寐,那個人不管出現(xiàn)的時機還是表述的措辭,都指向一個他不愿意面對的事實。 那就是他傾慕的學(xué)姐實際上是有男朋友的,而最讓他這陣子心緒不安,甚至不敢打電話求證的,卻是學(xué)姐沒有反駁的態(tài)度。 綠間感性上是不愿意將那反應(yīng)當(dāng)做默認的,但又絕對不敢真正主動確認,只好留著一絲念想期待著學(xué)姐給他不同的答案。 可直到學(xué)姐的電話打來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道該說什么。 索性西門慶不是需要別人帶話題的類型,聽那邊綠間的聲音悶悶的,以為還在生她的氣。 確實,要換成她,被別人特地邀去玩,卻被半路拋在一邊,時候也好多天沒想起打個電話什么的,她也得生氣。 綠間聽著她略微忐忑的聲音鼻子有點酸,剛才還猶豫不決的問題此刻卻一下子就問出口了—— “學(xué)姐,那天那個人,是你男朋友嗎?” “是?。 蹦沁吚鞯幕卮皙q如一把刀插過來,學(xué)姐還在念叨“那家伙當(dāng)時確實不像話,下次我請你吃飯吧,一定按著他的腦袋給你道歉?!本幣懦踔猩闵赌兀?/br> 綠間不知道后面學(xué)姐說了什么,他匆忙的掛了電話,只覺得七月的天氣,自己內(nèi)心卻是一片寒冷蕭瑟。 “誒?小綠間你怎么了?頭發(fā)怎么又綠了一個色號?”黃瀨從籃球室冒一個頭出來“你也是,把吃的當(dāng)幸運物明目張膽的拿小紫原跟前晃,這會兒倒霉了吧?進來吧,小赤司已經(jīng)在收拾他了。” “對??!實在太倒霉了?!本G間推了推眼鏡,眼中的寒光閃過,正被赤司訓(xùn)斥的紫原突然打了個寒顫。 晚上吃完飯回房間以后,西門慶正打算去洗澡,正脫著衣服卻靈光乍現(xiàn)腦子里蹦出個壞主意。 她壞笑著掏出手機,將自己剝得衣衫凌亂若隱若現(xiàn),坐到床上拍了一張,然后給那個熟悉的郵箱發(fā)過去。 又覺得這樣的視覺沖擊可能還是淺了點,跑到鏡子面前各種搔首弄姿,然后對鏡自拍,然而對此一道沒什么天賦,不管是角度還是姿勢都不甚滿意。 甚至不如剛剛傳出去那張隨意拍的自然,西門慶撇了撇嘴,不信那個邪,作為女孩子,自拍是天賦技能,沒道理獨她一個不被點亮是吧? 就這樣,還自己跟自己較起勁來了。 正玩得興起,只聽房門傳來被開啟的聲音。西門慶聞聲望去,就見總二郎目瞪口呆的看著衣衫不整拿著手機對準(zhǔn)自己的她。 “??!”兩人同時干巴巴到。 而另一邊,跡部剛從浴室擦著頭發(fā)出來,看到桌上的電話傳來有新郵件的提示,沒有多想就打開了。 一張照片猝不及防進入他的眼簾—— 少女半倚在床上,半解的襯衣松松的穿在身上,圓潤的肩頭和優(yōu)美的鎖骨裸露在外,她長腿半折,一只襪子已經(jīng)退到了腳踝,讓人想幫她一把扯下來。頭發(fā)微亂,散落在兩頰,更顯得她面色迤邐。 跡部用盡自制力才讓自己把視線從那上面拔下來,他知道那家伙不會這么輕易聽他的話,卻沒料到就算見不到人也不放過他。 跡部扔掉毛巾,默默的回到浴室,剛剛的澡算是白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