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綜]這個財閥接地氣、黎先生,后會無妻、暖妻在手:腹黑總裁太粘人、立正,我的少校老公、軍嫂有特殊的醫(yī)療技巧[空間]、豪門隱婚:厲少的私寵嬌妻、她的小甜餅、馴龍師、錦宅嫡女的悠閑日子、農(nóng)女當(dāng)家之寡婦難為
兩人對視了半響后,才聽得蘭子卿冰冰冷冷地開口,一字一句道:“他日你若負(fù)我,決不輕饒?!?/br> 夙丹宸心頭一跳。 蘭子卿這話太過突然,令夙丹宸心里好一陣不解。 好在他與蘭子卿交往至今,對他性情頗是了解,這種時候只敢順著說,半起身將人摟入懷中,認(rèn)認(rèn)真真道:“我若負(fù)你,天誅地滅。” 蘭子卿心頭一松,臉上露了笑容,柔聲道:“今晚便留在相府,可好?”見他猶猶豫豫,眸色冷了冷,“殿下不愿意?” “云meimei還在我府上,我怎好留在子卿府中。” 蘭子卿臉色越冷。 夙丹宸心里一顫,輕昵地咬了咬他秀巧精致的耳垂,小聲道:“我留下便是?!?/br> 當(dāng)晚夙丹宸與蘭子卿同床共枕。 次日,夙丹宸心系云茉,提出告辭,被蘭子卿一句駁回,軟硬兼施的又留了一晚。 期間巫寒一直夜不歸宿,不知在做些什么。 第三日一大早,夙丹宸悄悄起身,抱起自己的衣物貓著腰往外走。 “殿下要走,不同臣說一聲?” 身后傳來淡然如水的聲音。 夙丹宸回過頭,蘭子卿已坐起身,面容隱在層層疊疊的簾帳后,看不清喜怒。 “子卿,是我吵醒你了?!?/br> 夙丹宸歉道。 蘭子卿不置可否,淡淡道:“殿下就這般急著回府?” “子卿,待云meimei走了,我再來陪你也不遲?!?/br> 說著,便要開門。 “陛下欲遣一女前往炎疆和親,殿下以為,朝樂郡主可是人選?” 清清淡淡的聲音在室內(nèi)飄響。 夙丹宸開門的手僵住,回過頭,重重云簾剪出一道淡雅的輪廓。 “子卿……莫要說笑,那炎疆首領(lǐng)年逾五旬,老得可以做云meimei的爹?!?/br> 蘭子卿靜靜盯著他,波瀾不興地問:“殿下看臣,像是在說笑?” 夙丹宸心頭一跳,忙回到蘭子卿床前,急切地問:“子卿,父皇當(dāng)真有此意?” 蘭子卿素手一抬,輕輕拍了拍身旁的空位。 夙丹宸見了,只得乖乖照做,放下衣物,掀開薄被,重新在他身邊躺好。 一雙桃花眼一眨不眨地盯著蘭子卿。 蘭子卿撥開他額前碎發(fā),在他額前落下輕柔似羽的吻,“陛下確有此意,不過和親人選尚在商榷?!?/br> 夙丹宸默了默,摟上蘭子卿的脖子,喘著熱氣在他耳旁吐字,“子卿,你萬不能讓云meimei前去和親” 蘭子卿眸色一沉,順勢反擁住他,貼近那張柔軟的唇,時輕時重,時親時咬,反復(fù)碾轉(zhuǎn)廝磨。 望了他一眼后,牙齒一重,那柔軟的唇上便現(xiàn)出一個牙印。 夙丹宸吃痛,只以為自己不辭而別惹惱了他,當(dāng)下動也不敢動。 蘭子卿舔了舔唇,眼底陰色緩緩散去,顯出笑意,朝他曖昧的吹了口氣,“好乖。” 夙丹宸頓時紅了耳根。 “子卿,云meimei……” 蘭子卿輕輕搖頭,“臣明白?!?/br> 夙丹宸放下心來,卻也不敢再提出回府,乖順地?fù)е?,繼續(xù)睡去。 蘭子卿望著身側(cè)熟睡的俊顏,胸腔抑制不住地涌出一股柔情,既溫?zé)嵊痔鹈?,似水流一般緩緩流走全身?/br> “果真不愧風(fēng)流子?!?/br> 幽幽嘆了口氣。 夙丹宸在相府接連住了三日后,王府里的人終于按捺不住,派了小廝阿歡,來請他回府。 說是云茉三日不見他的蹤影,此刻正在王府吵鬧不休。 夙丹宸聽后,頭皮一麻,收緊了摟在蘭子卿腰側(cè)的手,商量般道:“子卿,我若再不回去,云meimei只怕要掀了我的王府?!?/br> 蘭子卿修長的手指豎了三根,淡淡道“三日為期?!?/br> 夙丹宸一愣。 三日? 子卿莫不是要他在三日內(nèi)打發(fā)走云meimei? 這……怎好。 但見他好不容易有放自己離開的意思,當(dāng)下顧不得許多,拼命的點頭,跟著又說了一番好話討得他開顏,隨小廝阿歡匆匆離去。 他走后,蘭子卿端著淡淡的微笑,來到案臺。 書一本一本的拿起,又一本一本的放下,卻是一字也看不進(jìn)眼。 心里燥熱地厲害,腦海中全是那人音容樣貌。 蘭子卿笑著搖搖頭。 剛剛分別,他已經(jīng)……思念得緊。 心下后悔不迭,說什么三日為期,一日尚且嫌多。 “巫先生,您這是怎么了?丞相不好了,巫先生出事了!” 蘭子卿一驚,連忙跑出房門。 只見梅花樹下,巫寒跌坐在地,渾身是血,臉色蒼白僵硬,雙手緊緊攥著某樣?xùn)|西。 素來冷傲的眉眼此刻空洞無神。 “丞相,巫先生他……” 蘭子卿饒是一貫淡泊,此刻也不免急了,連忙吩咐阿三:“快去請大夫!” 巫寒無力地擺擺手,“不必了,那不是我的血?!?/br> 短短幾個字說出口,好像抽干了他所有力氣一般。 阿三放心不下,還是飛快地往醫(yī)館跑去。 “師兄……你這是怎么了?!?/br> 蘭子卿聽到那身血并非源自他時,稍稍松了口氣,但見他神色十分不對勁,又提心吊膽起來。 師兄怎么會染了一身血回來? 這血若不是師兄的,那又會是何人的血? 心下不自覺浮現(xiàn)出一抹清冷如水的湖藍(lán)色背影。 蘭子卿心頭猛地一跳,不敢再想下去, 欲要開口詢問,卻見他動也不動地盯著手中一物陣陣失神。 順著視線看去,是一冊染了血跡的賬本。 “師兄,你拿到賬本了!” 蘭子卿失聲驚叫。 巫寒這才有了反應(yīng),蒼白冰冷的手指極輕極緩地摩挲過古藍(lán)色的賬面,眸眼喑啞無光,說不出是個什么滋味。 半響后,以袖掩面,自言自語似得低喃,嗓音壓著nongnong的痛苦。 “明明知道他的心意……明明知道他是為我來得潯陽……為什么還要說那番話出來傷他的心……為什么不肯珍惜眼前人……” 一面說,一面痛苦地捶打自己的頭。 “師兄……” 蘭子卿見他抱頭痛哭,聽他聲聲詰問,心里十分不好受,張了張口,想要寬慰,話到了嘴邊,又不知從何說起。 巫寒似乎悲痛過度,墨眸里反而迸出一陣精光,將手里的賬本往蘭子卿懷中一塞,豁然起身,帶著一身斑斑血跡,瘋瘋癲癲的往門外跑去,同時口中癡癡念著一個人的名字。 流舟。 流舟。 蘭子卿拾起掉落的賬本,小心翼翼地拭去上面沾惹的塵土,閉了閉眼,長長嘆了口氣。 此次官員買官販官一案,雖牽扯眾多,到底還有漏網(wǎng)之魚,其中最大的一條魚,便是大學(xué)士司馬禮。 夜色朦朧,華燈初上。 蘭子卿剛剛看罷賬本,便聽得下人來報,大學(xué)士司馬禮攜三皇子來訪。 來得倒快。 蘭子卿書房擺好香茶,大學(xué)士卻無閑心品茶,隨口寒暄了幾句后,直入主題。 “老夫聽聞丞相得到了一樣重要的證據(jù),特攜宸兒前來恭喜丞相?!?/br> 蘭子卿尚未出言,到是夙丹宸搶先問道:“什么證據(jù)?” 蘭子卿道:“一本賬本?!?/br> “賬本?” 夙丹宸輕輕打了個哈欠。 他回府后,好容易哄得云茉消停下來,安穩(wěn)入睡,自己還不曾好好休息,便被自家外公強(qiáng)行拉來。 外公強(qiáng)拉他來相府的目地,竟是祝賀子卿得了一本賬本,他不免嘴角抽了抽,“外公,子卿不就得了一本賬本,你未免太小題大做了?!?/br> 司馬禮心中大為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