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綜]這個財閥接地氣、黎先生,后會無妻、暖妻在手:腹黑總裁太粘人、立正,我的少校老公、軍嫂有特殊的醫(yī)療技巧[空間]、豪門隱婚:厲少的私寵嬌妻、她的小甜餅、馴龍師、錦宅嫡女的悠閑日子、農(nóng)女當家之寡婦難為
夙丹宸不疑有他,眼中頗是得意。 “我就知道,你聽了一定高興?!?/br> 蘭子卿看著,唇邊透出無奈的笑意,眼中卻是柔波粼粼。 “殿下歇下吧。” 夙丹宸點點頭,由著蘭子卿扶著自己躺下,又由著他替自己蓋好薄被后,退出房。 蘭子卿一邊走,一邊心中飛速計量。 這個人,他已是打定主意不再放手。 第15章 上藥 皇子駕臨可是頭一等的大事。 受傷的皇子駕臨,那可是比天塌下來還要大的事。 昀楚新任太守自聞三皇子摔落下馬,每時每刻坐臥不安,堂堂皇子,若是在自己的轄地上出了事,那還了得! 圣上追究下來,他人頭落地是輕,只怕還要連累身后九族。 那前任太守,雖說因貪污賑災(zāi)錢糧一事被圣上判了斬立決,可至少他親眷九族具是保全。 這樣一想,太守越發(fā)的心慌難安,一大早起身在房中踱步。 “師爺!” 這一聲高喝,劃破靜空,驚飛院鳥。 “大人……大人有何吩咐?” 來人一邊穿過庭院一邊手不停的整理衣衫,發(fā)絲凌亂,顯然是從被窩里爬起還沒來得及打理,便匆匆的跑來。 “去,召集郡下大大小小所有的官員。” “大人,這是為何?” “不必多問了,快去!” 山羊胡的師爺見太守臉色不對,噎下不解,一路往外跑去。 太守吩咐完,一屁股癱坐在太師椅上。 待師爺召齊官員,已經(jīng)時過午時。太守領(lǐng)著召來的三四十人,直奔梨酒縣,烏泱泱跪在官驛門口。 驛站門口的衙差乍見這樣的陣仗,嚇得 三魂丟了七魄。 “下官昀楚太守何承道,特率郡下官屬前來覲見?!?/br> 夙丹宸聽聞時,正枕在蘭子卿的腿上,一口一口喝著喂到嘴邊的粥。 “昀楚太守?他來做什么,還帶來一大幫子人,難道他不知道我受傷了,需要靜養(yǎng)嗎?!?/br> 夙丹宸咽下小粥,濕漉漉的桃花眼中滿是不解。 他何承道知道皇子在自己的地盤上受傷,如何坐得住,今日才來,已是沉得住氣。 蘭子卿按下未提,笑著捏起青黛錦帕,為他拭去唇邊殘跡。后者從一開始的羞色不安到如今泰然受之。 “殿下的意思都聽到了,還不快去回復(fù)。” 擱下清粥,蘭子卿眼波淡去,向門口跪著的衙差道。 “奴才領(lǐng)命。” 衙差身子一抖,忙退了下去。 蘭子卿估摸著時候差不多了,拿起一旁褐色圓滑的小瓶,柔聲道:“殿下,該換藥了?!?/br> 夙丹宸嗯了一聲,乖乖躺下,俊顏閃過一絲尷尬。 蘭子卿見他如此,唇邊抿過一絲了然的笑意,低聲喚來阿歡,將藥瓶交給他跟著又叮囑了一番。 “殿下,臣先行告退?!?/br> 夙丹宸松了口氣,忙道子卿慢走。 目送那抹青黛身影退出房,輕聲帶上房門,方轉(zhuǎn)過頭,將臉埋入枕間。 三日來,子卿待他只有溫柔可言。 溫柔的像變了一個人。 他在床上臥了兩三日,身體酸乏的緊, 還沒來得及使喚阿歡來給他捶捶,便有一雙瑩白修長的手,輕柔著力道,在他頸彎處一下一下按揉。 他偶爾從睡夢中醒來,正口干舌燥,便有藍紋底水杯遞至唇邊,小心翼翼的服侍他喝下。 抬起頭看去,子卿坐在床頭,面容不能再柔。 開始時,他心有顧慮又渾不自在,再三的強調(diào)這等雜事交給阿歡就好,何須他親自動手。 子卿似乎全不在意,只道一句:交給旁人來做,臣放心不下。 自己拗不過他,只好隨了他,到今日,對他細致妥帖的照料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甚至換了旁人反而不慣。 只有這換藥一事,自己是萬萬不肯讓他來做的。 開什么玩笑,自己傷處如此尷尬,若是叫子卿看見,自己日后拿什么顏面來見他。 好在子卿并未堅持,放手交給阿歡。 “嘶……你這奴才,下手也沒個輕重。” 阿歡的手一重,夙丹宸疼的眼淚汪汪, 立時便懷念起了蘭子卿的溫柔。 若是子卿,哪里會弄疼自己。 “殿下被蘭相照料慣了,自然要嫌棄奴才笨手笨腳,可是奴才怎能比得上蘭相?!卑g努努嘴,委屈的為自己辯解。 夙丹宸一聽,覺得很有道理,便也不再追究,趴直了身體,任由阿歡在他臀間抹上清涼的藥膏。 上完藥,纏好繃帶后,阿歡卻未起身告退,臉上猶猶豫豫,一副欲語還休的模樣。 “想說什么便說吧?!?/br> 夙丹宸半咪起眼眸,嘶嘶抽著氣。 阿歡笑道:“殿下怎么知道奴才有話要 說。” “你跟著本王這么些年,本王還能吃不準你的心思?” 阿歡面上一紅,低下頭不敢去看夙丹宸的臉。 “奴才手重,怕傷了殿下,不如讓蘭相來替您上藥?” 夙丹宸睜開眼,伸手勾了勾指頭。 “過來。” 阿歡不解何意,依言俯下身,誰知頭剛低下,便吃了一記結(jié)實的腦瓜崩。 “殿下……” 阿歡疼的濕了眼睛。 “平日見你機靈,怎么這事上卻糊涂了,那等狼狽模樣,本王能叫子卿看見?” 夙丹宸雙手交錯在枕上,頭抵著臂彎,不緊不慢道。 阿歡恍然大悟,自己怎么忘了,他這位主子可是最要顏面的。 仔細一想,蘭相對殿下的事樣樣上心,不肯輕易交付他人,唯有這件事上蘭相并未多管,想來是早已看穿了殿下的心思,有意如此。 都說蘭相心思縝密,做事滴水不漏,自己可算是見識到了。 阿歡張了張嘴,正待開口,卻見夙丹宸已閉起眼睛,鼻息間發(fā)出勻長的呼聲,便躡手躡腳的為他蓋好薄被,退出房門。 第16章 師兄巫寒 蘭子卿退出房后,便有衙差前來通稟,說昀楚太守和梨酒縣令已在廳堂等候多時。 去了廳堂,一番寒暄后,各自落座。 蘭子卿一眼看過梨酒縣令桌旁的兩件禮品,眼眸微動,緩緩喝著衙差端上來的茶。 “下官驚聞三皇子摔落下馬,實在憂心不安,今日貿(mào)然提領(lǐng)郡下官員覲見,卻不想打擾了三皇子靜養(yǎng),下官實在罪該萬死?!?/br> 太守最坐不住,開口便是一通告罪。 他聽得衙差傳來的回復(fù),當下驚出一身冷汗,又因不熟悉三皇子的秉性,不知道那句話算是輕還是重,是怪罪還是問責(zé)。 心驚膽顫之下,只好硬著頭皮去問一問熟悉三皇子秉性的人。 這人,自然是蘭子卿。 至于梨酒縣令,純粹是被太守強拉過來,想著借著丞相對他賞識,說不定能套出一星半點的消息。 蘭子卿淺淺啜了一口茶,放下茶杯,淡笑道:“何太守不必如此,殿下并無怪罪之意?!?/br> 太守得了這句話,總算安下心來,又提議官驛簡陋,懇請丞相說服三皇子移駕太守府。 蘭子卿聽后,淡淡道:“不必,殿下的傷不宜遠行。” 太守聞言,恨不得抽自己一個耳光,他一心想著巴結(jié)三皇子,怎么就沒想到這層。 不過這蘭相,未免過于油鹽不進軟硬不吃。 想到他初來時,自己為了討好他,特意在萬花樓叫了一席上好的宴,請了頭牌作陪,誰知他蘭子卿一杯酒也未喝,便辭宴離去,當日即往梨酒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