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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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倆倒是很規(guī)矩地道了謝,又說已經(jīng)放了假,等到大暑過完了,到了立秋,再重新上課。這也就意味著,哥倆有足夠多的時間來找她玩了。 哥倆不等賀云昭答應(yīng),已經(jīng)把她的時間全部都預(yù)定下了,不許別人來搶。 賀云昭本來也沒什么事,只偶爾需要去別處走動,哥倆來玩,她也有空陪,便也允了。 下午的時候,賀云昭一邊給他們做鞋,一邊聽他們講上學(xué)的趣事。多數(shù)都是曹正允在說,并且說的都是先生夸贊他的話。 曹正麾也很想說,但是說不出口,總覺著在夫人面前這般顯擺不好,便只得一直靜靜地聽著。 哥倆從伯府回去的時候,在程家角門跟前發(fā)現(xiàn)了一個形跡可疑的人,曹正麾拿點碎銀子,問過門房之后才曉得是夫人母族的人。 回了侯府,曹正麾便在自己院里開始清點庫房的東西,而且還把原來放在曹宗渭這里的東西都要了回去,列入冊子,把冊子整整齊齊地收在內(nèi)室。 曹正允發(fā)現(xiàn)了曹正麾的動靜,他雖然不明白為什么,但哥哥開始守財了,那肯定是有事,管他有什么事,他也先把錢財都攢起來再說。 隨即行動起來,二話不說把自己的庫房清點了一遍,雖然沒多少東西,都是府里給的例銀,長輩們過年時候給的紅包,和年節(jié)時候賞下來的玩意,林林總總也沒有多少。 曹正允第一次感覺自己很窮。 等到曹宗渭回來的時候,曹正允就要求父親給他漲例銀。 曹宗渭倒是不在乎錢一個月幾兩銀子的錢,但小孩子拿太多錢不好,而且事出必有因,便問他要做什么。 曹正允答說,什么也不做,就存著。 曹宗渭笑話道:“現(xiàn)在就開始摳你爹的家產(chǎn)來了?行,你要漲就漲,不過不能從公中出,從我?guī)旆坷镒?,畢竟還未分家,你兩個堂哥沒有漲,我也不好叫你大伯母給你漲?!?/br> 這個家雖然是曹宗渭當著,但公平還是要講的,他做事一向要求問心無愧。 曹正允才不管從哪里出,反正只要錢進了他的口袋就行。他不是個安分的性子,得了父親的許諾,登時跑到曹正麾面前去炫耀,說他以后肯定比哥哥富有,還毫無心機地把自己的財產(chǎn)都報給了曹大聽。 曹正麾冷笑道:“就你那點銀錢,嘚瑟什么呀?給你看看我的。” 把整理好的冊子遞給曹正允,曹正麾同時講道:“我比你年紀大,例銀漲的比你快。我讀書也早,每月還有學(xué)雜費。長輩們賞給我的東西也都留著在,沒有打賞人。每年節(jié)省下來都是一大筆銀子,就你那點東西還想跟我比?哼,還有,你找爹要的例銀,我也去要,怎么算都比你多。” 曹正允想了想,好像怎么都比不過哥哥了,除非他早出生幾年,和曹正麾一般大還不多。 撇了撇嘴,曹正允道:“懶得跟你比了,存那么多銀子有什么用?反正我不短吃穿的?!?/br> 曹正麾挑眉笑道:“當然有用了?!?/br> 曹正允貼著曹正麾的臉頰問:“哥,到底有什么用?” 曹正麾見屋里沒有伺候的人,把曹正允拉到床邊,嚴肅道:“我跟你說了,你不許說出去,不然爹要掐死你?!?/br> 曹正允縮著脖子像只小老鼠,低聲道:“我不說,我保證不說?!?/br> 曹正麾嘿嘿笑道:“我是在給夫人存嫁妝?!?/br> 曹正允一臉發(fā)蒙,存什么嫁妝?夫人要嫁給誰了嗎?可是夫人已經(jīng)嫁人了呀。他還傻兮兮的問道:“夫人的嫁妝輪得到你出?” 曹正麾彈了下曹正允的腦門,道:“傻子,聘禮有爹出,我自然是存錢給夫人添嫁妝?!?/br> 曹正允總算反應(yīng)過來了,夫人要嫁給他爹?。?! 捧著曹正麾的臉蛋,曹正允瞪大了眼睛道:“爹真的要娶夫人?!” 曹正麾掰開弟弟的兩只小爪子,道:“小聲點兒,你要叫別人知道了,這事就成不了了,知道嗎?” 曹正允一巴掌拍在自己嘴上,不清不楚道:“我不說,我保證不說出去!”以后,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叫夫人娘了嗎! 曹正允很是心急,又擠著曹正麾問,什么時候夫人才過門,怎么現(xiàn)在一點風(fēng)聲還未聽到。 曹正麾也不清楚,但他知道父親敢說出口的話,就一定能辦到,管他什么時候的事,反正趕緊存錢就是了。他都后悔自己沒有早些開始存錢,一想起那些浪費掉的銀子,心都是痛的。 曹正允頓時覺得自己更窮了,近乎一無所有。招呼都沒打一聲,他便準備開溜。 曹正麾生怕弟弟太興奮了說漏嘴,把他扯回來道:“你去哪里?你去干什么?” 曹正允拍開曹正麾的手,道:“放開我,我去找父親要錢,我都快窮死了!”錦衣玉食了這么多年,還是頭一次覺著自己很窮呢。 曹正麾也不甘示弱,把曹正允推到床上,高聲道:“我先去要咯!” 哥倆賽跑起來,小的追著大的去了長松院。 曹宗渭已經(jīng)從都督府的衙門里回來了,這時候還在書房,曹正麾聽小廝說父親沒有在見客,便讓小廝通傳一聲,說他來了。 曹宗渭也不防著小孩子,便讓曹正麾進來了。 曹正麾也和曹正允一樣提出了加例銀的請求。 偏心誰也不好,曹宗渭自然應(yīng)承了,把這事交給了小昌,讓他每月多從他的庫房里走二十兩分給哥倆。 曹正麾支支吾吾地還想了其他由頭要了一些東西,都是些好木料子制成的大件,譬如什么老檀木雕花圓桌和成套的黃花梨根雕小桌、凳子。 曹宗渭被逗樂了,道:“你倒是眼尖,連我?guī)旆康臇|西都看上了?!?/br> 這廂曹宗渭還未答應(yīng),曹正允也跑進來了,道:“爹,我要錢!我要好多錢!我還要寶貝,越貴的越好?!?/br> 這哥倆有意思了,都來找他要東西了,就他們這個攀比法,干脆把他私庫搬空好了。 “說罷,都要錢做什么?府里一應(yīng)吃穿用度難道不夠?” 曹正允道:“夠是夠的,但是用了就沒了,我想存起來?!?/br> 而曹正麾就聰明些,他道:“爹,我告訴您一件事,您把那套根雕許給我,行不行?” “你先說是什么事吧。” 曹正麾跑去曹宗渭耳邊,拳著手告訴了他,夫人母族有個年輕男子總是在伯門口徘徊的事情。 曹正允厚著臉皮貼上去聽,可惜沒聽到內(nèi)容,曹正麾就說完了。 曹正麾問父親:“可以許給兒子嗎?” 曹宗渭挑眉道:“不行,我已經(jīng)許了人了?!边@樣的好東西,當然留給夫人做聘禮。 曹正麾沮喪道:“那……別的總要許一樣我吧?” 曹宗渭吩咐小昌道:“除開我在冊子上圈過的物件,帶兩個哥兒去挑,老大挑三件,老二挑兩件吧。” 曹宗渭的庫房,他們都還沒去過呢,歡天喜地跟著小昌去了一趟,高高興興地挑了幾個好物件。 曹正麾眼光好,開始選中的物件都是曹宗渭在冊子上圈起來的,留給賀云昭做嫁妝或是聘禮的,選了幾次之后,總算把東西選齊了。 曹正允就簡單多了,他就趕大的挑,越大的,他就覺著越好!不過太貴重的小昌也沒敢給他,最后挑定了一架八折的屏風(fēng)和一個紫檀暗八仙立柜。 哥倆各得其所,曹宗渭也著人去打聽了夫人母族張家和韓家是怎么回事。 韓峰和何云昭說過親的事,不是什么秘密,曹宗渭很快就知道了,雖然明曉得最后沒成,但他還是有些不舒服,倘若他早些遇見夫人,就不會有這些波折了,指不定他們孩子都有了。 如果夫人給他生個孩子,肯定很可愛,畢竟夫人那么美,曹宗渭想想都開心。 因得知了這件事,長松院飯都擺上來了,曹宗渭又說不用了,去了忠信伯府,到謝氏的院子里用了晚膳。 賀云昭聞訊自然趕去了,不過她已經(jīng)吃過飯了,便沒再跟著他們一起用飯,去了小佛堂里幫謝氏抄寫了一卷經(jīng)文。 曹宗渭飯后同老夫人聊了兩句,謝氏也曉得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便自去了小佛堂,把賀云昭從小佛堂里給趕了出去。 賀云昭入了次間,曹宗渭開口便問:“韓家的人來找你了?” 賀云昭倒是不意外曹宗渭會知道這件事,畢竟韓峰頻繁來此,有心人總會注意到的。她也沒打算瞞人,便把自己所知曉的事同曹宗渭說了,告訴他,雖然他們說過親,但是親事沒說成,也沒了聯(lián)系,韓峰近日來找她,她也基本沒見。 ☆、第五十一章 第五十一章 賀云昭以為自己向曹宗渭坦白了韓峰的事就沒關(guān)系了, 哪曉得這男人真是小氣, 捉著她問, 有沒有喜歡過韓家小子。 賀云昭自然答說沒有,她自己沒有,想來何云昭也沒有。因為心里有愛的人,是無所畏懼的, 婆母若連為了愛的人反抗繼母都做不到,估計也沒有多喜歡韓峰。 曹宗渭面色稍稍好看了些,不過醋壇子打翻了, 也沒那么快就不吃酸了, 他還是握著賀云昭的手,問她跟韓峰有沒有互送過東西, 有沒有牽過手。 這些事賀云昭都不清楚,但又不想曹宗渭不高興,便道:“姨母待我還可以, 兩家互送東西自然是有的, 至于越禮的事,我沒做過?!?/br> 賀云昭很清楚, 她的身子干干凈凈,而且何云昭那么膽小, 也做不出什么要緊的大事。 曹宗渭這才放過她,跟她說起家里兩個混小子,已經(jīng)開始要從他這兒撈錢了。 賀云昭笑道:“他們兩個要錢做什么?難道同時看上了什么物件?” “不清楚,我猜, 約莫還是為著你的緣故?!?/br> 賀云昭就更不清楚了,納悶道:“我這里哪里有費錢的地方?對了,我倒是說過要給他們做鞋穿,不過兩雙鞋而已,也要不了多少錢,我也不會要錢。” 兩個大人對兩個小孩的心思很費解,而且怎么猜都猜不明白。 曹宗渭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便沒再多留,摟著賀云昭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吻,便離去了。 次日清晨,程懷仁來請來的時候,賀云昭同他提了兩句相看的事,告訴他道:“在賀家莊子上我留意了幾家姑娘,大理寺卿家有個庶出的適齡姑娘,那日是病了沒來,聽說也是個賢惠的,等有機會了,我便去瞧瞧為人?!?/br> 程懷仁皺起眉頭道:“庶出的?” 賀云昭頷首道:“庶出的三個姑娘,兩個都嫁了,就這么一個正好合適?!?/br> 程懷仁不悅道:“難道沒有嫡出的姑娘嗎?” 賀云昭淡淡道:“嫡出的四個姑娘,兩個嫁了,第四個才十來歲,不急著說親?!?/br> “那第三個呢?不是正好也到了說親的年紀嗎?” “第三個小家子氣了些,不適合你?!?/br> “那也比庶出的強!若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還要娶個庶出的,還不如娶表妹?!?/br> 賀云昭拍桌道:“愚蠢!我話都沒說完你便賭氣了。你要娶你表妹,她哪一樣?xùn)|西拿得出手?是家世背景?還是德容言功?性子就那樣,動不動哭哭啼啼四處挑唆,長的也一般般,夏日里越發(fā)見丑了,也不大會說話,不知道尊上敬老,女紅都學(xué)不好。她能和人家大理寺卿的庶女比?” 這倒是真的,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大理寺卿王家可是正三品官宦之家,王大人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讀書人,教出來的女人怎么會差?沈玉憐一個姨娘養(yǎng)的,如何比得上? 程懷仁哼了聲氣道:“母親說的都有道理,但是兒子娶正妻是想娶個助力,一個庶出的,娶和不娶,有什么分別?” 兩個指頭拈著茶蓋,賀云昭隨意撥拂著了茶杯里浮起來的茶葉,道:“這你就錯了?!?/br> 程懷仁知道自己處事不如嫡母,作揖恭敬道:“兒子洗耳恭聽?!?/br> “娘家人扶不扶持姑爺,完全在于姑爺是個什么身份地位的人物,而不在于嫡女。明白么?” 程懷仁不大明白,擰眉道:“何解?” “王家四個嫡女,老大老二嫁的都不好,老四還有三年多才能開始說親,老三那個性子,我看著也難得嫁好,除非運氣非常好。幾個嫡女的夫家,都沒有特別出挑的。兩個已經(jīng)出嫁的庶女比嫡出的要差。你若娶了品行好的庶出女,一則有她做賢內(nèi)助,二則岳丈也肯一心幫襯你,好處比娶嫡女更多?!?/br> 程懷仁細細思索著,好像是這么個道理。不過姨娘說了,夫人未必對他有好心,說不定只是想娶個性兒好的媳婦方便拿捏,所以他并未一口應(yīng)下。